第258章 拚酒（爆更萬字章）
“金魚和烏龜，那不是觀賞魚店嗎？”王明插嘴道。
他對觀賞魚還挺有興趣的，一般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都喜歡玩觀賞魚，越貴的，越珍稀的，就越想到手，玩的就是個身份。
這次來這拍賣會，除了為那個據說很神奇的狐狸，就是為了看看傳說中能發光的魚了。
肖仁不解道：“魚和烏龜又不是養來吃的，是拿來當寵物的，也是寵物的一種啊，是寵物店沒錯啊？”
王明默，理是這麽個理，但怎麽總感覺哪裏不對。
“你們那兒賣哪種烏龜和金魚啊？”婁瀟瀟問道。
這回肖仁沒說，隻是笑了笑：“開業的時候，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是很珍稀的物種。”
“我對觀賞魚倒是很感興趣，到時候一定去看看。”王明笑道：“鄙人王明，小兄弟怎麽稱呼？”
“肖仁，肖像的肖，仁義的仁。”好歹肖仁還記得自己是老板之一，沒有敷衍。
婁瀟瀟在一旁插不上，有點生氣，隻想把王明趕緊踹走。
她把話題扯回拍賣會上：“肖先生這次來是有什麽想拍賣的嗎？聽說這次有幾條新品種觀賞魚，你難道就是為那個來的？”
肖仁想了想，點頭：“算是吧。”雖然我是來賣魚的。
“婁小姐還是多關心一下狐狸吧，前排座位沒搶到就算了，別到時候連拍賣品都沒搶到。”王明見縫插針道。
婁瀟瀟氣的不行：“不用你操心！”
肖仁皺了皺眉，看了看兩人：“王先生在哪兒高就啊？”
“高就不敢當，隻是王朝集團在坊城市的負責人而已。”
肖仁恍然，難怪兩人關係這麽差，死對頭啊！
不過對於王朝集團，肖仁的印象並不怎麽好，肖不悔跟他說過，相比起黑豹集團，王朝集團總是喜歡壓貨款。
皮販子的貨款被壓了，養殖戶自然也就收不到貨款，很耽誤事。
劉國慶談的皮販子，大都不跟王朝集團往來。
“王朝集團也對養殖有興趣了嗎？”肖仁沒問黑豹集團，因為黑豹集團早在好多年前，就發展自己的養殖場了，隻不過規模一直不算很大，養的全是極其高檔的毛皮獸類，所以還是很依賴下麵的養殖戶。
王明沒有正麵回答，笑嗬嗬道：“沒有，隻是對這種沒見過的狐狸有點興趣而已。”
婁瀟瀟冷笑：“鬼才信呢！”
肖仁心裏想的也是差不多，隻是有點興趣，不至於您親自來吧？
不過肖仁也難得感到了一點壓力，本來他以為最多就引來一些養殖場，沒想到連終端的皮草商都來了，而且還明顯是想要發展養殖。
這對劉家的養殖場有點不妙啊，這些大企業為了利益可是什麽都能幹得出來。
姐姐家那把養殖場開到全國，成為品牌的理想，估計很難實現了。
肖仁可不相信，這些有了開養殖場意願的大皮草商，願意把皮源讓別人掐著。
不過人家沒出手之前，他也做不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陪兩人聊了一段時間，期間一些大養殖場也過來聊了聊，主要是來跟婁瀟瀟和王明聊，畢竟這可是兩個大客戶。
肖仁或多或少也聽了一些，人家這些養殖場才叫做企業，在好幾個縣城，甚至還有在數個省份都有養殖場的，姐姐家那種單純就是個養殖戶。
拍賣會開場之前，肖仁就被張洲找到，拽了回去。
拍賣會開始的幾件，是幾件古董，不是什麽刀劍類，而是瓷器。肖仁不感興趣，也多關注。
中場的時候，是幾件玉器，哪個年份的肖仁也沒聽，用感電力感知了一下沒有特殊波動就沒再關注了。
一直到最後，肖仁他們的拍賣品才出來，這次這幾個生物類拍賣品是作為壓軸的。
最先被展出的，是十條熒光金魚。
當十個水缸被擺在展台上後，場中的燈光就全部關閉了，工作人員拿掉蓋著的紅綢布，瑩瑩的光芒散發了出來。
隻見那一個個水缸中，幾條如同夢幻的魚兒遊來遊去，身體比一般金魚稍大一點，身體半透明，可以看到其內五顏六色的髒器，還有那晶瑩散發著光芒的魚骨。
美輪美奐……
在場不管是不是觀賞魚愛好者，都看得癡迷了。
“天，真的是熒光金魚！”
“老夫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金魚，我敢肯定，這絕對是新品種！”
“奇人啊，聽說是自然培育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是用的什麽培育方法啊。”
“話說這種新品種魚叫什麽名？”
“要是能拍到，此生無憾！”
“趕緊給大老板匯報，這個魚種咱們一定得拿下！”
台下的人不管心情怎麽激動，主持人還是按照程序介紹道：“這幾件拍賣品，是由熒光寵物店提供的，名為熒光金魚，分為十件拍賣品，每條金魚為一件，從這一側開始，起拍價為1萬！”
“我出10萬！”
肖仁無語的轉頭，看著第一個叫價的張洲。
哥們，咱要點臉行不？咱倆是老板啊，人家去咱店裏，遲早知道咱倆是誰啊！
太節操了，我怎麽跟這種人是朋友……
“50萬！”肖仁吼道。
下麵要舉牌的人都懵了，咋了這是？這倆人有仇麽？
有仇你們出去報去啊，在這兒鬧騰啥，你們兩個瘋子直接把價碼提了50倍，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王明：“……”
婁瀟瀟：“……”
知道內幕的拍賣行經理：“……”
狗幣，太無恥了！
要不是對方的拍賣品太過難得，經理現在就想讓人把這倆混蛋丟出去，就沒見過這麽沒節操的！
至於王明和婁瀟瀟已經懵了，話說肖仁說他開的是什麽店來著？
寵物店，嗯，叫熒光寵物店……
合著這拍賣品就是你家提供的啊！
兩人第一反應倒不是覺得肖仁無恥，而是驚訝對方和這次拍賣會的關係。
不過兩人這次的目的都不是衝著觀賞魚來的，也沒怎麽驚訝，畢竟觀賞魚領域和他們的生意並不重合，也沒有衝突，最多就驚訝肖仁還有這等本事。
肖仁和張洲倒也知道適可而止，叫到100萬後，倆人就不出價了。
雖然金魚還能拍出更高的價，但再摻和就不合適了。
之後的加價競爭，就變成了觀賞魚場和觀賞魚愛好者的競爭，雖然觀賞魚場財大氣粗，但愛好者裏也有幾個大佬，爭的是不可開交。
“這誰起的破名，難聽死了，簡直就是侮辱了這種魚的美麗，老夫出200萬！”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大爺顫顫巍巍的舉著牌子道。
“我們黃金魚場出201萬！”
“就加1萬，你也好意思叫價，我們鱗王魚場出203萬！”
之前頗為文雅的拍賣會頓時成了菜市場，帶著明嘲暗諷的加價聲不絕於耳，肖仁和張洲卻跟聽演唱會似的，格外的舒心，笑的見牙不見眼。
快快快，使勁加價！
最好能炒到一個億。
不過這個想法終究也隻是想想，畢竟金魚再怎麽珍貴，一時之間還是比不上錦鯉等高規格觀賞魚在觀賞魚界的霸主地位。
最終第一條金魚被一個觀賞魚愛好者，以600萬的價格拿下了。
倒不是觀賞魚場沒錢，而是他們打算搶後麵的，反正這10條觀賞魚都差不多，第一次已經把在場的競爭者底線都摸得差不多，最有錢的那個愛好者，已經沒有多少財力了，下麵就將進入觀賞魚場之間的價格廝殺了。
“快快，給大老板打錢，不是，打電話，鱗王魚場已經快沒錢了，咱才拍了一條，才有資金支持，把剩下那幾條全都拿下來！”
“這王八蛋，都沒錢了，還敢跟價，700萬！”
“701萬！”
“臥槽，你個混蛋跟著叫個毛線啊！”肖仁拍了又興奮起來的張洲一巴掌，就聽到後麵傳來一個脆生生的女聲：“702萬！”
回頭一看，就見婁瀟瀟眉眼彎彎的朝自己笑，肖仁尷尬的點了點頭，明白對方這是打算幫自己提價。
想了想，肖仁覺得回去以後，倒是可以找老姐談談，現在狐狸場想要擴大規模，需要很多的啟動資金。
一次次拍賣肯定不現實，拉人入股也不太好，尤其是黑豹、王朝這種巨無霸，拉他們入股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能被人稀釋股份，架空了。
所以肖仁想來想去，倒是可以發展一個大金主買家，就比如黑豹集團。
在沒有培育方法之前，黑豹集團隻能通過種狐的方法，獲得熒光狐狸，但他們能獲得，敵對企業肯定能獲得。而且肖仁清楚，熒光狐狸根本就沒什麽培育方法，就是喂蛋喂出來的，他們就算研究上一百年，也研究不出來。
想要在大規模養殖前撈一把金，最明智的選擇其實就是先跟劉家養殖場合作，養殖場提供毛皮，他們給錢，然後加工賺取更高額的利潤。
至於購買種狐擴大養殖規模，徐徐圖之最好。
當然，對方要是談不攏，也可以去找王朝集團試試，不過王朝集團的口碑有點差，肖仁還是想能跟黑豹談攏最好。
在肖仁思考著的時候，十條金魚的拍賣也漸漸進入尾聲。
隻有最後一條金魚，拍到了1000萬的天價，其他的金魚大都在700萬到900萬之間，最後那條之所以會拍出天價，單純是因為逼急了，那個魚場派來的人一條都沒拍到，最後為了任務，把手裏的錢全都砸進去了。
當然，這事到底值不值還是看個人，反正肖仁是覺得挺值得，給他送錢的，怎麽不值。
肖仁和張洲算了算，僅僅是這10條金魚，就給他們帶來了9000萬人民幣，刨除了拍賣行的手續費，以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成本，能淨賺8800萬！
想想之後更加稀有的熒光狐狸，肖仁的眼睛都亮了，滿滿的￥符號。
肖仁這一刻認為，其實做個俗人也挺好的，人生在世，誰不喜歡點糞土，俗話說得好，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鮮花都明白糞土的珍貴啊……
可惜那些熒光烏龜的鑒定結果還沒出來，不然又能大賺一筆。
等了沒多久，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小推車出來，從紅布的形狀上可以看出，下麵是個矩形的櫃子。
推到展台後，燈光頓時集中在了那個蓋著紅布的櫃子上，主持人捏住紅布一角時，場中的燈光再次全熄，連照在台上的燈光也都關了。
主持人一把拽下紅布，一個玻璃櫃露了出來。
瑩白色的光芒散發了出來，玻璃櫃裏是一隻散發著朦朦朧朧白光的白狐，白光並不強烈，很柔和。
那個蜷縮著的白狐像是傳說中的狐妖，在白光映照下，聖潔而又詭譎，相比起之前的熒光金魚，這件拍賣品給人帶來的震撼才是最大的。
畢竟熒光金魚雖然第一次出現，但會發光的魚並不隻有這一種，可是會發光的哺乳動物，還是第一次見。
這一刻，不論是衝著古董來的，衝著觀賞魚來的，衝著狐狸來的，都屏住了呼吸。
這是一個真正的奇跡生物，今天能見證到這個生物，在座的人都算是見證了一個曆史。
沒有人議論，沒有人爭吵，全場安靜如雞。
當然，肖仁是不怎麽感冒的，他不出聲單純是為了配合在座的凡人們。
主持人掀開紅布後，並沒有介紹展品，而是退到了一邊，而後就見肖不悔從工作人員通道走上台來。
肖仁對她眨了眨眼，肖不悔笑了笑，拿起話筒說道：“在座的諸位想必有不少是做皮毛生意的，應該有人認識我，我是劉家皮現在的當家人，這隻狐狸是我們養殖場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名為熒光狐狸。事先說明，這隻狐狸是作為皮毛獸來養的，不適合當做寵物，若是想拍去當寵物的，慎拍……此次拿出來拍賣，主要是為了為我們養殖場打一下廣告。好了，話不多說，這隻狐狸起拍價為100萬，大家開始吧。”
這次張洲倒是沒咋咋呼呼的叫價，胖胖的胳膊拄了拄肖仁：“你姐跟你長得也不像啊，你倆是一個爹娘省得嗎？”
肖仁若有所思，轉頭看他：“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帥，我姐長得很醜？”
“說實話，你姐像個網紅，你……像個整容失敗的網紅。”
肖仁點頭：“嗯，整的太完美了也是一種失敗，畢竟完美的人家都看不出是整容來。”
張洲噎了一下，果然不要臉起來，肖仁是無敵的。
張洲不再跟肖仁探討臉的問題，估計繼續探討下去，這個減肥成功的家夥絕對會把炮火引到自己身上。
“話說你那朋友不會就是你姐家吧？她家能培育出跟這狐狸似的狗啊，貓啊之類的寵物嗎？”
張洲也是第一次見這會發光的白狐，之前隻是聽肖仁提過，沒有親眼見過。
見了之後，才覺得什麽是真正的藝術品。
要不是肖仁提前跟他說過，說不定他真能把這玩意兒當成成了精的狐狸。
肖仁模棱兩可道：“算是吧。”
他的確打算以後跟姐姐家合作，畢竟不能一直用朋友朋友的借口，張洲跟自己合夥，還是給他吃個定心丸的好。
張洲一聽，也不關注叫價了，給肖仁分析起來，培育哪種寵物比較好。
肖仁分神聽著，同時也關注著場中的叫價。
在肖不悔出來之前，買家們其實都驚住了，美隻是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還是這隻狐狸太過神奇了，神奇的讓人不安。
在座的都是國人，國內從古至今都流傳著狐狸精、狐仙的傳說，看到這隻狐狸的瞬間，基本上大半人都往那些神話傳說上聯想了。
直到肖不悔出來一本正經的介紹，才把人們的思緒從神話傳說拉回了這生意場上來。
短暫的猶豫後，激烈的叫價很快就開始了。
相比起之前的金魚，熒光狐狸的叫價簡直就是瘋狂，每次加價都在十萬以上。
尤其是皮毛商們，都清楚這種狐狸的價值，這樣類似神話中的生物，做出來的皮草，那才叫真正的奢侈品！
“黑豹集團出1000萬！”婁瀟瀟舉著牌子，小臉爭得通紅。
“王朝集團出1500萬！”王明同樣不甘示弱。
“林氏牧業出1700萬！”
“魯西牧業出2000萬！”
聽著越來越瘋狂的叫價，張洲都分析不下去了，眼神放光的戳了戳肖仁：“要發啊，真的要發了啊！”
肖仁也是笑的滿臉幸福：“發了也沒有你一毛錢。”
張洲笑容一滯，這混蛋不氣人是不是會死？
雖然笑的開心，但肖仁也是單純為了這不斷攀升的數字開心，這錢其實他也一分錢拿不著，倒不是肖不悔不給他，而是早就商量好了，拍賣所得，繼續投入到養殖場的擴建裏。
不知這狐狸是不是真的成了妖狐，在場的買家們都陷入了一種瘋狂，除了跟皮毛業有關的人士，那些本來衝著古董、玉器而來的土豪，也都紛紛加入了叫價競爭。
仿佛幾千年前的商紂王，為了妲己，一擲千金。
最終，熒光狐狸被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人拍的，張洲說那是一個珠寶界的大佬，來這兒是為了拍一件看上眼的古董。
肖仁也沒想到熒光狐狸最後會被一個業外人士拍到，那些皮毛業的人竟然全部铩羽而歸。
不過也的確爭不過，因為那隻熒光狐狸最終的叫價為：5億！
在肖仁看來，這簡直就是瘋了！
不過有錢難買我樂意，不理解就不理解吧，人家願意買，他也願意收錢。
張洲在肖仁旁邊激動道：“我去我去我去！5億啊！二胖，咱改行吧，別開寵物店了，咱開養殖場去！不對，還得開個拍賣行，我算算，5億……手續費的話，就是……1100多萬，暴利啊！”
肖仁沒理會張洲的神神叨叨，他發現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了，畢竟張洲這貨的表現太另類了，人家都在那兒拍賣失敗了沮喪，就這貨在這兒興奮的叨逼叨，本來沒人注意，都讓他把注意力都拉過來了。
肖仁拉著張洲去了後台，那個經理親自接待的他們。
雖然張洲和肖仁之前的表現挺無恥的，但經理還是把兩人當財神爺一樣供著，今天這樣的天價拍賣品，真的是幾年都沒遇到了。
經理說道：“兩位先生，請問你們是要現金，還是轉賬，轉賬的話，我們會直接轉到您提供的賬號上，現金的話，我們行裏也會安排專車幫您運送。”
“轉賬吧。”肖仁看向張洲：“把你的賬號給他，咱們回去以後再分。”
等張洲處理完轉賬的事，肖仁和他商量了一下，對半分，不過兩人都拿出1千萬，作為店裏的備用資金。
商量完之後，兩人便分別了，肖仁去找了找肖不悔，她也是辦的轉賬，這次的資金很多，足夠劉家養殖場擴大六七倍。
現在要考慮的事存欄量的問題，畢竟他倆都清楚，所謂的熒光狐狸，隻有這一隻，想繼續拿出來，得靠肖仁。
“這樣吧，過段日子我再去一趟，這段時間盡量被接待參觀的客戶。”
肖不悔到現在還有點壓製不住的興奮：“那大概多久？”
肖仁想了想：“半個月吧，我這段時間有點任務。”
再過三天，就到唐門到來的時間了，半個月，怎麽著也能解決了吧？
聽到肖仁說出任務，肖不悔這才想起肖仁前段時間說過，他貌似還給國家辦事，不由擔心道：“你現在到底在幹嘛啊，不危險吧？”
肖仁笑道：“你想哪兒去了，你老弟多少本事你還不知道嘛，就算我想去幹那些危險的事，人家也得要我啊。”
肖不悔十分走心道：“那倒也是。”
肖仁：“……”
“行了，趕緊走吧，不然那些皮商就該找來了。”
肖仁說的沒錯，沒拍到白狐，那些養殖場和皮毛商自然隻能來找賣家了，或者說，就算拍到了，他們也打算找賣家談一談。
拍賣行考慮到肖不悔本來就是想打廣告，倒也沒瞞著他們，告知了賣家在後台，那些人很快就找來了。
不過他們來的時候，肖仁已經送肖不悔出去了，等肖不悔坐車走人，那些皮毛商已經找不到人了。
這次廣告做的有點不是時候，但倒是蠻成功的，畢竟現在沒有簽訂合同，叼著對方的胃口，以後也好談條件。
不過其他人找不到賣家，婁瀟瀟和王明卻找得到。
他倆早就關注著肖仁了，肖仁和肖不悔都姓肖，而且兩人的拍賣品都是主打熒光，說沒點關係鬼才信。
在其他人都盯著肖不悔的時候，兩人則跟著肖仁。
在拍賣行外看到肖仁送肖不悔走，更確定了他們的猜測。
看到肖仁也要走，兩人連忙去攔人。
“肖先生，肖先生……你怎麽在這兒？”
“路又不是你家挖的，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唉，肖老弟，別急著走啊！”
兩人搶來搶去跑到肖仁眼前，好不容易把人拉住。
“肖先生，談談，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可好？”
“對對，一起談。”
“誰跟你一起！”婁瀟瀟怒。
王明不理她，笑嗬嗬的看著肖仁：“肖兄弟，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肖仁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見遠處那些魚場的人也找來了，便道：“行，那就談談。”
……
……
當天晚上，臨睡覺前，肖仁還在捧著手機傻笑，上麵顯示著一條銀行到賬信息，是他分得的那一份，扣了1000萬的備用資金，還有3400萬！
“發財了啊，哈哈哈！”
有人說看著一串數字，沒有什麽真實感，要看著一摞摞的人民幣才有種真正發財了的感覺。
但肖仁覺得，這一串數字，同樣也很衝擊。
三千四百萬……
換到兩個月前，肖仁想都不敢想，三輩子都賺不出這個錢來。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爺也能這麽有錢啊！”
肖仁捂著手機進入夢鄉，果然，幸福的本質，就是金錢，今天一定會做個好夢，阿彌陀佛……
……
肖仁和兩人約的時間是第二天下午，那些魚場的人則沒等他們。
畢竟寵物店是他和張洲的共同產業，要談也得一起談……嗯，真心話是，這種麻煩事，能扔給張洲就扔給張洲吧，反正也說了寵物店的名了，他們肯定找的到。
至於王明和婁瀟瀟，肖仁是不得不出麵。
一是肖不悔是自家人，要幫忙肯定是先幫自家老姐啊，二是肖仁和這倆人起碼見過麵，尤其是婁瀟瀟，還欠著自己人情，自己來談也比較好談一些。
當然，這件事昨天晚上，肖仁也跟肖不悔說了一下，肖不悔讓他先跟對方談談，談完之後跟他們說一聲。
這件事一次談判肯定是辦不完的，先不說合同什麽還沒擬好，單說養殖場人家還沒參觀呢，所以現在的談，也隻是互相之間拉一下關係而已，也好以後采購的時候，能看在今天的關係上，給點優先權之類的。
店是王明找的，一家私房菜。
飯錢到底是王明出，還是婁瀟瀟出，肖仁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他出就行。
以前肖仁聽張洲說，私房菜一般都是很高檔的消費地點，肖仁對此沒什麽認知，感覺飯菜吃起來和龍門食堂做的也差不多，不過服務態度倒是挺好的。
“來，肖兄弟，我敬你一杯！”
肖仁跟他碰了碰杯，王明一飲而盡，肖仁隻是抿了一口，實際上一點也沒喝。
“哎肖兄弟，你這就不實在了啊，怎麽就喝這麽一點。”
肖仁還沒說什麽，婁瀟瀟就懟了過去：“你當人家是你啊，拿著白酒當水喝，是不是傻？你不要身體，人家還要呢！”
王明剛喝完一小杯白酒，也有點上頭，這裏也不是舞會，說起話來也沒那麽客氣：“關你什麽事，我們男人就是在酒桌上談生意，怎麽滴，喝不了一邊去！”
“哈，誰說我喝不了的，有本事咱倆試試，看誰今天先趴下，誰就別插手劉家皮！”
“試試就試試！”
看著兩個拚起酒來的人，肖仁：“……”
話說我的意見呢？
你們是來談生意的，還是來解決私人恩怨的？
算了，我還是吃飯吧。
肖仁自顧自的吃起了飯，順便當起了吃飯群眾。
肖仁倒不是喝不了酒，剛才之所以就抿了一口做樣子，單純是他喝不慣白酒。
白酒這東西，有的人喜歡喝，有的人則很討厭，肖仁恰好就是討厭白酒那種味道的那類人。
雖然上學的時候，也死要麵子，跟人喝過白酒，但工作以後，就沒那麽中二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誰愛喝誰喝，反正我意思一下就行了。
真想拚酒？
來整啤酒啊，別說一包了，一屋子我都敢拚，沒毛病，肖仁現在有巨食化，還有抗毒性，跟他拚酒那就是嫌生活太美好了。
好好地酒桌談判，莫名其妙的被兩人整成了拚酒大會，肖仁則在一旁把一桌子菜掃蕩一空，婁瀟瀟和王明倒是一口都沒動。
看他們那勢不兩立的眼神，肖仁也算是看出來了，兩人不是搞不清這是什麽場合，是真的打算借著這拚酒解決私怨。
按理說王明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了，應該會圓滑一點，但大概是見肖仁沒有說和的意思，又覺得婁瀟瀟喝不過他，幹脆就順水推舟，通過拚酒把這丫頭踢出局算了。
至於婁瀟瀟……
好吧，單純就是腦子一熱。
不過她也沒後悔，反正肖仁看起來這麽粗狂，說不定不介意她這麽‘豪放’呢，再說了，她是真的很能喝。
肖仁要是知道自己在她印象裏是‘粗狂’，絕對會直接把她踢出局。
肖仁吃完飯的功夫，兩人也喝了6瓶白酒，一人三瓶，開始還是用小杯，後來直接讓人家上了白瓷大碗，咕咚咕咚的白酒灌下去，肖仁光看著都覺得胃部一抽一抽的。
不過他們喝的白酒度數不是很高，瀘州老窖38度，比起52度高度酒要差很多。
此時王明的臉色通紅一片，婁瀟瀟倒還是之前那副白白淨淨的樣子，她冷靜的叫過服務員來：“再拿6瓶過來。”
一直以保持微笑為原則的服務員，現在隻想哭，憋出一個比哭還慘的笑容：“好的。”老板，快打120啊，這兩個瘋子不要命啊。
說著還看了看肖仁，這人也不是個正常的，三人一起吃飯，兩人喝起來這麽不要命，你就不知道勸勸？
肖仁還真不知道，他好奇的看著婁瀟瀟，看起來神色挺清明的，這是真沒事，還是喝蒙了？
肖仁記得有一種人，喝酒臉色不變紅，是一種體質的原因，還有一種人，醉了也看不出醉了來，越喝越老實，要是他平常就是個悶不吭聲的人，那得直到他喝趴下你才知道他是醉了。
肖仁想，這婁瀟瀟不會這兩樣都占了吧？
“婁小姐，這是幾？”肖仁伸出倆指頭。
“三！”王明吆喝完，笑嗬嗬道：“兄弟你甭試了，我沒醉，這小丫頭才醉了！”
肖仁：“……”
看了看婁瀟瀟，婁瀟瀟一臉鄙視的看著王明：“二。”
咦，還真能喝啊？
肖仁收起手，便不勸了。
事後肖仁才知道，婁瀟瀟那二，是罵人的，不是回答肖仁的。
不過這時的婁瀟瀟其實已經露出一點醉了的先兆了，隻是肖仁沒有發現，服務員又上酒的時候，她把手機打開攝像模式，給了對方，讓對方保持拍攝狀態。
之後兩人又一人喝了一瓶，王明直接趴下了，婁瀟瀟毫無大小姐風範的對著王明的腦袋豎了個中指，然後打開下一瓶，倒了一杯，咕咚咚灌了下去，往地上一摔：“垃圾！”
服務員：“……”老板有人摔碗了。
婁瀟瀟又倒了一碗酒，走到肖仁身邊。
“肖先生，我敬你……嘔！”
肖仁：“……”
怎麽辦，想把她扔出去。
即使肖仁躲得快，還是被吐了一褲子，正好在兩腿中央，肖仁感覺自己被玷ii汙了。
肖仁陰著臉，本就遮掩不住的殺氣蹭蹭的往外冒，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錄下來了？”
服務員怕怕的點頭：“錄下來了。”
“拿過來！”
服務員老老實實的把手機雙手奉上。
肖仁接過手機，認認真真的對著婁瀟瀟，時不時換換角度，360度拍著人家嘔吐的視頻。
服務員在旁邊看的臉色抽搐，都想辭職回家了，這三個客人怎麽就沒一個正常人？
婁瀟瀟吐了十分鍾，肖仁錄了十分鍾，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沒有。
倒不是他沒有愛心，單純是怕掌握不好力道，一巴掌把她拍死。
婁瀟瀟的確是那種喝醉酒特別老實的類型，吐完之後，還知道扶著座位坐下，然後碰的一聲，把腦門磕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肖仁把錄像保存，然後通過藍牙傳到自己的手機上，欣賞了一遍。
嘖嘖，什麽美女醉酒圖，全特麽是騙人的，說這句話的那人怕是沒見過美女喝醉了吐！
飛流一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嗬嗬……
肖仁看了服務員一眼：“找他要賬。”
他指著王明，服務員苦巴巴的點頭。
肖仁捏住婁瀟瀟的胳膊，直接把她提起來，嫌棄的直著胳膊，也虧他現在力氣大，就那麽靠著那一點著力點把人直直的提著朝外走。
婁瀟瀟被提著膀子，腦袋垂著，兩腳還微微離地，看起來像是某個片場裏出來的女鬼似的。
服務員本來還想攔一下，但看了看肖仁那一臉嫌棄的表情，還有婁瀟瀟那半嘴嘔吐物，和衣服上的一堆嘔吐物，還是住了嘴。
嗯，這美女這樣子，一般人是下不了嘴了……
除了飯館，本來肖仁是想攔輛車，但是人家出租車一看婁瀟瀟這幅態，直接就走，生怕髒了自己的車。
肖仁倒是可以直接拎著她回去，但太招搖了，他也受不了她身上那股味兒，想了想，突然聽到她身上從叮鈴當啷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她牛仔褲上的那一堆鑰匙。
在一群路人的譴責目光中，肖仁總算把那串鑰匙從她牛仔褲上拿了下去，然後轉頭就瞪了回去。
“看啥看，看啥看，沒見過劫色的啊！”
一群路人立刻被肖仁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散了。
肖仁吐了口唾沫，一群偽君子，裝的這麽正義，你倒是上來管管啊。
肖仁跟拎小雞似的拎著婁瀟瀟，一手從一堆鑰匙裏找出車鑰匙，四下轉著方向按著鑰匙上的按鈕。
“滴滴！”
終於一個方向傳來了響聲，肖仁鬆了口氣，沒猜錯，這傻妞還真是開車來的。
婁瀟瀟的車是一項騷紅色的法拉利，本來肖仁不怎麽認車的，奈何這車實在太出名了。
不過肖仁也隻知道這是法拉利，哪一款，多少錢，肖仁就不知道了。
打開後車門，肖仁剛想把婁瀟瀟扔到後座上，夏風一吹，一陣嘔吐物的味道傳來，肖仁碰的關上車門，改變了主意。
肖仁來到車後，打開後備箱。
這輛車的後備箱有點小，但好在婁瀟瀟體積也不大，塞一塞勉強也夠了。
肖仁直接把婁瀟瀟丟了進去，蜷蜷腿，蜷蜷胳膊，掰掰腦袋，好嘞，大功告成！
肖仁滿意的看著後備箱裏以一種非常奇特的姿勢塞著的婁瀟瀟，拿出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
嗯，本少爺也不是什麽記仇的人，原諒你了！
碰的一聲，關上後備箱，肖仁心情頗好的吹著口哨上了車。
開車的時候，肖仁感覺自己也挺悲催的，跟人出來喝酒，到最後總是自己當司機。
好在，飯錢不用自己付。
……
……
肖仁開著車回了公寓那邊，本來是想去她那個店的，但去了一看，根本沒開門，這位小姐也是夠任性的，自己去赴約酒局，你的店照常讓店員們開著就是了，現在好了，扔都沒地兒扔。
之後肖仁還想去賓館，但想了想，覺得人家夠嗆讓他進去，畢竟這位姐姐醉跟豬似的，估計他前腳進門，後腳人家賓館就報警舉報他拐賣婦女。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公寓，公寓這邊還有齊老太，交給她一個老太太，這小姐姐醒來估計也不會賴著自己。
他對觀賞魚還挺有興趣的，一般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都喜歡玩觀賞魚，越貴的，越珍稀的，就越想到手，玩的就是個身份。
這次來這拍賣會，除了為那個據說很神奇的狐狸，就是為了看看傳說中能發光的魚了。
肖仁不解道：“魚和烏龜又不是養來吃的，是拿來當寵物的，也是寵物的一種啊，是寵物店沒錯啊？”
王明默，理是這麽個理，但怎麽總感覺哪裏不對。
“你們那兒賣哪種烏龜和金魚啊？”婁瀟瀟問道。
這回肖仁沒說，隻是笑了笑：“開業的時候，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是很珍稀的物種。”
“我對觀賞魚倒是很感興趣，到時候一定去看看。”王明笑道：“鄙人王明，小兄弟怎麽稱呼？”
“肖仁，肖像的肖，仁義的仁。”好歹肖仁還記得自己是老板之一，沒有敷衍。
婁瀟瀟在一旁插不上，有點生氣，隻想把王明趕緊踹走。
她把話題扯回拍賣會上：“肖先生這次來是有什麽想拍賣的嗎？聽說這次有幾條新品種觀賞魚，你難道就是為那個來的？”
肖仁想了想，點頭：“算是吧。”雖然我是來賣魚的。
“婁小姐還是多關心一下狐狸吧，前排座位沒搶到就算了，別到時候連拍賣品都沒搶到。”王明見縫插針道。
婁瀟瀟氣的不行：“不用你操心！”
肖仁皺了皺眉，看了看兩人：“王先生在哪兒高就啊？”
“高就不敢當，隻是王朝集團在坊城市的負責人而已。”
肖仁恍然，難怪兩人關係這麽差，死對頭啊！
不過對於王朝集團，肖仁的印象並不怎麽好，肖不悔跟他說過，相比起黑豹集團，王朝集團總是喜歡壓貨款。
皮販子的貨款被壓了，養殖戶自然也就收不到貨款，很耽誤事。
劉國慶談的皮販子，大都不跟王朝集團往來。
“王朝集團也對養殖有興趣了嗎？”肖仁沒問黑豹集團，因為黑豹集團早在好多年前，就發展自己的養殖場了，隻不過規模一直不算很大，養的全是極其高檔的毛皮獸類，所以還是很依賴下麵的養殖戶。
王明沒有正麵回答，笑嗬嗬道：“沒有，隻是對這種沒見過的狐狸有點興趣而已。”
婁瀟瀟冷笑：“鬼才信呢！”
肖仁心裏想的也是差不多，隻是有點興趣，不至於您親自來吧？
不過肖仁也難得感到了一點壓力，本來他以為最多就引來一些養殖場，沒想到連終端的皮草商都來了，而且還明顯是想要發展養殖。
這對劉家的養殖場有點不妙啊，這些大企業為了利益可是什麽都能幹得出來。
姐姐家那把養殖場開到全國，成為品牌的理想，估計很難實現了。
肖仁可不相信，這些有了開養殖場意願的大皮草商，願意把皮源讓別人掐著。
不過人家沒出手之前，他也做不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陪兩人聊了一段時間，期間一些大養殖場也過來聊了聊，主要是來跟婁瀟瀟和王明聊，畢竟這可是兩個大客戶。
肖仁或多或少也聽了一些，人家這些養殖場才叫做企業，在好幾個縣城，甚至還有在數個省份都有養殖場的，姐姐家那種單純就是個養殖戶。
拍賣會開場之前，肖仁就被張洲找到，拽了回去。
拍賣會開始的幾件，是幾件古董，不是什麽刀劍類，而是瓷器。肖仁不感興趣，也多關注。
中場的時候，是幾件玉器，哪個年份的肖仁也沒聽，用感電力感知了一下沒有特殊波動就沒再關注了。
一直到最後，肖仁他們的拍賣品才出來，這次這幾個生物類拍賣品是作為壓軸的。
最先被展出的，是十條熒光金魚。
當十個水缸被擺在展台上後，場中的燈光就全部關閉了，工作人員拿掉蓋著的紅綢布，瑩瑩的光芒散發了出來。
隻見那一個個水缸中，幾條如同夢幻的魚兒遊來遊去，身體比一般金魚稍大一點，身體半透明，可以看到其內五顏六色的髒器，還有那晶瑩散發著光芒的魚骨。
美輪美奐……
在場不管是不是觀賞魚愛好者，都看得癡迷了。
“天，真的是熒光金魚！”
“老夫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金魚，我敢肯定，這絕對是新品種！”
“奇人啊，聽說是自然培育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是用的什麽培育方法啊。”
“話說這種新品種魚叫什麽名？”
“要是能拍到，此生無憾！”
“趕緊給大老板匯報，這個魚種咱們一定得拿下！”
台下的人不管心情怎麽激動，主持人還是按照程序介紹道：“這幾件拍賣品，是由熒光寵物店提供的，名為熒光金魚，分為十件拍賣品，每條金魚為一件，從這一側開始，起拍價為1萬！”
“我出10萬！”
肖仁無語的轉頭，看著第一個叫價的張洲。
哥們，咱要點臉行不？咱倆是老板啊，人家去咱店裏，遲早知道咱倆是誰啊！
太節操了，我怎麽跟這種人是朋友……
“50萬！”肖仁吼道。
下麵要舉牌的人都懵了，咋了這是？這倆人有仇麽？
有仇你們出去報去啊，在這兒鬧騰啥，你們兩個瘋子直接把價碼提了50倍，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王明：“……”
婁瀟瀟：“……”
知道內幕的拍賣行經理：“……”
狗幣，太無恥了！
要不是對方的拍賣品太過難得，經理現在就想讓人把這倆混蛋丟出去，就沒見過這麽沒節操的！
至於王明和婁瀟瀟已經懵了，話說肖仁說他開的是什麽店來著？
寵物店，嗯，叫熒光寵物店……
合著這拍賣品就是你家提供的啊！
兩人第一反應倒不是覺得肖仁無恥，而是驚訝對方和這次拍賣會的關係。
不過兩人這次的目的都不是衝著觀賞魚來的，也沒怎麽驚訝，畢竟觀賞魚領域和他們的生意並不重合，也沒有衝突，最多就驚訝肖仁還有這等本事。
肖仁和張洲倒也知道適可而止，叫到100萬後，倆人就不出價了。
雖然金魚還能拍出更高的價，但再摻和就不合適了。
之後的加價競爭，就變成了觀賞魚場和觀賞魚愛好者的競爭，雖然觀賞魚場財大氣粗，但愛好者裏也有幾個大佬，爭的是不可開交。
“這誰起的破名，難聽死了，簡直就是侮辱了這種魚的美麗，老夫出200萬！”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大爺顫顫巍巍的舉著牌子道。
“我們黃金魚場出201萬！”
“就加1萬，你也好意思叫價，我們鱗王魚場出203萬！”
之前頗為文雅的拍賣會頓時成了菜市場，帶著明嘲暗諷的加價聲不絕於耳，肖仁和張洲卻跟聽演唱會似的，格外的舒心，笑的見牙不見眼。
快快快，使勁加價！
最好能炒到一個億。
不過這個想法終究也隻是想想，畢竟金魚再怎麽珍貴，一時之間還是比不上錦鯉等高規格觀賞魚在觀賞魚界的霸主地位。
最終第一條金魚被一個觀賞魚愛好者，以600萬的價格拿下了。
倒不是觀賞魚場沒錢，而是他們打算搶後麵的，反正這10條觀賞魚都差不多，第一次已經把在場的競爭者底線都摸得差不多，最有錢的那個愛好者，已經沒有多少財力了，下麵就將進入觀賞魚場之間的價格廝殺了。
“快快，給大老板打錢，不是，打電話，鱗王魚場已經快沒錢了，咱才拍了一條，才有資金支持，把剩下那幾條全都拿下來！”
“這王八蛋，都沒錢了，還敢跟價，700萬！”
“701萬！”
“臥槽，你個混蛋跟著叫個毛線啊！”肖仁拍了又興奮起來的張洲一巴掌，就聽到後麵傳來一個脆生生的女聲：“702萬！”
回頭一看，就見婁瀟瀟眉眼彎彎的朝自己笑，肖仁尷尬的點了點頭，明白對方這是打算幫自己提價。
想了想，肖仁覺得回去以後，倒是可以找老姐談談，現在狐狸場想要擴大規模，需要很多的啟動資金。
一次次拍賣肯定不現實，拉人入股也不太好，尤其是黑豹、王朝這種巨無霸，拉他們入股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能被人稀釋股份，架空了。
所以肖仁想來想去，倒是可以發展一個大金主買家，就比如黑豹集團。
在沒有培育方法之前，黑豹集團隻能通過種狐的方法，獲得熒光狐狸，但他們能獲得，敵對企業肯定能獲得。而且肖仁清楚，熒光狐狸根本就沒什麽培育方法，就是喂蛋喂出來的，他們就算研究上一百年，也研究不出來。
想要在大規模養殖前撈一把金，最明智的選擇其實就是先跟劉家養殖場合作，養殖場提供毛皮，他們給錢，然後加工賺取更高額的利潤。
至於購買種狐擴大養殖規模，徐徐圖之最好。
當然，對方要是談不攏，也可以去找王朝集團試試，不過王朝集團的口碑有點差，肖仁還是想能跟黑豹談攏最好。
在肖仁思考著的時候，十條金魚的拍賣也漸漸進入尾聲。
隻有最後一條金魚，拍到了1000萬的天價，其他的金魚大都在700萬到900萬之間，最後那條之所以會拍出天價，單純是因為逼急了，那個魚場派來的人一條都沒拍到，最後為了任務，把手裏的錢全都砸進去了。
當然，這事到底值不值還是看個人，反正肖仁是覺得挺值得，給他送錢的，怎麽不值。
肖仁和張洲算了算，僅僅是這10條金魚，就給他們帶來了9000萬人民幣，刨除了拍賣行的手續費，以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成本，能淨賺8800萬！
想想之後更加稀有的熒光狐狸，肖仁的眼睛都亮了，滿滿的￥符號。
肖仁這一刻認為，其實做個俗人也挺好的，人生在世，誰不喜歡點糞土，俗話說得好，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鮮花都明白糞土的珍貴啊……
可惜那些熒光烏龜的鑒定結果還沒出來，不然又能大賺一筆。
等了沒多久，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小推車出來，從紅布的形狀上可以看出，下麵是個矩形的櫃子。
推到展台後，燈光頓時集中在了那個蓋著紅布的櫃子上，主持人捏住紅布一角時，場中的燈光再次全熄，連照在台上的燈光也都關了。
主持人一把拽下紅布，一個玻璃櫃露了出來。
瑩白色的光芒散發了出來，玻璃櫃裏是一隻散發著朦朦朧朧白光的白狐，白光並不強烈，很柔和。
那個蜷縮著的白狐像是傳說中的狐妖，在白光映照下，聖潔而又詭譎，相比起之前的熒光金魚，這件拍賣品給人帶來的震撼才是最大的。
畢竟熒光金魚雖然第一次出現，但會發光的魚並不隻有這一種，可是會發光的哺乳動物，還是第一次見。
這一刻，不論是衝著古董來的，衝著觀賞魚來的，衝著狐狸來的，都屏住了呼吸。
這是一個真正的奇跡生物，今天能見證到這個生物，在座的人都算是見證了一個曆史。
沒有人議論，沒有人爭吵，全場安靜如雞。
當然，肖仁是不怎麽感冒的，他不出聲單純是為了配合在座的凡人們。
主持人掀開紅布後，並沒有介紹展品，而是退到了一邊，而後就見肖不悔從工作人員通道走上台來。
肖仁對她眨了眨眼，肖不悔笑了笑，拿起話筒說道：“在座的諸位想必有不少是做皮毛生意的，應該有人認識我，我是劉家皮現在的當家人，這隻狐狸是我們養殖場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名為熒光狐狸。事先說明，這隻狐狸是作為皮毛獸來養的，不適合當做寵物，若是想拍去當寵物的，慎拍……此次拿出來拍賣，主要是為了為我們養殖場打一下廣告。好了，話不多說，這隻狐狸起拍價為100萬，大家開始吧。”
這次張洲倒是沒咋咋呼呼的叫價，胖胖的胳膊拄了拄肖仁：“你姐跟你長得也不像啊，你倆是一個爹娘省得嗎？”
肖仁若有所思，轉頭看他：“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帥，我姐長得很醜？”
“說實話，你姐像個網紅，你……像個整容失敗的網紅。”
肖仁點頭：“嗯，整的太完美了也是一種失敗，畢竟完美的人家都看不出是整容來。”
張洲噎了一下，果然不要臉起來，肖仁是無敵的。
張洲不再跟肖仁探討臉的問題，估計繼續探討下去，這個減肥成功的家夥絕對會把炮火引到自己身上。
“話說你那朋友不會就是你姐家吧？她家能培育出跟這狐狸似的狗啊，貓啊之類的寵物嗎？”
張洲也是第一次見這會發光的白狐，之前隻是聽肖仁提過，沒有親眼見過。
見了之後，才覺得什麽是真正的藝術品。
要不是肖仁提前跟他說過，說不定他真能把這玩意兒當成成了精的狐狸。
肖仁模棱兩可道：“算是吧。”
他的確打算以後跟姐姐家合作，畢竟不能一直用朋友朋友的借口，張洲跟自己合夥，還是給他吃個定心丸的好。
張洲一聽，也不關注叫價了，給肖仁分析起來，培育哪種寵物比較好。
肖仁分神聽著，同時也關注著場中的叫價。
在肖不悔出來之前，買家們其實都驚住了，美隻是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還是這隻狐狸太過神奇了，神奇的讓人不安。
在座的都是國人，國內從古至今都流傳著狐狸精、狐仙的傳說，看到這隻狐狸的瞬間，基本上大半人都往那些神話傳說上聯想了。
直到肖不悔出來一本正經的介紹，才把人們的思緒從神話傳說拉回了這生意場上來。
短暫的猶豫後，激烈的叫價很快就開始了。
相比起之前的金魚，熒光狐狸的叫價簡直就是瘋狂，每次加價都在十萬以上。
尤其是皮毛商們，都清楚這種狐狸的價值，這樣類似神話中的生物，做出來的皮草，那才叫真正的奢侈品！
“黑豹集團出1000萬！”婁瀟瀟舉著牌子，小臉爭得通紅。
“王朝集團出1500萬！”王明同樣不甘示弱。
“林氏牧業出1700萬！”
“魯西牧業出2000萬！”
聽著越來越瘋狂的叫價，張洲都分析不下去了，眼神放光的戳了戳肖仁：“要發啊，真的要發了啊！”
肖仁也是笑的滿臉幸福：“發了也沒有你一毛錢。”
張洲笑容一滯，這混蛋不氣人是不是會死？
雖然笑的開心，但肖仁也是單純為了這不斷攀升的數字開心，這錢其實他也一分錢拿不著，倒不是肖不悔不給他，而是早就商量好了，拍賣所得，繼續投入到養殖場的擴建裏。
不知這狐狸是不是真的成了妖狐，在場的買家們都陷入了一種瘋狂，除了跟皮毛業有關的人士，那些本來衝著古董、玉器而來的土豪，也都紛紛加入了叫價競爭。
仿佛幾千年前的商紂王，為了妲己，一擲千金。
最終，熒光狐狸被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人拍的，張洲說那是一個珠寶界的大佬，來這兒是為了拍一件看上眼的古董。
肖仁也沒想到熒光狐狸最後會被一個業外人士拍到，那些皮毛業的人竟然全部铩羽而歸。
不過也的確爭不過，因為那隻熒光狐狸最終的叫價為：5億！
在肖仁看來，這簡直就是瘋了！
不過有錢難買我樂意，不理解就不理解吧，人家願意買，他也願意收錢。
張洲在肖仁旁邊激動道：“我去我去我去！5億啊！二胖，咱改行吧，別開寵物店了，咱開養殖場去！不對，還得開個拍賣行，我算算，5億……手續費的話，就是……1100多萬，暴利啊！”
肖仁沒理會張洲的神神叨叨，他發現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了，畢竟張洲這貨的表現太另類了，人家都在那兒拍賣失敗了沮喪，就這貨在這兒興奮的叨逼叨，本來沒人注意，都讓他把注意力都拉過來了。
肖仁拉著張洲去了後台，那個經理親自接待的他們。
雖然張洲和肖仁之前的表現挺無恥的，但經理還是把兩人當財神爺一樣供著，今天這樣的天價拍賣品，真的是幾年都沒遇到了。
經理說道：“兩位先生，請問你們是要現金，還是轉賬，轉賬的話，我們會直接轉到您提供的賬號上，現金的話，我們行裏也會安排專車幫您運送。”
“轉賬吧。”肖仁看向張洲：“把你的賬號給他，咱們回去以後再分。”
等張洲處理完轉賬的事，肖仁和他商量了一下，對半分，不過兩人都拿出1千萬，作為店裏的備用資金。
商量完之後，兩人便分別了，肖仁去找了找肖不悔，她也是辦的轉賬，這次的資金很多，足夠劉家養殖場擴大六七倍。
現在要考慮的事存欄量的問題，畢竟他倆都清楚，所謂的熒光狐狸，隻有這一隻，想繼續拿出來，得靠肖仁。
“這樣吧，過段日子我再去一趟，這段時間盡量被接待參觀的客戶。”
肖不悔到現在還有點壓製不住的興奮：“那大概多久？”
肖仁想了想：“半個月吧，我這段時間有點任務。”
再過三天，就到唐門到來的時間了，半個月，怎麽著也能解決了吧？
聽到肖仁說出任務，肖不悔這才想起肖仁前段時間說過，他貌似還給國家辦事，不由擔心道：“你現在到底在幹嘛啊，不危險吧？”
肖仁笑道：“你想哪兒去了，你老弟多少本事你還不知道嘛，就算我想去幹那些危險的事，人家也得要我啊。”
肖不悔十分走心道：“那倒也是。”
肖仁：“……”
“行了，趕緊走吧，不然那些皮商就該找來了。”
肖仁說的沒錯，沒拍到白狐，那些養殖場和皮毛商自然隻能來找賣家了，或者說，就算拍到了，他們也打算找賣家談一談。
拍賣行考慮到肖不悔本來就是想打廣告，倒也沒瞞著他們，告知了賣家在後台，那些人很快就找來了。
不過他們來的時候，肖仁已經送肖不悔出去了，等肖不悔坐車走人，那些皮毛商已經找不到人了。
這次廣告做的有點不是時候，但倒是蠻成功的，畢竟現在沒有簽訂合同，叼著對方的胃口，以後也好談條件。
不過其他人找不到賣家，婁瀟瀟和王明卻找得到。
他倆早就關注著肖仁了，肖仁和肖不悔都姓肖，而且兩人的拍賣品都是主打熒光，說沒點關係鬼才信。
在其他人都盯著肖不悔的時候，兩人則跟著肖仁。
在拍賣行外看到肖仁送肖不悔走，更確定了他們的猜測。
看到肖仁也要走，兩人連忙去攔人。
“肖先生，肖先生……你怎麽在這兒？”
“路又不是你家挖的，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唉，肖老弟，別急著走啊！”
兩人搶來搶去跑到肖仁眼前，好不容易把人拉住。
“肖先生，談談，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可好？”
“對對，一起談。”
“誰跟你一起！”婁瀟瀟怒。
王明不理她，笑嗬嗬的看著肖仁：“肖兄弟，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肖仁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見遠處那些魚場的人也找來了，便道：“行，那就談談。”
……
……
當天晚上，臨睡覺前，肖仁還在捧著手機傻笑，上麵顯示著一條銀行到賬信息，是他分得的那一份，扣了1000萬的備用資金，還有3400萬！
“發財了啊，哈哈哈！”
有人說看著一串數字，沒有什麽真實感，要看著一摞摞的人民幣才有種真正發財了的感覺。
但肖仁覺得，這一串數字，同樣也很衝擊。
三千四百萬……
換到兩個月前，肖仁想都不敢想，三輩子都賺不出這個錢來。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爺也能這麽有錢啊！”
肖仁捂著手機進入夢鄉，果然，幸福的本質，就是金錢，今天一定會做個好夢，阿彌陀佛……
……
肖仁和兩人約的時間是第二天下午，那些魚場的人則沒等他們。
畢竟寵物店是他和張洲的共同產業，要談也得一起談……嗯，真心話是，這種麻煩事，能扔給張洲就扔給張洲吧，反正也說了寵物店的名了，他們肯定找的到。
至於王明和婁瀟瀟，肖仁是不得不出麵。
一是肖不悔是自家人，要幫忙肯定是先幫自家老姐啊，二是肖仁和這倆人起碼見過麵，尤其是婁瀟瀟，還欠著自己人情，自己來談也比較好談一些。
當然，這件事昨天晚上，肖仁也跟肖不悔說了一下，肖不悔讓他先跟對方談談，談完之後跟他們說一聲。
這件事一次談判肯定是辦不完的，先不說合同什麽還沒擬好，單說養殖場人家還沒參觀呢，所以現在的談，也隻是互相之間拉一下關係而已，也好以後采購的時候，能看在今天的關係上，給點優先權之類的。
店是王明找的，一家私房菜。
飯錢到底是王明出，還是婁瀟瀟出，肖仁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他出就行。
以前肖仁聽張洲說，私房菜一般都是很高檔的消費地點，肖仁對此沒什麽認知，感覺飯菜吃起來和龍門食堂做的也差不多，不過服務態度倒是挺好的。
“來，肖兄弟，我敬你一杯！”
肖仁跟他碰了碰杯，王明一飲而盡，肖仁隻是抿了一口，實際上一點也沒喝。
“哎肖兄弟，你這就不實在了啊，怎麽就喝這麽一點。”
肖仁還沒說什麽，婁瀟瀟就懟了過去：“你當人家是你啊，拿著白酒當水喝，是不是傻？你不要身體，人家還要呢！”
王明剛喝完一小杯白酒，也有點上頭，這裏也不是舞會，說起話來也沒那麽客氣：“關你什麽事，我們男人就是在酒桌上談生意，怎麽滴，喝不了一邊去！”
“哈，誰說我喝不了的，有本事咱倆試試，看誰今天先趴下，誰就別插手劉家皮！”
“試試就試試！”
看著兩個拚起酒來的人，肖仁：“……”
話說我的意見呢？
你們是來談生意的，還是來解決私人恩怨的？
算了，我還是吃飯吧。
肖仁自顧自的吃起了飯，順便當起了吃飯群眾。
肖仁倒不是喝不了酒，剛才之所以就抿了一口做樣子，單純是他喝不慣白酒。
白酒這東西，有的人喜歡喝，有的人則很討厭，肖仁恰好就是討厭白酒那種味道的那類人。
雖然上學的時候，也死要麵子，跟人喝過白酒，但工作以後，就沒那麽中二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誰愛喝誰喝，反正我意思一下就行了。
真想拚酒？
來整啤酒啊，別說一包了，一屋子我都敢拚，沒毛病，肖仁現在有巨食化，還有抗毒性，跟他拚酒那就是嫌生活太美好了。
好好地酒桌談判，莫名其妙的被兩人整成了拚酒大會，肖仁則在一旁把一桌子菜掃蕩一空，婁瀟瀟和王明倒是一口都沒動。
看他們那勢不兩立的眼神，肖仁也算是看出來了，兩人不是搞不清這是什麽場合，是真的打算借著這拚酒解決私怨。
按理說王明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了，應該會圓滑一點，但大概是見肖仁沒有說和的意思，又覺得婁瀟瀟喝不過他，幹脆就順水推舟，通過拚酒把這丫頭踢出局算了。
至於婁瀟瀟……
好吧，單純就是腦子一熱。
不過她也沒後悔，反正肖仁看起來這麽粗狂，說不定不介意她這麽‘豪放’呢，再說了，她是真的很能喝。
肖仁要是知道自己在她印象裏是‘粗狂’，絕對會直接把她踢出局。
肖仁吃完飯的功夫，兩人也喝了6瓶白酒，一人三瓶，開始還是用小杯，後來直接讓人家上了白瓷大碗，咕咚咕咚的白酒灌下去，肖仁光看著都覺得胃部一抽一抽的。
不過他們喝的白酒度數不是很高，瀘州老窖38度，比起52度高度酒要差很多。
此時王明的臉色通紅一片，婁瀟瀟倒還是之前那副白白淨淨的樣子，她冷靜的叫過服務員來：“再拿6瓶過來。”
一直以保持微笑為原則的服務員，現在隻想哭，憋出一個比哭還慘的笑容：“好的。”老板，快打120啊，這兩個瘋子不要命啊。
說著還看了看肖仁，這人也不是個正常的，三人一起吃飯，兩人喝起來這麽不要命，你就不知道勸勸？
肖仁還真不知道，他好奇的看著婁瀟瀟，看起來神色挺清明的，這是真沒事，還是喝蒙了？
肖仁記得有一種人，喝酒臉色不變紅，是一種體質的原因，還有一種人，醉了也看不出醉了來，越喝越老實，要是他平常就是個悶不吭聲的人，那得直到他喝趴下你才知道他是醉了。
肖仁想，這婁瀟瀟不會這兩樣都占了吧？
“婁小姐，這是幾？”肖仁伸出倆指頭。
“三！”王明吆喝完，笑嗬嗬道：“兄弟你甭試了，我沒醉，這小丫頭才醉了！”
肖仁：“……”
看了看婁瀟瀟，婁瀟瀟一臉鄙視的看著王明：“二。”
咦，還真能喝啊？
肖仁收起手，便不勸了。
事後肖仁才知道，婁瀟瀟那二，是罵人的，不是回答肖仁的。
不過這時的婁瀟瀟其實已經露出一點醉了的先兆了，隻是肖仁沒有發現，服務員又上酒的時候，她把手機打開攝像模式，給了對方，讓對方保持拍攝狀態。
之後兩人又一人喝了一瓶，王明直接趴下了，婁瀟瀟毫無大小姐風範的對著王明的腦袋豎了個中指，然後打開下一瓶，倒了一杯，咕咚咚灌了下去，往地上一摔：“垃圾！”
服務員：“……”老板有人摔碗了。
婁瀟瀟又倒了一碗酒，走到肖仁身邊。
“肖先生，我敬你……嘔！”
肖仁：“……”
怎麽辦，想把她扔出去。
即使肖仁躲得快，還是被吐了一褲子，正好在兩腿中央，肖仁感覺自己被玷ii汙了。
肖仁陰著臉，本就遮掩不住的殺氣蹭蹭的往外冒，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錄下來了？”
服務員怕怕的點頭：“錄下來了。”
“拿過來！”
服務員老老實實的把手機雙手奉上。
肖仁接過手機，認認真真的對著婁瀟瀟，時不時換換角度，360度拍著人家嘔吐的視頻。
服務員在旁邊看的臉色抽搐，都想辭職回家了，這三個客人怎麽就沒一個正常人？
婁瀟瀟吐了十分鍾，肖仁錄了十分鍾，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沒有。
倒不是他沒有愛心，單純是怕掌握不好力道，一巴掌把她拍死。
婁瀟瀟的確是那種喝醉酒特別老實的類型，吐完之後，還知道扶著座位坐下，然後碰的一聲，把腦門磕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肖仁把錄像保存，然後通過藍牙傳到自己的手機上，欣賞了一遍。
嘖嘖，什麽美女醉酒圖，全特麽是騙人的，說這句話的那人怕是沒見過美女喝醉了吐！
飛流一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嗬嗬……
肖仁看了服務員一眼：“找他要賬。”
他指著王明，服務員苦巴巴的點頭。
肖仁捏住婁瀟瀟的胳膊，直接把她提起來，嫌棄的直著胳膊，也虧他現在力氣大，就那麽靠著那一點著力點把人直直的提著朝外走。
婁瀟瀟被提著膀子，腦袋垂著，兩腳還微微離地，看起來像是某個片場裏出來的女鬼似的。
服務員本來還想攔一下，但看了看肖仁那一臉嫌棄的表情，還有婁瀟瀟那半嘴嘔吐物，和衣服上的一堆嘔吐物，還是住了嘴。
嗯，這美女這樣子，一般人是下不了嘴了……
除了飯館，本來肖仁是想攔輛車，但是人家出租車一看婁瀟瀟這幅態，直接就走，生怕髒了自己的車。
肖仁倒是可以直接拎著她回去，但太招搖了，他也受不了她身上那股味兒，想了想，突然聽到她身上從叮鈴當啷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她牛仔褲上的那一堆鑰匙。
在一群路人的譴責目光中，肖仁總算把那串鑰匙從她牛仔褲上拿了下去，然後轉頭就瞪了回去。
“看啥看，看啥看，沒見過劫色的啊！”
一群路人立刻被肖仁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散了。
肖仁吐了口唾沫，一群偽君子，裝的這麽正義，你倒是上來管管啊。
肖仁跟拎小雞似的拎著婁瀟瀟，一手從一堆鑰匙裏找出車鑰匙，四下轉著方向按著鑰匙上的按鈕。
“滴滴！”
終於一個方向傳來了響聲，肖仁鬆了口氣，沒猜錯，這傻妞還真是開車來的。
婁瀟瀟的車是一項騷紅色的法拉利，本來肖仁不怎麽認車的，奈何這車實在太出名了。
不過肖仁也隻知道這是法拉利，哪一款，多少錢，肖仁就不知道了。
打開後車門，肖仁剛想把婁瀟瀟扔到後座上，夏風一吹，一陣嘔吐物的味道傳來，肖仁碰的關上車門，改變了主意。
肖仁來到車後，打開後備箱。
這輛車的後備箱有點小，但好在婁瀟瀟體積也不大，塞一塞勉強也夠了。
肖仁直接把婁瀟瀟丟了進去，蜷蜷腿，蜷蜷胳膊，掰掰腦袋，好嘞，大功告成！
肖仁滿意的看著後備箱裏以一種非常奇特的姿勢塞著的婁瀟瀟，拿出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
嗯，本少爺也不是什麽記仇的人，原諒你了！
碰的一聲，關上後備箱，肖仁心情頗好的吹著口哨上了車。
開車的時候，肖仁感覺自己也挺悲催的，跟人出來喝酒，到最後總是自己當司機。
好在，飯錢不用自己付。
……
……
肖仁開著車回了公寓那邊，本來是想去她那個店的，但去了一看，根本沒開門，這位小姐也是夠任性的，自己去赴約酒局，你的店照常讓店員們開著就是了，現在好了，扔都沒地兒扔。
之後肖仁還想去賓館，但想了想，覺得人家夠嗆讓他進去，畢竟這位姐姐醉跟豬似的，估計他前腳進門，後腳人家賓館就報警舉報他拐賣婦女。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公寓，公寓這邊還有齊老太，交給她一個老太太，這小姐姐醒來估計也不會賴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