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背後人
畢竟養殖場本來就是姐夫家的產業，肖仁雖然拿了股份，但也不打算摻和管理的事，以後怎麽發展，還是他們看著辦。
姐夫家能把毛皮生意做到省裏去，肖仁不認為自己能比人家聰明到哪去。
術業有專攻，提供新品種才算是肖仁的任務。
生意上的事處理完，肖仁在回家的時候，又上了龍門客棧上刷了刷前幾天裏論壇裏龍門成員八卦的消息。
他這也是心理作用，在孢子世界呆的時間太長，下意識就覺得這個世界的時間也過去了很長，生怕自己沒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大事，而實際上他在孢子世界裏呆的這段時間，現實裏才過去不到兩天，前段時間龍門分部剛把周邊圍剿了一遍，靈門的人又把剩下的江湖人的仇恨都拉跑了，還真沒什麽鬧事的，這幾天倒是難得的安穩。
不過，也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無論是江湖人，還是龍門，都知道，唐門出手的時間，就要來臨了。
結果這次一刷，還真刷到了一個大消息——有大批江湖人在坊城市周邊出沒。
肖仁對這件事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是被靈門中人偷走屍體的那些勢力，發現沒追到人之後，又找回來了？
不至於吧，據他所知，江湖人可沒這麽同仇敵愾，何況現在還是敏感時期，龍門現在正緊繃著呢，他們湊上來，不怕被龍門順手滅了嗎？
肖仁給夜淩天打了個電話，過了好長時間那邊才傳來聲音。
“喂。”
夜淩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這還是認識以來肖仁第一次聽到他這麽疲憊的聲音，不由得腦洞大開的想：難道是事後？
“在哪個姑娘床上呢？”肖仁八卦因子立刻上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是一下滴的聲音。
肖仁茫然的看著掛機頁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夜淩天把自己的電話給掛了。
再次打過去，肖仁正經了很多：“開個玩笑，別生氣啊，我找你有事。”
“什麽事，我這邊很忙，沒空跟你閑聊。”夜淩天的聲音有些煩躁，也是，任誰給人忙的跟陀螺似的，罪魁禍首卻以為他在享受，心情都不會太美麗。
“忙啥……”肖仁嘴差點又控製不住花花幾句，突然想起坊城市周邊的江湖人，到了嘴邊的話改了個口：“難道是江湖人？這次給你打電話，我也是打算問你這件事，話說最近那群江湖人怎麽回事，怎麽又聚集過來了。”
夜淩天沉默了一會兒，道：“因為唐門。”
“唐門？”肖仁疑惑：“這跟唐門有什麽關係。”
“唐門雖然常年接任務，但其門人卻始終沒有在人前露過麵，江湖人自然好奇，在以前的時候，甚至也有些被唐門暗殺過親人的江湖人，特意花費代價，給唐門發布暗殺任務，就是為了給他們設套，引唐門的人出來，然而從來沒有人成功過。雖然唐門遵守著規矩沒有殺雇主，但他們的這種隱秘性，還是讓不少江湖人好奇的，每次有江湖追殺令出現，引得唐門出手的時候，都會有江湖人聚集在附近，就是想看看唐門中人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肖仁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他說的啥意思，簡單點說，就是一群極限愛好者，想圍觀一下本ii拉ii登是個什麽模樣。
“這些家夥閑的蛋疼嗎？”肖仁真是無語了，這要是放在沒有監控的古代，這些江湖人的做法還可以理解，畢竟唐門沒有殺戮吃瓜群眾的愛好，但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智能時代，監控滿大街都是，何況龍門還專門盯著，跑這兒看熱鬧，生怕人家抓不到他們嗎？
夜淩天的聲音卻不是很輕鬆，他說道：“事情沒這麽簡單，來的人雖然大都抱著看一看唐門中人是什麽樣子的念頭，但是也有別的目的。”
“什麽目的，找靈門的人？”肖仁倒是還記得靈門和江湖人之間那點奪屍之仇。
“不是。”夜淩天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是為了搗亂。”
“搗亂？”
“嗯，我們抓住了幾個人，帶回來審了一下，他們的說法都差不多，有人給他們一些報酬，讓他們在一周後，開始在坊城市周邊騷擾。事後再付一半報酬。”
龍門有龍門客棧這種發任務的軟件，江湖存在這麽多年，自然也有他們發任務的方式，譬如江湖追殺令，再比如夜淩天說的這種，私下裏找一些專門走動這種事情的委托人，散播一些任務。
這種任務一般都是殺人，或者雇傭同伴采集某種珍稀藥材，或者找人換取藥材。
像是這次這樣隻是讓人騷擾的，還真是蠻少見的。
不過這個搞事的人，或者勢力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特意挑在唐門動手的那段時間讓人騷擾，顯然是想讓龍門分身乏術，然後趁虛而入。
至於趁虛而入為了誰……
“難道是為了齊芳華？委托江湖人的是唐門？”
夜淩天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我後來查了查以往唐門的刺殺事件，發現他們沒用過這麽賠本的手段。”
肖仁皺眉道：“什麽意思？”
夜淩天道：“你不會以為那些江湖人拿到的報酬，就是錢吧。”
肖仁：……不好意思，我還真是這麽以為的。
“不是錢，難道是天材地寶？”作為一個擁有著無數寵物蛋，也相當於擁有著無數進化之力的人來說，天材地寶的吸引力，一點也比不上金錢，要不是夜淩天提醒，他還真想不起來江湖人對天材地寶的看重，要遠超金錢。
“嗯，你猜的差不多。”夜淩天還有一些沒說，其實除了天材地寶，那個背後的勢力，還答應了那些江湖人其他的條件，比如幫他們殺掉某個仇家，比如幫他們弄個新的身份，不是所有人都看重天材地寶，但那個勢力偏偏就摸到了那些江湖人需要什麽，隻是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個勢力不簡單，隱隱的，他都覺得這個勢力的消息網比龍門還要強大。
雖然夜淩天沒把那些條件說出來，但隻是聽著那個委托方有許諾那麽多江湖人天材地寶的底氣，肖仁就猜到這個勢力不一般。
除了龍門，他還沒見過哪個勢力這麽財大氣粗……好吧，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隻進過龍門這一個勢力，但王偉康的記憶裏，關於江湖一些勢力的實力，大概也有些了解，是真的沒有這個委托方這般土豪的。
“不是唐門……”肖仁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靈門。
若是靈門來做這件事，對靈門的益處絕對很大，起碼比唐門為了個刺殺任務花費一堆天材地寶的動機要高的多。
靈門之人最想要的就是強大的屍體，在那麽個混亂的時段把江湖人引誘到坊城市，到時候一旦龍門和江湖人起了衝突，他們就能渾水摸魚，偷走屍體。
肖仁把這個猜測和夜淩天說了一下，夜淩天跟他的看法也差不多。
有了前些日子靈門偷屍體的例子在，多數人都覺得這個委托方是靈門，甚至一些江湖人也猜到了。
不過對方給的條件實在是太動人，很多江湖人就算猜到這可能是個坑，也不得不去踩。
肖仁道：“要真是靈門搞出來的話，那些江湖人豈不是殺不得了？”
靈門的能力發揮最大的地方，就是在戰場和混亂之地，死的人越多，他們的實力就越強，一旦龍門和江湖人有了大規模衝突，用不了多長時間躲在背後的靈門人就能滾雪球一樣強大起來。
夜淩天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冷硬道：“該殺還是要殺的，沒了腦袋，就算靈門的人想控屍，也控不了。”
肖仁一震，這才想起對方除了懲奸除惡的俠義之心外，還是一個分部的最高領導，凡事跟權沾上邊，都會變得無情而冷漠。
靈門人的能力到底是怎麽控屍的，至今還沒有個結論，但靈門人沒法控製無頭屍體，是所有江湖人都知道的，這也是他們那詭譎的能力，唯一一個暴露出來的弱點。
夜淩天的意思很明顯，該殺還是要殺，不過殺的時候要砍腦袋，或者對方死掉也要第一時間砍腦袋。
夜淩天這人對同袍，對普通人，都是麵冷心熱，唯獨對上江湖人，就是表裏如一了，能錯殺一萬，絕對不隻錯殺三千，總覺得這貨跟江湖人有仇。
“行，需要我幫忙的話，就說一聲。”肖仁想了想，還是沒勸他。
雖然江湖人有好有壞，也許有的人真的是單純來吃瓜看看唐門人是什麽樣子的，但經曆了李萌萌家那檔子事之後，肖仁對江湖人的感官也差了不少，說實話，死就死了。
技不如人，還往前湊，你不死誰死？
對於這種癡兒，還是早早的送到佛祖那兒比較好。
掛了電話，想了想，肖仁又給王偉康去了個電話。
王偉康自從回去之後，一直沒跟肖仁聯係過，想著他們之間要做的事跟臥底差不多，肖仁也沒主動聯係過他，王偉康的電話時肖仁從他記憶裏看到的，但王偉康或者說寄生蟲卻沒有肖仁的電話，這電話打過去就是個沒名沒姓的陌生電話，肖仁還真怕他不接。
好在電話響了幾秒後，對麵就接起來了。
“喂？”
“是我。”
聽到肖仁的聲音，對麵沉默了一下，一陣挺冷乓啷的聲音過後，王偉康的語氣有些高興：“主人？”
“別叫我主人，叫老板。”
主人這個稱呼，太容易暴露關係了，對於非人形生物倒是沒事，人型生物肖仁一直是堅持讓對方叫自己老板，雖然寄生蟲不是人形生物，但好歹現在頂著個人類殼子。
“啊，叫錯了，是老板！”激動的改了稱呼，王偉康立馬對肖仁訴起了苦：“老板啊，我可想你了，我也沒有您的電話，還想著下次見麵得什麽時候呢。”
肖仁之前給了王偉康一堆寄生異蟲和枯榮蟲，讓他用完了之後，或者有什麽大事再來找自己，這事過去還不到一個月，那些寄生蟲自然沒用光，大事也沒遇到，所以一直沒有見肖仁的機會。
肖仁安撫了幾句，說出了這次電話的目的：“你知不知道最近委托江湖人來坊城市鬧事的是什麽人？”
“您說這事啊，我這段時間聽您的吩咐，先控製王家的人，也是剛聽一些小弟說起了這事，但背後是誰我也不清楚。”
肖仁想起靈門的特點，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打聽到，委托人的特別之處。”
王偉康沒明白他什麽意思：“特別之處？您指哪方麵啊？”
“比如氣味，有體臭，再比如身體有殘疾之類的。”
王偉康很快就回道：“這倒是沒有，聽說就是些普通人，根據我的……原主的經驗，這應該是些傀儡，背後的人一直沒露過麵。”
普通人……
肖仁愣了愣，唐門在世俗有普通人勢力，這事眾所周知的，就算軒轅兄弟跟他說獸門在世俗有些產業時，他也不奇怪，不僅是因為讀取過他們的記憶，還因為早在江湖一些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信息中就透露出來的消息裏，也猜測出一些獸門人實力不強，甚至跟普通人差不多的端倪。
但靈門和劍門，這兩個勢力，卻半點都想象不出他們有什麽普通人的勢力。
劍門是因為，每次出現都是個武癡，唯一追求就是求敗或者說求死，看不出什麽貪戀權勢財富的**，更別說經營什麽勢力了。
靈門則是因為一次次行動裏，那種無形的孤傲。
在江湖記載的那幾次災難裏，但凡有靈門人出現的，一直就是單打獨鬥……活人層麵上，靈門人的陰謀詭計都是利用屍體來完成的，就算要用到普通人來挑事，那也是死了的普通人。
想了想，肖仁又問道：“確認那些普通人是活人嗎？”
這話問出來，肖仁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姐夫家能把毛皮生意做到省裏去，肖仁不認為自己能比人家聰明到哪去。
術業有專攻，提供新品種才算是肖仁的任務。
生意上的事處理完，肖仁在回家的時候，又上了龍門客棧上刷了刷前幾天裏論壇裏龍門成員八卦的消息。
他這也是心理作用，在孢子世界呆的時間太長，下意識就覺得這個世界的時間也過去了很長，生怕自己沒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大事，而實際上他在孢子世界裏呆的這段時間，現實裏才過去不到兩天，前段時間龍門分部剛把周邊圍剿了一遍，靈門的人又把剩下的江湖人的仇恨都拉跑了，還真沒什麽鬧事的，這幾天倒是難得的安穩。
不過，也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無論是江湖人，還是龍門，都知道，唐門出手的時間，就要來臨了。
結果這次一刷，還真刷到了一個大消息——有大批江湖人在坊城市周邊出沒。
肖仁對這件事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是被靈門中人偷走屍體的那些勢力，發現沒追到人之後，又找回來了？
不至於吧，據他所知，江湖人可沒這麽同仇敵愾，何況現在還是敏感時期，龍門現在正緊繃著呢，他們湊上來，不怕被龍門順手滅了嗎？
肖仁給夜淩天打了個電話，過了好長時間那邊才傳來聲音。
“喂。”
夜淩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這還是認識以來肖仁第一次聽到他這麽疲憊的聲音，不由得腦洞大開的想：難道是事後？
“在哪個姑娘床上呢？”肖仁八卦因子立刻上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是一下滴的聲音。
肖仁茫然的看著掛機頁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夜淩天把自己的電話給掛了。
再次打過去，肖仁正經了很多：“開個玩笑，別生氣啊，我找你有事。”
“什麽事，我這邊很忙，沒空跟你閑聊。”夜淩天的聲音有些煩躁，也是，任誰給人忙的跟陀螺似的，罪魁禍首卻以為他在享受，心情都不會太美麗。
“忙啥……”肖仁嘴差點又控製不住花花幾句，突然想起坊城市周邊的江湖人，到了嘴邊的話改了個口：“難道是江湖人？這次給你打電話，我也是打算問你這件事，話說最近那群江湖人怎麽回事，怎麽又聚集過來了。”
夜淩天沉默了一會兒，道：“因為唐門。”
“唐門？”肖仁疑惑：“這跟唐門有什麽關係。”
“唐門雖然常年接任務，但其門人卻始終沒有在人前露過麵，江湖人自然好奇，在以前的時候，甚至也有些被唐門暗殺過親人的江湖人，特意花費代價，給唐門發布暗殺任務，就是為了給他們設套，引唐門的人出來，然而從來沒有人成功過。雖然唐門遵守著規矩沒有殺雇主，但他們的這種隱秘性，還是讓不少江湖人好奇的，每次有江湖追殺令出現，引得唐門出手的時候，都會有江湖人聚集在附近，就是想看看唐門中人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肖仁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他說的啥意思，簡單點說，就是一群極限愛好者，想圍觀一下本ii拉ii登是個什麽模樣。
“這些家夥閑的蛋疼嗎？”肖仁真是無語了，這要是放在沒有監控的古代，這些江湖人的做法還可以理解，畢竟唐門沒有殺戮吃瓜群眾的愛好，但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智能時代，監控滿大街都是，何況龍門還專門盯著，跑這兒看熱鬧，生怕人家抓不到他們嗎？
夜淩天的聲音卻不是很輕鬆，他說道：“事情沒這麽簡單，來的人雖然大都抱著看一看唐門中人是什麽樣子的念頭，但是也有別的目的。”
“什麽目的，找靈門的人？”肖仁倒是還記得靈門和江湖人之間那點奪屍之仇。
“不是。”夜淩天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是為了搗亂。”
“搗亂？”
“嗯，我們抓住了幾個人，帶回來審了一下，他們的說法都差不多，有人給他們一些報酬，讓他們在一周後，開始在坊城市周邊騷擾。事後再付一半報酬。”
龍門有龍門客棧這種發任務的軟件，江湖存在這麽多年，自然也有他們發任務的方式，譬如江湖追殺令，再比如夜淩天說的這種，私下裏找一些專門走動這種事情的委托人，散播一些任務。
這種任務一般都是殺人，或者雇傭同伴采集某種珍稀藥材，或者找人換取藥材。
像是這次這樣隻是讓人騷擾的，還真是蠻少見的。
不過這個搞事的人，或者勢力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特意挑在唐門動手的那段時間讓人騷擾，顯然是想讓龍門分身乏術，然後趁虛而入。
至於趁虛而入為了誰……
“難道是為了齊芳華？委托江湖人的是唐門？”
夜淩天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我後來查了查以往唐門的刺殺事件，發現他們沒用過這麽賠本的手段。”
肖仁皺眉道：“什麽意思？”
夜淩天道：“你不會以為那些江湖人拿到的報酬，就是錢吧。”
肖仁：……不好意思，我還真是這麽以為的。
“不是錢，難道是天材地寶？”作為一個擁有著無數寵物蛋，也相當於擁有著無數進化之力的人來說，天材地寶的吸引力，一點也比不上金錢，要不是夜淩天提醒，他還真想不起來江湖人對天材地寶的看重，要遠超金錢。
“嗯，你猜的差不多。”夜淩天還有一些沒說，其實除了天材地寶，那個背後的勢力，還答應了那些江湖人其他的條件，比如幫他們殺掉某個仇家，比如幫他們弄個新的身份，不是所有人都看重天材地寶，但那個勢力偏偏就摸到了那些江湖人需要什麽，隻是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個勢力不簡單，隱隱的，他都覺得這個勢力的消息網比龍門還要強大。
雖然夜淩天沒把那些條件說出來，但隻是聽著那個委托方有許諾那麽多江湖人天材地寶的底氣，肖仁就猜到這個勢力不一般。
除了龍門，他還沒見過哪個勢力這麽財大氣粗……好吧，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隻進過龍門這一個勢力，但王偉康的記憶裏，關於江湖一些勢力的實力，大概也有些了解，是真的沒有這個委托方這般土豪的。
“不是唐門……”肖仁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靈門。
若是靈門來做這件事，對靈門的益處絕對很大，起碼比唐門為了個刺殺任務花費一堆天材地寶的動機要高的多。
靈門之人最想要的就是強大的屍體，在那麽個混亂的時段把江湖人引誘到坊城市，到時候一旦龍門和江湖人起了衝突，他們就能渾水摸魚，偷走屍體。
肖仁把這個猜測和夜淩天說了一下，夜淩天跟他的看法也差不多。
有了前些日子靈門偷屍體的例子在，多數人都覺得這個委托方是靈門，甚至一些江湖人也猜到了。
不過對方給的條件實在是太動人，很多江湖人就算猜到這可能是個坑，也不得不去踩。
肖仁道：“要真是靈門搞出來的話，那些江湖人豈不是殺不得了？”
靈門的能力發揮最大的地方，就是在戰場和混亂之地，死的人越多，他們的實力就越強，一旦龍門和江湖人有了大規模衝突，用不了多長時間躲在背後的靈門人就能滾雪球一樣強大起來。
夜淩天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冷硬道：“該殺還是要殺的，沒了腦袋，就算靈門的人想控屍，也控不了。”
肖仁一震，這才想起對方除了懲奸除惡的俠義之心外，還是一個分部的最高領導，凡事跟權沾上邊，都會變得無情而冷漠。
靈門人的能力到底是怎麽控屍的，至今還沒有個結論，但靈門人沒法控製無頭屍體，是所有江湖人都知道的，這也是他們那詭譎的能力，唯一一個暴露出來的弱點。
夜淩天的意思很明顯，該殺還是要殺，不過殺的時候要砍腦袋，或者對方死掉也要第一時間砍腦袋。
夜淩天這人對同袍，對普通人，都是麵冷心熱，唯獨對上江湖人，就是表裏如一了，能錯殺一萬，絕對不隻錯殺三千，總覺得這貨跟江湖人有仇。
“行，需要我幫忙的話，就說一聲。”肖仁想了想，還是沒勸他。
雖然江湖人有好有壞，也許有的人真的是單純來吃瓜看看唐門人是什麽樣子的，但經曆了李萌萌家那檔子事之後，肖仁對江湖人的感官也差了不少，說實話，死就死了。
技不如人，還往前湊，你不死誰死？
對於這種癡兒，還是早早的送到佛祖那兒比較好。
掛了電話，想了想，肖仁又給王偉康去了個電話。
王偉康自從回去之後，一直沒跟肖仁聯係過，想著他們之間要做的事跟臥底差不多，肖仁也沒主動聯係過他，王偉康的電話時肖仁從他記憶裏看到的，但王偉康或者說寄生蟲卻沒有肖仁的電話，這電話打過去就是個沒名沒姓的陌生電話，肖仁還真怕他不接。
好在電話響了幾秒後，對麵就接起來了。
“喂？”
“是我。”
聽到肖仁的聲音，對麵沉默了一下，一陣挺冷乓啷的聲音過後，王偉康的語氣有些高興：“主人？”
“別叫我主人，叫老板。”
主人這個稱呼，太容易暴露關係了，對於非人形生物倒是沒事，人型生物肖仁一直是堅持讓對方叫自己老板，雖然寄生蟲不是人形生物，但好歹現在頂著個人類殼子。
“啊，叫錯了，是老板！”激動的改了稱呼，王偉康立馬對肖仁訴起了苦：“老板啊，我可想你了，我也沒有您的電話，還想著下次見麵得什麽時候呢。”
肖仁之前給了王偉康一堆寄生異蟲和枯榮蟲，讓他用完了之後，或者有什麽大事再來找自己，這事過去還不到一個月，那些寄生蟲自然沒用光，大事也沒遇到，所以一直沒有見肖仁的機會。
肖仁安撫了幾句，說出了這次電話的目的：“你知不知道最近委托江湖人來坊城市鬧事的是什麽人？”
“您說這事啊，我這段時間聽您的吩咐，先控製王家的人，也是剛聽一些小弟說起了這事，但背後是誰我也不清楚。”
肖仁想起靈門的特點，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打聽到，委托人的特別之處。”
王偉康沒明白他什麽意思：“特別之處？您指哪方麵啊？”
“比如氣味，有體臭，再比如身體有殘疾之類的。”
王偉康很快就回道：“這倒是沒有，聽說就是些普通人，根據我的……原主的經驗，這應該是些傀儡，背後的人一直沒露過麵。”
普通人……
肖仁愣了愣，唐門在世俗有普通人勢力，這事眾所周知的，就算軒轅兄弟跟他說獸門在世俗有些產業時，他也不奇怪，不僅是因為讀取過他們的記憶，還因為早在江湖一些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信息中就透露出來的消息裏，也猜測出一些獸門人實力不強，甚至跟普通人差不多的端倪。
但靈門和劍門，這兩個勢力，卻半點都想象不出他們有什麽普通人的勢力。
劍門是因為，每次出現都是個武癡，唯一追求就是求敗或者說求死，看不出什麽貪戀權勢財富的**，更別說經營什麽勢力了。
靈門則是因為一次次行動裏，那種無形的孤傲。
在江湖記載的那幾次災難裏，但凡有靈門人出現的，一直就是單打獨鬥……活人層麵上，靈門人的陰謀詭計都是利用屍體來完成的，就算要用到普通人來挑事，那也是死了的普通人。
想了想，肖仁又問道：“確認那些普通人是活人嗎？”
這話問出來，肖仁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