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死別
陰暗的囚室裏，囚犯靠著牆坐在地上。
他的目光呆呆的，也不知道看著什麽方向，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
整個臉顯得冷清而寂廖。
門被打開了，癡情的公主走了進來。
犯人看著她，看著她向自己走過來。
女子站在他的麵前，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
男人長長地歎了口氣。
“月牙，”
他看著她，眼睛浮出淺淺的，淺淺的笑意。
“月牙，你真傻！”
“真是一個傻得不能再傻的姑娘！”
月牙歎口氣。
她的樣子看著很不開心。
施霄軒：“月牙，你太執著了！”
“我已經明確地拒絕了你這麽多次，你為什麽還是不肯放棄我呢？”
“太執著了不好，它會傷害你的！”
月牙：“你難道不執著嗎？”
“你那樣熱愛你的國家和你的家人，寧願背叛你的心，背棄你所愛的人！”
施霄軒：“……”
月牙：“你這樣不也是一種執著嗎？”
施霄軒歎口氣：“是啊，我這也是一種執著，我們兩個都太執著了。”
“傻姑娘。”
他看著麵前這個女子，憂鬱的眼睛裏擋不住的濃濃的愛意。
“我們兩個都是執著的人，所以注定了是要受到傷害。為了自己執著的東西，讓自己痛苦。”
月牙：“你痛苦嗎？你覺得痛苦嗎？”
男人把頭靠在牆上，“你覺得我痛苦嗎？”
月牙：“我覺得你痛苦！”
施霄軒：“……”
月牙慢慢靠近他，蹲下身，與他貼得如此近，男人已感覺到她氣息撲打過來的熱。
他沒有動，兩人看著對方，看對方的眼睛，看了進去。
月牙：“你不承認你痛苦嗎？你不承認你為了你所執著的那些，它們讓你感到痛苦了嗎？你為了你所執著的，你放棄了我！”
“放棄了你心裏熱愛著的愛人！”
“因為放棄了我，你倍感痛苦，不是嗎？”
男人不說話，他看著女子向他靠近。
她的唇，像柔軟軟的雲絮般，輕盈溫暖，暖濕著他的幹渴，傷痛。
他閉上了眼睛……
…………
女人靠在男人胸膛上，喃喃地：“為什麽，為什麽我這樣想靠近你？為什麽？你對我這樣的不好！”
“我卻控製不住自己，賤賤地就是想靠近你！”
施霄軒：“……”
他的眼中，憂鬱又濃鬱了上來。
不易察覺地，又歎口氣。
月牙：“嗯，我不想說這些了，說點高興的吧。”
“喂，你跳舞跳得不錯哦。你還會唱歌嗎？給我唱首歌吧！”
施霄軒：“我，我可唱不好，難聽極了。”
月牙撒嬌：“唱嘛，唱給我聽吧，我要你給我唱！”
施霄軒熬不過她的糾纏，隻好應允了。
他張開口輕聲地唱：“吃香香，喝蜜蜜，胖丫丫提個籃籃找娘姨。”
“娘姨在哪裏？摔了個筋鬥在地裏。”
“露出了她臭哄哄的腳丫米……”
他憂鬱的眼睛，漸漸地泛出一種神采，一種她從來沒看見過的神采。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溫柔。
女子有些呆住了，這個男子真是好奇怪的一個人，又那樣的神秘。
本是一個有作為的年輕人，一個沙場上馳騁殺敵的將軍，但是不知為什麽卻莫名的憂鬱。
不知為什麽他卻喜歡玩小孩的玩具，那個竹蜻蜓！而且唱的歌竟然也是幼童的兒歌！
可是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吸引力是那樣的大，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心聲。
這些東西好像喚出了他內心深深處的某種神秘的力量，竟然讓這個憂鬱壓抑的心靈煥化出如此的神采奕奕！
女人見他這樣，沒有去打攪他此刻的心情。她隻是靜靜地依伏在這個年輕健碩的男人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有力而整齊的心跳聲。
靜靜地，她睡著了過去。
…………
門“哐當”的響，走進來幾個人，把睡夢中的兩個人弄醒了。
為首的軍官走到他們麵前，對月牙行了一禮：“公主，對不起，我們要押解他！”
月牙坐起身。
士兵上前提起那個囚犯，用繩子往他身上捆綁。
月牙：“你們要把他帶到哪去？”
軍官：“公主，國王有令，下令將他遊街示眾，押往城外處決！”
月牙大驚：“什麽！”
士兵不言語，繼續捆綁囚犯。
月牙撲過去，猛推開士兵，大聲地嗬斥他們。
“你們放開他！放開他！”
軍官：“公主，我們在執行大王的命令，請你不要幹擾我們！”
月牙緊緊地抱住自己的男人：“不！我不準許你們把他帶走！我不誰你們帶走他！”
軍官：“公主，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在執行國王的命令，如有違抗，誰都承擔不起！”
女人依然緊緊地抱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她怎麽能夠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
施霄軒：“月牙，鬆開手，讓我跟他們走！”
“不！”女人大叫，淚水湧了出來，她越發地抱得緊了。
“月牙，”
年輕的男人看著抱著自己的這個女人，心裏很難過，但他的眼睛卻是那樣的堅毅還有平靜。
“月牙，放開我，讓我走吧！”
“人生總要麵對一些選擇。我選擇了我的國家和我的家人。我辜負了你，來世，讓我再來還報你吧！”
“不！”女子聲嘶竭力地大喊。
她的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向下滑。
“我不要來世，我隻要今生！”
“明明現在我們就在一起，此刻我們就在一起！麵對著麵，眼睛看著眼睛，可以觸碰到對方的身體！”
“為什麽一定要我們分開，為什麽？！”
“為什麽一定要等到來世，那樣遙不可及的時候？！”
施霄軒：“……”
被繩子緊緊捆縛著的男人，看著這個傷痛欲絕的女人，目光裏漸漸悲痛，還有愛憐。
但是……
女人一直緊緊地抱住他，緊緊地抱住。深害怕他從自己的懷中被拉走。
“不，我這就去求我的父王！我這就去求他！他是最疼愛我的，他一定會聽我的懇求，他一定會放過你的！”
男人的眼睛有一點潮濕了。
囚室裏的人靜靜站著，就隻聽見女人傷心的哭泣。
但是，再哭泣又怎麽樣呢？士兵還是得去完成他們的使命，囚犯還是不得不走向他命運的安排。
軍官招了招手，士兵上前拉起那個囚犯就往外拖。
“不！不！”
女人衝上去緊緊拉住男人不肯放手。
施霄軒低頭看她：“月牙，放手吧！”
女人哭泣著，隻是搖頭，不肯放棄。
“月牙，”
男人看著女人，目光柔柔和和，點點的閃著光亮。
“我愛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聽到這話，女人有些驚異了。她呆呆地看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這麽久了，可從沒聽見他對自己說這樣的心裏話呀！
“月牙，你這樣哭泣，讓我的心有多麽的疼嗎？你難道要我帶著心碎去死嗎？”
“我愛的女人，你鬆手吧！”
“你如果愛我，你就成全你所愛的男人的心願吧！”
“他愛他的國家，愛他的民族！”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的，他不能夠背叛他們，要忠誠！”
“忠義，還有情愛，兩者之間必須選擇一個的話，他肯定是毫不猶豫就會選擇前者的！”
“這是從小，我的爹爹，他們就這樣教我的！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又怎麽可以拖他們的後腿呢？我的月牙！”
聽到這些話，女人的心都碎了，她還能再說什麽呢？隻有不停地哭泣，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
“月牙，不要哭泣了。”
“把眼淚留著，留到下輩子，我們兩個再見麵的時候高興地流淚吧！”
“不！”女人悲痛欲絕。
滾燙的淚水像開閘的河水一樣泄流不止。
她的淚沾濕了他的衣襟。
女人緊緊地抱住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緊緊地抱住他。
怎麽可能，怎麽可以，鬆開手，鬆開自己心愛的男人？！
那麽的愛他！！
怎麽可以放棄？怎麽可能放棄他？！
月牙：“不！不！來世太遙遠了！我等不到！我等不及！那個過程太漫長太痛苦了！！”
“我不能夠想象，我怎麽可能會忍受得了那樣的痛苦！”
“那樣的過程！！”
“來世，來世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可是今生我也要！”
男人一直強行控製的淚水，終於還是流了下來，滴落在女人卷曲的頭發上。
“月牙，再美好的東西總有壞損的一天，再熱鬧的宴會也有散席的時候。”
“再深的情感，再執著的愛，也有終了的時候！”
“月牙，老天讓我們兩個這段日子能夠在一起，也算是給我們了這份緣呢。”
“生離死別，這本就是生命的規律，想開一點吧，月牙，放手吧！”
女人怎舍得放手！
她哭泣著，傷傷心心地哭。
“不！讓我這樣苟活著，讓我這樣一個人，在那麽漫長的餘生裏，讓我一個人活下去……”
“我不願意受這樣的苦！這樣的沒有希望，沒有快樂……”
“啊，那就讓我跟你一起死！一起死吧！”
施霄軒臉沉下來：“你胡說什麽，月牙？！”
一向溫溫和和的男人，聲音竟然這樣的嚴厲，把抱著他的女人都有些嚇著了。
施霄軒低頭看著這個緊緊抱自己的女人，生害怕自己舍她而去！
她是那樣的舍不得自己！
他的心疼痛著，“我不允許你這樣想！生命來得多麽的不容易啊！能夠由著你的性子來決定它的存在與滅亡嗎？！”
“它不僅僅隻屬於你，還屬於你的父母！你要是亂來，你會多傷你父母的心！”
“而且你這樣做，真的是有多傷害你自己！你根本對不起你自己！你也對不起我！”
“你難道讓我心懷歉疚，死都不能暝目嗎？
“月牙，堅強點！”
男人愛意地看她，用眼神鼓勵著這個與自己即將死別的女人。
“好好的活下去，為了你，也為了我！”
他用眼神命令著自己的女人，命令她，命令她放下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在這樣的目光下，這個倔強狂野的女子，不由自主鬆開了手。
她站在那裏，呆呆地看著他，看著這個自己心心愛戀的男人被那些士兵們推出了囚室。
他的目光呆呆的，也不知道看著什麽方向，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
整個臉顯得冷清而寂廖。
門被打開了，癡情的公主走了進來。
犯人看著她，看著她向自己走過來。
女子站在他的麵前，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
男人長長地歎了口氣。
“月牙，”
他看著她，眼睛浮出淺淺的，淺淺的笑意。
“月牙，你真傻！”
“真是一個傻得不能再傻的姑娘！”
月牙歎口氣。
她的樣子看著很不開心。
施霄軒：“月牙，你太執著了！”
“我已經明確地拒絕了你這麽多次，你為什麽還是不肯放棄我呢？”
“太執著了不好，它會傷害你的！”
月牙：“你難道不執著嗎？”
“你那樣熱愛你的國家和你的家人，寧願背叛你的心，背棄你所愛的人！”
施霄軒：“……”
月牙：“你這樣不也是一種執著嗎？”
施霄軒歎口氣：“是啊，我這也是一種執著，我們兩個都太執著了。”
“傻姑娘。”
他看著麵前這個女子，憂鬱的眼睛裏擋不住的濃濃的愛意。
“我們兩個都是執著的人，所以注定了是要受到傷害。為了自己執著的東西，讓自己痛苦。”
月牙：“你痛苦嗎？你覺得痛苦嗎？”
男人把頭靠在牆上，“你覺得我痛苦嗎？”
月牙：“我覺得你痛苦！”
施霄軒：“……”
月牙慢慢靠近他，蹲下身，與他貼得如此近，男人已感覺到她氣息撲打過來的熱。
他沒有動，兩人看著對方，看對方的眼睛，看了進去。
月牙：“你不承認你痛苦嗎？你不承認你為了你所執著的那些，它們讓你感到痛苦了嗎？你為了你所執著的，你放棄了我！”
“放棄了你心裏熱愛著的愛人！”
“因為放棄了我，你倍感痛苦，不是嗎？”
男人不說話，他看著女子向他靠近。
她的唇，像柔軟軟的雲絮般，輕盈溫暖，暖濕著他的幹渴，傷痛。
他閉上了眼睛……
…………
女人靠在男人胸膛上，喃喃地：“為什麽，為什麽我這樣想靠近你？為什麽？你對我這樣的不好！”
“我卻控製不住自己，賤賤地就是想靠近你！”
施霄軒：“……”
他的眼中，憂鬱又濃鬱了上來。
不易察覺地，又歎口氣。
月牙：“嗯，我不想說這些了，說點高興的吧。”
“喂，你跳舞跳得不錯哦。你還會唱歌嗎？給我唱首歌吧！”
施霄軒：“我，我可唱不好，難聽極了。”
月牙撒嬌：“唱嘛，唱給我聽吧，我要你給我唱！”
施霄軒熬不過她的糾纏，隻好應允了。
他張開口輕聲地唱：“吃香香，喝蜜蜜，胖丫丫提個籃籃找娘姨。”
“娘姨在哪裏？摔了個筋鬥在地裏。”
“露出了她臭哄哄的腳丫米……”
他憂鬱的眼睛，漸漸地泛出一種神采，一種她從來沒看見過的神采。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溫柔。
女子有些呆住了，這個男子真是好奇怪的一個人，又那樣的神秘。
本是一個有作為的年輕人，一個沙場上馳騁殺敵的將軍，但是不知為什麽卻莫名的憂鬱。
不知為什麽他卻喜歡玩小孩的玩具，那個竹蜻蜓！而且唱的歌竟然也是幼童的兒歌！
可是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吸引力是那樣的大，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心聲。
這些東西好像喚出了他內心深深處的某種神秘的力量，竟然讓這個憂鬱壓抑的心靈煥化出如此的神采奕奕！
女人見他這樣，沒有去打攪他此刻的心情。她隻是靜靜地依伏在這個年輕健碩的男人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有力而整齊的心跳聲。
靜靜地，她睡著了過去。
…………
門“哐當”的響，走進來幾個人，把睡夢中的兩個人弄醒了。
為首的軍官走到他們麵前，對月牙行了一禮：“公主，對不起，我們要押解他！”
月牙坐起身。
士兵上前提起那個囚犯，用繩子往他身上捆綁。
月牙：“你們要把他帶到哪去？”
軍官：“公主，國王有令，下令將他遊街示眾，押往城外處決！”
月牙大驚：“什麽！”
士兵不言語，繼續捆綁囚犯。
月牙撲過去，猛推開士兵，大聲地嗬斥他們。
“你們放開他！放開他！”
軍官：“公主，我們在執行大王的命令，請你不要幹擾我們！”
月牙緊緊地抱住自己的男人：“不！我不準許你們把他帶走！我不誰你們帶走他！”
軍官：“公主，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在執行國王的命令，如有違抗，誰都承擔不起！”
女人依然緊緊地抱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她怎麽能夠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
施霄軒：“月牙，鬆開手，讓我跟他們走！”
“不！”女人大叫，淚水湧了出來，她越發地抱得緊了。
“月牙，”
年輕的男人看著抱著自己的這個女人，心裏很難過，但他的眼睛卻是那樣的堅毅還有平靜。
“月牙，放開我，讓我走吧！”
“人生總要麵對一些選擇。我選擇了我的國家和我的家人。我辜負了你，來世，讓我再來還報你吧！”
“不！”女子聲嘶竭力地大喊。
她的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向下滑。
“我不要來世，我隻要今生！”
“明明現在我們就在一起，此刻我們就在一起！麵對著麵，眼睛看著眼睛，可以觸碰到對方的身體！”
“為什麽一定要我們分開，為什麽？！”
“為什麽一定要等到來世，那樣遙不可及的時候？！”
施霄軒：“……”
被繩子緊緊捆縛著的男人，看著這個傷痛欲絕的女人，目光裏漸漸悲痛，還有愛憐。
但是……
女人一直緊緊地抱住他，緊緊地抱住。深害怕他從自己的懷中被拉走。
“不，我這就去求我的父王！我這就去求他！他是最疼愛我的，他一定會聽我的懇求，他一定會放過你的！”
男人的眼睛有一點潮濕了。
囚室裏的人靜靜站著，就隻聽見女人傷心的哭泣。
但是，再哭泣又怎麽樣呢？士兵還是得去完成他們的使命，囚犯還是不得不走向他命運的安排。
軍官招了招手，士兵上前拉起那個囚犯就往外拖。
“不！不！”
女人衝上去緊緊拉住男人不肯放手。
施霄軒低頭看她：“月牙，放手吧！”
女人哭泣著，隻是搖頭，不肯放棄。
“月牙，”
男人看著女人，目光柔柔和和，點點的閃著光亮。
“我愛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聽到這話，女人有些驚異了。她呆呆地看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這麽久了，可從沒聽見他對自己說這樣的心裏話呀！
“月牙，你這樣哭泣，讓我的心有多麽的疼嗎？你難道要我帶著心碎去死嗎？”
“我愛的女人，你鬆手吧！”
“你如果愛我，你就成全你所愛的男人的心願吧！”
“他愛他的國家，愛他的民族！”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的，他不能夠背叛他們，要忠誠！”
“忠義，還有情愛，兩者之間必須選擇一個的話，他肯定是毫不猶豫就會選擇前者的！”
“這是從小，我的爹爹，他們就這樣教我的！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又怎麽可以拖他們的後腿呢？我的月牙！”
聽到這些話，女人的心都碎了，她還能再說什麽呢？隻有不停地哭泣，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
“月牙，不要哭泣了。”
“把眼淚留著，留到下輩子，我們兩個再見麵的時候高興地流淚吧！”
“不！”女人悲痛欲絕。
滾燙的淚水像開閘的河水一樣泄流不止。
她的淚沾濕了他的衣襟。
女人緊緊地抱住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緊緊地抱住他。
怎麽可能，怎麽可以，鬆開手，鬆開自己心愛的男人？！
那麽的愛他！！
怎麽可以放棄？怎麽可能放棄他？！
月牙：“不！不！來世太遙遠了！我等不到！我等不及！那個過程太漫長太痛苦了！！”
“我不能夠想象，我怎麽可能會忍受得了那樣的痛苦！”
“那樣的過程！！”
“來世，來世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可是今生我也要！”
男人一直強行控製的淚水，終於還是流了下來，滴落在女人卷曲的頭發上。
“月牙，再美好的東西總有壞損的一天，再熱鬧的宴會也有散席的時候。”
“再深的情感，再執著的愛，也有終了的時候！”
“月牙，老天讓我們兩個這段日子能夠在一起，也算是給我們了這份緣呢。”
“生離死別，這本就是生命的規律，想開一點吧，月牙，放手吧！”
女人怎舍得放手！
她哭泣著，傷傷心心地哭。
“不！讓我這樣苟活著，讓我這樣一個人，在那麽漫長的餘生裏，讓我一個人活下去……”
“我不願意受這樣的苦！這樣的沒有希望，沒有快樂……”
“啊，那就讓我跟你一起死！一起死吧！”
施霄軒臉沉下來：“你胡說什麽，月牙？！”
一向溫溫和和的男人，聲音竟然這樣的嚴厲，把抱著他的女人都有些嚇著了。
施霄軒低頭看著這個緊緊抱自己的女人，生害怕自己舍她而去！
她是那樣的舍不得自己！
他的心疼痛著，“我不允許你這樣想！生命來得多麽的不容易啊！能夠由著你的性子來決定它的存在與滅亡嗎？！”
“它不僅僅隻屬於你，還屬於你的父母！你要是亂來，你會多傷你父母的心！”
“而且你這樣做，真的是有多傷害你自己！你根本對不起你自己！你也對不起我！”
“你難道讓我心懷歉疚，死都不能暝目嗎？
“月牙，堅強點！”
男人愛意地看她，用眼神鼓勵著這個與自己即將死別的女人。
“好好的活下去，為了你，也為了我！”
他用眼神命令著自己的女人，命令她，命令她放下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在這樣的目光下，這個倔強狂野的女子，不由自主鬆開了手。
她站在那裏，呆呆地看著他，看著這個自己心心愛戀的男人被那些士兵們推出了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