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巫族交代她要,奉山的命她也要
  雲夙音聞言臉色就冷沉了下來,赫連霆更是陰沉著眼:“還不是奉山那個狗東西!”

  奉山之前一直忍著沒動手,他就猜著他怕是會在船隻靠岸時做點什麽。

  他想過奉山可能會動手,或者是出手暗害雲夙音他們,搶奪“密鑰”,可怎麽都沒想到,那狗東西不僅想要雲夙音的命,居然還想拿著那滿船人的命給他們陪葬。

  衡羽長老神色一寒:“奉山?”

  “定是他,是他在船上動了手腳,讓得船身被海獸險些撞沉,事後更是推了君九淵他們掉進水裏。”

  赫連霆認定了是奉山搞鬼,而且君九淵當時明明抓住了船杆,卻突然落水,連他們想要拉一把都來不及,他分明看到當時是有人在他身後推了一把。

  赫連霆見衡羽長老看著他,怕她不信連忙急聲及時說道:“衡羽長老有所不知,那奉山和阿音他們早就有仇,而且早在聖巫下令讓父君派人去南越尋找密鑰之前,奉氏那邊就已經勾結南越剡王暗中搜尋密鑰下落。”

  “剡王誤以為阿音身邊的婢女是密鑰,曾在大晉對他們動手,強奪不成就想滅殺了密鑰,隻阿音他們命大才反殺了剡王,將他擒獲後帶來南越。”

  “我在他腦子裏看到了食髓蠱,有人借著食髓蠱給他下了禁製,關於密鑰的事情還有與他合謀之人,剡王都說不出半個字來,可您也知道。”

  “咱們族中有本事下這種禁製,又能連我也解不開的,甚至還與南越皇族交好跟剡王走的極近的,也就隻有那麽寥寥幾人。”

  衡羽長老臉色沉厲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剡王險些害死了“密鑰”,更是因為族中居然有人敢背著聖巫之令行事,且她活了大半輩子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兒。

  如果僅僅隻是尋找密鑰,何必偷偷摸摸,可與剡王合謀之人的行徑卻分明不是為著族中尋找,那人定然是生了私心,偷偷摸摸行事,對“密鑰”肯定也沒存著什麽好意。

  換句話說,有人背叛了巫族,還對“密鑰”生了覬覦之心。

  赫連霆繼續說道:“奉山跟剡王一向交好,而且雖然有食髓蠱下的禁製,可我試探過剡王,十之八九讓他尋找密鑰的人就是奉山,甚至是奉氏一族的人。”

  “不僅如此,奉山還動用了黑巫一脈的禁術,用嗜血蠱吞噬外族之人的血氣之力和生機,被我和阿音他們察覺到,他知道此次回到族中之後必定會受到懲戒。”

  “且剡王體內食髓蠱的禁製回到族中也會有人能解,到時候他必定逃脫不掉,所以才會朝著阿音他們下殺手,順便掠奪密鑰……”

  衡羽長老聽著赫連霆的話,臉上已是寒霜一片。

  旁邊有個中年男人開口:“少君,你說掠奪密鑰,可密鑰不是……”他看了眼雲夙音,“密鑰”明明在這裏,奉山掠奪的又是什麽,他滿臉疑惑的問道,

  “奉山難道不知道密鑰是誰?”

  赫連霆冷哼了一聲:“知道奉氏可能存有私心,我哪敢讓他知道真正的密鑰是誰。”

  他將剡王認出玉玦進而斷定“密鑰”身份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才又繼續,

  “剡王當初是憑著那玉玦認出了密鑰的身份,卻不知道那玉玦本是阿音借給那丫頭帶的,他一直都以為阿音他們府中那丫環才是密鑰。”

  “奉山套了剡王的話,再加上我和阿音他們故意誤導,也一直都以為密鑰另有其人。”

  赫連霆把他們一直瞞著奉山,且以清姬冒充“冬綏”誤導奉山的事情告訴了幾人,說完才又道,

  “幸好阿音他們當初機敏,察覺到奉山有所不對之後,便與我商議瞞著奉山,沒將真正的密鑰告訴他,否則他要是知道密鑰就是阿音,還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我敢打賭,我們落水之後,剡王和那個清姬恐怕都已經被人趁亂劫走了。”

  奉山怕剡王暴露秘密,又認定了清姬是“密鑰”,所以兩人一個絕不能活,另外一個也絕不能落在巫族手裏,他必須得將他們劫走。

  赫連霆看著衡羽長老說道,“您也知道,這靠近碼頭的海域,早就已經沒了暗礁,要不是有人動了手腳,船隻不可能會出事,阿音他們也不可能會落水。”

  “還有那些海獸,要不是有人動了手腳,怎麽會那麽瘋狂?”

  巫族臨海這邊的確常年有海獸聚集,可是後來為著修建碼頭,族中特意獵殺過一次,後來更是在所有船隻之上都是以熏製了馭獸香的木板建成,且過往船隻都會以馭獸香開路。

  這海中海獸最為厭惡的就是馭獸香,且這麽多年都從來沒出過事情。

  偏偏這一次他帶著雲夙音他們回來時,就遇到了海獸發瘋襲擊船隻,不僅如此,雲夙音他們落水之後,就被海獸瘋狂圍攻,就好像兩人身上被人動了手腳,那些馭獸香也全然沒了用處一樣。

  要說不是有人在中間搞鬼,他絕不相信。

  那滿船的人中,唯獨隻有奉山才會起這種心思,也恨不得能將雲夙音二人除之而後快。

  衡羽長老聽著赫連霆的話,臉色也是不好起來,她看向麵無表情的雲夙音,沉聲說道:“如果真的是奉山,族中絕對饒不了他。”

  “你放心,巫族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雲夙音聞言淡“嗯”了一聲,像是應承著衡羽長老的話,可是垂眸時,卻是誰都沒留意到她眼中閃過的殺意。

  早在君九淵落水,他們被海獸圍攻之時,她就已經後悔了。

  後悔之前太過自信,總以為事事都在掌握之中,無論奉山用什麽手段她都能應付得來,也後悔聽了赫連霆的話,顧忌著巫族,顧忌著奉氏的喜惡,留著奉山這麽個禍害。

  若她早在南越動手除了奉山,她和君九淵就不會險些命喪海獸之口。

  如果她早早弄死了奉山,又怎會給他機會出手傷了君九淵,以至於他毒素爆發。

  巫族如何,奉氏又能如何。

  哪比得上君九淵半點?

  巫族的交代,她要。

  奉山的命,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