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為什麽不打
“哈哈哈！初生牛犢不怕虎，想不到我周偃師還能被一個無名後生小輩給偷襲了，哈哈。”
在楊牧之身後，那一襲黑衣再度浮現，就如同他第一次悄然來此。
“你這樣的年輕人，放眼洪荒浩然兩座天下，都可以算是首屈一指了。”
不知以何種秘術脫身的巫覡師指著白衣男子道：“雖然我不太懂劍，但若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就是你的劍靈吧？”
指著白衣，話卻是問向楊牧之。
“劍靈？”
身為主人的楊牧之，顯然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即便是自己那位一身劍法已出神入化的師父，都不曾與他說過此事。
白衣男子笑著對楊牧之眨眨眼，意思是他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你的劍靈。
“嗬嗬，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堂堂一位合道十二境的巫覡師，還真不敢說在你一位九境劍修手底下遊刃有餘、安然無恙。”
周偃師的笑意戛然而止，一臉威嚴道：“所以，我也不準備與你耗了，就拿你當作與我同境的劍修來看待好了，拿出你所有的全力來，接我這一招吧！”
拿我當作同境劍修來看？
中五境的玉璞、化神，上五境的大乘、合道，足足有三境之差，還跨越了一個大的框架。
這就是說，接下來這位合道境巫覡師將會使出全力一擊，而被他視為對手的，是一位合道境劍修。
這倒也算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了，區區中五境劍修，被一位十二境，還是一位巫覡師如此看待？
死，敗，皆榮。
這也是楊牧之金丹碎裂後，第一次麵對合道境。
不是普通的與合道境對決，而是被一位十二境巫覡師拿出十二分氣力來對付。
怯戰？逃跑？抒發出自己所有的極限，極力保住一條小命？
或者……打贏並斬殺對方？
楊牧之緩緩抬起頭，身形脫離鮫女的攜抱，禦風飄於海麵半空。
與一位十二境正麵對視。
“斬殺一位合道境？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世間最後一條真龍我都斬得，又還有什麽可怕的！”
楊牧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在來到這方天地之後，他總是有一種親切感，就好像這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遠方還有一位至親之人在等著他。
她很遠，又好像很近。
“來吧！就讓我楊牧之試試看，十二境巫覡師傾力一擊，到底是個什麽感覺！”
周偃師的眼神平靜而凝重，他注視著楊牧之的雙眼，緩緩抬高雙臂，緩緩雙掌合十，在他兩掌之間，是那隻按照楊牧之的身形樣貌捏畫出來的布偶小人。
對麵，楊牧之神色同樣凝重，他忽然抬起右手。
漂浮於海麵上的高大白衣男子頓時化作一團星光，躍於他右手掌心。
握劍在手，一種無比的自信油然而生，隻感覺天地再大，也大不過我手中三尺氣概。
“好！好！好！”
周偃師連說三聲好，既是稱讚這位年輕人有如此心氣膽識，也是震驚於對方握劍與不握劍的巨大氣勢之差。
最後一個“好”字，是他的由衷欣慰和感激。
誰又能想得到，堂堂十二境巫覡大師，享譽洪荒天下的“鬼巧奪天”，與一位不知名的九境年輕劍修之間，會有這樣一場對決？
以魚尾立於海麵的鮫人女王，靜靜看著她心中的男子，嘴角是無比的驕傲，還夾雜著一絲不舍。
一團特別濃鬱的黑氣，從周偃師雙掌間迸發。
一道比太陽還耀眼的白光，從楊牧之右手斬出。
身披墨籙寶符的破爛貨船，在一眾巨鮫的瘋狂追擊中，依然順利駛到了大海某處。站在船舷邊的一男一女，長長舒了一口氣。
“收到信息了，鮫人村那邊，大局已定，剩下就是我們這裏了。”
“也不知……巫覡伯伯去找他做什麽？”
賀茂三明低頭瞥了一眼身旁的美豔女子，皺眉道：“綾乃，你莫非……真對楊牧之動心了？”
綾乃眼神閃爍，片刻後低頭道：“既然順利到達預定位置，就開始尋找那隻烏……贔屭吧！”
哢噠哢噠響起一陣機關輪轉動的聲音，接著在噗通一聲後，整個貨船上浮出水麵三分。
應該是有什麽重物，落水了。
賀茂三明狂野一笑：“綾乃大小姐，我們去海水裏洗個暢快澡不？”
好像根本不在意對方怎麽做，說完這句後，神秘俊美的年輕陰陽師一個倒翻就掉入高大貨船，落入海水中。
船舷邊的綾乃，眼神幽怨的看著遠處海麵，在那邊有兩道令人窒息難受的氣機，正越釀越深。
兩個她都不陌生，一個是巫覡伯伯，一個是那讓人實在恨不起來的楊牧之，他的飛劍，先後已嚐試過兩次。
“聽說，浩然天下那些個風流男子，都有娶好幾房妻妾的習慣？有些男人……確不是哪一個女人能獨享的。”
船身輕輕震顫，遠處那黑白兩道光波交錯炸開，便是隔了這麽遠的距離，綾乃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兩道氣機裏蘊含的能量。
那團濃黑之氣，詭秘恐怖；而那道白色劍氣，沛然正大。
綾乃捉刀鞘的手抬起大拇指，按壓住震顫不休的刀柄，“這便是劍意共鳴？這便是浩然劍修之劍？”
白光逐漸暗淡，黑霧緩緩彌漫開來，不知道是不是受那黑霧影響，天色也暗了幾分。
“是巫覡伯伯占據了優勢……？”
綾乃抬眼朝黑霧中心望去，隻見驟然間一道七彩霞光映射而起，片刻後驅散所有的黑霧，海麵之上，五光十色、絢爛多姿。
“那是什麽？”
綾乃皺眉盯著那映照了半邊海麵的七彩霞光，若有所思。
此時船底的海麵咕咚咕咚冒起水泡，不一會兒，就像是海水被煮沸騰了一般，洶湧翻滾的水泡騰起足足有一丈之高，一股可怖的能量，從深海慢慢升騰。
“難道成功了？三明真的降伏了贔屭，讓它駝著禦亭碑上來了？”
翻騰海水之下，一團黑影快速上升，先是雕刻有花草鳥獸紋的碑帽浮出水麵，然後就是那座四方無字石碑出現在綾乃的視線中，等到石碑底座出水後，石碑不再升高，隻是穩穩屹立於水麵。
方碑後，站著笑眯眯的賀茂三明，也不知石碑和這個滿臉得意的男人，是以何立足？
“哈哈！綾乃大小姐，你不下水來與我一同洗澡，便生生錯過了一場好戲，接下來，我們要去魚美人的老巢，你要與我一同前往嗎？”
三明幹脆一屁股坐下，下身穿的那條絳紫色指貫，差不多就浸濕在海水裏。可他一點也不在意，背靠石碑盤坐好，抬頭望著船舷笑道：“乘這條破爛貨船，可追不上我們。”
綾乃麵無表情的從船舷飄落下來，一雙木屐落腳之處，堅硬如鐵。
三明眼眸微垂，忽然歪頭問道：“我下水之後，這上麵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感覺周偃師的氣機有些奇怪……？”
綾乃答道：“巫覡伯伯和楊牧之打了一架，誰輸誰贏不知道，但在那七彩霞光之後，巫覡伯伯應該是負傷逃了。”
“嘖嘖嘖！”三明連連咋舌：“想不到那楊牧之，竟然還能打跑周偃師？”
看向表麵上一臉平靜的大美人，三明笑意古怪，“綾乃啊！你其實還挺有眼光的！”
任由綾乃胡亂在腳底伸手試探查看，三明拍了拍屁股下的龜殼，笑道：“哎呀，這邊的事就不想管了，直接去魚美人島美餐一頓吧！”
浪花一蕩，腳下海水便倒退遠去，那座方碑則飛速朝前駛進。
“駝著石碑和我們的，便是贔屭？”綾乃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嘴。
三明笑而不答。
綾乃撅嘴道：“你讓它浮出水麵來，我看看它到底長什麽樣子？”
“嗬嗬，我猜你大概是不想看見它的模樣的，不過！”
三明笑嘻嘻道：“不過它的腦袋和脖子，我猜你們女人一定會喜歡。”
綾乃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三明開這類的玩笑，她喜怒皆無。隻是在貨船上與楊牧之共處了一旬多的時光，她忽然發現自己心裏多了一絲柔軟。
贔屭駝著禦亭碑，是去吸食那群鮫人的精氣神魂的……
在七彩霞光點亮絢爛天空後，那群圍攻貨船的巨鮫便飛速撤離了，它們兵分兩路，大半去了七彩霞光最亮的海麵，一部分則是飛速返回老巢，剛好與三明他們同路。
隻是這些水中霸主在海裏航遊的速度，竟然遠遠不如那隻駝著一塊不知幾重石碑的大黿。
望著前麵一個近乎圓形的海灣，綾乃不禁感歎道：“這麽快就到魚美人的老巢了？贔屭果然名不虛傳！”
三明嗬嗬笑道：“這算什麽，等收拾完這裏，咱們就直接去往明霞洲，與此隔海對望七百萬裏，那裏便是青丘，也同樣有一群不知死活的小小異族，等著我賀茂三明去降伏呢！”
綾乃輕聲問道：“三明，為什麽這一次，會無緣無故就和浩然天下打起來了？”
臉上帶著桀驁笑容的男人站起身來，手指一片山海群島，“周偃師成功做出了飛天蠓艟，我們降伏了贔屭，等肅清咱們洪荒那些不聽話的小妖們，吞噬掉他們所有的精氣神魂，到時候以禦亭碑源源不斷給飛天蠓艟提供能量，加上咱們那位羨月山老祖的十四境巔峰修為，以及那位據說很了不得的浩然盟友的協助……”
賀茂三明眼神熠熠，“這麽好的一片大好形勢，為什麽不打起來？”
在楊牧之身後，那一襲黑衣再度浮現，就如同他第一次悄然來此。
“你這樣的年輕人，放眼洪荒浩然兩座天下，都可以算是首屈一指了。”
不知以何種秘術脫身的巫覡師指著白衣男子道：“雖然我不太懂劍，但若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就是你的劍靈吧？”
指著白衣，話卻是問向楊牧之。
“劍靈？”
身為主人的楊牧之，顯然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即便是自己那位一身劍法已出神入化的師父，都不曾與他說過此事。
白衣男子笑著對楊牧之眨眨眼，意思是他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你的劍靈。
“嗬嗬，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堂堂一位合道十二境的巫覡師，還真不敢說在你一位九境劍修手底下遊刃有餘、安然無恙。”
周偃師的笑意戛然而止，一臉威嚴道：“所以，我也不準備與你耗了，就拿你當作與我同境的劍修來看待好了，拿出你所有的全力來，接我這一招吧！”
拿我當作同境劍修來看？
中五境的玉璞、化神，上五境的大乘、合道，足足有三境之差，還跨越了一個大的框架。
這就是說，接下來這位合道境巫覡師將會使出全力一擊，而被他視為對手的，是一位合道境劍修。
這倒也算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了，區區中五境劍修，被一位十二境，還是一位巫覡師如此看待？
死，敗，皆榮。
這也是楊牧之金丹碎裂後，第一次麵對合道境。
不是普通的與合道境對決，而是被一位十二境巫覡師拿出十二分氣力來對付。
怯戰？逃跑？抒發出自己所有的極限，極力保住一條小命？
或者……打贏並斬殺對方？
楊牧之緩緩抬起頭，身形脫離鮫女的攜抱，禦風飄於海麵半空。
與一位十二境正麵對視。
“斬殺一位合道境？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世間最後一條真龍我都斬得，又還有什麽可怕的！”
楊牧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在來到這方天地之後，他總是有一種親切感，就好像這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遠方還有一位至親之人在等著他。
她很遠，又好像很近。
“來吧！就讓我楊牧之試試看，十二境巫覡師傾力一擊，到底是個什麽感覺！”
周偃師的眼神平靜而凝重，他注視著楊牧之的雙眼，緩緩抬高雙臂，緩緩雙掌合十，在他兩掌之間，是那隻按照楊牧之的身形樣貌捏畫出來的布偶小人。
對麵，楊牧之神色同樣凝重，他忽然抬起右手。
漂浮於海麵上的高大白衣男子頓時化作一團星光，躍於他右手掌心。
握劍在手，一種無比的自信油然而生，隻感覺天地再大，也大不過我手中三尺氣概。
“好！好！好！”
周偃師連說三聲好，既是稱讚這位年輕人有如此心氣膽識，也是震驚於對方握劍與不握劍的巨大氣勢之差。
最後一個“好”字，是他的由衷欣慰和感激。
誰又能想得到，堂堂十二境巫覡大師，享譽洪荒天下的“鬼巧奪天”，與一位不知名的九境年輕劍修之間，會有這樣一場對決？
以魚尾立於海麵的鮫人女王，靜靜看著她心中的男子，嘴角是無比的驕傲，還夾雜著一絲不舍。
一團特別濃鬱的黑氣，從周偃師雙掌間迸發。
一道比太陽還耀眼的白光，從楊牧之右手斬出。
身披墨籙寶符的破爛貨船，在一眾巨鮫的瘋狂追擊中，依然順利駛到了大海某處。站在船舷邊的一男一女，長長舒了一口氣。
“收到信息了，鮫人村那邊，大局已定，剩下就是我們這裏了。”
“也不知……巫覡伯伯去找他做什麽？”
賀茂三明低頭瞥了一眼身旁的美豔女子，皺眉道：“綾乃，你莫非……真對楊牧之動心了？”
綾乃眼神閃爍，片刻後低頭道：“既然順利到達預定位置，就開始尋找那隻烏……贔屭吧！”
哢噠哢噠響起一陣機關輪轉動的聲音，接著在噗通一聲後，整個貨船上浮出水麵三分。
應該是有什麽重物，落水了。
賀茂三明狂野一笑：“綾乃大小姐，我們去海水裏洗個暢快澡不？”
好像根本不在意對方怎麽做，說完這句後，神秘俊美的年輕陰陽師一個倒翻就掉入高大貨船，落入海水中。
船舷邊的綾乃，眼神幽怨的看著遠處海麵，在那邊有兩道令人窒息難受的氣機，正越釀越深。
兩個她都不陌生，一個是巫覡伯伯，一個是那讓人實在恨不起來的楊牧之，他的飛劍，先後已嚐試過兩次。
“聽說，浩然天下那些個風流男子，都有娶好幾房妻妾的習慣？有些男人……確不是哪一個女人能獨享的。”
船身輕輕震顫，遠處那黑白兩道光波交錯炸開，便是隔了這麽遠的距離，綾乃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兩道氣機裏蘊含的能量。
那團濃黑之氣，詭秘恐怖；而那道白色劍氣，沛然正大。
綾乃捉刀鞘的手抬起大拇指，按壓住震顫不休的刀柄，“這便是劍意共鳴？這便是浩然劍修之劍？”
白光逐漸暗淡，黑霧緩緩彌漫開來，不知道是不是受那黑霧影響，天色也暗了幾分。
“是巫覡伯伯占據了優勢……？”
綾乃抬眼朝黑霧中心望去，隻見驟然間一道七彩霞光映射而起，片刻後驅散所有的黑霧，海麵之上，五光十色、絢爛多姿。
“那是什麽？”
綾乃皺眉盯著那映照了半邊海麵的七彩霞光，若有所思。
此時船底的海麵咕咚咕咚冒起水泡，不一會兒，就像是海水被煮沸騰了一般，洶湧翻滾的水泡騰起足足有一丈之高，一股可怖的能量，從深海慢慢升騰。
“難道成功了？三明真的降伏了贔屭，讓它駝著禦亭碑上來了？”
翻騰海水之下，一團黑影快速上升，先是雕刻有花草鳥獸紋的碑帽浮出水麵，然後就是那座四方無字石碑出現在綾乃的視線中，等到石碑底座出水後，石碑不再升高，隻是穩穩屹立於水麵。
方碑後，站著笑眯眯的賀茂三明，也不知石碑和這個滿臉得意的男人，是以何立足？
“哈哈！綾乃大小姐，你不下水來與我一同洗澡，便生生錯過了一場好戲，接下來，我們要去魚美人的老巢，你要與我一同前往嗎？”
三明幹脆一屁股坐下，下身穿的那條絳紫色指貫，差不多就浸濕在海水裏。可他一點也不在意，背靠石碑盤坐好，抬頭望著船舷笑道：“乘這條破爛貨船，可追不上我們。”
綾乃麵無表情的從船舷飄落下來，一雙木屐落腳之處，堅硬如鐵。
三明眼眸微垂，忽然歪頭問道：“我下水之後，這上麵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感覺周偃師的氣機有些奇怪……？”
綾乃答道：“巫覡伯伯和楊牧之打了一架，誰輸誰贏不知道，但在那七彩霞光之後，巫覡伯伯應該是負傷逃了。”
“嘖嘖嘖！”三明連連咋舌：“想不到那楊牧之，竟然還能打跑周偃師？”
看向表麵上一臉平靜的大美人，三明笑意古怪，“綾乃啊！你其實還挺有眼光的！”
任由綾乃胡亂在腳底伸手試探查看，三明拍了拍屁股下的龜殼，笑道：“哎呀，這邊的事就不想管了，直接去魚美人島美餐一頓吧！”
浪花一蕩，腳下海水便倒退遠去，那座方碑則飛速朝前駛進。
“駝著石碑和我們的，便是贔屭？”綾乃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嘴。
三明笑而不答。
綾乃撅嘴道：“你讓它浮出水麵來，我看看它到底長什麽樣子？”
“嗬嗬，我猜你大概是不想看見它的模樣的，不過！”
三明笑嘻嘻道：“不過它的腦袋和脖子，我猜你們女人一定會喜歡。”
綾乃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三明開這類的玩笑，她喜怒皆無。隻是在貨船上與楊牧之共處了一旬多的時光，她忽然發現自己心裏多了一絲柔軟。
贔屭駝著禦亭碑，是去吸食那群鮫人的精氣神魂的……
在七彩霞光點亮絢爛天空後，那群圍攻貨船的巨鮫便飛速撤離了，它們兵分兩路，大半去了七彩霞光最亮的海麵，一部分則是飛速返回老巢，剛好與三明他們同路。
隻是這些水中霸主在海裏航遊的速度，竟然遠遠不如那隻駝著一塊不知幾重石碑的大黿。
望著前麵一個近乎圓形的海灣，綾乃不禁感歎道：“這麽快就到魚美人的老巢了？贔屭果然名不虛傳！”
三明嗬嗬笑道：“這算什麽，等收拾完這裏，咱們就直接去往明霞洲，與此隔海對望七百萬裏，那裏便是青丘，也同樣有一群不知死活的小小異族，等著我賀茂三明去降伏呢！”
綾乃輕聲問道：“三明，為什麽這一次，會無緣無故就和浩然天下打起來了？”
臉上帶著桀驁笑容的男人站起身來，手指一片山海群島，“周偃師成功做出了飛天蠓艟，我們降伏了贔屭，等肅清咱們洪荒那些不聽話的小妖們，吞噬掉他們所有的精氣神魂，到時候以禦亭碑源源不斷給飛天蠓艟提供能量，加上咱們那位羨月山老祖的十四境巔峰修為，以及那位據說很了不得的浩然盟友的協助……”
賀茂三明眼神熠熠，“這麽好的一片大好形勢，為什麽不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