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羞怯的雪仗
葫蘆鎮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很大很厚，大早上打開房門，入眼全是一片白茫茫的。
孩童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襖跑了出來，堆雪人，丟雪團，還有幾個提著小板凳的家夥，跌跌撞撞跑到半山坡，凳腳朝天坐在板凳四隻腳中，一路滑溜下來，不時有滾落下來的，摔得滿身是雪和泥巴，卻是一點都不哭，爬起來拍掉身上的泥雪繼續玩。
楚玉也跟在這群孩童之中，與他們一起嬉鬧，一身雪白貂裘的楚玉，也會不時的朝馬兒巷口瞟上幾眼。
每每這個時候總有孩童趁機丟一個雪團過來，砸在楚玉雪白的貂裘上。
“楚玉姐姐，你在看什麽呢，別發呆啊，跟你一邊，都快輸了啦！”有個穿紅棉襖的小姑娘嘟著嘴巴，走到楚玉身邊，十分不滿楚玉的表現。
楚玉不好意思的蹲下身來，柔聲說道：“春丫，姐姐還沒有用絕招呢，一會使出絕招保管打敗他們……”
春丫撇著小嘴不停的嘟囔，“你剛剛也是這樣說的……”，她朝楚玉看的方向看了幾眼，那邊有一個人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雪地中緩慢的練拳，不就是王八打拳嗎？
春丫撇嘴說道：“楊麻子打的王八拳那麽慢，有什麽好看的”。楚玉俏臉一紅，嘴裏卻說道：“我才沒有看他打拳呢……”
春丫看來是要死咬著這件事不放手了，認真的說道：“楚玉姐姐，你明明看了楊麻子好多次了，不然我們哪裏會被雪團砸了那麽多下……”
楚玉一張俏臉更紅了。
另外幾個孩子手裏拿著雪團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那邊打拳的楊麻子，又看看滿臉嬌紅的楚玉，有個穿著厚厚棉襖的小胖子大叫一聲道：“哦，我知道了，楚玉姐姐你是喜歡楊麻子吧，我聽小豆子的爹說了，女孩子在看自己喜歡的男人時，就會臉紅紅的……”
楚玉心裏一急，沒想到被這麽小的孩子看破心事，於是她抓起一個雪團，扯開那個小胖子的厚實衣領就塞進他的後背，冷的小胖子呲牙咧嘴，張牙舞爪。
楚玉和另外幾個孩子就在一旁哈哈大笑。
小胖子輸了這一招，豈肯善罷甘休，他雙手捧起一大團雪揉成一個雪球就跑過來想要報仇，奈何楚玉高出他一大截，跳起來都夠不著楚玉衣領，急的他團團打轉。
恰巧此時楊牧之也過來湊熱鬧了，小胖子仿佛看到救星了一般，一邊跑一邊叫道：“你們和楚玉姐姐一邊，我和楊麻子一邊吧，喂，楊麻子，快點來幫我報仇啊……我們兩個人打敗她們一群人……”
楊牧之嘻嘻一笑，揉起一個雪團就朝著楚玉扔了過去，楚玉還在傻傻發呆，被這個雪團砸在貂裘都掩蓋不住的高聳部位，雖然不痛，但是楚玉的一張俏臉卻是更紅了。
小胖子見到楚玉被砸中了，哈哈大笑，興高采烈的大聲叫道：“來呀，衝啊，殺啊！”
另外那些孩子豈肯示弱，也紛紛抓起雪團丟向楊牧之和小胖子，一邊大叫道，“楚玉姐姐，快點打呀，敵人衝上來了，好厲害啊……”
楚玉收斂起胡思亂想的心神，也笑著抓起一團雪球，開始加入了戰鬥。
楊牧之和小胖子雖然隻有兩人，但是丟起雪團來虎虎生風，而對麵的孩童年紀又都要小上一兩歲，楚玉也不怎麽會打雪仗，所以最終以這邊的兩人組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那幾個輸了的孩童都一個勁的埋怨楚玉，“楚玉姐姐，都怪你，害我們輸了……”，楚玉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默不作聲。
“你們這些手下敗將，你們輸了，現在你們可是被俘虜了哦，不準說話，不準反抗……”
小胖子拋著手裏的一個大雪團，趾高氣揚的說道。那幾個孩子願賭服輸，都低著頭默不作聲，一副吃了大敗仗的模樣。小胖子將雪團分成兩半，走過去扯開她們的衣領，在她們脖頸裏一人丟了一個雪團進去，這樣就算是“處決”了俘虜。
而那些被“處決”了的孩子也是被後背的雪團凍的直哆嗦，一個個撓肩搔背。
小胖子看了看比他高了一半的楚玉，心想報仇是無望了，隻得悻悻的對楊牧之說道：“楊將軍，這個女俘虜，就交給你處決吧！”
楊牧之一愣，這可以嗎？小胖子大聲嚷嚷道：“楊將軍，怎麽？看這女俘虜生的漂亮，下不了手啦？快點處決她！”
楚玉紅著一張俏臉，呆呆站著並不作聲。
楊牧之拿起一個雪團，點點頭道：“好的，胖將軍！”
小胖子怒道：“大膽，本將軍叫馬文武，文武雙全的文武。叫我‘文武將軍’，不是胖將軍啊！”
楚玉和眾孩童都是笑作一團，胖子又怒道：“不許笑，還有你們都被處決了，還可以笑嗎？”，於是眾人隻得憋住笑意。
楊牧之也笑道：“遵命，文武將軍！”，說罷走到楚玉身邊，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楚玉，伸手就要去摸楚玉的貂裘衣領。
楚玉後退了半步，嬌羞著驚呼了一聲：“你，做什麽……”。旁邊的春丫輕輕扯了楚玉的衣角悄悄道：“楚玉姐，你是俘虜，不可以反抗的呀，我們不能耍賴的……”。楚玉一楞，還有這樣的規矩嗎？於是隻得紅著一張俏臉，低頭不再言語。
楊牧之壯起膽子，輕輕拉開楚玉的白貂裘衣領，露出那雪白誘人的脖頸。再往下看，是她嬌嫩的香肩，還有兩根絲帶紮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是？讓任何男人都會遐想連篇的貼身肚兜嗎……
楚玉紅著臉不再躲閃，任由這家夥趁機偷看自己的後背。楊牧之咽了一口口水，輕輕將一個雪團塞了她白嫩的後背裏。
楚玉身子輕輕震顫了一下，口中還發出一聲低微的“啊”聲，雪團滑進後腰部位，冰冰涼涼的讓人直打哆嗦，楚玉紅著臉想要伸手去後背掏出那個雪團來，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又不好意思。
小胖子馬文武看到最後一個女俘虜也被“處決”，點點頭高興叫道：“今天文武將軍大獲全勝，改日再戰，回家吃飯去嘍……”
其他的孩童們也一並跳著散去，空蕩蕩的雪地上隻剩楊牧之和楚玉兩個人。楊牧之尷尬的笑了一聲，看見楚玉用背對著自己，便嘻嘻笑道：“要不然我幫你把雪球拿出來吧！”
楚玉嬌羞的回頭嗔道：“你個無賴，沒個正經……”
楊牧之嘿嘿笑道：“下這麽大的雪了，山上最好抓野兔野雞，抓到後就在山上烤著吃，可香了，要不我帶你去抓吧？”
楚玉瞟了他一眼，一臉不相信的說道：“就你那軟綿綿的拳腳功夫，抓的到什麽野雞野兔？”
楊牧之嗬嗬笑道：“抓野兔野雞可不是看修為高低的呢，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識一下……”
楊牧之走在前麵帶路，楚玉低著頭輕輕的跟在他身後六七尺的距離，兩人並沒有走楚家修建的那條寬敞大道，從小路上山要近不少。兩人一路上都是楊牧之在說話，楚玉很少答話，最多就是嗯，哦幾聲。
不一會就是開始爬坡的山路小道，都被厚厚的雪覆蓋了，楊牧之對身後的楚玉伸出一隻手，溫柔的說道：“山坡有點滑，我怕你摔倒，我牽著你吧……”
楚玉嬌羞的別過頭去，不理會他，她自然知道他打什麽主意，豈會讓他得逞。楊牧之無奈，隻好折了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扯掉多餘的枝葉遞給楚玉，權當行山手杖了。
從小路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礦山後麵的一個山峰，楊牧之開始尋找地上野獸的足跡，不一會就發了幾行野兔的腳印外，兩人循著腳印一路跟過去，走了約莫半裏地，看到一灘血跡，楊牧之蹲下去，觀察了一會，血跡附近除了兔子的腳印，還有一種類似牛的腳印，不過與牛腳印不同的是這個腳印是有四個尖爪的。楊牧之喃喃說道：“奇怪，如果是狐狸或狼的腳印，應該沒有這麽大的啊？”
他看看那攤血跡中還有幾縷野兔毛，又說道：“野兔是被它一口咬死，連皮帶毛生吞了嗎？”
聽到這裏，楚玉打了個冷顫，感到有一點害怕。楊牧之回頭看看身邊蹲著的美人，輕聲說道，“你怕的話，我們就回去算了……”
楚玉強作鎮定的說道：“誰，誰怕了啊……”
兩人順著巨大的腳印，翻過山頂，又開始下坡，穿過一片茂密的鬆樹林後再走了兩裏地，來到一座高高的峭壁下，那裏有個七尺左右高的山洞，那個奇怪的腳印一直延伸進山洞裏。
走到洞口，兩人明顯聽見洞內有野獸低低的嘶吼聲，楊牧之回頭看看楚玉，眼神中充滿詢問的意思。楚玉心裏本來是有點小害怕的，但是她看到楊牧之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怕了？
於是她點點頭說道：“進去看看！”
兩人躡手躡腳的往山洞裏走，野獸嘶吼聲也越來越近，楊牧之感覺到身後的楚玉一隻手已扯住了他的衣角，她明顯是怕得不行了，還要強裝鎮定。
山洞的入口不大，但洞內卻很寬敞平整，洞頂不是封閉的，這是兩塊巨大的峭壁參差交錯形成。借著洞頂縫隙照射而下的光線，兩人都看清楚了山洞內的情況。
一堆雜亂的磷磷白骨旁邊，赫然有一隻牛身獅頭的詭異怪獸，一對前腳微微彎曲，獅頭微沉，口中發出低沉的嘶吼，露出一對森森的長獠牙，口中還不斷有不知是口水還是血水流淌而出，一對銅鈴大眼凶狠的盯著兩位不速之客。
兩人不禁都是心裏打了個寒顫，這是什麽怪物啊？
楊牧之伸開雙臂，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這個牛身獅頭怪獸，口中低低說道：“你慢慢退出山洞，我來擋著這怪物……”
楚玉有些顫抖的嗯了一聲，“你，你小心一點！”
牛身獅頭怪獸豈會放過這送上門的美味，口中低吼一聲，前腳一拱，巨大牛身騰空而起，四爪如勾，帶著一股迅猛疾風就朝二人淩空撲來……
孩童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襖跑了出來，堆雪人，丟雪團，還有幾個提著小板凳的家夥，跌跌撞撞跑到半山坡，凳腳朝天坐在板凳四隻腳中，一路滑溜下來，不時有滾落下來的，摔得滿身是雪和泥巴，卻是一點都不哭，爬起來拍掉身上的泥雪繼續玩。
楚玉也跟在這群孩童之中，與他們一起嬉鬧，一身雪白貂裘的楚玉，也會不時的朝馬兒巷口瞟上幾眼。
每每這個時候總有孩童趁機丟一個雪團過來，砸在楚玉雪白的貂裘上。
“楚玉姐姐，你在看什麽呢，別發呆啊，跟你一邊，都快輸了啦！”有個穿紅棉襖的小姑娘嘟著嘴巴，走到楚玉身邊，十分不滿楚玉的表現。
楚玉不好意思的蹲下身來，柔聲說道：“春丫，姐姐還沒有用絕招呢，一會使出絕招保管打敗他們……”
春丫撇著小嘴不停的嘟囔，“你剛剛也是這樣說的……”，她朝楚玉看的方向看了幾眼，那邊有一個人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雪地中緩慢的練拳，不就是王八打拳嗎？
春丫撇嘴說道：“楊麻子打的王八拳那麽慢，有什麽好看的”。楚玉俏臉一紅，嘴裏卻說道：“我才沒有看他打拳呢……”
春丫看來是要死咬著這件事不放手了，認真的說道：“楚玉姐姐，你明明看了楊麻子好多次了，不然我們哪裏會被雪團砸了那麽多下……”
楚玉一張俏臉更紅了。
另外幾個孩子手裏拿著雪團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那邊打拳的楊麻子，又看看滿臉嬌紅的楚玉，有個穿著厚厚棉襖的小胖子大叫一聲道：“哦，我知道了，楚玉姐姐你是喜歡楊麻子吧，我聽小豆子的爹說了，女孩子在看自己喜歡的男人時，就會臉紅紅的……”
楚玉心裏一急，沒想到被這麽小的孩子看破心事，於是她抓起一個雪團，扯開那個小胖子的厚實衣領就塞進他的後背，冷的小胖子呲牙咧嘴，張牙舞爪。
楚玉和另外幾個孩子就在一旁哈哈大笑。
小胖子輸了這一招，豈肯善罷甘休，他雙手捧起一大團雪揉成一個雪球就跑過來想要報仇，奈何楚玉高出他一大截，跳起來都夠不著楚玉衣領，急的他團團打轉。
恰巧此時楊牧之也過來湊熱鬧了，小胖子仿佛看到救星了一般，一邊跑一邊叫道：“你們和楚玉姐姐一邊，我和楊麻子一邊吧，喂，楊麻子，快點來幫我報仇啊……我們兩個人打敗她們一群人……”
楊牧之嘻嘻一笑，揉起一個雪團就朝著楚玉扔了過去，楚玉還在傻傻發呆，被這個雪團砸在貂裘都掩蓋不住的高聳部位，雖然不痛，但是楚玉的一張俏臉卻是更紅了。
小胖子見到楚玉被砸中了，哈哈大笑，興高采烈的大聲叫道：“來呀，衝啊，殺啊！”
另外那些孩子豈肯示弱，也紛紛抓起雪團丟向楊牧之和小胖子，一邊大叫道，“楚玉姐姐，快點打呀，敵人衝上來了，好厲害啊……”
楚玉收斂起胡思亂想的心神，也笑著抓起一團雪球，開始加入了戰鬥。
楊牧之和小胖子雖然隻有兩人，但是丟起雪團來虎虎生風，而對麵的孩童年紀又都要小上一兩歲，楚玉也不怎麽會打雪仗，所以最終以這邊的兩人組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那幾個輸了的孩童都一個勁的埋怨楚玉，“楚玉姐姐，都怪你，害我們輸了……”，楚玉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默不作聲。
“你們這些手下敗將，你們輸了，現在你們可是被俘虜了哦，不準說話，不準反抗……”
小胖子拋著手裏的一個大雪團，趾高氣揚的說道。那幾個孩子願賭服輸，都低著頭默不作聲，一副吃了大敗仗的模樣。小胖子將雪團分成兩半，走過去扯開她們的衣領，在她們脖頸裏一人丟了一個雪團進去，這樣就算是“處決”了俘虜。
而那些被“處決”了的孩子也是被後背的雪團凍的直哆嗦，一個個撓肩搔背。
小胖子看了看比他高了一半的楚玉，心想報仇是無望了，隻得悻悻的對楊牧之說道：“楊將軍，這個女俘虜，就交給你處決吧！”
楊牧之一愣，這可以嗎？小胖子大聲嚷嚷道：“楊將軍，怎麽？看這女俘虜生的漂亮，下不了手啦？快點處決她！”
楚玉紅著一張俏臉，呆呆站著並不作聲。
楊牧之拿起一個雪團，點點頭道：“好的，胖將軍！”
小胖子怒道：“大膽，本將軍叫馬文武，文武雙全的文武。叫我‘文武將軍’，不是胖將軍啊！”
楚玉和眾孩童都是笑作一團，胖子又怒道：“不許笑，還有你們都被處決了，還可以笑嗎？”，於是眾人隻得憋住笑意。
楊牧之也笑道：“遵命，文武將軍！”，說罷走到楚玉身邊，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楚玉，伸手就要去摸楚玉的貂裘衣領。
楚玉後退了半步，嬌羞著驚呼了一聲：“你，做什麽……”。旁邊的春丫輕輕扯了楚玉的衣角悄悄道：“楚玉姐，你是俘虜，不可以反抗的呀，我們不能耍賴的……”。楚玉一楞，還有這樣的規矩嗎？於是隻得紅著一張俏臉，低頭不再言語。
楊牧之壯起膽子，輕輕拉開楚玉的白貂裘衣領，露出那雪白誘人的脖頸。再往下看，是她嬌嫩的香肩，還有兩根絲帶紮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是？讓任何男人都會遐想連篇的貼身肚兜嗎……
楚玉紅著臉不再躲閃，任由這家夥趁機偷看自己的後背。楊牧之咽了一口口水，輕輕將一個雪團塞了她白嫩的後背裏。
楚玉身子輕輕震顫了一下，口中還發出一聲低微的“啊”聲，雪團滑進後腰部位，冰冰涼涼的讓人直打哆嗦，楚玉紅著臉想要伸手去後背掏出那個雪團來，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又不好意思。
小胖子馬文武看到最後一個女俘虜也被“處決”，點點頭高興叫道：“今天文武將軍大獲全勝，改日再戰，回家吃飯去嘍……”
其他的孩童們也一並跳著散去，空蕩蕩的雪地上隻剩楊牧之和楚玉兩個人。楊牧之尷尬的笑了一聲，看見楚玉用背對著自己，便嘻嘻笑道：“要不然我幫你把雪球拿出來吧！”
楚玉嬌羞的回頭嗔道：“你個無賴，沒個正經……”
楊牧之嘿嘿笑道：“下這麽大的雪了，山上最好抓野兔野雞，抓到後就在山上烤著吃，可香了，要不我帶你去抓吧？”
楚玉瞟了他一眼，一臉不相信的說道：“就你那軟綿綿的拳腳功夫，抓的到什麽野雞野兔？”
楊牧之嗬嗬笑道：“抓野兔野雞可不是看修為高低的呢，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識一下……”
楊牧之走在前麵帶路，楚玉低著頭輕輕的跟在他身後六七尺的距離，兩人並沒有走楚家修建的那條寬敞大道，從小路上山要近不少。兩人一路上都是楊牧之在說話，楚玉很少答話，最多就是嗯，哦幾聲。
不一會就是開始爬坡的山路小道，都被厚厚的雪覆蓋了，楊牧之對身後的楚玉伸出一隻手，溫柔的說道：“山坡有點滑，我怕你摔倒，我牽著你吧……”
楚玉嬌羞的別過頭去，不理會他，她自然知道他打什麽主意，豈會讓他得逞。楊牧之無奈，隻好折了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扯掉多餘的枝葉遞給楚玉，權當行山手杖了。
從小路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礦山後麵的一個山峰，楊牧之開始尋找地上野獸的足跡，不一會就發了幾行野兔的腳印外，兩人循著腳印一路跟過去，走了約莫半裏地，看到一灘血跡，楊牧之蹲下去，觀察了一會，血跡附近除了兔子的腳印，還有一種類似牛的腳印，不過與牛腳印不同的是這個腳印是有四個尖爪的。楊牧之喃喃說道：“奇怪，如果是狐狸或狼的腳印，應該沒有這麽大的啊？”
他看看那攤血跡中還有幾縷野兔毛，又說道：“野兔是被它一口咬死，連皮帶毛生吞了嗎？”
聽到這裏，楚玉打了個冷顫，感到有一點害怕。楊牧之回頭看看身邊蹲著的美人，輕聲說道，“你怕的話，我們就回去算了……”
楚玉強作鎮定的說道：“誰，誰怕了啊……”
兩人順著巨大的腳印，翻過山頂，又開始下坡，穿過一片茂密的鬆樹林後再走了兩裏地，來到一座高高的峭壁下，那裏有個七尺左右高的山洞，那個奇怪的腳印一直延伸進山洞裏。
走到洞口，兩人明顯聽見洞內有野獸低低的嘶吼聲，楊牧之回頭看看楚玉，眼神中充滿詢問的意思。楚玉心裏本來是有點小害怕的，但是她看到楊牧之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怕了？
於是她點點頭說道：“進去看看！”
兩人躡手躡腳的往山洞裏走，野獸嘶吼聲也越來越近，楊牧之感覺到身後的楚玉一隻手已扯住了他的衣角，她明顯是怕得不行了，還要強裝鎮定。
山洞的入口不大，但洞內卻很寬敞平整，洞頂不是封閉的，這是兩塊巨大的峭壁參差交錯形成。借著洞頂縫隙照射而下的光線，兩人都看清楚了山洞內的情況。
一堆雜亂的磷磷白骨旁邊，赫然有一隻牛身獅頭的詭異怪獸，一對前腳微微彎曲，獅頭微沉，口中發出低沉的嘶吼，露出一對森森的長獠牙，口中還不斷有不知是口水還是血水流淌而出，一對銅鈴大眼凶狠的盯著兩位不速之客。
兩人不禁都是心裏打了個寒顫，這是什麽怪物啊？
楊牧之伸開雙臂，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這個牛身獅頭怪獸，口中低低說道：“你慢慢退出山洞，我來擋著這怪物……”
楚玉有些顫抖的嗯了一聲，“你，你小心一點！”
牛身獅頭怪獸豈會放過這送上門的美味，口中低吼一聲，前腳一拱，巨大牛身騰空而起，四爪如勾，帶著一股迅猛疾風就朝二人淩空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