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衙前鳴冤
見金婷被林氏給拉開了，丁小高也不去多做計較，高舉三根清煙，跪在靈堂前的坐墊之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隨後便把香插進香爐之中，雖隻是數月前與楊萬裏見過幾麵，但其為人也稱得上是義氣豪爽，對自己尋船一事，也頗為上心，是個不錯的長輩，如今卻陰陽相隔，難免讓人唏噓。
身後的蘇平遠和王芯彤，也照著丁小高的樣子做了一遍，送了楊萬裏最後一程。
等做完這一切後，已是傍晚酉時，此刻在四海幫中堂之中，兩排的燭火照的整個廳堂燈火通明，丁小高與楊磊金婷二人坐在一起，旁邊站著的是老錢，蘇平遠和王芯彤則坐在下方。
丁小高率先開口問道：“小磊，這幾個月四海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楊爺又怎麽會如此。”
楊磊默默地坐著，還是一旁的金婷先坐不住，出聲說道：“還不都是你們惹出的事端。”
聽著金婷這樣說，丁小高回頭看了蘇平遠，疑惑問道：“我們？我們可是數月前便離開洛陽，至今才歸來，此事從何說起。”
金婷恨恨咬著銀牙，“就是因為你們數月前要出船，然後四海幫的噩夢便接踵而至。”
原來，四海幫從去年開始便一直受到官府以及外部勢力的擠壓針對，一明一暗，明麵上是以洛陽府同知孫秀傑為首，三天兩頭檢查四海碼頭，看看有沒有私挾朝廷禁運的物品，明眼人誰看不出這是在亂用私權，故意找茬，就在丁小高來到四海碼頭的那幾日，孫秀傑又帶著一幫青帽小廝前來碼頭檢查，結果就是啥也沒找到，但是碼頭卻被勒令停止航出洛陽，沒有允許不得擅自開船。
暗地裏則是四海幫多年老對頭黑鯨幫，兩派之間多有摩擦，利益上大都是互不相讓，暗地裏較勁的事情可沒少發生。黑鯨幫座落在洛陽府城的東邊，但官府一直以來的態度是兩不相幫，防止一方做大不易掌控，讓二者互鬥競爭也正是周知府默許之事，隻要事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就出不了大事，尤其這水路漕運，占了洛陽城稅收的大頭，兩派每年可沒少往上孝敬。畢竟四海幫在洛陽城裏是老大哥了，黑鯨幫不過近幾年才漸漸有了名聲，所以四海幫一直以來是穩占上風，而且還有一個區別就是，四海幫不沾黑心的生意，這賭坊、青樓、牙行，都屬於四海幫不沾的範疇，而黑鯨幫則百無禁忌，所以這幾年憑借這幾個行當來的錢，才能迅速與老牌的四海幫分庭抗禮，不然他個新秀幫派哪來的資格，
丁小高三人此時聽完金婷所說才能明白事情的原委，原來此前自己一行出船是金四海和楊萬裏私自開船放他三人離去，可想而知事後，那孫秀傑會如何借題發揮，報複四海幫。
想到這裏，丁小高也是一臉愧疚，畢竟此事與自己有關，開口問道：“那後來呢？金爺和楊爺出手了沒有。”
金婷剛想繼續說下去，被一旁的楊磊抓住，楊磊開口道：“天哥，其實事情源頭也不在你們這，即使不放你們離去，那些孫子肯定也會有別的借口對付四海幫。”
這時老錢開口說道：“小天少爺，那日送你們出船以後，金爺和楊爺便帶著弟兄去府衙找那些貪官問個明白。”
金四海和楊萬裏帶著四海幫的弟兄，浩浩蕩蕩朝著衙門走去，一票幾十來號人，引來街上百姓的圍觀，百姓越聚越多，全部跟在四海幫後麵看戲，不嫌事大。
終於來到了府衙大門之前，金四海一個人走上前去，拿起大門口鳴冤鼓的鼓槌就敲了起來，金四海力道極大，敲的鳴冤鼓震震作響，下麵圍觀的百姓都捂著了雙耳。
不一會，青帽衙役魚貫而出，各個拿著水火棍出了門圍成了一個圈，試圖將金四海圈在裏麵，金四海一看這陣勢，也不慌張，開口就道：“怎麽，這洛陽府府衙還要收押鳴冤的百姓不成？”虎目朝著四周的衙役一瞪，眾衙役心裏發怵，這可是金四海啊，手裏的水火棍反複拿捏，一時進也不好，退也不是。尤其下麵還有人數比他們還多的四海幫的弟兄，站在眾弟兄前麵的楊萬裏，靜靜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陰冷的眸子盯著府衙的大門。
不多時孫秀傑從府衙內走了出來，看見金四海站在門口，迎了上去，“呦，這不是金幫主嗎？今兒什麽風把您吹到這兒了。”說完，掃了眼下方的眾人，好幾排的四海幫手下，來勢洶洶，不過他知道四海幫不敢跟朝廷對著幹，除非不想要腦袋了。
金四海也不廢話，“草民金四海有冤要訴。”
孫秀傑聽他這一句話，眼皮跳了跳，這是誠心要找事兒了，外麵還有那麽多圍觀的百姓嗎，別讓本官下不來台，將金四海拉過一邊，“金爺，這是個什麽說法，咱要麽裏麵談，外麵人多別太過了。”
金四海也不客氣，回道：“別太過？嗬嗬，你們查封我四海幫碼頭之時，怎麽不覺得太過了，如今倒是想著下不來台？”
孫秀傑向著門口的典史使了個眼色，典史心領神會，點了兩個衙差，走到大街之上，開始轟趕人群，“去去去，瞎湊什麽熱鬧，都各自散了。”
百姓們看著手拿水火棍的衙差，也不敢招惹，慢慢就散了。
不一會，府衙大門之前就隻有四海幫的人了，孫秀傑看著百姓都散去了，臉色恢複正常說道：“金四海，本大人給你麵子，才叫你進去一敘，有何苦楚，說與本官聽，自會為你做主。”
金四海也沒再說什麽，率先負著雙手走進府衙大門，甩下身後孫秀傑等人，孫秀傑也是一臉無奈，肚子憋了火但沒法發作，隻得扭頭也進了府衙。
台階下的楊萬裏等人見幫主已經進去，便一時間都想往裏走，被大門口的典史攔住，“哼，府衙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滾。”
楊萬裏見雙方架勢有些水火不容，站出來安撫眾弟兄，自己帶著老錢準備進去，“好狗不擋道，我家幫主在裏麵，如是有個好歹，你全家性命都得搭著。”狠辣無情，說的那典史有些瑟瑟發抖，說完後便領著老錢一同進去那府衙之內。
身後的蘇平遠和王芯彤，也照著丁小高的樣子做了一遍，送了楊萬裏最後一程。
等做完這一切後，已是傍晚酉時，此刻在四海幫中堂之中，兩排的燭火照的整個廳堂燈火通明，丁小高與楊磊金婷二人坐在一起，旁邊站著的是老錢，蘇平遠和王芯彤則坐在下方。
丁小高率先開口問道：“小磊，這幾個月四海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楊爺又怎麽會如此。”
楊磊默默地坐著，還是一旁的金婷先坐不住，出聲說道：“還不都是你們惹出的事端。”
聽著金婷這樣說，丁小高回頭看了蘇平遠，疑惑問道：“我們？我們可是數月前便離開洛陽，至今才歸來，此事從何說起。”
金婷恨恨咬著銀牙，“就是因為你們數月前要出船，然後四海幫的噩夢便接踵而至。”
原來，四海幫從去年開始便一直受到官府以及外部勢力的擠壓針對，一明一暗，明麵上是以洛陽府同知孫秀傑為首，三天兩頭檢查四海碼頭，看看有沒有私挾朝廷禁運的物品，明眼人誰看不出這是在亂用私權，故意找茬，就在丁小高來到四海碼頭的那幾日，孫秀傑又帶著一幫青帽小廝前來碼頭檢查，結果就是啥也沒找到，但是碼頭卻被勒令停止航出洛陽，沒有允許不得擅自開船。
暗地裏則是四海幫多年老對頭黑鯨幫，兩派之間多有摩擦，利益上大都是互不相讓，暗地裏較勁的事情可沒少發生。黑鯨幫座落在洛陽府城的東邊，但官府一直以來的態度是兩不相幫，防止一方做大不易掌控，讓二者互鬥競爭也正是周知府默許之事，隻要事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就出不了大事，尤其這水路漕運，占了洛陽城稅收的大頭，兩派每年可沒少往上孝敬。畢竟四海幫在洛陽城裏是老大哥了，黑鯨幫不過近幾年才漸漸有了名聲，所以四海幫一直以來是穩占上風，而且還有一個區別就是，四海幫不沾黑心的生意，這賭坊、青樓、牙行，都屬於四海幫不沾的範疇，而黑鯨幫則百無禁忌，所以這幾年憑借這幾個行當來的錢，才能迅速與老牌的四海幫分庭抗禮，不然他個新秀幫派哪來的資格，
丁小高三人此時聽完金婷所說才能明白事情的原委，原來此前自己一行出船是金四海和楊萬裏私自開船放他三人離去，可想而知事後，那孫秀傑會如何借題發揮，報複四海幫。
想到這裏，丁小高也是一臉愧疚，畢竟此事與自己有關，開口問道：“那後來呢？金爺和楊爺出手了沒有。”
金婷剛想繼續說下去，被一旁的楊磊抓住，楊磊開口道：“天哥，其實事情源頭也不在你們這，即使不放你們離去，那些孫子肯定也會有別的借口對付四海幫。”
這時老錢開口說道：“小天少爺，那日送你們出船以後，金爺和楊爺便帶著弟兄去府衙找那些貪官問個明白。”
金四海和楊萬裏帶著四海幫的弟兄，浩浩蕩蕩朝著衙門走去，一票幾十來號人，引來街上百姓的圍觀，百姓越聚越多，全部跟在四海幫後麵看戲，不嫌事大。
終於來到了府衙大門之前，金四海一個人走上前去，拿起大門口鳴冤鼓的鼓槌就敲了起來，金四海力道極大，敲的鳴冤鼓震震作響，下麵圍觀的百姓都捂著了雙耳。
不一會，青帽衙役魚貫而出，各個拿著水火棍出了門圍成了一個圈，試圖將金四海圈在裏麵，金四海一看這陣勢，也不慌張，開口就道：“怎麽，這洛陽府府衙還要收押鳴冤的百姓不成？”虎目朝著四周的衙役一瞪，眾衙役心裏發怵，這可是金四海啊，手裏的水火棍反複拿捏，一時進也不好，退也不是。尤其下麵還有人數比他們還多的四海幫的弟兄，站在眾弟兄前麵的楊萬裏，靜靜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陰冷的眸子盯著府衙的大門。
不多時孫秀傑從府衙內走了出來，看見金四海站在門口，迎了上去，“呦，這不是金幫主嗎？今兒什麽風把您吹到這兒了。”說完，掃了眼下方的眾人，好幾排的四海幫手下，來勢洶洶，不過他知道四海幫不敢跟朝廷對著幹，除非不想要腦袋了。
金四海也不廢話，“草民金四海有冤要訴。”
孫秀傑聽他這一句話，眼皮跳了跳，這是誠心要找事兒了，外麵還有那麽多圍觀的百姓嗎，別讓本官下不來台，將金四海拉過一邊，“金爺，這是個什麽說法，咱要麽裏麵談，外麵人多別太過了。”
金四海也不客氣，回道：“別太過？嗬嗬，你們查封我四海幫碼頭之時，怎麽不覺得太過了，如今倒是想著下不來台？”
孫秀傑向著門口的典史使了個眼色，典史心領神會，點了兩個衙差，走到大街之上，開始轟趕人群，“去去去，瞎湊什麽熱鬧，都各自散了。”
百姓們看著手拿水火棍的衙差，也不敢招惹，慢慢就散了。
不一會，府衙大門之前就隻有四海幫的人了，孫秀傑看著百姓都散去了，臉色恢複正常說道：“金四海，本大人給你麵子，才叫你進去一敘，有何苦楚，說與本官聽，自會為你做主。”
金四海也沒再說什麽，率先負著雙手走進府衙大門，甩下身後孫秀傑等人，孫秀傑也是一臉無奈，肚子憋了火但沒法發作，隻得扭頭也進了府衙。
台階下的楊萬裏等人見幫主已經進去，便一時間都想往裏走，被大門口的典史攔住，“哼，府衙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滾。”
楊萬裏見雙方架勢有些水火不容，站出來安撫眾弟兄，自己帶著老錢準備進去，“好狗不擋道，我家幫主在裏麵，如是有個好歹，你全家性命都得搭著。”狠辣無情，說的那典史有些瑟瑟發抖，說完後便領著老錢一同進去那府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