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警告(三更)
  提到謝言,眾人靜默不語,因為直到現在,他們還是看不透此人的目的。

  “算了算了,本世子腦子累,不管怎麽說,今日總算是有驚無險,爺要回府了!”

  慕子琪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抬腿便走,鳳尋也起身跟著出門,書房中隻剩下了兩人。

  慕淵道,“剛才觀你神色不對,可還有什麽事情沒說?”

  送走了“外人”,淩白老老實實的,將沒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慕淵,包括俞琬琰那豪言壯語。

  慕淵“”

  他不知道,他那大家閨秀的未婚妻,思想竟然如此獨特?

  慕淵壓下心中產生的那股奇異感,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很讚同俞琬琰的做法。

  “太子妃身邊的那些暗衛,既然三番五次不幹些正事,不用再留著了,讓慕一去清理。”

  淩白聞言一怔,接著抱拳領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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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府的壽宴,在眾人期盼中開始,最後卻以兩場鬧劇結束了,雖然眾人礙於丞相府的勢力不想多說,但也架不住幾個多嘴的長舌婦。

  久而久之,寧大公子和杜府的杜大公子,兩人特殊的風流韻事便在汴京城傳開了,就連路上擺攤的小商販也都略知一二。

  太子府。

  一個身染鮮血的黑衣人跪在下首,交代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啟稟主子,咱們府裏的暗衛,在兩天之內全部被不明人士暗殺,如今隻剩下屬下一人了。”

  太子府寧瑞雪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優雅,披散著頭發,眼中帶著盛怒。

  “你說什麽?!是誰幹的!”

  哥哥交給她的50個暗衛,一直很隱秘,怎會有人知曉呢?除非聯想到前兩日自己做的事情,她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底下的黑衣人神色糾結,讓他因失血過多而臉色發白的他,白的更加不忍直視了。

  “是對方身上帶著這塊腰牌,是屬下在逃命的時候從對方手裏搶過來的,失了腰牌,對方很是驚慌。”

  說著,他便將染了血跡的腰牌遞了過去。

  寧瑞雪望著略微熟悉的腰牌,震驚大過於憤怒,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直至碰到木凳,這才坐了下來。

  “你你下去吧,好好養傷,這件事容後再議。”

  “是!”黑衣人此時也有些撐不住,很快便消失在了房間裏。

  寧瑞雪“嘩”的一下,將桌子上的瓷器推倒在地,瓷器撞擊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哥哥,你好狠!”

  與此同時,慕子佩的書房,也上演著一場大戲。

  丞相府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更何況那天寧闕如此不客氣的對待太子妃,素來多疑的慕子佩怎麽可能置之不理呢,因此一回到太子府,他便派人去打探了。

  隻不過他可用的暗衛不多,直到今天才有了點進展。

  “所以,那兩件事,是母妃的主意?”慕子佩聽了暗衛口中的經過,雙眼陰沉的看向下首。

  “稟殿下,據屬下查到,是這樣的。”底下的暗衛戰戰兢兢,生怕他生氣。

  “嘭!”

  慕子佩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他的母妃當真是好樣的,不跟自己商量,直接摻和進去了,最重要的還是如今的結果,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又想到這兩天外麵的風言風語,慕子佩心中有火發不出,他陰沉的抬眼望了望欲言又止的暗衛。

  “還有什麽事情?一起說了!”

  “稟殿下,昨日咱們的人被人襲擊,屬下從他們身上發現了一塊腰牌。”

  暗衛將手中獲得的腰牌恭敬的遞了過去,慕子佩接過來,望著腰牌上的“寧”字久久未語,神色比剛才更加陰沉了。

  嗬,他的好舅舅,竟然敢派人對自己的暗衛下手,以為沒了丞相府的支持,他就沒辦法了嗎!

  這是在明晃晃的警告自己呢!

  “人有沒有事?”他暗處,手底下能夠用的人已經不多了。

  “回稟殿下,幾人除了受點輕傷,並無大礙,對方好似隻是警告,並沒有下死手。”

  慕子佩“以後換個地方,下次做事隱秘一些。”

  寧家,遲早有一天,本宮將他們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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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王府,書房。

  用了幾天時間,慕一終於養好了他那被湊成的豬頭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書房裏。

  “主子。”

  慕淵放下手中的卷宗,潔白修長的右手輕輕抬起,揉了揉好看的眉眼,雙眼無波淡淡看向下手的慕一。

  “什麽事?”

  “慕三來報,太子妃身邊的暗衛,除去留了一個報信的人,昨夜全部被殺。”

  慕淵一怔,“何人所為?”

  “慕三跟蹤到了前麵的主街,對方的人便消失了,目前無法查出是何人所為。”

  慕淵沉思,腦中將最近的幾件大事過了一遍,最終定格在了那日壽宴隻上,淩白遇到的黑衣人。

  “主街?他們消失的地方,具體在什麽位置,是在什麽附近?”

  “好像是在茶樓附近。”慕一想了想,有些不確定。

  茶樓,黑衣人,壽辰宴,謝言。

  慕淵左手無意識的磨搓著手中的卷宗,點點頭,“這件事不用管了,我心中有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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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師府。

  莫寒手上拿著一封信,走進了客廳。

  “主子,山莊來信了。”

  俞琬琰正在吃飯,紫菱一直幫忙處理山莊的大小事務,聞言接過來,直接拆開大致的瀏覽了一邊。

  “主子,是洪叔的來信,他說那些棉花苗最近瘋長,他也不知如何打理,詢問後續如何處理。”

  對麵的俞太師停下吃飯的動作,疑惑出聲,“棉花?你還種了花?”

  “不是花,是一種農作物,爺爺,我打算去山莊一趟。”俞琬琰放下手中的湯碗,看向俞太師的目光帶著認真。

  俞太師看到孫女的神色,猜測道,“這個東西很重要?”

  一種農作物,幹嘛非得起個叫花的名字?真是怪裏怪氣的。

  “是很重要,那種子是我去年在南湘國的一處山地裏找到的,開出來的花,經過特殊加工,可以用來保暖。”

  俞太師一聽,瞠目結舌,花還可以用來保暖?原來是有大用處,便點點頭。

  “你去忙吧,最近家裏也沒什麽事情,忙完了就回來。”

  “好,那家裏就拜托爺爺了,我會盡快回來的,等有空了,爺爺也去莊子裏走走。”

  一直以為自家孫女建了一個普通農村莊子的俞太師,沒好氣的擺擺手。

  “什麽莊子我沒見過?你自己喜歡,自己折騰就好,我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去郊園走走呢,還能釣釣魚。”

  一旁知情的幾人默然不語,心中則是暗自腹誹,老太爺,您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俞琬琰笑了笑,“爺爺喜歡去哪裏就去哪裏,至於山莊,咱們等京城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再去我的山莊轉轉。”

  隨即,她看向莫寒,“你也有些陣子沒有回家了,這次你跟我回去。”

  “是!”

  莫寒聞言,素來溫潤的臉上帶著一絲欣喜,他有好長時間沒有回去看看洪叔了。

  下午的時候,兩人換好衣服,一人一批快馬,便出了汴京城,朝著200裏外的有間山莊而去。

  這次行程沒有了變故,但因為是中午開始趕路的,傍晚時分,行程也就走了一半,在一個小鎮上下了馬,莫寒便找了一家客棧投宿。

  “店家,還有沒有上房?”

  “有,有!今日來投宿的人不多,客官要幾間上房?”敲打算盤的掌櫃,看到莫寒趕緊招呼。

  “兩間,順便準備一下洗漱用品,我家公子需要去去乏累。”莫寒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交到了掌櫃的手裏。

  掌櫃目光落到銀子上,麵露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