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天亮之前秦漢就出發了。

   鬼市天亮為止，必須早點去。

   來到鬼市場，秦漢安排林豹的人在外麵等著，隨時等候才能召喚，然後再一個人進入鬼市。

   鬼是非常熱鬧，讓秦漢微微皺眉。

   他以前也來過鬼市，沒這麽熱鬧。

   “老哥，我問一下，我記得以前鬼市沒這麽熱鬧，這怎麽回事？”秦漢叫出一個中年男子。

   “這是最近幾天才有的事兒，最近有幾個攤位賣瓷器，攤主說九假一真，買到假的自認倒黴，買的真的就能大賺一筆，現在鬼身上的人，多數都是衝那個攤位來的...”中年男子熱心的說。

   在鬼市這一地段，路燈很昏暗，男子並沒認出秦漢。

   “九假一真，開什麽玩笑？”秦漢冷冷一笑。

   隻要是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能分析出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騙局。

   問題是有這麽多人來，這麽多人相信這個騙局，那騙子一定不簡單，竟然讓他們信以為真。

   秦漢繼續向裏走，決定去見識一下。

   走著走著，他無意間看到旁邊一個攤位上有一個瓷枕，眼睛立刻就亮了，怎麽會有這種好東西？

   秦漢立刻轉身走過去，在攤位麵前蹲下來。

   攤位上隻有一盞電子小燈，比一根生日蠟燭的亮度還弱，肯定是攤主故意的，畢竟這是鬼事。

   要的就是你能看到，要的就是你看不清。

   對於絕大多數古玩愛好者來說，甚至也包括一些鑒定師，在這種光線下很難準確鑒定真偽。

   但秦漢不一樣，他的鑒定級別太高了。

   就算伸手不見五指，他隻要用手摸一下，也能輕易摸清情況。

   “小夥子，看什麽了？大爺給你個優惠價。”攤主是一個老大爺，看到秦漢立刻熱情打招呼。

   傳統的鬼市，是不興這一套的。

   但現在的鬼市已經大變樣，頂著一個鬼市的名頭，實際早已經變成普通的古玩市場。

   “這碗不錯...”秦漢拿起一隻碗，他沒有直奔目的，否則一旦讓攤主發現，再想講價就難了。

   “這可是乾隆爺用過...”老大爺馬上開始講故事。

   “停，我再看看這瓷娃娃...”秦漢立刻叫停。

   在古玩行業中，一個優秀的攤主，店老板，必須是一個故事高手，給來買古玩的人講故事。

   讓顧客聽著來興趣了，信以為真了，交易基本上就成了。

   所以古玩圈子裏的老人都知道一條定律，千萬不要聽老板講故事，否則你很可能就要被坑了。

   “三萬。”終於輪到秦漢看中的瓷枕。

   “三百！”秦漢還價。

   “小夥子，我看你長得這麽精神，怎麽心這麽黑？三百？我要的可是三萬。”老大爺不幹了。

   “四百，同意我就拿走，不同意，我到那邊再看看。”秦漢笑著說。

   “小夥子，你太狠了...”老大爺搖搖頭。

   秦漢站起來就走，根本沒在還價。

   看到秦漢真要走，而且走出去六七步了，老大爺終於著急了。

   “回來，賣給你了。”老大爺終於同意了。

   秦漢立刻完成交易，把抱枕小心翼翼的拿起來。

   看到秦漢謹慎的神色，老大爺的臉色變了。

   他也是一個精明人，一看到秦漢前後截然不同的表現，馬上就明白了，有可能被撿漏了。

   隨後他又笑了，想太多了。

   他攤位上古玩，什麽貨色他最清楚了，想在他攤位上撿漏，不可能，因為他攤位上沒有一件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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