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明知故問
  天翼卻還是沒有笑容問:“那孩子康複出院後呢?我是不會同意你把孩子領到家裏來的。”

  “今天下午康喜和我一起去看傑傑時,傑傑對他很投緣,如果康喜能收養他呢。”素素知道他不會同意他們來撫養。

  天翼皺眉說:“從法律意義上這孩子還有親人,即便父母沒有了,謝家還有許多親戚,輪得到康喜他們嗎?”

  “隻要證明他和謝家沒有血緣關係,那他就是孤兒。”素素天真地說。

  天翼說:“即便謝家老太太已知道了真相,她也不會對外承認這孫子是假的。這就是為什麽她要把這孩子和楊莎莎一起處理掉的原因。”

  素素不由倒吸了口涼氣,竟沒想到謝家為了麵子寧可毀掉這孩子,也不放過這孩子。

  “那怎麽辦?不可能再把這孩子交給謝家的人!”

  “謝家老太太應該已經發現楊莎莎母子不見了,但還不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天翼說出自己的計劃,“所以你還是少去點醫院,免得讓謝家人發現和我們有關。到時我先將這孩子送到別的城市的孤兒院,改名換姓後再看康喜他們要不要收養。”

  素素聽著隻覺慚愧,沒想到他都考慮到了。

  “對不起,是我考慮的沒你周全。”

  “這算是和我道歉?”天翼完全不買賬。

  素素忙說:“要不從明天開始我每天早點回來,給你做不同的好吃的菜。”

  “就這?”天翼還是不滿意。

  “還有放洗澡水、按摩。”說著素素主動給他按摩肩頸說,“你為這孩子都打算好了,那楊莎莎呢?你打算什麽時候將她送到警局?送去警局後能定她的罪嗎?”

  “你坐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天翼讓她坐到身邊,打開了電腦。

  素素坐到他身邊問:“看什麽?”

  天翼打來了一個剪輯好的視頻,素素看到視頻裏莎莎趴在地上,有人在跟她說想要救餘煒。

  結果莎莎卻要收買那人,對餘煒毫不在意,把餘煒當成一顆棄子。

  等素素看完後,天翼問:“如果你是餘煒,看到了這段視頻還會對她忠心不二嗎?”

  素素感性地說:“我要是餘煒應該會很傷心,會對她很失望吧。”

  “我要得就是這個效果。”天翼有了笑容說,“隻要餘煒對她失望,不再死命的維護她,把她犯過的事都說出來。我們再把她交給警察,就一定能定罪。”

  “你是想讓我把這視頻交給康喜對嗎?”

  “你的腦子總算好用了。”天翼笑她說。

  “你才傻。”素素趁機靠向他說,“發給我吧。”

  天翼在電腦上開始操作,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素素沒去看自己的手機,想著也不急著馬上發給康喜,摟住他的脖子說:“剛才在衣帽間你不是想……”

  她說了一半又不說了。

  天翼看向她問:“我想什麽?”

  “明知故問。”

  “我就是要你說出來。”天翼凝視著她,“快說,說了我就原諒你。”

  “你想那個,那個……”素素還是說不出口,語速變快了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繼續。”

  天翼知道她臉皮薄,不再逗她了,湊向她說:“那我真繼續了。”

  素素趕緊起身,不等他反應過來,說:“我去臥室等你。”就跑回了臥室。

  她可不想在書房裏,椅子或桌子都太硬,每次膈應的她腰疼。

  ……

  謝家老太太和謝振東已從療養院搬回了大宅,詹佳怡幹脆在謝振東躺著的床邊加了張床,這樣晚上也可以陪著他。

  她從老太太那裏得知楊莎莎母子被人救走了,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楊莎莎本事也太大了。

  這都能讓她逃掉,看來得加強謝家大宅的安保。

  老太太說派人在查是什麽人救了楊莎莎母子,但還沒查到。

  為這事老太太又氣得犯了高血壓,一見詹佳怡就說:“難道謝家氣數要盡了,我怎麽對得起地下的老頭子。”

  詹佳怡安慰老太太說:“不會的。您看這不還有我嗎,振東對我這麽好,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報答他。”

  老太太握著她的手,將手腕上一隻翠綠的手鐲給了她,說:“這手鐲原本是一對,馮柔進門時我給了她一隻,原本想將剩下的一隻帶進棺材的。既然振東再娶了,這隻就送給你了。”

  詹佳怡趕忙推辭道:“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難道你不想做我的兒媳了?”老太太用命令口氣道,“戴上。”

  詹佳怡忽然意識到,老太太這是承認了她這兒媳,忙點頭說:“好的,媽。”

  老太太笑看她說:“我是承認你這個謝家兒媳了,不過你太年輕,還是叫我老太太吧。”

  詹佳怡戴上手鐲,又應了聲好。

  夜裏她躺在這改造的病房裏,時而看向睡著的謝振東,時而看看手腕上的鐲子。

  一想到連老太太都承認她了,她再不是別人瞧不起的小三,心情很好。

  自從她和振東出事後,她的心情還沒這麽好過,一時睡不著。

  這時她的手機發出了震動聲,她趕忙起身拿著手機離開了房間。

  到外麵一看,是威廉打來的,現在威廉那裏應該是上午,她說:“喂,你好。”

  “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我還沒睡。”詹佳怡語氣輕快地說。

  威廉說:“我查到了一個重要線索,在監獄裏害死謝啟寧的那人,他的女友在曾在一間畫廊當過模特。這個畫廊的老板是個華人,我查過這人背景,在瀾城做過生意。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謝啟寧和這人有生意上的矛盾。”

  “不會的,謝啟寧就是個紈絝子弟,很少和人做生意。”詹佳怡否認了。

  威廉說:“那就再找不到什麽線索了,這是查到的唯一和謝啟寧有些關聯的線索……”

  “畫廊的老板叫什麽?”詹佳怡一個激靈,打斷他問。

  威廉想了想說:“中文名叫,叫餘煒。”

  他的中文發音並不標準,可詹佳怡還是聽出了餘煒兩個字。

  她驚訝不已,這人不就是害了她和振東的人,怎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