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番二 30.被發現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人,臉色冰寒,這件事沒完。傅書藝已經暈過去了,能堅持這麽久已經是她意誌力堅定了。

  白俊楠慌了,連忙將人送到醫院。

  幸好傅書藝喝的那杯酒中含有的是安眠藥的成分,雖然也含有催情劑的成分,但是量很少,醫生給用了藥物之後就控製住了,倒是她手上的傷口很深。

  白俊楠看著她手上和腿上的繃帶,眼底寒意嚇人。

  傅書藝受傷的事情根本瞞不住,白俊楠也沒打算隱瞞,在去醫院的路上就給傅宸軒打了電話。

  傅宸軒今天剛好在公司加班,還沒回家呢,接到電話就趕去了醫院,看著病床上的妹妹,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李誌深也被送到了這家醫院,現在正在搶救呢,要不是理智束縛著他,恐怕他會闖進手術室將人給結果了。

  傅書藝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剛醒來就對上了自家大哥冷冰冰的眼神,心中一虛,“哥。”

  傅宸軒見她醒來了,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難看了一些,冷哼一聲。

  傅書藝心中越發虛了,環顧了一周,想找白俊楠,結果病房裏根本沒有別人。

  看出了她的意圖,傅宸軒冷聲開口,“白俊楠被我打發出去買飯了。”

  “哥,你別生氣。”傅書藝小聲說道,語氣那叫一個心虛。

  她不說還好,一說傅宸軒就炸了,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叉腰,“傅書藝,我有沒有提醒過你,離那個什麽陸一萌遠一點?”

  傅書藝點頭。

  “你是豬嗎,明知道對方是什麽樣的人你竟然還敢人家出去,甚至還蠢得去喝人家給的東西,傅書藝,豬都比你聰明。”傅宸軒擔心了一個晚上,也生氣了一個晚上,到現在怒氣都沒消。

  傅書藝安靜地聽著,一個字都不敢反駁,這次她是真的知道了,等到傅宸軒都說完了,她才小聲說道,“哥哥,我知道錯了,我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心狠,真的敢這麽做。”原本她以為陸一萌隻是愛慕虛榮、拜金了一些,沒想到這人的心是黑的,她自己就是女孩子,明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麽。

  傅宸軒看著妹妹可憐兮兮的模樣,盡管怒氣未消,卻也不忍心再跟她發火,自己站在哪裏生悶氣。

  傅書藝伸手,拉著他的衣角,“哥哥,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最怕你生氣了。”

  “你要是不想我生氣,就長點心眼。”傅宸軒沒好氣,說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書藝,昨天晚上哥哥一夜沒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我們將你保護地太好了,才會讓你對這個世界存在誤解。”

  傅書藝一怔,“哥哥?”

  “書藝,這個世界不是美好的,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這句話,不是一句空話,曾經我一直覺得有爸媽還有我在,總能護你一生平安,你即便是單純一些也沒什麽,但是現在,我知道,我們都錯了,要是從小我們就培養你的安全意識,讓你對人多一些防備,或許根本不會發生昨晚上那樣的事情。”

  雖說即便是傅書藝真的將人給結果了,他也有辦法將事情給擺平,可是萬一呢?萬一陸一萌下的藥劑量再多一些,傅書藝完全沒有了抵抗能力,那麽事情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哥,是我錯了,是我將人想的簡單了。”她沒想過人性之惡可以惡到什麽樣的地步,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教訓。

  “哥,那人怎麽樣了?沒死吧?”傅書藝忐忑,昨晚情急之下,她出手根本沒有分寸,她隻看到李誌深身下全是血,走到時候躺在地上哼哼,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命大,活著呢,書藝,你記住了,人是陸一萌傷的,你是阻止了陸一萌的行為,才被誤傷。”傅宸軒嚴肅了表情,警察已經來過了,隻是因為傅書藝還在昏迷著,所以又走了。

  “可是……”傅書藝神情猶豫。

  “沒有可是,事情的真相就是我說的那樣,你給我記清楚了,之後警察問起也要這麽說。”傅宸軒將與白俊楠商量好的說辭跟妹妹講清楚了。

  雖然即便承認人是她傷的,她在那樣的情況下也屬於正當防衛,可他不想讓傅書藝背上傷人的罪名,萬一有人追根究底,問她傷人的原因,對她的名聲有損,最重要的是,陸一萌這個幫凶絕對不能輕易逃脫了。

  別說他心狠,那兩人膽敢算計傷害他妹妹,就要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傅書藝沉默著,她現在腦子有些混亂,她知道哥哥和白俊楠是為了幫她,而陸一萌做的事情也很缺德,但是將自己的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這與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不相符。

  “書藝,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生活在象牙塔裏,不代表你永遠要做一朵溫室裏的花朵,人的底線和原則要有,卻不能毫無脾氣,懂?”傅宸軒定定地看著妹妹的眼睛,不允許她逃避。

  “哥哥,我沒打算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隻是想知道陸一萌最後會怎麽樣?”

  “她怎麽樣跟你沒有關係,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接個電話。”他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振動。

  傅書藝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電話是顧青竹打來的,詢問傅書藝的情況,“已經醒來了,不過這件事是瞞不住家裏的,我爸媽遲早會知道。”實際上,傅衡逸和沈清瀾已經知道了傅書藝住院的事情,正在趕來的路上呢。

  “叔叔阿姨知道了也好,對方怎麽說?”顧青竹比較關心這個,她跟傅宸軒的意見一致,這件事傅書藝隻能是被誤傷的那個。

  “等下我會去看看那位李家的公子。”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傅宸軒現在對李誌深,說是恨得咬牙切齒都不為過。

  他看過醫生給傅書藝換藥,手心和大腿上被縫了十幾針,手心的傷口甚至要留疤,傅書藝從小嬌生慣養的,幾時吃過這樣的苦。

  “你悠著點。”顧青竹提醒他。

  “放心,我有分寸,不過我今天沒辦法過來看你了。”傅宸軒十分抱歉。

  “我這裏不用你操心,有阿姨呢,而且我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跟顧青竹聊了沒兩句就結束了通話,傅宸軒直接去了樓下,李誌深就住在樓下的病房。

  李誌深受了重傷,傅書藝的那一下,直接將他的命根子給切斷了一半,以後他都不能稱之為正常的男人,加上白俊楠最後的那幾下,他半條命都丟了。

  傅宸軒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倒是很滿意,起碼以後他不能禍害人家姑娘了。

  李誌深的病房裏有人,是他的父母,他是李家最小的兒子,父母從小就溺愛,結果養成了他無法無天的性子。

  這次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做父母的生吞了陸一萌的心都有。是的,李誌深對外的說法都是傷他的人是陸一萌,傅書藝為了阻止陸一萌被誤傷,就是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真相。

  傅宸軒走進病房,李誌深看見他,臉色頓時就白了,昨天半夜,這個男人硬生生將他弄醒了,跟他“好好”地交流了一番。

  李誌深的父母不認識傅宸軒,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也不像兒子教的那些狐朋狗友,疑惑地看向傅宸軒,“你是哪位?”

  問話的是李誌深的母親,語氣算不上好,實在是自己的兒子被傷成這樣,她的心情好不起來,這等於是絕後了。她沒去生撕了陸一萌已經算是克製了。

  傅宸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神落在李誌深的身上,輕飄飄的,卻讓李誌深心中的恐懼更深,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對父母說道,“爸媽,他是來找我的,我跟他有些話想說,你們先出去行嗎?”

  李母皺眉,“你現在傷成這樣,有什麽不能以後再說!”

  李誌深在傅宸軒的麵前是慫,可麵對自己的母親,那脾氣可不小,“你哪來的廢話,讓你出去就出去。”

  李母臉落下來,就要數落兒子,在外人麵前這麽不給她做媽媽的麵子,太不像話了,可是想到兒子剛剛遭了這麽大的罪,又實在是不舍得責怪,拉著黑著臉的老公走了。

  病房裏,李誌深戰戰兢兢地看著傅宸軒,“傅少,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跟警察說了,這件事跟傅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傅宸軒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陸一萌進去了那叫活該,可眼前這人卻是始作俑者。

  李誌深為何會與傅書藝有交集的原委他已經搞清楚了,甚至知道了陸一萌會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因為知道了,更覺得陸一萌該死。

  聽到這話的李誌深心一顫,臉色更白了,“傅少,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打傅小姐的主意了,我見著她就繞道走,等我身體好點了,我親自到傅小姐跟前請罪。”

  李誌深是個無法無天的,平日裏那些肮髒事沒少做,反正有父母替他擺平,就是這樣的人,更明白權勢的重要性,得罪了傅家這樣的家庭,他隻求能盡快取得傅家的原諒,不然等著他的是什麽,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傅少,這件事我也是被陸一萌給算計了,我要是早點知道傅小姐的身份,我一定不會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對,一切都是陸一萌這個賤女人設計的,我也是受害者啊傅少。”李誌深說的是涕泗橫流。

  傅宸軒皺眉,眼底滿是嫌棄,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他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李誌深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隻是以往他找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的女兒,那些姑娘有些膽子小,不敢聲張的,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有些個會鬧的,他父母暗地裏幫他擺平了,正是因為這樣,他的膽子才會越來越大,就這樣的人渣,輕易放過了豈不是對不起書藝遭的罪。

  傅宸軒不說話,李誌深心中的恐懼更深,掙紮著從床上爬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傅宸軒的麵前,“傅少,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保證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他想伸手抱住傅宸軒的大腿,隻是被傅宸軒的眼神盯著,那雙手僵在半空,一動不敢動,隻能幹巴巴地說道,“傅少,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隻求你放過我。”

  傅宸軒輕笑,“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

  李誌深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退的幹幹淨淨,抖著身子看著傅宸軒,眼神驚恐。

  傅宸軒繼續笑,“看把你給嚇得,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做什麽都要講究個尊法、守法。”

  李誌深聽了這話,可不敢放鬆,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他都要哭了,“傅少,你就說想要我怎麽做。”他受不了這樣的精神折磨,早知道傅家人這麽可怕,昨天晚上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敢對傅書藝下手。

  “陸一萌喪心病狂想要殺你,你就這麽輕易放了她?”傅宸軒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她沒想殺……”李誌深下意識地說道,說了半句,反應過來傅宸軒是什麽意思,驚懼地看著他,大概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他慘叫一聲,卻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傅宸軒看著他,似笑非笑。

  李誌深立刻說道,“對,她就是喪心病狂想殺我了,要不傅小姐阻止,我現在指不定就被她殺了,我要告她,我要讓她坐牢。”

  傅宸軒十分滿意,站起身,“做錯事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我們都是守法的好公民。”

  李誌深目送他離開,心中冰涼,現在是陸一萌,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輪到他了?他不認為傅家會這樣放過他。可就算是知道傅家不會輕易放過他,他也不敢將真相說出來,要是乖乖聽話,或許傅家還會手下留情呢?

  傅宸軒走出病房後打了一個電話,“我要李家所有的資料,尤其是那個李誌深過去幾年中做的混賬事的證據,然後將這些證據交給被害者的家屬,讓他們起訴。”

  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一句什麽,傅宸軒臉色微黑,“我什麽少過你錢嗎?等下我就將定金打給你,做事情幹淨點,不要讓人知道是我授意的。”

  掛了電話,傅宸軒嘴角輕勾,傷害了他妹妹,哪裏有不用付出代價的道理。他這麽做,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

  白俊楠出去給傅書藝買吃的,回來時病房裏隻有傅書藝一個人,“書藝,你哥呢?”

  “我哥出去接電話了,你沒看到嗎?”

  白俊楠搖頭,“估計是錯開了,先不管他,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傅書藝搖頭,她現在哪裏有胃口,隻要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後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白俊楠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麽,將飯菜放在一邊,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書藝,看著我。”

  傅書藝看著他的眼睛,“俊楠哥。”

  “書藝,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願意將人想的太壞,更不會想到陸一萌竟然會這麽對你,這才著了人家的道,昨晚上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覺得我們這麽做有什麽愧疚,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兩個設計你的,讓他們付出代價是應該的。”他擔心傅書藝會因為他們讓陸一萌擔責而愧疚。

  “俊楠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蠢,明知道人家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還傻乎乎地跟人家出去玩兒?”傅書藝情緒有些低落,她一直在想傅宸軒剛剛說的話,就連她都覺得自己蠢透了。

  白俊楠溫和地笑笑,“傻瓜,都說了這些不是你的錯。”傅書藝到底經曆地太少,又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不明白人心險惡。

  “俊楠哥,你說人心為什麽會這樣複雜呢,我自認平時對陸一萌也很不錯,上次也是我幫她解圍的,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的生活比她優渥嗎?出生不是我能選擇的。”

  “書藝,出生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但是人生的路怎麽走卻是自己選擇的,你做的沒錯,錯的是人心,陸一萌太貪婪,她不滿足自己的生活,卻又不肯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總想著不勞而獲,這樣的人注定心態不穩,一旦發生一點什麽就容易性格扭曲,從而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你不必為這樣的人困擾。”

  傅書藝低著頭,聲音很輕,“我一直以為真心待人是能換回真心的。”

  “書藝,真心換真心也要看對誰,有些人能看到你的真心,自然會回報真心,但是有些人的眼睛就是擺設,你對她再好她都看不見,甚至有些人你對她好了九十九分,她也隻會記住你對她那一分的不好,而陸一萌顯然就是後一種。你早點看清楚了也好,這次的事情就當是吃個教訓,以後你要學會誰對你是真心。”

  傅書藝低頭思索著,她不是脆弱的人,隻是昨晚的事情給她的衝擊太大,加上一醒來就被自家大哥被罵了一通,心裏難免失落,現在被白俊楠這麽一安慰,自然是好多了。

  “俊楠哥,我餓了。”

  白俊楠將買來的吃的擺好,“你的手受傷了,吃飯不方便,我喂你。”

  傅書藝受傷的是右手,確實不太方便,便沒有拒絕。

  正在二人喂飯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來,傅衡逸和沈清瀾到了。

  傅衡逸一樣就看見了病房裏的那一幕,沉著臉。

  傅書藝和白俊楠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傅衡逸和沈清瀾知道了,還沒當場撞見,傅書藝眼底上過一抹慌亂,“爸爸,媽媽,你們怎麽來了?”

  傅衡逸的視線在白俊楠的身上掃了一眼,沒空理他,“你都住院了,你說我和你媽怎麽來了?”

  **

  警局裏,陸一萌情緒很激動,“他胡說,傷他的人不是我,是傅書藝,我是被冤枉的。”

  問話的警察黑臉,“這話是受害人李誌深親口說的,他有什麽理由冤枉你?”

  “他怕得罪傅家,所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傷他,是白俊楠,白俊楠將玻璃強行塞到了我的手中,我的指紋才會留在玻璃上,不關我的事情。”

  陸一萌完全沒有想到傅書藝沒有被成功算計到,自己反倒是進了警局,她在醫院裏醒來之後就被帶到了這裏,警察已經說了,李家要告她故意傷人,致人重傷。

  她一邊暗恨李誌深沒用,連個中了藥的女人都對付不了,一邊又在暗恨傅家和李誌深卑鄙無恥,竟然讓她來背黑鍋。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警察走了進來,低聲在問詢的警察耳邊說了幾句,將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麵前,又走了出去,問詢的警官看向陸一萌,“剛剛得到消息,李家要狀告你故意殺人,我勸你還是老實將事情的真相說清楚。”

  陸一萌震驚地看向警官,剛剛還是故意傷人,現在怎麽就變成故意殺人了呢?即便不是學法律的,她也知道這兩者之間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她立刻反應了過來,“一定是傅書藝,一定是她指使李誌深這麽做的,我沒有傷人,更沒想殺人,他們冤枉我!”

  問詢的警官翻看著拿來的文件,對陸一萌的大喊大叫恍若未聞,淡定開口,“這是剛拿來的李誌深的口供,他親口承認了你愛慕他,但是他喜歡的是傅書藝,所以就拒絕了你,那天去會所,本是想向人家表白的,沒想到卻被你設計了,傅書藝誤喝了你給他準備的水,你們起了爭執,你衝動之下就用玻璃杯的碎片傷了他,甚至想殺他,傅書藝為了阻止你,也被你刺傷了,你有什麽話好說?”

  “全部都是胡說八道,就李誌深這樣的人渣,我眼瞎才會看上他,我是冤枉的,他們兩個合起火來冤枉我!”陸一萌拒不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