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同黨
  “啊。”

  幾個奴隸士發出痛苦的叫聲,可那些拿起家夥的士兵,是不管不顧。

  薛鍾樓離得不遠,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們的遭遇。

  皺了皺眉,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本就不是他們的錯,現在卻要遭受這樣的責罰。

  澤格是早就回到了營帳裏,看到褚衛卿,說著,“行了,飯也吃過了,你該走了,以後也該知道什麽事情才能做了吧?”

  “已經記在心裏了,我回去以後就警告城內的百姓,讓他們明白我們裕昌和滿拉族之間的情誼。”褚衛卿笑著說道。

  對於他的這番回答,澤格很滿意,點了點頭,讓他離開,也沒有去仔細查看褚衛卿帶來的人數。

  薛鍾樓心存愧疚,做事一直是心不在焉。

  阿平是將這些都看在眼裏。

  又想起當時他那古怪的舉動,肯定和這事情有所牽連。

  辦完事情後,看到其他人沒有注意,是走了過來,出聲說著:“你心裏擔心他們?”

  聽到他的話,薛鍾樓很是震驚,不明白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如果是的話,等到晚上,我們一起去看看。”阿平提著,那幾個奴隸士都和他交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刺字,自己也是於心不忍。

  “好。”薛鍾樓應下。

  雖然在滿拉族待了幾天,可對這裏的換班習慣還是不了解,要是有阿平帶路,一切就變得是簡單了許多。

  白天一切如常,兩人都等待著夜晚降臨。

  很快,就到了晚上,阿平路過薛鍾樓身邊,丟下一句,“我去營帳後麵等你。”

  薛鍾樓不留痕跡的點了點頭。

  外人絲毫看不出來兩人是有所交集的。

  等來到營帳後麵的時候,阿平已經是在等著了。

  “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們。”阿平說著,抬腳就走。

  “現在不會被發現嗎?”

  “正是飯點,大多數都跑去吃飯了,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些,就算是有,到時候我們偽裝成過來送飯的兵士就好。”阿平應著話。

  薛鍾樓點了點頭,些許佩服阿平,身在滿拉族,是一個奴隸士,想到的,懂得多卻多得多。

  果然如同阿平所說,那幾個奴隸士被關押的地方,是沒有人看守的。

  看見他們過來,奴隸士哀嚎著:“我們真的什麽也沒有做,是真的。”

  “又是一個刺字,以後還怎麽見人。”

  一個又一個的挨著訴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沒事的,以後會好的。”阿平勸說道。

  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薛鍾樓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忍一忍,過兩天就能出來了。”阿平一字一句的說著,手是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終有一天,澤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又拿出了兩瓶傷藥遞了進去,才打算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是傳來了動靜。

  “他們幾個怎麽樣了?”

  是澤格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都清楚要是被澤格發現肯定是逃不了。

  還未作出什麽動作,澤格已經從拐角處走了進來。

  “你們是何人,怎麽在此?”

  “我們是來換班的守衛,見過族長大人。”薛鍾樓急中生智,出聲應著話。

  阿平卻是歎了口氣,他心裏清楚,跟在澤格身後的,就是那幾名守衛。

  澤格挑了挑眉,是大笑了幾聲。

  “我身後可就是守衛,你們兩人過來的目的肯定不一般。”話鋒一轉,澤格厲聲說著。

  薛鍾樓自知失言,皺了皺眉,不知該如何是好。

  “族長饒命,我們隻是過來看望這幾個奴隸士,除此之外,別無他意。”阿平還是拉著薛鍾樓下跪,趕忙說道。

  “把他們給我帶到營帳裏,可是要好好審問審問。”澤格說著,就扭頭離開。

  幾個守衛是上前,將兩人給帶了過去。

  營帳內,寧嬌和阿越是待在一起交談著。

  “這幾日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阿越擔憂的說著。

  “沒事,我自有法子,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寧嬌誠懇的說著。

  “沒事,有我一個這樣就夠了,我見不得別人也和我這樣一般受苦。”阿越說的是心裏話。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更多,澤格已經是踏入了營帳。

  看著自己的兩個女人坐在一起,澤格是心情大好。

  往椅子上一坐,兩手一攤,說著:“來,你們都過來。”

  寧嬌皺了皺眉,卻也知道無法抗拒,和阿越一樣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沒一會兒,守衛就將阿平和薛鍾樓給帶了過來。

  “族長,把他們給帶過來了。”

  “說,你們過去究竟是幹什麽的?”澤格走過去,審問著。

  “我們真的是想要前去探望一番,僅此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阿平應著話。

  可澤格不相信,更是覺得他們和先前那幾人是一夥的,都是同黨。

  “既然你們想要探望,關係肯定是不一般,來人,也給他們臉上刺上字。”

  聽到這話,寧嬌和阿越心裏都是一驚。

  這下麵要受罰的可都是她們的男人。

  眼見守衛就要將其拖走,寧嬌不忍心,想要保護薛鍾樓。

  想了想,硬著頭皮上前,拉住了澤格的手臂。

  “怎麽了?”澤格笑著問道,這還是頭一次,寧嬌這麽主動。

  “我倒是覺得刺字對於這些奴隸士是毫無用處。”

  此話一出,營帳內的人都是大吃一驚,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麽說。

  薛鍾樓也是給寧嬌搖了搖頭,沒有必要為他做到如此地步,若是萬一澤格大怒,要了她的性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澤格皺了皺眉,看向她。

  不過倒也越發對寧嬌有了興趣,這女人著實不一般,別說男的,整個滿拉族,是頭一次有人敢當著他的麵質疑他的話。

  “是這樣的,刺字對於他們來說,隻不過是疼痛而已,也造不成什麽其他的實際影響,對嗎?”寧嬌解釋著。

  “這話倒是說的沒有錯。”澤格應著,他也不是那般蠻不講理之人,也會聽取別人的意見。

  “依我看,不如就罰他們負重前行,不僅能夠鍛煉身體,而且還能真實的感受到身體的疲憊不堪,懲罰到了他們,也對滿拉族有好處,以後誰敢再犯,不就能夠輕鬆的應對了。”寧嬌解釋著負重鍛煉的好處,希望澤格能夠暫時放過他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