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他受傷了
  白晚舟驚得亂抓,可楠兒之前把髒衣都收走了,幹淨衣服又在床邊,抓了半天,什麽都沒抓到。

  隻有架子上掛著一副浴巾,正欲伸手去拿,卻被南宮丞遠遠扔開。。

  白晚舟氣瘋了,尖著嗓子怒道,“出去臭流氓!”

  南宮丞拉了一把椅子,端坐在木桶邊,靜靜欣賞著白晚舟又驚又怒的神色,嘴角勾著淡淡笑意。

  “聽不到我說話嗎?出去!”

  “你上下那一塊皮我沒看過嗎?至於這麽矜持嗎?”

  白晚舟怒不可遏,“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人了!”

  “喊啊。”南宮丞聳聳肩,“我不在乎。”

  白晚舟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不生氣了,老老實實坐回桶裏,冷笑道,“你可真夠忙的,剛剛把人送回去,又折回來偷看我洗澡,和離前還真沒看出你這泰迪屬性。”

  南宮丞不怒反笑,“吃醋?”

  “吃你妹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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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明兒我讓阿離給你送兩壇醋來。”

  白晚舟懶得與他糾纏,“有話快放,想來你不顧身份,跑進一個未婚女人的浴房來,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吧,我也不是小氣人,原諒你了。”

  南宮丞挑挑眉,“但我偏偏沒什麽事。”

  白晚舟抓狂,“那你這是作甚!”

  “就是想看你洗澡,饞你的身子。”

  白晚舟胸腔一股火,幾乎順著喉管要噴出來。

  也顧不得不著寸縷了,通的一聲從水裏站起來。

  通體冷白的肌膚上沾著幾片玫瑰花瓣,美好的骨骼和窄窄的身段,每個毛孔都散發著魔力,勾得南宮丞也站起身,緩緩靠近她。

  就在他失神時,白晚舟先是對他撒了一捧水,緊接著對他狠狠一推,趁他倒地,白晚舟火速爬出浴桶,跑到門口,撿起浴巾將自己包裹嚴實。

  “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出去。”白晚舟冷冷道。

  南宮丞沒有回應她,也沒有從水泊中起身,就那麽斜趴在地上。

  “你知道我的,訛我是沒用的。”白晚舟抬高嗓音道。

  南宮丞還是沒有說話,他身上滴滴答答的水聲漸漸停止,白晚舟能聽到他一口一口的抽著冷氣。

  “喂,你這當采花賊你還訛上花了不成?”

  白晚舟聽著他聲音越發不對,也不知他是不是有詐,赤著足繞過木桶走到他正麵,卻見他臉色變得煞白,胸口也殷殷的映出血跡。

  “不會吧?我隻是一推而已……”

  白晚舟也顧不得自己沒穿衣了,上前將他扶起,隻聽他呼吸越來越亂,不得不將他架在身上,一步一跌的扶到了床邊。

  “你受傷了?”

  南宮丞點點頭,像頭受傷的小獸。

  白晚舟連忙將他衣服解開,卻見他胸口纏著層層白紗,白紗都被血殷透了,剪開一看,左心窩一道深深的傷口,直直穿透身體,刺到背部。

  看傷口結痂程度,應該有十多天了,但是幾乎沒有處理,因此恢複得很慢,被她這麽一推可謂雪上加霜,好不容易愈合了一點點的傷口又徹底崩開。

  白晚舟驚得一邊去開藥箱,一邊驚呼道,“天哪,你什麽時候受了這麽重的傷!”

  好在早知他是右心人,左胸腔並沒有重要器髒,確定肋骨沒有斷,白晚舟便給他消炎去膿。

  藥箱裏的麻藥正好被她丟在了醫館,現在去拿也不可能,隻能這麽生生給他刮骨剔肉。

  白晚舟知道這有多痛,可南宮丞全程除了呼吸重了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最後縫合時,他咬住了白晚舟肩頭,卻並未用力,隻是輕輕含著,仿佛借此堵住自己那氤氳在嗓中的嘶吼。

  一切弄好,已是深夜,南宮丞一身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

  白晚舟怕他著涼發熱,便讓他脫了衣服躺進被窩,她自己卻打了個冷戰,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隻裹著個浴巾,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胸口沒係緊,忙碌中往下掉了許多,露出兩條不那麽深卻秀氣無比的事業線。

  連忙拿起衣服到屏風後換。

  南宮丞幽幽笑道,“都要睡覺了,還穿什麽衣服。”

  白晚舟沒好氣道,“床被你霸占了,我找紅岄借宿去。”

  “怎麽說呢,說我在這裏嗎?”

  這人怎麽能這麽無恥呢!

  剛剛才救了他啊!

  農夫與蛇!

  “那我打地鋪!”開玩笑,他還光著呢,難道跟他睡不成。

  南宮丞撇撇嘴,“除非你不想知道我的傷是怎麽來的。”

  真他媽的會吊胃口。

  白晚舟將寢衣的每一顆紐扣都扣好,這才躺到床上,確切的說是被麵上。

  南宮丞在裏頭,她在外頭。

  南宮丞將被子掀開一個口,命令道,“進來。”

  白晚舟也確實冷,沒骨氣的鑽了進去。

  南宮丞張開臂,讓她小巧的頭顱枕在上麵,沒頭沒尾道,“你真的不吃醋?”

  “什麽鬼,我吃什麽醋?”

  “我帶回一個姑娘,你真的不吃醋?”南宮丞側身認真的看著她,仿佛這個答案對他很重要。

  白晚舟心頭躥火,麵色平靜,“拜托,我們都和離了,我怎麽也不能阻止你開啟新人生啊。趙姑娘不錯,小家碧玉型,又溫柔又漂亮,看起來也不像楚蓮花那麽心機,挺適合你的。”

  南宮丞突的俯身,狠狠吻住她,濕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

  明明是熟悉的味道,經過時間的淬煉,卻又變得陌生,帶來十足的刺激意味。

  理智告訴白晚舟不可以,她想推開他,可他身上有那麽重的傷,她才幫他縫合好,推壞了還得是她重新縫。

  嗯,這個理由足夠了,足夠讓她不反抗他。

  良久,他才停止掠奪,“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嗎?”

  白晚舟身體微微顫抖,“想?想我的人還是我的身體。”

  她一直明白,他們之間很是契合,每次都很舒服,想也正常。

  他將她攬進懷中,溫柔道,“都想。有時候想人勝於這副身體,有時候想身體勝於你的人。現在見到人了,就更想身體。”

  白晚舟臉燒得像碳,“南宮丞,你我都明白,現在說這些很沒意思。”

  南宮丞沒有接話茬,而是突然道,“知道我為什麽主動去治水嗎?”

  “為什麽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不想知道。”白晚舟努力克製著跳動的心髒,她要理智。

  “我知道是父皇逼你和我和離的。父皇的旨意我們都反抗不了,所以我想多建功立業,把這些功業當做籌碼,去和父皇談判,我要重新娶你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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