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貓撓的
  三公主揉了揉眼,問車夫,“那是你駙馬爺不是?”

  車夫已經預感到一場暴風雨即將降臨,瑟瑟發抖道,“是吧……”

  三公主體內洪荒之力瞬間爆發,刺啦一下就撕了車簾布,扯嗓子便喊道,“姓柳的!”

  柳桂聽到這一聲,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回頭一看,隻見三公主跟個夜叉似的衝了過來,腿都軟了,一把將丁香推進院子,“快把門關上。”

  丁香正想問柳桂要不要進屋坐坐,就見一個彪悍的身影撲到了柳桂身上,對著柳桂的俊臉就是一撓。

  丁香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嚇得一把將門銷上。

  想了想,不出去解釋一下也太對不起人家好心送自己回家了,突的聽到院門被拍得辟乓作響,“賤人!給本公主滾出來!本公主戳爛你的臉,讓你再狐媚勾引人!”

  丁香頓時打消了念頭,還是當個縮頭烏龜吧。

  敲門聲,打鬥聲,叫罵聲,整整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才消停下來,丁香在院子裏也瑟瑟發抖大半個時辰。

  沃德瑪雅,柳少卿這過的什麽日子……

  回到後院,丁大夫竟還沒睡,坐在石桌邊喝茶,見到丁香,幽幽問道,“剛才什麽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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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香慘白著臉道,“酒鬼喝多了在鬧事吧。”

  丁大夫目光遊遊,“你也喝酒了?”

  丁香喏喏答道,“一點點。”

  本以為爹爹要罵,沒想到丁大夫隻是心事重重的揮了揮手,“睡去。”

  丁香連忙鑽回自己屋子。

  丁大夫望一眼女兒的房門,又望一眼空中明月,長長歎口氣,撂下茶杯往屋內去了,一層層脫下外衣,露出已經不再緊繃的蒼老身體,他的肩胛骨處,赫然是一隻猙獰的狼頭刺青……

  白晚舟一喝多就愛鬧,一路又是唱又是笑,快下馬車時不知怎麽又哭了起來,南宮丞被她吵得腦殼都疼,直接給她打橫抱到醉泉扔了進去。

  花雕酒最是燒心,到了水裏的白晚舟全身都舒泰了,漂著漂著竟然睡著了,眼看就往底沉下去。

  南宮丞見狀,隻得也跳了下去,將她外衣剝掉,洗刷一番撈了出來。

  兩人衣裳都濕了,長淮閣路遠,南宮丞就把她抱到別院,扔到床上,背對著她睡下了。

  別院沒有地龍,隻有兩個炭火爐,夜半,白晚舟被凍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就往南宮丞身上貼。

  貼著貼著,給人家貼出反應來了。

  南宮丞轉過身,黑暗中嗅著她吐出的芬芳和身上的青草香,小腹有什麽東西在蓬勃湧動,啞著嗓音低低道,“妖精,睡著了還要勾引人嗎?”

  白晚舟妮妮喃喃,不知在嚶嚀些什麽,赤果的身子卻貼得更緊了。

  奶油一般的肌膚涼涼的滑滑的,南宮丞終究不是柳下惠,壓到某人身上狠狠地開始欺負……

  白晚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睡在長淮閣,連這是哪裏都不知道,不由有些驚慌。

  掀被一看,才是真的驚嚇,她居然渾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最可怕的是身上滿是深深淺淺紅色的印跡。

  身子稍稍一動,下麵某處更是酸爽得厲害。

  媽呀!昨夜好像做了椿夢,這不會是被鬼強x了吧?

  正欲哭無淚,妍兒抱著一疊幹淨衣服進來了。

  白晚舟連忙縮回被子裏,看到熟悉的人稍稍安心了些,問道,“這是哪裏?”

  妍兒微笑道,“這是別院啊,昨夜王爺帶王妃過來的。”

  王爺?身上這些又是南宮丞幹的好事!

  聽到別院兩個字,白晚舟的心裏突然膈應了一下,臉色也冷了下來,“衣服放下吧。”

  妍兒看到王妃突然冷卻的表情,連忙放下衣服,“奴婢伺候您穿衣。”

  白晚舟沒有情緒的說道,“你現在除了王爺,不必伺候任何人。還有,以後每個月月銀領雙份,跟管家說是我說的。”

  突然被漲工資,妍兒興奮不已,但是一般主子給下人漲工資,都是因為欣賞下人,哪有像王妃這麽黑著臉的?

  妍兒忐忑不安。

  白晚舟擰著眉心努努嘴,“你出去吧。”

  妍兒也不敢多問,邁著小碎步倒退出去了。

  白晚舟穿上衣服,立刻就跳下床。

  這床之前也不知被南宮丞怎麽用過,居然把她帶到這裏來幹那事,齷齪!

  還趁著她醉酒,趁人之危!

  白晚舟越想越氣,怒衝衝往膳堂跑去。

  南宮丞昨夜運動量過大,一早就餓醒了,這會兒正喝粥呢。

  見她跟個夜叉似的杵在麵前,淡淡道,“坐,吃早飯。”

  白晚舟咬著唇質問道,“幹嘛帶我去別院!”

  “你醉了,給你泡湯醒酒。”

  “誰要你多管閑事!”

  “不管你的閑事,昨夜某人就要睡在大街上了。”

  好,喝醉酒是自己的鍋,帶她回來也算是善舉,“泡湯就泡湯,你脫我衣服作甚?”

  “衣服都濕了,總不能濕著上床吧?”南宮丞反問。

  好像也有點道理,“脫了就脫了,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白秦蒼和紅岄突然來了,原來楠兒著了涼,身子不爽臥床休息在,輕舟閣的小廚房沒了廚子,他們隻能也到膳堂來吃,吃完還得帶些回去給楠兒。

  當著大哥和紅岄的麵,白晚舟哪裏好意思問南宮丞怎麽能趁人之危,最可恨的是在寵幸過妍兒的床上跟她做那種事,太膈應人了!

  “小舟,你臉怎麽這麽紅?”白秦蒼問道。

  “我……熱。”

  “三九的天,怎麽會熱,你穿的也不多啊。”

  “我……剛剛跑過來的。”

  “長淮閣不就在邊上,跑成這樣?”

  “別院過來的。”

  白秦蒼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偶爾換個環境也好。”

  白晚舟捂臉,大哥這尼瑪是想到哪裏去了。

  吃完早飯,南宮丞就出去辦案子了,白晚舟則是到輕舟閣給楠兒開了些感冒靈。

  處置完楠兒,左右閑著也是無事,想到昨日的案子的確是撲朔迷離,不由生了兩分鬥誌,換上一身男裝,讓車把式給她也送去胡街義莊。

  南宮丞果然已經到了,見到她來,他有些吃驚,“你怎麽又來了?”

  “哪條律法規定我不能來了?”

  “那你打扮成這樣是為哪般?”

  白晚舟穿了一身青衫素袍,頭發高高挽在腦後,用白玉冠束起,楚楚一把細腰用同色青帶係住,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

  白晚舟揚了揚袖角,“女裝拖裙曳角的不方便。”

  南宮丞無語。

  說話間,柳桂也來了,隻是一直低著頭,躲躲閃閃的。

  白晚舟湊過去一看,驚呼道,“呀,你臉怎麽了?”

  柳桂麵色尷尬,“摔,摔了一跤。”

  “這不是摔傷啊,倒像是被人抓的。”

  柳桂舔舔唇,“家裏養了隻貓,撓的。”

  “那你剛剛幹嘛撒謊。”

  “不是怕你笑話麽。”柳桂無奈道。

  “貓抓的也不比摔的丟人啊。”白晚舟不知死活的追根刨底。

  南宮丞狠狠給了她一個眼色她才閉了嘴,又到南宮丞身邊繼續問,“柳駙馬臉怎麽了?”

  “三姐撓的。”南宮丞不動聲色道。

  “額……”白晚舟受到驚嚇。

  大理寺的衙役仿佛都已經習慣了,大大方方前來報告,“京城所有的刺青店都查問過了,沒有人刺過相同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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