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當真沒有野心
  謝忱深呼吸一口氣,剛才還沉浸在喜悅之中,都沒有發現程容容似乎變了個模樣。

  比之前更加圓潤了,瞧著更好看了。

  “咳咳。”謝忱微微低頭,“你如今這般,怕是陸離瞧了都認不出來了。”

  程容容微微一愣,斜睨了謝忱一眼:“很胖嗎?你看著都認不出來了?他不會認不出來。”

  程容容篤定的很。

  不管她胖成什麽樣子,她堅信陸青山一定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謝忱點點頭,倒也是實誠:“的確是變了副模樣,沒想到雲城的山水這麽養人。”

  “你說什麽呢。”傅青衣瞪了他一眼,“謝大人這般不會說話,隻怕還未娶妻吧?”

  謝忱有些不太好意思。

  “還未有。”

  “那就是了,你往後再這樣說話,怕是很難解決這終身大事。”傅青衣笑著道,“居然太後懿旨在這裏,咱們不妨一起陪容兒去京城。”

  傅青衣怕他們欺負了程容容,自己在,雖說做不了什麽,但好歹也能漲漲氣勢。

  就算是死,也無怨無悔。

  “我自己去吧,你留著替我看著我那奶茶店。”程容容攥著傅青衣的手,湊了過去,“你跟我來,青衣。”

  “啊——這怎麽行。”傅青衣死活都不會放心程容容一個人去京城。

  尤其那裏的人,都是來者不善。

  她怕那群人對容容不好,一直以來都是虎視眈眈的樣子。

  兩人到了後院。

  “青衣,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跟商陸才稍微安穩一些,我不想你冒險,你的原主在宮中還有案底。”程容容也是多方考慮,才決定讓他們都留下。

  她跟謝忱走。

  不管是生還是死,有陸青山在,都好。

  “可我擔心你。”傅青衣深呼吸一口氣,哽咽出聲,她緊緊地拉著程容容的手,“我不想你被他們欺負,可我知道,皇權至上,我能做的也隻是陪你一起。”

  有這句話,程容容就足夠了,她感動的很。

  “我不需要別人為我犧牲,你也好,陸青山也好,我們都會好好活下去,珍惜上天給的機會,乖,等我回來。”

  程容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跟商陸好好過日子,難得遇見這麽個讓你心動的人。”

  “可……”

  “別可是了。”程容容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你再這樣,弄得我也不愉快了,你把我的店開好,好好地做下去,到時候我可指著這些成雲城首富的。”

  傅青衣忍著淚水落下,她也不想說的太多,讓容容不舒服。

  “好,我跟芙兒商量一下,你先去,我們低調的把容芙青開去京城,到時候也有娘家人照應著你。”

  “好。”

  程容容也算是安撫住了傅青衣。

  不知道太後這個懿旨是福是禍,才不能一股腦兒全部上去送死。

  留下她的靠山在雲城也好。

  “走吧,我去收拾收拾,不能耽擱了。”

  “可你現在這樣,我很擔心。”

  傅青衣歎了口氣,也不敢表現出太大的反應,幸好不顯懷,不然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這是怎麽了。

  “沒事的,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她。”程容容私心裏希望是個姑娘,這樣就能給她穿很漂亮很漂亮的衣裙。

  傅青衣陪著程容容收拾好了東西,走到門外的時候,神色特別凝重。

  也是千叮萬囑,怕謝忱照顧不好,怕萬一路上碰見什麽。

  “總之勞煩謝大人,一定替我照顧好容容。”

  “放心吧,傅姑娘,你不說我也會的,怕某個人跟我急。”謝忱笑著道,外頭馬車也準備好了。

  怕程容容舟車勞累,陸青山準備了一輛奢華的馬車,裏頭鋪了錦緞和絨,怕熱著程容容,還準備了不少小東西。

  也算是設備精巧了。

  “走了。”謝忱笑著道,看程容容跟傅青衣依依惜別的模樣。

  他的眼眶也跟著熱了。

  隻是未曾探尋太後的意思,不過也有傳聞出來,是因為太子顧雲深的緣故,太後才召見程姑娘。

  陸青山忍不住想要親自來接,奈何京中太傅一脈蠢蠢欲動。

  隻怕謝忱出來這幾日,京中已經大變天了。

  程容容坐在馬車上,看著這路上沿途的風景,內心深處早已經按捺不住。

  她在想陸青山,想的有些瘋魔了。

  和風噓噓,帶著一絲溫熱,這天氣倒是還好,隻是身子越發沉了,一路上幾乎都在睡,倒也沒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

  京中。

  太傅依舊見不到皇後,惹得他心急如焚。

  幸好顧雲深去見了他。

  “外祖父為何這般,母親如今已經很累了,她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您還是莫要再讓她為難了。”

  “雲深啊。”太傅歎了口氣,“我就這麽個女兒,這輩子算是折損在宮中,我不願意她就這麽撒手而去啊。”

  太傅聽聞宮中傳出消息,說皇後隻怕連這一年都活不過了。

  他那氣得啊。

  顧雲深的情緒也不太好:“母親是積怨成疾,是心病,我已經想到辦法幫她了,還請外祖父不要在這個時候亂了。”

  “雲深,你真的對這萬裏江山沒有絲毫的心動嗎?”

  太傅問道。

  那般看著顧雲深。

  男人眉頭緊緊地蹙著:“外祖父,若是責任,我願意守護這片江山,若是野心,我真的沒有。”

  他與皇後一樣,向往的也是外麵那一片自由自在的天地。

  而不是那個鍍金的牢籠。

  “唉,可如今不爭不行了。”太傅深呼吸一口氣,“我不想你母親被人這般看輕,也不想你失去本該屬於你的東西,這是債,早在多年前我就應該向他帝王家討回。”

  太傅狠狠地攥著手。

  一想到,新婚夜,那禽獸般的人玷汙了他的女兒,卻還要他忍氣吞聲。

  一想到顧雲深身上流淌著不是當今皇上的血,而是那個禽獸的血。

  太傅就忍不住。

  “這麽多年來,我給過他無數次機會,可是他都沒有對你母親好。”

  “外祖父,你若真的有心,我會配合你的,隻是還請在我圓了母親心願之後,再動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