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番外-絕不會娶背叛過我的女人
  雖然那晚,藍嵐並沒有答應嚴柏枝的要求,但是嚴柏枝終是網開一麵,對洛氏收手。「^追^書^幫^首~發」

  沒了嚴柏枝的處處為難,各企業和銀行陸續恢複和陸氏的合作,再加上藍嵐向洛氏注入幾十億資金,成為了洛氏集團除了洛氏家族外的第二大股東,整個洛氏集團,很快便起死回生,回到正軌。

  嚴晚晚再見洛鎮浩,是一個月以後,那時,已經快過春節了。

  那天,她約了蘇梓萌一起在滿月樓吃晚飯。

  蘇梓萌大學畢業後,考上了北京一所相當不錯的大學繼續讀研究生,研究生畢業後,她在北京一家大公司實習,實習結束的時候,原本公司給了她一份相當不錯的offer,可她是家裏的獨生女,父母希望她能留在身邊,而她又特別的孝訓,所以,拒絕了大公司offer,回了惠南市工作。

  三年多不見,蘇梓萌做了視力矯正手術,摘下了以前的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留起了一條烏黑的長發,又化了淡妝,比以前好看太多了,以至於第一眼的時候,嚴晚晚甚至是有點不敢認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等她們吃完飯,買了單,她忽然想去上洗手間,蘇梓萌便留在位置上等她,不料,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蘇梓萌正在在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洛鎮浩。

  當時,洛鎮浩一身灰色的純手工西裝,打著領帶,麵容清俊,意氣風發,神采奕奕,又恢複了往日的那個俊郎少年的模樣,看起來就讓人覺得舒服。

  嚴晚晚看了一會兒,並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而是選擇給蘇梓萌發了一條信息之後,便率先離開。

  其實,在吃飯的聊天過程中,蘇梓萌偶然兩次有提到洛鎮浩,來嚴晚晚能感覺的出來,蘇梓萌仍舊是喜歡著他的。

  大學的時候,蘇梓萌就一直喜歡洛鎮浩,這麽多年來,即使離開了惠南市三年多,去見識了外麵更廣闊的天地,認識了更多的男人,她卻仍舊初心不改,一直還喜歡著洛鎮浩,真的不容易。

  蘇梓萌對洛鎮浩的這份喜歡,隻怪跟她對白季李的感情,不會少到哪裏去吧。

  她多麽希望,洛鎮浩能看見蘇梓萌的一片堅持的真心,放下對她的執念,開始去注意蘇梓萌,慢慢喜歡上蘇梓萌,這樣,大家就都解脫了。

  因為很快就要過年了,古玩店也基本沒有了什麽生意,嚴晚晚索性關了店,去嚴晉安那兒和張嬸一起打掃衛生,準備年貨。

  以往過年的時候,她都是和嚴晉安一起過的,但今年,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呆在省委大院裏,和嚴晉安一起過年。

  日子,過的很快,馬上,就是農曆臘月十二月二十九了,天黑吃晚飯之前,嚴晉安見嚴端雲還沒有回來,便吩咐嚴晚晚,給嚴端雲打個電話,嚴端雲說了的,今天晚上會回家吃晚飯的。

  嚴晉安自然是清楚嚴晚晚跟嚴端雲之間的隔閡,但怎麽著她們是親姑侄,總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就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現在是他還在,姑侄倆都因為著他,不得不見麵,但如果哪一天他不在了,那她們姑侄倆個,是不是就真的不往來了。

  再者,嚴晚晚跟嚴晉安的關係也很是疏離,一旦哪天他真的不在了,嚴晚晚不願意見嚴柏枝這個爹,又和嚴端雲這個親姑姑的關係一直這樣僵著,那嚴晚晚到時候就隻有藍嵐這一個至親了,她得多孤獨可憐。

  所以,嚴晉安想著,再怎麽著,在他的有生之年,一定要讓嚴晚晚跟家裏人的關係和睦起來。

  自從上次嚴柏枝生日見過之後,嚴晚晚和嚴端雲,一直沒有任何的聯係,現在嚴晉安讓她給嚴端雲打電話,她不可能拒絕,所以,用家裏的座機,撥通了嚴端雲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之後,便被接通了。

  但是嚴晚晚卻是捂著話筒,把電話遞到了嚴晉安的麵前。

  嚴晉安嗔她一眼,“你問問你小姑,她什麽時候到家,好等她一起吃晚飯。”

  嚴晚晚就算是不情願,但是,嚴晉安都這樣說了,她隻能是應答一聲,對著電話道,“小姑,是我!你到哪了,爺爺不放心你。”

  電話那頭正在高鐵站裏準備上高鐵的嚴端雲聽到是嚴晚晚的聲音,倒是也不一點兒都不生氣,一邊大步往自己的車廂走,一邊語氣溫和地回答道,“你告訴你爺爺,高鐵晚點一個半小時,我大概得晚上8點的樣子才能到家,你們先吃飯吧,別等我了,我回來熱一下,隨便吃一口就行。”

  嚴晚晚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嚴端雲幾乎跟以前一樣,平淡中帶著溫和的聲音,鼻子不禁微微一酸,有股感動的暖流,湧向心頭。

  是多久,嚴端雲沒有用這種平和溫暖的語氣跟她說過話了。

  “好,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說完這一句,嚴晚晚聽著電話裏的動靜,直到聽到那頭的嚴端雲掛斷了電話,她才跟著掛斷了電話。

  “你小姑說什麽?”見嚴晚晚掛斷了電話,嚴晉安問道。

  “小姑說高鐵晚點一個半小時,她大概要晚上8點的樣子才能到家。”嚴晚晚如實回答道。

  “還有兩個多小時。”聽著,嚴晉安低頭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兀自嘀咕一聲,又看向嚴晚晚問道,“你餓不餓,不餓的話,我們就等你小姑回來一起吃?”

  嚴晚晚一笑,去挽住嚴晉安的手臂,“我一點都不餓,爺爺,我陪你下幾盤棋吧。”

  “好,我們下棋去。”嚴晉安高興地道。

  “端雲得8點才回呀!”正在餐廳那邊忙活的張嬸聽到,放下手上的活,對嚴晚晚他們道,“書記,晚晚,那你們先喝碗熱湯墊墊肚子吧。”

  “好,那你盛兩碗湯來。”嚴晉安點頭

  電話的那頭,嚴端去掛斷電話,便直接上了自己位置所在的11號車廂,她的位置,是在11號車廂8排c,因為她是從車廂後麵上去的,便從最後麵往前走,去找第8排位置。

  當她來到第8排的時候,和她相連的靠窗的d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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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個男人。

  那男人正低著頭,在看手機。

  嚴端雲隻是淡淡地掃了那男人一眼,並沒認真看,隻是將自己手腕上的大衣搭到座位靠背上後,便拎起不大的小行李箱,準備放到行李架上。

  “我來吧。”

  正當她的手舉到一半的時候,手上忽然一空,她的行李箱被一雙大手給拿了過去,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同時,她感覺到一抹高大挺拔的暗影將她籠罩住。

  嚴端雲驀地側眸,朝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看了過去。

  不看無所謂,可這一眼,便讓她生生地愣在了原地,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因為和她坐在一起,8排d座的男人,不是別人,竟然她的前未婚夫,白季李。

  自從快三年前,她服安眠藥自殺的那個白天之後,快三年的時間裏,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白季李。

  快三年不見,嚴端雲當然知道,白季李跟坐了火箭似的,從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當上了市局的一把手,整個惠南市,在編的和聘任的,全部加起來幾萬人都歸他一個人號令。

  這樣輕輕的年紀,不過34歲而已,便已取得了這樣令人矚目的成績,雖說這跟他的家庭背景不無關係,但誰也無法否認,這個男人的優秀,隻怕用不了兩三年,他就要升到省廳當一把手了吧。

  雖然成了可以號令幾萬人的領導,可是,眼前的白季李,卻絲毫沒有領導的架子,隻是他的眉宇間更加透出一股子成熟穩重且是成功男人的魅力來,再加上他英俊的五官,硬朗的外形,高大挺拔人身形,這樣的男人,隻要他跟你說上一句話,哪人女人又能不動心。

  隻是,她卻生生將這樣一個優秀的好男人,從自己的指尖放走了。

  白季李拿過嚴端雲的行李箱,給她放好後,再看垂眸看她,發現她仍舊還愣愣地盯著自己出神。

  不禁淡淡勾唇一笑,他有下巴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道,“坐吧。”

  嚴端雲終於回過神來,不禁微微扯了一下唇角,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忽然,有個高瘦的跟條竹竿似的男人從她的身邊閃了過去,下一秒,嚴端雲察覺到裝著手機的褲子口袋空了,低頭一看,手機果然沒了。

  “我的手機。”

  嚴端雲大叫一聲,同時,白季李已經一步從她的身邊跨了出去,朝那個逃跑的高瘦男人箭步追了上去,一車廂的人,全部朝他們看了過來。

  “把手機交出來!”

  以白季李的身手,不過幾步,便追上了高瘦的男人,牢牢拎了他的衣領,將他的一隻手反剪在身後。

  高瘦的男人豈又甘心就這樣被製服,當下便立刻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朝身後的白季李刺去。

  “小心!”

  白季李注意到高瘦男人的動作,拎著他一個猛地反轉,隻聽到“哢嚓”一聲,車廂裏便有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高瘦的男人疼的倒在了地上。

  不過,高瘦男人的動作也不慢,再加上匕首實在是鋒利,一下劃在了白季李的在手臂上。

  鋒利的刀刃劃過他身上的煙灰色襯衫,直接割破他的皮膚,有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車廂裏的人看著這一幕,紛紛驚歎白季李的好身手,猜測他應該是當兵的,要麽就是警察,又有人罵那高瘦的男人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現在擰斷了手,真是活該。

  “你受傷了!”看到白季李受了傷的手臂,嚴端雲立刻大步過來,帶著關切地道。

  白季李卻完全沒有顧及自己手臂上在流血的傷口,隻俯身下去,從高瘦男人的口袋裏摸出一個手機來,遞到嚴端雲的麵前,問道,“這是你的嗎?”

  嚴端雲看了一眼,點頭,“嗯,是我的。”

  白季李像是完全感覺不到手臂上的痛意似的,對著嚴端雲淡淡一笑道,“收好了,現在過年,小偷小摸的特別多,要當心點。”

  很多沒本事的年輕人,要過年了,又沒錢,覺得沒臉回家,便在這幾天做起了小偷小摸的勾當,想著偷點東西,換了錢,好回家過年。

  “嗯。”嚴端雲點頭,接過手機,又看著白季李在流血的手臂,微擰著眉頭,“你的手?”

  白季李像是這才注意到自己受傷了似的,垂眸看了一眼,再雲淡風輕不過地道,“沒事,小傷。”

  正好這時,高鐵上的兩名警察過來的,後麵還跟著一個拎著醫藥箱的工作人員。

  看清楚了情況,當有一名警察正欲尋問白季李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白季李適時從褲子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證件來,給警察看了一眼,然後又立刻收起來。

  那警察看了白季李的證件一眼,又再仔細看向白季李,立刻便肅然起敬,對著他恭恭敬敬地敬了一個軍禮,“白局長好!”

  惠南市和xx市是鄰市,兩邊的警察多有合作,自然極少有警察不認識白季李。

  另外一名警察見到,也立刻對白季李敬禮。

  白季李淡淡點頭,看一眼還在地上疼的嗷嗷叫的高瘦男人道,“他偷了我朋友的人手機,不過手機現在已經拿回來了,你們帶下去好好盤查一下,看他還有沒有偷其他乘客的東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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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警察答應一聲,立刻便拎起高瘦男子,押著他離開。

  “您好,您的手臂受傷了,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吧。”後麵一個女工作人員向前,對著白季李微笑著道。

  “我來吧,我是醫生。”女乘務員的話音才落下,嚴端雲便伸手過去,向工作人員拿醫藥箱。

  女乘務員看一眼嚴端雲,又看看白季李,心有猶豫。

  “讓她來吧,她可能更專業。”看到乘務員的猶豫,白季李開口道。

  女乘務員一笑,不得不答應一聲“好”,把醫藥箱交到嚴端雲的手裏。

  嚴端雲接過,然後抬眸看向白季李道,“你坐下來吧。”

  白季李唇角微勾著點頭,聽話的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其他看熱鬧的乘客也紛紛坐下,卻仍舊止不住好奇地往白季李這兒張望。

  待白季李坐下後,嚴端雲將醫藥箱放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她則在白季李的身邊蹲下。

  白季李看著她,很是配合地將自己的左手伸到了她的麵前。

  嚴端雲抬眸看他一眼,開始認真地給他處理傷口。

  “你們是不是認識呀?”女乘務員站在一旁,想跟白季李搭話,卻不知道從何開口,絞盡腦汁之後,想出這一句話,問道。

  嚴端雲隻認識地幫白季李處理著傷口,根本就不搭理女乘務員。

  一般情況下,白季李肯定也是不會搭理的,可是,今天的他卻是很反常地掀眸看了一眼女乘務員,而且唇唇笑了笑,點頭回答道,“是呀,我們從小認識,老朋友了。”

  嚴端雲聽著白季李的話,正在幫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微微一頓,心中,刹時五味陳雜,百感交集。

  自從快三年前的那一次見麵之後,嚴端雲從來不敢想像,她和白季李,還能像今天這樣,平和地相處,更不敢想像,他們還可以做朋友。

  他說,他們是老朋友了。

  “難怪,感覺你們好有默契的樣子。”女乘務員又笑嘻嘻地道。

  隻不過,卻沒有人再理會她。

  嚴端雲不愧是專業的,很快,她就給白季李處理好了傷口,然後,把醫藥箱還給了女乘務員。

  女乘務員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無趣,便拿了醫藥箱,禮貌地微笑著點點著,離開了。

  “明天都大年三十了,怎麽這麽晚才回去?”

  女乘務員離開後,白季李看著嚴端雲在位置上坐下,開口淡淡地問道,就真的像他說的那們,他和她,是老朋友了。

  此刻,高鐵已經在軌道上調速的運行著,窗外,冷冽的強風將樹枝吹斜,車內,卻溫暖如春。

  嚴端雲不去看他,隻揚唇淡淡笑笑道,“醫院挺忙的,能請到假回家過個年,已經不容易了。”

  白季李微微頷首,“再忙,家還是要回的,老書記嘴巴上不說,可是心裏一直盼著你回去。”

  嚴端雲聽著,眉頭輕擰,驀然側頭看向白季李。

  白季李也看向她,那麽坦蕩又深邃明亮的,和她對視著。

  “白季李,你可不可以跟我說句實話?”對視片刻之後,嚴端雲開口。

  白季李頷首,態度很好,“嗯,你說。”

  “你當年,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一點點?”這是她心中多年的執念,今天終於有機會,這麽心平氣和地問出口。

  “有。”白季李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在嚴端雲的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便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看著嚴端雲,格外認真地道,“如果當初一點兒都不喜歡你,我不可能答應跟你定婚。”

  嚴端雲眉心微蹙一下,眼眶裏,忽然便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水汽來。

  “那如果那晚,我沒有去找湯遠銘,而是跟你發生了關係,你會娶我嗎?會對我好嗎?”

  白季李認真地點頭,“當然會。”

  嚴端雲看著他,眼淚滑了下來,哽咽確認道,“真的?”

  白季李再次很認真地點頭,靠進椅背裏,淡淡地道,“當晚我真的以為,床上的人是你!當時我已經下定了決定,要盡快跟你完婚,沒料到天亮後,晚晚想要偷偷離開,被我發現了。”

  嚴端雲看著他,眉心再次擰起,問道,“如果那天你沒有發現和你睡了的人是晚晚,你是不是仍舊會娶我?”

  白季李看她一眼,這次,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會!”

  “為什麽?”

  “因為那天我一回到警局,就有人跟我說,看到你去酒店跟男人開房了。”說著,白季李看著嚴端雲,淡淡勾唇一笑,又道,“在愛上晚晚之前,我白季李可以娶任何女人,但是絕對不會娶一個背叛過我的女人。”

  他是一名軍人,一名刑警,一直信仰的,是絕對的忠誠!

  這種忠誠,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必須堅守。

  嚴端雲看著他,淚水忽然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往下滑,流了滿麵。

  一直都是她自己,她自己的一步錯,接下來步步錯,將這麽一個優秀的好男人從自己身邊給逼走了,再也抓不住,要不回來了。

  她微微扯起唇角一笑,靠進椅背裏,閉上雙眼,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白季李說般,喃喃地道,“我懂了。”

  隻但願,接下來的日子裏,她不要一錯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