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番外-你再給我倔一下試試
  當嚴晚晚仰頭灌完第四杯酒的時候,數名掃黃緝毒的警察舉著槍衝了進來,銬走了所有的人。

  嚴晚晚自認為酒量不錯,一瓶普通的xo,她根本不在話下,可今天,才四杯下肚,她整個人便昏昏沉沉的,而且,身上一點點開始難受起來,像是有團火,從心髒的位置開始,向全身不斷地蔓延,全身燥熱難耐。

  坐在嚴晚晚身邊的一個女刑警感覺到嚴晚晚身上滾燙的體溫,側頭一看,才發現她的兩頰的爬上了不正常的潮紅色。

  原本,他們這次在皇家一號的掃黃緝毒行動中,所抓的女人隻有嚴晚晚最特別,因為其她的女人都是濃妝豔沫,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憐,而且香水味濃的讓人想吐。

  唯獨嚴晚晚,不僅是未施一絲的粉黛,穿戴完整,連大衣都是好好的穿在身上,而且額頭上還有傷。

  再者,她的氣質不俗,剛被抓的時候,眼神相當的澄澈透亮。

  想必,她應該不是皇家一號的女公關或者小姐。

  “喂,你怎麽啦?”因為嚴晚晚看上去的與眾不同,所以,女刑警對她多了一份關切,見到她神色迷離,反應一點兒也不對勁後,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問道。

  不碰嚴晚晚還好,這一碰,便發現她身上的溫度著實是燙的驚人,憑借以前的辦案經驗,女刑警幾乎是立刻便確定,嚴晚晚吃了不該吃的藥。

  “喂,..........”

  “水..........給我水..........”女刑警伸手過去,想要輕輕去推一下嚴晚晚,卻在手伸過去的同時,被嚴晚晚一把抓住了,“我要水..........給我水..........”

  女刑警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神誌已然不情的嚴晚晚,趕緊坐在前麵駕駛位上的同事道,“這個女的藥嗑的不少,先帶她去醫院,要不然半條命就沒了。”

  開車的警察從後視鏡裏看一眼臉色已經紅的完全不正常的嚴晚晚,答應一個“好”字,立刻將車往醫院的方向開,同時,那個女刑警拿出對講機,跟這次行動的領隊報告情況..........

  ........................................

  嚴晚晚醒來的時候,首先刺入她眼球的,是強烈的日光燈,她不適地抬起手,遮住那刺眼的光線,然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身邊,是另外一張簡單的病床,而此刻的她,就躺在病床上。

  眉心微蹙一下,她晃了晃仍舊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然後去抬另外一隻手,想要從病床上坐起來。

  可是另外的一隻手一動,便發出“哐當”一聲,鐵鏈與金屬相撞的聲音,她的手腕處,也有一陣輕微的痛意傳來。

  掀眸看過去,才發現,她竟然是被銬在了病床的鐵圍欄上。

  緊接著,是“哢嚓”一聲,病房的門被從外麵推開了,一個穿著製服的女刑警走了進來,直接大步來到了嚴晚晚的病床前。

  嚴晚晚看著那女刑警,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可是,心裏卻是狠狠“咯噔”一下,想到了白季李。

  白季李要是知道了她被掃黃緝毒的刑警抓走了,還被人下了藥,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既然你醒了,那就沒什麽事了,起來跟我回警局吧。”女刑警看一眼嚴晚晚,看到她眼神清澈明亮,臉色和體溫也都已然恢複正常了,一邊拿出鑰匙來給她解開銬在病床上的手銬,一邊語氣還算溫和地說道。

  手銬被解開,嚴晚晚坐了起來,看向女刑警揚唇淡淡一笑,由衷地道,“謝謝你們。”

  她真的好感激警察的突然出現,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她這一輩子,就真的無法再麵對白季李了。

  女刑警看著嚴晚晚,不禁好笑,“當刑警這麽久以來,我還是頭一次聽到嫌疑犯謝謝我們呢!你是不是還沒清醒,搞錯了呀?”

  嚴晚晚仍舊是感激一笑,“沒有,我挺清醒的,你帶我回警局吧。”

  女刑警又認真打量了嚴晚晚一眼,將她主動伸過來的雙手銬上,“那走吧。”

  ........................................

  被帶到警局之後,刑警也並沒有為難她,在給她錄了口供之後,便告訴她,可以通知人來保釋她。

  嚴晚晚被關在羈押室裏,想來想去,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似乎隻能讓簡夏來保釋她,才最合適。

  簡夏不愧是真愛,在知道她被抓進了局子裏,需要保釋的時候,二話不說,也不問原由,立刻便答應了馬上過來。

  其實,隻要不是販毒藏毒,普通的吸毒或者賣-淫,隻要情節不嚴重的,基本上交錢保釋就能出去。

  更何況,她隻是被吸毒了而已,簡夏都不用帶律師,更不用動用關係,直接交了錢就能帶她走。

  而她,偏偏在這時候最不想動用關係,也不能動用關係,因為一動用關係,說不定事情就搞大了,就能立馬傳到白季李的耳朵裏去。

  不是怕白季李怪她,罵她,就是怕白季李再為她的事,不停的操心。

  通知完簡夏之後,嚴晚晚縮在羈押室的角落裏,坐在地麵上,抱著膝蓋,將臉埋進雙膝裏,等著簡夏的到來,整個人,清醒的要命,腦子裏浮現的一幕幕,全是和白季李有關的畫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羈押室的鐵門“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嚴晚晚一驚,驀地起頭來,朝門口的方向望去,隻是下一瞬,她便愣住了,徹底沒有了反應。

  “白局,您請!”有刑警打開羈押室的門,然後立刻對白季李做出一個恭1;150850295305065敬的請的姿勢。

  門口身形挺拔欣長的男人的視線,越過刑警,邁開長腿,向前跨了一步,幽深如古井般的銳利眸光,一眼便捕捉到了蜷縮在羈押室角落裏的那個單薄的身影。

  英俊的眉宇,倏爾緊蹙一下,即刻,他不帶任何情緒的深邃黑眸裏,便湧起濃濃的疼惜來,同時,還有怒火。

  “你先出去吧。”一瞬不瞬地盯著蜷縮在角落裏的小女人,白季李的話,卻是對身邊的刑警說的。

  “是。”刑警答應一聲,點頭,趕緊退了出去。

  在刑警退了出去之後,白季李卻仍舊隻是站在門口的位置,一瞬不瞬地打量著角落裏的小女人,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足足五秒之後,他才一言不發,緊抿著兩片幹燥的薄唇,大步朝嚴晚晚走了過去。

  嚴晚晚直直地、愣愣地看著眼前黑色的風衣裏隻穿了件薄薄的煙灰色襯衫,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朝她大步而來的男人,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是白季李來了,真的是他來了。

  可是,來的怎麽會是他?她通知的人,明明是簡夏呀!

  但下一瞬,想到簡夏枕邊的冷廷遇,她一時連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都有了。

  她一定是藥性還沒有完全退去,才會遺忘了簡夏身邊有個冷血的冷四爺存在。

  此刻,看著白季李那張硬朗的俊臉上從未有過的陰沉,還有他黑眸裏從未有過的跳躍的怒火,嚴晚晚心裏一個寒噤,渾身都顫了一下。

  白季李來到嚴晩晚的麵前,仍舊是什麽也不說,隻低著,像審視一個犯人般,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嚴晚晚,兩片幹燥的薄唇,抿成了一條泠冽的直線。

  嚴晚晚仰著頭,和他對視片刻,也隻是片刻之後,她眉心微顫一下,低下頭去。

  早就料到白季李心裏會不舒服,卻怎麽也沒料到,見到她,他會是這樣的神色,讓她猜不透,卻害怕的要命。

  此刻,她隻覺得胸口被塞了一團濕棉花一樣,難受的幾乎呼吸不了。

  也就在她低下頭去的同時,白季李單膝在她的麵前跪了下來,爾後,抬手,溫熱而粗糲的指腹,輕輕地落在她額頭受傷的位置,緩緩地、一點點地摩挲而過。

  額頭的傷口在醫院的時候,已經被處理過了,傷口被一小塊紗布封上了,可是傷口的周圍,卻仍舊有淤青露在了外麵。

  白季李生氣,真的很生氣,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生氣過。

  就為了洛鎮浩,嚴晚晚竟然敢一個人,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涉險!

  如果今天不是xxx分局組織了掃黃緝毒的行動,不是他們在最後時刻剛好衝了進去,那麽恐怕他此刻看到的嚴晚晚,絕對不會是現在這般完好安然的模樣吧!

  嚴晚晚低垂著腦袋,再不敢輕易抬頭看他,隻是,在他指腹落下的時候,她的渾身,便抑製不住地顫抖的更加厲害。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眼眶酸脹的要命,委屈的要命,難受的要命,隻想哭,可是,她卻拚命地努力忍著,不要讓淚水奪眶而出。

  白季李看著克製著渾身輕顫的樣子,心中的怒火,終是被越來越強烈的疼惜壓下去,責備的話還未出口,他便伸出雙手,打橫將嚴晚晚一把抱了起來。

  整個人忽地騰空,嚴晚晚心裏微微一驚,雙手下意識地攀上了白季李的脖子。

  “你放我下去!”但是反應過來的下一秒,她又鬆了雙手,在白季李的懷裏掙紮,狠狠地瞪著他,倔強地叫囂。

  白季李暗芒翻湧的黑眸沉沉地睨著懷裏不亂動的小女人,剛剛才壓下去的怒火,又倏地湧了上來。

  “嚴晚晚,你再給我倔一下試試!”

  嚴晚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經短路了,無比倔強的目光回敬著他,完全一副不怕死地樣子低吼道,“放我下去,你是我的誰呀,憑什麽我要讓你抱?”

  白季李怒沉的跟暴雨來臨前的天空般的黑眸定定看了她幾秒,爾後,緊抿著薄唇一個字也沒有說,邁開長腿大步往外走去。

  “白季李,..........”

  “嚴晚晚!”在嚴晚晚的話還沒有出口的時候,白季李倏地停下腳步,怒沉的黑眸再次睨著她,沉沉的低啞嗓音擲地有聲地道,“你要是再衝我吼,我就讓洛鎮浩在看守所裏呆個三年兩載,讓他身上脫幾層皮。”

  嚴晚晚一雙無比倔強又委屈的淚盈盈的澄亮眸子狠狠地瞪著他,想回擊,可是,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沉沉地看著懷裏的小女人半響,見她終是老實了,沒有再繼續倔下去,白季李才又一次邁開長腿,抱緊她,大步離開。

  ........................................

  一路上,嚴晚晚將臉埋在白季李的胸膛裏,不敢迎視所有驚訝與好奇的打量視線,呆在白季李的懷裏,她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放的極輕極緩,與剛才那個張牙舞爪的小妖精,判若兩人。

  直到白季李抱著她,將她放到了他的黑色悍馬的副駕駛位上,她才倏爾深深地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一下子就散了架般,徹底鬆懈下來,仰頭靠進椅背裏,閉上了雙眼,不去看白季李,更是一個字也不說。

  白季李掀眸睞著她,臉色雖然好看了一些,可是薄唇卻仍舊緊抿成了一條錢,一言不發。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無形中那強大的冷冽氣場,嚴晚晚眉心微蹙,卻仍舊閉著雙眼,不願意睜開。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良久,足足四五分鍾後,白季李才關上車門,然後繞過車頭,上了車。

  再次掀眸過去,看向嚴晚晚,她仍舊是剛才的樣子,一動不動,連臉上任何一塊肌肉,都沒有變化過。

  看著她,白季李深舒口氣,俯身過去,拉過安全帶給她係上,然後,又給自己係好安全帶後,發動車子,將車內的空調溫度,調高幾步,爾後,才轉身方向盤,輕踩上油門,將車往盛世名流的方向開去。

  深冬的季李,淩晨六點多的時候,天邊才泛起一抹魚肚白來,太陽衝破厚厚的雲層,將它最溫暖最美麗的光線,灑向大地,照亮萬物。

  當第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折射進車內,照在嚴晚晚那顯得蒼白的小臉上時,她密密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眼。

  也就在她睜開雙眼的時候,認真開車的白季李側頭,看了她一眼,渾身的怒火,終是漸漸散去,眉目間,露出原本該有的溫柔來。

  隻不過,嚴晚晚卻並不看他,隻眯著一雙漂亮的貓眼,看著一座座林立的高樓大廈後,緩緩升起的那輪紅日。

  沉睡的城市,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漸漸開始複蘇,變得熱鬧、喧囂。

  遠處的天空長萬,忽地碧藍如洗,偶爾幾朵白雲,在藍天下浮動。

  嚴晚晚看著看著,唇角,幾不可見地一動,心裏想,今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

  一路沉默,誰也沒有跟誰說話,雖然嚴晚晚在睜開眼的時候,就知道了白季李要帶自己去哪,可是,她卻仍舊是什麽也沒有說,由著白季李,把自己帶回了盛世名流。

  當車子開進盛世名流的地下車庫,停好熄火後,白季李率先推開了車門,下車。

  他下車後,看到副駕駛的嚴晚晚似乎並沒有要下車的打算,他也不去給她開車門,不打算牽她,更加不打算抱她下車,而且,一點兒也不著急,就斜斜地靠在車頭的位置,一隻手的手肘撐在引擎蓋上,一雙幽深的黑眸,隔著明淨的擋風玻璃,沉沉地眯著她,爾後,從風衣口袋裏,摸出香煙和打火機來,點燃一根,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

  嚴晚晚坐在車內,連安全帶都沒有解,就那樣,隔著擋風玻璃和層層嫋嫋的青白煙霧,和白季李一瞬不瞬地對視著。

  也不知道對視了多久,直到白季李指尖的那根香煙幾乎燃到了盡頭,嚴晚晚才敗下陣來,很是不爽地解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用力一把甩上車門,轉身大步便要往地下車庫外走。

  發現嚴晚晚走的方向不對,白季李俊眉微擰一下,眯著她倔強的背影,冷沉沉地道,“嚴晚晚,你要是現在敢離開,我在警局裏說過的話,隨時都可能會生效。”

  嚴晚晚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腳步倏地停了下來。

  是讓洛鎮浩在看守所裏呆個三年兩載,讓他身上脫幾層皮麽?

  她咬牙,下一秒,回頭,狠狠地瞪向白季李,肯定地道,“你不會!”

  白季李菲薄的雙唇似笑非笑地一勾,露出一股子從未有過的邪氣來,低頭將指尖的煙蒂丟在地上,狠狠用力,踩滅,爾後,帶著無限危險氣息的嗓音低低沉沉地道,“那你就試試,我會不會。”

  嚴晚晚看著他,氣的直咬牙。

  她知道,白季李對她從來都是不忍的,可是對別人,就不是那麽好說了。

  當即,她再次咬牙狠狠地瞪他一眼,又轉身,大步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白季李看著她氣惱的小模樣,勾唇一笑,鎖了車,大步跟了過去。

  來到電梯口,白季李一手去按下電梯,另外一隻大掌,再自然不過地伸過去,握住了嚴晚晚垂在身側的涼涼的小手。

  也就在自己的手被那熟悉溫暖大掌包裹住的同時,嚴晚晚側頭過去,瞪向白季李,爾後用力掙紮了幾下,想要將自己的手從白季李的大掌中抽出來。

  隻不過,白季李用了巧勁,既不會弄疼她,也肯定不會讓她掙開。

  掙紮了幾下,仍舊沒有掙紮開,見白季李也沒有要鬆開自己的意思,嚴晚晚索性放棄。

  正好這時,電梯到達負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白季李側眸看她一眼,直接拉著她,進了電梯。

  按下21樓,電梯門緩緩關上,然後,快速地上升。

  嚴晚晚抬頭,看著頭頂快速上升的數字,就是不理白季李,可是,隻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從白季李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的心裏,是一種怎樣的踏實與安寧。

  很快,電梯到達21樓,停了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後,白季李牽著她,大步出了電梯,往他們的家走去。

  三年多了,當初,她就是從這兒離開的。

  一別三年多,如今再來,嚴晚晚隻覺得一切都發生在上一秒般,回憶像潮水一樣朝她洶湧而來,清晰的要命。

  白季李牽著她來到門前,熟練地按下那串密碼,在一聲悅耳的鈴聲之後,房門應聲而開。

  看一眼身旁的嚴晚晚,白季李牽著她,進了屋子,然後,將門關上。

  來到玄關,白季李才鬆了嚴晚晚,然後,卻是一雙大掌扣上她纖柔的腰肢,微一用力,便將她抱到了鞋櫃上坐下。

  嚴晚晚淡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白季李也掀眸看她一眼,然後俯身下去,打開鞋櫃,從裏麵拿出一雙毛茸茸的天籃色女式拖鞋來,脫了她腳上的短靴,給她換上拖鞋。

  那是三年多前,他和她一起去超市為她買的。

  嚴晚晚坐在鞋櫃上,靜靜地看著他,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溫暖又甜蜜,就好像自己是被人捧在了掌心裏的小公主般,無微不至地嗬護著。

  “我去做早餐,你去洗漱,躺一會兒。”說著,白季李再次伸手,將她從鞋櫃上抱了下來。

  嚴晚晚就那樣愣愣地看著他,不搖頭,也不點頭,仍舊倔強地不說話。

  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後,直接大步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因為他已經很確定,嚴晚晚暫時肯定不會再離開了。

  看著白季李欣長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餐廳拐角處,嚴晚晚才細細打量起屋子裏的一切來。

  三年多了,屋子裏的一切,幹淨而整潔,大到家具,小到任何一個擺件,一個掛飾,一盆綠植,都沒有變過,甚至是連位置,都未曾被移動過,好像一切,包括時間,都停留三年多前,她離開的那一個晚上。

  鼻子,莫名一酸,她趕緊低下頭去,抬腿大步往主臥的方向走去。

  哪怕時間隔的再久,哪怕是閉著眼,她也能順利地找到,主臥的方向,因為,那裏有最最甜蜜旖旎的氣息,強烈地吸引著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