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番外-跟著我走,別抬頭
  車子,又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行駛了兩三個小時,經過道道森嚴的把守,然後,駛入另外一片開闊的天地。

  層層鬱鬱森林的包裹之下,是一座猶如王宮般華麗繁華的宮殿,明亮的燈光下,宮殿金色的外衣璀璨奪目。

  前麵的兩輛車緩緩駛近華麗璀璨的宮殿大門,幾個肩上扛著衝鋒槍的守衛立刻過來,其中一個恭敬地給成哥拉開了車門。

  “大少爺。”

  成哥才從車上邁出一條腿來,所有人便恭恭敬敬地齊聲叫了一聲“大少爺”。

  “我爸呢?”

  成哥下車,伸了一個大懶腰,然後微眯著眼睛掃一眼眾人,懶懶地問道。

  “回大少爺,大小姐和廷哥也回來了,七爺正在書房裏和大小姐說話。”給成哥拉開門的守衛低頭恭敬回答道。

  “哥。”

  守衛的話音才落下,大門內,便竄出了一道倩麗的身影,直撲成哥。

  成哥看到撲過來的妹妹,張開雙臂迎接她。

  “嬌嬌,這大半夜的還不睡覺,不怕變醜。”簡單的一個擁抱之後,成哥鬆開妹妹,打趣道。

  沒錯,撲向成哥的女孩,就是端木玉嬌,而成哥的全名,叫端木瀚成。

  端木玉嬌嗔一眼端木瀚成,撒嬌道,“人家幾個月沒見你了,知道你要回來,特意等你的,你還說人家。”

  端木玉嬌的話音落下,大門內,不疾不徐地又走出另外一道身影,看到前麵的端木瀚成,他走過去,淡淡地叫了一聲“成哥”。

  端木瀚成看向白季李,伸手過去,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廷,不錯,聽說你這兩個月又做了幾票大的,老頭子是越來越倚重你了。”

  白季李不卑不亢地淡淡勾了一下唇角,“還不是成哥提攜,我才有這麽多機會。”

  端木瀚成挑著眉梢一笑,又拍了拍白季李的肩膀,“好好幹,以後有的是機會。”

  白季李淡淡點頭,斂下那雙深邃的黑眸,沒有說話。

  “哥,濟廷很能幹很穩重的,用不了多久,他一定可以和你一樣,成為爹的左膀右臂。”一旁的端木玉嬌看了看白季李,撒著嬌對端木瀚成道。

  端木瀚成看了看自家妹妹,又意味深長地看一眼白季李,勾唇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而是摟過端木玉嬌,“走,陪我去見老頭。”

  端木玉嬌一邊跟著端木瀚成往裏走,一邊回頭看站在原地的白季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心急,說了一句多麽糟糕的話。

  就在端木瀚成和端木玉嬌兩兄妹往大門裏走去的同時,後麵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了下來,車門被拉開,阿偉率先從車上走了下來,緊接著,是一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跟拎小雞似的拎著一個身形高挑纖細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白季李眼角的餘光,掃那黑色的商務車淡淡瞟了過去,當看到被拎下車的穿著白t恤牛仔短褲,頭上套著黑色頭套的高挑纖細的女人時,那雙深邃的不帶任何一絲情緒的黑眸,驟然一沉,一顆心,也像是被一隻有力的鐵臂緊緊拽住了般,從未有過的緊張不安,瞬間由心底升騰而起。

  該死!嚴晚晚竟然落到了他們的手裏。

  “把人給我帶去地下室,驗完身之後,給她好吃好喝,好好看著。”待晚晚被拎下了車,阿偉看一眼,眯著眼吩咐道。

  “是,偉哥。”

  答應一聲,那魁梧的男子直接將嚴晚晚往肩膀上一甩,扛著她便往另外一個方向大步走去。

  嚴晚晚什麽也看不見,眼前隻有極其微弱的光線,但是她能感覺到,這應該是到了這幫綁匪的老巢了。

  她不敢叫喊,更加不敢反抗,為了暫時保住性命,讓自己少受苦,她隻得乖乖地任由人擺布。

  看著就那樣被帶走的嚴晚晚,第一次,白季李有了一種無力感。

  “嗬嗬廷哥,還沒休息呀!”阿偉走過來,看到站在大門前的白季李,嬉皮笑臉地打招呼。

  白季李瞟阿偉一眼,淡淡“嗯”了一聲,然後,抬腿便轉身住大門裏走。

  阿偉見到,趕緊大步跟了上去,討好地笑著道,“這次在路邊逮的娘們,不僅是個上等貨色,來頭可也不小。”

  說著,阿偉指了指還沒有消失在視線裏的被扛著的嚴晚晚,“你看,就那個。”

  白季李沒有要接他話的意思,更加沒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半眼嚴晚晚,而是跟以前一樣,一副莫不關心的淡漠樣子。

  “嗬嗬這娘們,說不定可以讓我們撈一筆狠的。”見白季李不說話,阿偉繼續討好地道。

  現如今,七爺手下的人有誰不知道,他們家的大小姐端木玉嬌半年前從國外留學回來後,就瘋狂地喜歡上了這個李濟廷。

  話說這個季濟廷也是命大,就在一年前,七爺派他出去交貨,結果消息走漏,不僅貨沒了,派去的人也一個沒回來。

  當時大家都以為李濟廷死了,可沒想到,九個月前,他又毫發無損地回來了。

  原本,李濟廷就受七爺重視,現在,他又成了大小姐的盤中菜,說不定哪天就變成了七爺的女婿,誰還不趕緊巴結討好他呀。

  白季李又淡淡掀眸瞟阿偉一眼,什麽也沒有說,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大步離開。

  阿偉看著他清冷倨傲的背影,不由咬牙撇嘴在心裏咒罵一聲,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端木瀚成去他老子裏匯報完工作,然後回了自己的院子正準備脫衣服舒舒服服地泡個澡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進來。”

  “嗬嗬成哥。”

  端木瀚成一邊解著胸前襯衫的扣子,一邊眯著眼睛淡淡地瞟了阿偉一眼,“說。”

  阿偉點頭哈腰,笑的滿臉褶子地道,“成哥,回來的路上,我們逮的那個小娘們跟我說了說她的家世。”

  端木瀚成臉色微沉地又瞟了阿偉一眼,將脫下來的襯衫隨手一扔。

  阿偉趕緊過去,接住端木瀚成扔過來的襯衫,又笑嘻嘻地道,“成哥,那個全國最大的美容美體的連鎖機構美麗伊人的老板藍嵐,就是那小娘們的媽,我剛才還特意去查了一下資料,這個藍嵐不簡單,生意做的很大,現在的身家幾百億,在國內女富豪榜上排行第五。”

  端木瀚成解著皮帶脫褲子,臉色愈發陰沉地又瞟了一眼阿偉,沉聲道,“還有呢?”

  阿偉注意到端木瀚成的臉色變化,卻仍舊壯著膽子,繼續道,“那小娘們說了,她可是藍嵐的獨生女,隻要我們開價,不管多少,8個億10個億,藍嵐一定會給,這可比”

  “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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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偉的話還沒有說完,端木瀚成脫下褲子,抬腳就朝他踹了過去,將他一腳踹飛出去,撞在門上,然後又掉到地板上,發出一聲慘叫。

  “你找死是吧!做我們這行是什麽規矩,難道你不懂?啊——”

  端木瀚成過去,抬腳踩在阿偉的臉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臉色鐵沉地又道,“8個億10個億,你是想讓條子來端了老頭子的老巢?要了老子的命?是吧——”

  “成哥,對不起,我錯了,我真錯了!是我他媽的一時糊塗,壞了規矩,成哥饒命,成哥饒命!我下次一定不敢了,一定不敢了!”阿偉半邊臉差點陷進地毯裏,臉上的表情格外痛苦地求饒道。

  端木瀚成眯他一眼,挪開了腳,“滾!再有下次,老子崩了你。”

  “是是是!謝謝成哥,謝謝成哥。”阿偉連連點頭,連滾帶爬地爬了出去。

  端木瀚成眉頭微擰一下,他確實是沒想到,原來嚴晚晚來頭如此不小。

  忽然,他嘴角微勾一下,不禁對嚴晚晚來了興趣

  距離端木瀚成的院子幾百米遠的另外一個院落的房間裏,白季李躺在床上,黑暗中,他卻睜著眼睛,根本不可能睡著。

  他知道,目前而言,嚴晚晚是安全的,她真正危險的時候,是被拍賣後。

  他以前也隻是聽說而已,到了這兒,做了臥底,他才真正地見識到,這些被從全國甚至是世界各地逮回來的女人被拍賣後的下場,簡直慘絕人寰!

  所以,在嚴晚晚被當成商品拍賣之前,他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救走,但他也絕對不能因此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前功盡棄,無辜受害的人隻會更多。

  “叩”“叩”忽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濟廷,你睡了嗎?”

  那嬌軟的聲音傳來,白季李原本不想理會,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打開了台燈,翻身下了床,然後,找了件浴袍穿上之後,往門口而去。

  “怎麽這麽晚了還不休息?”拉開門,看著門口的端木玉嬌,白季李低沉帶著淡淡沙啞的嗓音溫和地問道。

  端木玉嬌軟軟軟一笑,“時差還沒倒過來,睡不著!我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昨天,端木玉嬌剛從英國飛回來,白季李就是特意去昆明長水機場接她的。

  白季李淡淡勾唇,“確實是打擾到了!不過,你要是無聊,我可以陪你。”

  端木玉軟一笑,雙手伸過來位住了白季李結實的小臂,“我讓人準備了宵夜,你陪我吃點。”

  “好。”

  地下室裏,嚴晚晚被帶進了一間擺放著一張婦科檢查床和各種儀器的房間,她被扔在了那張婦科檢查床上,然後,有人過來扒拉她的褲子。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一直沒有反抗掙紮過的嚴晚晚開始大叫,收攏了雙腿。

  “你們要幹什麽?別脫我褲子。”

  “你以為有人要上你呀?想的美!”耳邊響起的,是一個帶著諷刺的女人聲音,“隻是給你做個檢查而已,配合點,別自找苦吃。”

  就算有人這樣說了,可是,嚴晚晚哪裏就會相信,因為她什麽都看不到,她的世界裏,隻有一片黑暗,和黑暗下的極度惶恐不安。

  所以,她仍舊緊合著雙腿,不肯鬆開。

  要給嚴晚晚做檢查的醫生見狀,直接拿過一塊沾了迷藥的紗布,朝嚴晚晚的嘴鼻蒙了下去。

  因為被帶到這兒來做檢查的女人,都是要拿來拍賣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是打不得的。

  如果打的滿身是傷,到時候一脫光,被買主看到,就賣不了好價錢了。

  嚴晚晚反應過來,想要掙紮,可是,還來不及做出掙紮的動作,人便一下子昏迷了過去,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她是躺在床上的,之前一直蒙在她腦袋上的黑色頭套已經被取走了,手腳也沒有再被綁著,刺眼的光線,直直地射進她的眼球。

  意識到什麽,她猛地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去檢查自己的下麵,發現自己的褲子完整的穿在身上,下麵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感覺,再檢查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難道,真的隻是給她做個檢查而已?!如果這兒的男人真的動了她,不可能這麽溫柔,她更不可能什麽感覺都沒有。

  深深地籲了口氣,嚴晚晚這才抬頭,打量四周。

  她此刻所在的房間還算幹淨,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沙發,一張小圓桌,圓桌上擺著吃的跟喝的,就什麽也沒有了,整個房間都是封閉的,連一扇窗戶都沒有,門也是緊閉著的,看不到外麵的任何東西。

  整個房間給嚴晚晚的感覺,就像一座完全封閉的碉堡似的,完全與外界隔絕,看不到外麵的任何東西,也聽不到外麵的任何聲音。

  難怪,他們這麽放心的鬆開了她的雙手,給她摘了頭套。

  看著小圓桌上的食物,嚴晚晚確實是餓的厲害,滑下床去,坐進沙發裏,開始吃東西。

  食物裏肯定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因為她現在就是粘板上的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他們想要拿她怎麽樣,沒必須這麽耗費心思。

  而且,也隻有吃飽了,她才有力氣逃呀!要不然跑都跑不動,逃個屁!

  等吃飽喝足,嚴晚晚起身,在不大的房間裏轉了兩圈,然後,又回到小圓桌前,將桌上的一個瓷杯,“砰”的一聲砸碎,然後,蹲下去,撿起地上的一塊鋒利的碎瓷片,拿在手心裏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後,她咬緊牙,閉上雙眼,右手拿著那鋒利的碎瓷片,對著自己的左手手臂,猛地劃了下去

  “嘶!”

  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都在發顫。

  再睜開眼,緩緩地看向左手手臂,小手臂上那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在鮮血四溢!

  她可不想就這樣,任人宰割。

  咬著牙,忍著痛,等血流滿了整條小臂,嚴晚晚這才起身,來到門口,一邊用力地砸門一邊大叫,“有人嗎?來人呀!來人呀!”

  外麵的守衛聽到砸門聲和大叫聲,過去“哐當”一聲用力踹了一腳門,“叫什麽叫,給老子安靜點。”

  “嗚嗚大哥,我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快讓人來救我!”嚴晚晚大哭,是真哭,被痛的,再也忍不住了。

  外麵的守衛聽到嚴晚晚的嚎啕大哭聲和叫喊聲,沒有再無視,而是真的拉開了門。

  拉開門一看,守衛立刻就火了,他可不傻,那傷口,分明就是嚴晩晚自己劃的。

  “媽的,竟然敢自殘,不想活了是吧?”說著,守衛揚手便要朝嚴晚晚的臉上落下去

  嚴晚晚幾乎是下意識地便立刻閉上了雙眼,愣在原地,等著那一巴掌落下來。

  “廷哥。”

  可是,她等來的卻不是守衛的巴掌,而是守衛恭恭敬敬的一聲成哥。

  ——廷哥?!

  嚴晚晚眉心一蹙,倏地睜開雙眼,當那張再熟悉眷戀不過的棱角分明的硬朗麵龐映入她眼簾的瞬間,她眼眶猛地一酸,眼睛差點就又湧了出來。

  但意識到什麽,她又趕緊低下頭去,不要讓守衛察覺到自己異常。

  還好,她剛剛才哭過,守衛應該沒看出什麽來。

  她現在終於清楚,白季李在幹嘛了。

  很多事情,就算她沒有經曆過,但是電視電影看多了,她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她要是暴露了白季李的身份,不止是她,白季李也死定了。

  白季李看了垂下腦袋去的嚴晚晚一眼,當看到她左手小臂上那道鮮血四溢的長長的傷口時,就好像那道傷口是在自己的心口上這樣,痛的他心髒都猛顫了一下。

  “成哥親自帶回來的人,你也敢動?”

  也隻是一眼,白季李便收回了視線,爾後,保持著一貫的清冷的神色,麵無表情地對守衛道。

  “廷哥,這臭娘們自殘,估計是想逃跑。”

  白季李臉色一沉,眯著守衛,冷聲道,“那也輪不到你來動手。”

  “是!是!是!廷哥,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守衛點頭哈腰地道。

  白季李鬆開守衛,睨一眼嚴晚晚,冷聲道,“跟我走。”

  話落,他便率先邁開腳步,轉身走了。

  嚴晚晚立刻抬腿,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他不說話,不回頭看她,她便也不說話,不露出任何不妥當的神色。

  白季李一路帶著她,先去了醫務室,讓人給她處理手臂上的傷口,而他,則斜斜地倚在門框上,點了根煙,狠狠地抽了起來,完全不去看嚴晚晚。

  等她傷口處理好了,他才又看她一眼,淡淡地丟了一句“跟我回去”後,又率先轉身走在前麵。

  嚴晚晚看一眼他那寬厚挺拔的後背,又低著頭,默默地跟上。

  直到,白季李帶著她走到一處監控無法拍到的光線昏暗的死角,才轉回身來,猛地將她一把擁進了懷裏。

  “二”哥。

  “別說話,聽我說。”嚴晚晚的“哥”字還來不及出口,白季李便在她的耳邊,用剛好隻有她聽得見的聲音,打斷了她。

  他低頭,微涼的薄唇吻她的耳鬢,低聲叮囑道,“不管發生什麽,你在這裏什麽也不用多想,也不用做,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我會想辦法,盡快把你弄出去!出去之後,不管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這裏的事情,更不能提起我。”

  “二哥,”

  嚴晚晚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看他,那雙澄亮的眼睛,此刻,蒙了一層水霧,瑩光豔豔,瀲灩動人。

  她想說什麽,可是,白季李那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壓了下來,落在了她的唇瓣之下。

  他亦是低頭,那雙溢滿疼痛與憐惜的黑眸沉沉地凝視著她,低沉的嗓音格外沉重地道,“晚晚,什麽也別說了,聽話。”

  嚴晚晚怔忡地看了他幾秒,反應過來此時他倆的處境,立刻明了地點了點頭。

  捧起她的小臉,低頭親吻她的眉心,即使再不舍,也不得不鬆開她,沉聲道,“跟著我走,別抬頭。”

  嚴晚晚點頭,跟著他,走出昏暗的角落,又往之前的那個房間走去。

  從她出來到現在,所經之處,處處都是銅牆鐵壁的地下室,跟外麵密不透風,就憑她一己之力想要逃出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一路將嚴晚晚送回原來的房間之後,白季李沉沉地看她一眼,沒有多做任何地停留,親自關上了門,將自己和她,隔絕開來。

  “別再動手。”

  離開之前,白季李冷聲叮囑門口的守衛,那淩厲又冷冽的眼鋒,如冰激,直戳人的心底。

  守衛渾身一凜,卻是笑著趕緊點頭,“廷哥放心,一定不會,一定不會了。”

  隔著厚厚的門板,白季李最後看了一眼,抬腿,大步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