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以後能不能不要那麽幼稚
  139以後能不能不要那麽幼稚

  一路上,冷廷遇緊緊地抱著懷裏的簡夏,簡夏的雙手,則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鬆手,就再也抓不住他了一樣。

  她真的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害怕不能繼續跟冷廷遇在一起。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寧願死去,也不要每天在思念與痛苦中煎熬下去。

  兩個人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冷廷遇抱著她進了電梯,簡夏才在他胸前蹭了蹭,抬起頭來,看向他,開了口道,“對不起,四叔。”

  冷廷遇垂眸,無比溫柔又疼惜的眸光沉沉地睨著她,爾後,低頭親吻她的眉心,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道,“傻瓜,你做錯什麽啦,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簡夏搖頭,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有洶湧的趨勢,可是她卻拚命地控製住,吸了吸鼻子問道,“背上痛不痛,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不就是一棍子麽!隻要我還有手有腳,就能抱得動自己的老婆。”

  簡夏怔怔地看著他,努力揚起唇角想笑,可是,卻發現自己真的笑不出來。

  生怕冷廷遇離開自己似的,她愈發地圈緊了他的脖子,將側臉深深地埋進他無比溫暖安心的頸窩裏。

  “四叔,我發現我真的已經離不開你了,怎麽辦?”

  冷廷遇沉沉地睨她一眼,下巴用力地在她的額頭上蹭了一下,算是懲罰,發狠地道,“你要是敢離開我,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綁回來,然後廢了你的一雙腿,讓你這輩子哪裏也去不了。”

  簡夏忽然就笑了,抬起頭來,笑靨如花地問他,“真的嗎?”

  “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看!”

  簡夏皺了皺鼻子,“我才不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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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淺月灣,冷廷遇脫下衣服一看,簡夏差點就又哭了出來。

  捂住嘴巴,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她才忍住,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抬手,微涼的指腹,像是觸碰鮮血淋漓的刀口般,顫抖落在冷廷遇後背上那道明顯的紅腫到青紫的傷痕上。

  原本冷廷遇的皮膚就偏白,格外幹淨的那種,此刻,背上這道紅腫的傷痕,更加刺目,刺的簡夏的心髒,不斷地傳來陣陣的鈍痛,就像是一把生了鏽的刀,在她的心口上,慢慢劃過一樣。

  老爺子到底是下了多重的手用了多大的力呀,才會打成這樣。

  有眼淚,終是沒有忍住,從眼淚掉了出來,砸在了冷廷遇的背上。

  淚水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冷廷遇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燙了般,渾身都緊縮了一下。

  原本扒在大床上的他轉過身來,仰躺在床上,一隻手愜意又慵懶的枕在腦後,另外一隻大手抬起,去捏簡夏那精巧的鼻梁,看著她那一副極其難過的小模樣,不禁勾著唇角笑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愛哭?”

  十一歲那年,簡夏來冷家的第一天,被冷彥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橫流,冷廷遇都沒看到她有半點要哭的意思。

  簡夏一雙瀲灩的淚眸狠狠瞪他一眼,吸了吸鼻子,擦掉臉上的淚珠,“我哪裏有哭,冷先生你看錯了吧!”

  冷廷遇笑,又輕輕掐了掐她的鼻梁,揶揄道,“對,沒有哭!我的老婆怎麽會那麽愛哭呢,明明就是個女漢子,鬥得過小三,打的過流氓。”

  “什麽意思?你想找個小三給我練練手?”

  冷廷遇挑起狹長的眉峰,一本正經地道,“老婆大人明鑒,我可沒這個膽。”

  簡夏瞪他,一副咬牙切齒發狠地樣子道,“你最好沒這個膽,要不然,那個小三一定會死的很慘!”

  冷廷遇笑了,長臂直接圈過她纖柔的腰肢,然後一個敏捷的翻身,將她困在了他的雙臂之間,然後,頭壓下去,吻住了她,低喃著模糊道,“是麽,那就請老婆把鬥小三的力氣,都用在我身上吧..........”

  .......................................

  翌日,簡夏再也不需要朝九晚五,每天按照去公司上班了,所以,送走了冷廷遇後,她便又倒回床上,睡回籠覺。

  昨天晚上實在是被冷廷遇折騰的厲害,她要好好的補補覺。

  不過,冷廷遇不在,她卻睡的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睡到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努力睜開眼睛爬起來,拿過手機一看,是冷思琪打過來的。

  “喂,二姑。”簡夏的大腦還有些不清醒,開口就習慣地叫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冷思琪擰了擰眉,遲疑一瞬之後,才開口道,“夏夏,你現在方不方便,我和你三姑,想和你好好談談。”

  ——三姑!

  “三姑她從北京回來了嗎?”

  冷思琪點頭,“嗯,冷彥和陸芊芊馬上就要定婚了,很多事情要忙,我現在又幫不上大嫂什麽忙,所以你三姑趕了回來,幫大嫂打打下手。”

  冷思琪的話雖然這麽說,可是簡夏不傻,冷思怡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絕大部分的原因,肯定是因為她和冷廷遇的事情。

  既然冷思琪和冷思怡兩姐妹出麵找她談,她想躲,肯定是躲不掉的。

  “我知道了,你和三姑在哪,我去找你們。”

  “好,我把地址發給你。”

  .......................

  冷思琪姐妹倆和簡夏約的,是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當簡夏到的時候,冷思琪和冷思怡姐妹倆,都已經到了,她們麵前的茶幾上,正在煮著一壺花茶和一壺水果茶。

  “二姑,三姑。”簡夏走過去,像往常一樣,親切又恭敬地喚她們。

  在她和冷廷遇的關係,沒在正式在冷家人的麵前公開前,她不想自作主張,改變對大家的稱呼。

  “夏夏,來,過來坐。”

  冷思怡率先反應過來,看向簡夏,笑著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

  簡夏淡淡揚唇,走到冷思怡的身邊,將包包放到一旁,坐了下來,然後抬眸,看向對麵的冷思琪。

  冷思琪已經懷孕有三個多月了,氣色也比原來好了太多,臉頰上,散發出自然的紅潤光澤,眉眼裏,也透露出一個幸福小女人的嬌媚味道。

  簡夏不知道,冷廷遇用了什麽辦法,能讓顧清林那種人麵獸能繼續在冷思琪的麵前一如既往的裝下去。

  但是不管是什麽辦法,能讓懷孕的冷思琪繼續幸福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這份幸福,隻是她一個人才能感覺到的幸福。

  “二姑,三姑,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在冷思琪和冷思怡都還不知道要怎麽開口的時候,簡夏倒是自己率先開口了,因為實在是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

  冷思怡為簡夏倒了一杯花茶,然後,自己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看向簡夏,柔聲道,“夏夏,既然你都開口問了,想必也已經猜到,我和你二姑找你是因為什麽了吧,那我們也就不逗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吧。”

  簡夏捧過麵前的茶杯,看著杯子裏升騰起的嫋嫋青白煙霧,微微揚著唇角點頭,“二姑,三姑,你們說吧。”

  冷思怡輕歎口氣,思忖一下,正式開口道,“夏夏,我也是昨天才聽說,你和你四叔在一起了,而且結婚證都領了。”

  簡夏淡淡點頭,沒有說話。

  “夏夏,你知不知道,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簡夏扯了扯唇,抬頭看向冷思怡,“三姑,您直接說吧,沒事。”

  “我當時震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情簡直就荒謬透頂,完全是一個笑話,別人汙蔑我們冷家的笑話。”冷思怡看著簡夏,因為激動,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兩分。

  冷思怡從小受的,就是所有千金名媛接受的中規中矩的教育,再加上,後來嫁給了軍人世家戰家的長子,戰家的家風,向來極其嚴格中正,戰老爺子眼裏,更是容不得半點沙子,不允許晚輩們任何不檢點的行為,受戰家人的影響,冷思怡說出這樣的話來,太過正常。

  所以,簡夏一點都不意外,更不覺得詫異委屈,隻是垂下雙眸,淡淡地點了點頭,什麽也沒有說。

  對麵的冷思琪則一直靜靜地喝著自己的果茶,靜靜地看著對麵的冷思怡和簡夏,並沒有打算開口說話的意思。

  她雖然並不讚成簡夏和冷廷遇在一起,但是,她明白一點,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能受別人控製的。

  一旦真的愛上一個人,便會陷進去,無法自拔。

  冷思怡見到簡夏那麽平淡的反應,甚至是平淡到沒有任何的反應,心裏,不由生出一股無奈來,又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夏夏,你四叔是天不怕地不怕,隻管自己誰都不顧及不在乎的性子,難道,你也跟著你四叔一起胡來,完全不顧及你爺爺奶奶的感受,不顧及整個冷家的顏麵嗎?”

  簡夏再次抬眸,看向冷思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三姑,我和四叔,現在已經領了證,已經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了,難道,你想讓我們離婚嗎?”

  “夏夏,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和你四叔在一起,有幾個人會祝福你們,難道你就想這樣,一直跟你四叔偷偷模摸地過下去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意孤行,你爺爺奶奶將來會怎麽樣?我們又會怎麽樣?大家又會怎麽樣看待你和你四叔?”冷思怡無奈,隻能苦口婆心地分析利弊給簡夏聽。

  隻可惜,冷思怡的苦口婆心,卻絲毫不能動搖簡夏跟冷廷遇死也要在一起的決心。

  所以,簡夏堅決地搖了搖頭,“三姑,對不起,除非四叔也背叛我了,不要我了,否則,我絕對不會主動和他離婚的。”

  “夏夏,.............”

  “三姑,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我不會改變我的心意的。”簡夏極其平靜地笑了笑,又道,“如果你們都希望我們離婚,那就去找四叔談吧,隻要他願意離,我就沒問題。”

  “夏夏,你何必揪著你四叔一個人不放呢?你想想,你四叔一個快三十五歲的成功男人,他以前有過多少的女人,他對你,未必就是真心真意的,或許隻是尋求短暫的刺激,等激情過後,他未必就不會背叛你,拋棄你!一個冷彥已經是這樣,你又何必再對你四叔死心踏地一次,說不定,到時候是更深更殘忍的傷害呢?”冷思怡見簡夏油鹽不進,隻得說出這些言不由衷地話來。

  簡夏搖頭,“那就等四叔背叛我,拋棄我的那一天再說吧。”

  “夏夏,...........”

  “對不起,二姑,三姑,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等冷思怡的話再開口,簡夏便拿過自己的包包,站了起來,匆匆留下這一句,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夏夏,............”

  “思怡,別叫了。”冷思怡想要叫住簡夏,卻被冷思琪及時攔住了,“夏夏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要是肯離開廷遇,又何必等你我出麵來說。”

  冷思怡狠狠瞪了一眼對麵的冷思琪,“二姐,說好一起來說服夏夏離開廷遇的,你到好,全程在那裏看戲,一句話也不說,這個壞人,全讓我來當。”

  冷思琪放下手中的茶杯,揚唇一笑,另外一隻手,習慣性地撫處自己仍舊還算平坦的小腹,“放心吧,夏夏肯定不會記恨你的。”

  冷思怡喝了口茶,又瞪對麵的冷思琪一眼道,“那現在怎麽辦?就不管了嘛,就這樣,讓夏夏和廷遇在一起?!”

  “剛才夏夏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反正她是不會主動提離婚的,想讓他們離婚,就得去找廷遇。”說著,冷思琪笑了笑,笑意格外狡黠地道,“要不,你去找廷遇談談?”

  冷思怡又瞪了冷思琪一眼,“廷遇要是肯聽我的,我還用得著拉著你,來找夏夏嗎?”

  “就是呀,所以,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你這話,說的你好像不是冷家的人一樣。”

  冷思琪又笑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廷遇又不是阿彥,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自然會善後,哪裏用得著我們這些人天天為他操心。”

  冷思怡白她一眼,“我看你呀,心裏就隻剩下一個顧清林了,哪裏還容得下別人。”

  冷思琪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不是,還有兒子。”

  冷思怡又白她一眼,卻不禁也被她逗笑了,“你就臭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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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走的太急,再加上昨天腳踝處的韌帶又被拉傷了的緣故,腳下一個沒注意,簡夏差點就又拐到,幸好,有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及時扶住了她,才避免了她的腳踝關節二次受到傷害。

  以為隻是會所的工作人員,站穩之後,簡夏感激地側頭看去,看到的,卻是北京瑞達集團的總裁陸豐澤。

  雖然她和陸豐澤隻有過一麵之緣,但或許是因為陸豐澤出色的外表和成熟優雅的氣質,所以,讓人過目不忘。

  “怎麽樣?沒有傷著吧?”

  在簡夏錯愕地瞬間,陸豐澤已笑著開了口,淡淡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我沒事!”簡夏反應過來,揚唇一笑,收回了自己還拽住陸豐澤衣袖的手,又感激地道,“多虧陸總及時出手相救,謝謝陸總。”

  陸豐澤也收回了手,單手抄進褲子口袋裏,笑意溫和地道,“舉行之勞而已,簡小姐不用客氣。”

  簡夏笑笑,沒有再繼續和陸豐澤寒噓下去的意思。

  “聽說簡小姐從冷氏離職了?”見簡夏不說話,陸豐澤又開口道。

  簡夏抬眸看他,雖然臉上一派鎮定,可是心裏卻是詫異,陸豐澤竟然會消息如此靈通。

  她不過是昨天才正式從公司離職的,陸豐澤竟然就知道了,而且,簡夏猜,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是呀,昨天剛剛離職的。”簡夏淡淡一笑,點頭道。

  竟然陸豐澤都已經知道了,那簡夏實在是沒有隱瞞的必要,她到想看看,陸豐澤對她問出這個問題來,到底是什麽用意。

  陸豐澤一笑,一雙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簡夏,直接開門見山地道,“不知道簡小姐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瑞達出任公關總監一職,如果可以的話,待遇任簡小姐開。”

  簡夏也不禁笑了,沒想到,陸豐澤竟然還是個這麽爽快的人。

  “陸總就這麽信任我?”

  “簡小姐的工作能力,是業界公認的,能請到簡小姐,是我陸某人的福氣。”

  簡夏又是一笑,婉拒道,“謝謝陸總的邀請和信任,不過,我暫時沒有去任何一家集團任職的打算。”

  陸豐澤垂下一雙諱莫如深的眸子,淡淡點頭,又道,“莫非簡小姐是打算從此埋沒自己的才華,過養尊處優的小女人日子?”

  簡夏看著陸豐澤,顯然,他的話裏有話。

  “陸總是不是還聽說了什麽?”

  陸豐澤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簡夏,隻笑,卻並不點明,隻道,“這個世界上,很多女人都想靠男人,但是男人不一定靠得住,比方說簡小姐的前夫。”

  說著,陸豐澤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所以說,簡小姐既然這麽優秀,就不要埋沒了自己的才華,還是靠自己比較保險。”

  簡夏微微點頭,亦是揚唇笑了。

  她聽得出來,陸豐澤的話裏,並沒有惡意,而隻是善意的忠告而已。

  “謝謝陸總,我會記得你的話的。”

  陸豐澤點頭,“我的提議,簡小姐可以考慮,瑞達集團的大門,隨時為簡小姐敞開。”

  “好,謝謝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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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會所,和陸豐澤分道揚鑣,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簡夏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昨天小家夥被留在了大宅裏,讓她現在去大宅,把小家夥帶走,不知道老爺子老太太會不會更生氣。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很快就要吃午飯了,心念一動,簡夏決定去冷氏,給冷廷遇一個驚喜。

  去開車的時候,突然發出路邊有一家roseonly的花店,跟冷廷遇在一起這麽久,現在都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了,可是,那家夥竟然連一朵花都沒有送過給她。

  真的是...........半點情調都沒有!

  既然他不送給她,那她送給他,也是一樣的。

  所以,簡夏徑直進了花店,要了十一支藍色妖姬。

  鮮花送美男,十一支藍色妖姬,代表一心一意。

  簡夏回想剛剛冷思怡跟她說的那些話,這輩子,她不奢求其它,隻奢求,冷廷遇能一直一心一意地對她。

  將車直接開進冷氏辦公大樓的地下車庫,將車停好後,簡夏下了車,抱過放在後座上的那用精致的盒子裝著的十一支藍色妖姬,徑直進了高層專用電梯,往頂樓的總裁辦而去。

  幸好這個點,大家都在上班,並沒有任何人看到,已經從冷氏離職的簡夏,又出現在公司裏。

  電梯快速上升,當簡夏到達總裁辦的時候,竟然發現秘書處一個人都沒有。

  冷廷遇在冷氏的秘書,隻有李複一個人,但是秘書處卻還有幾個文員,負責的,自然是總裁辦的日常工作。

  竟然秘書處沒有人,簡夏便徑直朝冷廷遇的辦公室走去。

  或許,他正在開會,她到他的辦公室裏等他就好。

  來到辦公室門口,門是關著的,隻以為冷廷遇在開會,所以,簡夏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聽到推門的聲音,正在辦公室裏討論事情的兩個男人,聲音嘎燃而止,都側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

  簡夏察覺到不對勁,尋聲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辦公桌一前一後的冷廷遇跟冷彥。

  不由微愣一下,簡夏的眼底,明顯劃過一絲窘迫。

  “你沒有去開會嗎?”簡夏問冷廷遇,顯然,她忽視了冷彥的存在。

  冷廷遇看著門口突然冒出來的抱著一個精致的大盒子的小女人,不禁勾著唇角,笑了,一雙深邃的黑眸,灼灼的暗芒不斷地閃爍。

  “手裏抱著什麽?”顯然,冷廷遇也沒有把坐在自己對麵,正怔怔出神的冷彥當回事。

  簡夏看一眼手裏抱著的大盒子,麵色微微一赧,“玫瑰花。”

  冷廷遇一笑,性感的薄唇,勾出更加愉悅地弧度來,起身,邁開長腿,他大步來到簡夏的麵前,完全沒有顧及在場的冷彥,直接俯身過去,在簡夏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薄唇,已經落在了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然後,從她的手裏接過了那個精致的盒子,徑直打開。

  看到裏麵靜靜躺著的十一朵鮮豔欲滴的藍色妖姬,隻有天知道,此刻的冷廷遇,有多開心。

  “十一朵藍色妖姬,送給我的?”

  簡夏狠狠嗔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冷彥。

  而冷彥,也一直定定地看著簡夏,與她目光交接的同時,也不禁勾扯了扯唇角,笑了。

  隻是,他的笑,與冷廷遇的笑,卻是絕然不同的,是苦澀,更是悲涼與痛苦。

  曾經,他送了多少的ROSEONLY給簡夏,可是,卻沒有得到她一分的回應,如今,她卻主動抱著一盒ROSEONLY,來送給冷廷遇。

  像是此時才注意到冷彥的存在般,冷廷遇回頭,明顯帶著炫耀和挑釁的目光落在冷彥的身上,語氣不急不緩地道,“阿彥,你先回去忙吧!事情下午有空我們再說。”

  冷彥低頭,又扯了扯唇角,這才拿過桌上的資料,站了起來,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對了,小七現在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四嬸,以後見到,要懂基本的禮貌,叫一聲‘四嬸’。”

  就在冷彥與冷廷遇擦身而過的時候,冷廷遇涼涼的聲音,忽然又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冷彥腳步倏地頓住,側在身側的手,控製不住地便握緊成了拳頭。

  “還有,陸芊芊很快就是你的老婆了,你最好管好她,別讓我這個當四叔的,親自動手調教。”

  簡夏看一眼冷彥,看到他側臉緊緊繃起的輪廓,怕冷廷遇說出什麽更加刺激他的話來,於是,趕緊伸手,掐了冷廷遇一把。

  隻不過,正當她要收手的時候,她的手卻被冷廷遇的大掌一把握住。

  剛剛才帶著濃濃警告的涼涼嗓音完全不同,冷廷遇握著簡夏的小手,放到唇角親了親,灼灼的雙眸沉沉地睨著她,性感的嗓音帶著一抹戲謔地道,“手怎麽這麽不老實,阿彥還在呢,就在我身上到處亂摸。”

  簡夏瞪他一眼,一張原本就染了一抹緋色的小臉,瞬間炸紅。

  冷彥微微側頭,眼角的餘光,瞟向身邊的簡夏,她那張染滿好看的酡色的小臉,意味著什麽,再清楚不過。

  此刻,即使咬碎了滿口的牙,也隻能合著血,往肚子裏咽。

  漸漸鬆開緊握的拳,冷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是,四叔,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冷彥再沒有多任何半秒的停留,一把拉開門,大步邁了出去。

  待辦公室的大門合上,冷彥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的時候,簡夏又狠狠嗔冷廷遇一眼,一把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裏抽了出來,然後,又從他的手裏將那盒藍色妖姬搶了回來,氣鼓鼓地道,“這花才不是送給你的,你別自作多情了。”

  冷廷遇笑,曲指不輕不重地賞了她一記爆栗,“是麽,不是送給我,那是送給誰的?”

  簡夏撇嘴,“我自己送給自己的,不行麽?”

  冷廷遇從側麵,將簡夏抱進懷裏,因為簡夏昨天才拐了腳,所以穿的是一雙平跟鞋,二十一厘米的身高差,讓他正好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簡夏的發頂上。

  他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原來老婆喜歡藍色妖姬,早說嘛。”

  簡夏瞪他,沒有再跟他繼續扯手裏的花,而是嗔怪道,“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以後能不能不要那麽幼稚?”

  冷廷遇笑,長指挑起她的下頷,“我幼稚麽?哪裏幼稚了?”

  “剛才是誰,是誰在自己的侄子麵前秀恩愛來著?”

  冷廷遇眯起一雙狹長又深邃的黑眸,點了點頭,“原來老婆不喜歡秀恩愛,那我們就來點實際的............”

  說著,他的頭已經壓了下來,含住了簡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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