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那麽是他太蠢了?
  說話的,顯然就是容祁山。

  容祁山表示,蘇言初說的那些話,他真的是一句都不想聽到。

  因為聽了那樣的話,他有些懷疑人生了。

  領域這種東西,特別是炎殺領域,真的那麽簡單嗎?已經到了輕而易舉就可以掌握的地步了嗎?

  那麽是他太蠢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聽到的時候,是愣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樣的表情的。

  蘇言初轉頭看向容祁山,忍不住笑了笑,隨後說:“你聽到了,然後呢?”

  容祁山想了想,最終認真地說:“我也想會這種不是很難的事情,姑姑說我什麽時候可以學會呢?”

  蘇言初啞然失笑,最終開口說:“有機會的,肯定是有機會的。”

  蘇言初說完,想起了什麽朝著容祁山問:“柳青辭回來了沒有。”

  “我來就是想要跟姑姑說這件事。”容祁山開口說,“剛才柳大哥派人回來問你情況如何,還說他還在接管可能需要晚一點才能回來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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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言初聽了,稍稍點頭,沒有在說什麽。

  容祁山則遲疑了一會兒,才問:“昨天你們是遇到什麽強敵了嗎?”

  什麽樣的敵人有雲北寒的屠戮領域還壓製不住,還讓蘇言初變成了那樣子。

  蘇言初見問,沉思片刻,才說:“是一個黑衣人。”

  雲北寒補充了一句:“就是在綠柳山莊遇到的哪一個。”

  容祁山聽了,心中驚訝。

  “那個黑衣人的身份,你們心裏有什麽想法嗎?”容祁山繼續問。

  記憶之中,那個黑衣人,好像跟隨了蘇言初和雲北寒很久了。

  就連上一次還在西瀾攝政王府,似乎也是這個人。

  蘇言初稍稍搖頭,隨後說:“之前還以為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拿到那個護心鏡,但是現在看來,他不止想要護心鏡,還想要殺我。並且,他背後,應該是有什麽人主使。”

  容祁山皺起了眉頭,那個黑衣人竟然想要殺姑姑,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北寒,你說那個黑衣人背後的人,會不會是南疆那個……”蘇言初看著雲北寒,問了一句。

  上一次,就是南疆那個家夥,將肖楚然救走的。

  如果不是他,肖楚然早已經死了。

  而肖楚然,當初就是受了高人指點,才知道選擇那個時間來刺殺她的。

  可這其中,又有矛盾的地方。

  所以她有些搞不懂,到底是不是同一夥人。

  雲北寒沉默片刻,稍稍搖頭:“南疆的那個人,想要利用你打開陣法,並不會想要動手殺你才對。”

  因為他們有求於蘇言初,按理說,不但不會殺蘇言初,還會保護蘇言初才對。

  蘇言初其實也覺得是這樣子的。

  這些都沒有道理,除非……

  “你說會不會有人不希望封印打開,然後他們覺得,我能夠打開那個封印……”蘇言初忽然說。

  如果,那些人殺她的主要目的是為阻止她打開封印,這樣就說的過去了。

  那些人利用肖楚然殺她,而南疆那個人,救肖楚然是為了順藤摸瓜,找出要阻礙他的人?

  蘇言初並不知道這一個假設是真是假,但是目前,除了這一個,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雲北寒沉吟片刻,稍稍點頭,他也覺得,這是最大的可能。

  容祁山聽得有些懵,完全不知道這兩人說的到底是什麽暗號。

  “姑姑,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呢?”容祁山開口問。

  蘇言初笑了笑說:“聽不懂也沒有關係,你隻要知道,我現在沒事,以後會加倍小心,也不會有事,這就足夠了。”

  容祁山默然,他覺得,蘇言初說的,好像也是對的。

  隻要蘇言初沒有事,就行了。

  -

  容祁山將事情告訴蘇言初之後,就離開了。

  而蘇言初洗漱換衣服之後就去吃東西去了。

  吃過早飯之後,蘇言初就去了書房處理事情,而雲北寒有些事情要查,所以就出門了。

  中午十分,蘇言初正坐在書房之中寫著什麽,忽然聽到了一聲撕裂平靜的鴻雁叫聲。

  她來到窗戶旁,看到外邊天空蔚藍,烈日炎炎。

  而天空之中,那鴻雁,顯然是來天門宗的鴻雁。

  她白皙的手指放在嘴邊,吹響哨子。

  很快,那鴻雁就落在她的窗台上。

  這一隻鴻雁不算大,眼睛炯炯有神,這時候這側著頭看著她。

  她伸出手,解開了鴻雁腳下的小竹筒。

  打開小竹筒,就看到了一封信,是來自天門宗的。

  她將信打開,發現竟然是江尋安給她的。

  上麵說的是,玉蒹葭中毒,情況不好,雖然已經派人請醫聖穀的人了,但還是希望她速回。

  蘇言初將信看了一遍,放在桌上,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玉蒹葭中毒,按理說,她應該迅速回去才對。

  可問題是,這裏的事情還有一些結尾工作尚未處理清楚,再者就是,路途遙遠,能不能及時趕回去,還會一個未知數。

  蘇言初皺眉沉默的時候,雲北寒走了進來。

  看到蘇言初皺著眉頭,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難色。

  他走了過去,蘇言初身邊坐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掃了一眼蘇言初和桌上的那一張紙條。

  “發生什麽事情了?”雲北寒低聲問了一句。

  蘇言初側頭看了一眼雲北寒,隨後桌上那張紙拿起來,放到了雲北寒麵前去。

  雲北寒看了一遍紙上的字,皺了皺眉頭,隨後低聲說:“初初要回去?”

  “她是我的朋友,她中毒了,我理應回去的。”蘇言初認真地說了一句。

  雲北寒稍稍皺眉。

  其實,他對於朋友這個概念,很淡薄。

  他不希望他的初初被任何人牽動情緒,更加不希望初初為了誰而奔波勞碌。

  但是他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或者說,讓初初做到這些事情,初初也是不會開心的。

  為了初初能開心,他其實也在嚐試接受初初的朋友,比如柳青辭和容祁山。

  玉蒹葭和其他人,他也會去接受他們。

  隻要初初開心就行。

  “我們趕回去,也不一定能及時趕到,初初為什麽不寫一封信給岐黃穀的前輩,讓他先去出診呢?”雲北寒淡淡地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