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寒王殿下我喜歡你
  “寒王殿下,我喜歡你,從當年你剛剛回京的時候,就喜歡了!你能接受我嗎?”張若兮嗓音嬌俏,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澀,說話的時候,還偷偷地看著雲北寒。

  然而,雲北寒甚至沒有給她一個眼神,但倒是因為張若兮擋住了他的視線,還聒噪,所以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滾!”最後,雲北寒冷漠地吐出了一個字。

  張若兮一愣,他說讓她滾!

  怔了很久之後,她果然轉身離開了。

  他都已經讓她滾了,她若是在留下,臉麵也不要了嗎?

  隻是她沒有想到,轉身之後,竟然看到蘇言初靜靜地靠在不遠處的柱子上,渾身慵懶,表情閑適。

  “你早已經料到,他會拒絕我?”張若兮開口問。

  如果不是早就料到,又怎麽會如此淡定。

  “所以,你死心了嗎?”蘇言初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張若兮張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麽,提步離開。

  不死心,又能怎麽樣呢?

  而她越過蘇言初之後,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低沉喑啞的嗓音:“初初,我跟她沒有關係,我不認識她的!”

  世人都說,他冷血無情,殘忍嗜殺!

  世人都知道他誰的臉麵都不給,對任何人,人和事,都十分冷漠。

  世人還說,他行為舉止肆意張揚。

  可他卻會著急地跟蘇言初解釋。

  解釋他不然是她。

  張若兮以為自己不會哭,可少年的這一句對蘇言初的話,擊潰了她所有的堅強。

  就一瞬,她淚水布滿了小臉。

  哪有什麽冷漠之人,隻不過暖的不是你罷了。

  想想之前,更覺自己自不量力。

  她覺得有些難以呼吸,所以加了快了腳步。

  -

  “嗯。”蘇言初始終懶洋洋地靠著柱子,看向紅衣驚世的少年,對於他的解釋,也是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隨後,她又朝著少年勾了勾食指:“過來。”

  雲北寒目光沒有從少女身上移開過,將她勾手指讓他過去,他果然走到少女身邊,喉結滾動,低啞出聲:“初初,我過來了。”

  “乖。”蘇言初說了一句,隨後站直了身體,走近他,伸手緊緊擁抱著那個雲北寒,並將腦袋低低地貼近他的胸膛。

  那天,從噩夢之中醒來,那種絕望無力的感覺籠罩全身,揮之不去的時候,她就想這樣抱著他,緊緊地抱著他。

  可那天他不在,他遠離了。

  他不會知道那天她有多麽難受,他也不會知道,那天她有多麽想要抱著他。

  那天沒有見到他,真的很不好受。

  這擁抱來得太遲了,但擁抱的感覺跟她想的,相差無幾。

  雲北寒看著少女主動緊緊擁抱著自己,整個人都僵住了。

  少女的腦袋蹭在他的胸膛上,在他心口撩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暖暖的,酥酥的,麻麻的,還有一絲微癢的感覺。

  他強行將這些奇異的感覺壓下,下意識地回抱她,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裏。

  “初初,你……你怎麽啦?”他感覺,這一次見到蘇言初,跟之前都不一樣。

  “就是想要抱你了,不行?”蘇言初微微歎息著說。

  雲北寒微怔,當然可以,他求之不得。

  “你的傷,和靈力,恢複了嗎?”想起那天晚上,她為了幫他修複封印,消耗的大量的靈力,還被反噬受傷了,雲北寒開口問。

  “沒有大礙了。”蘇言初說。

  “為什麽要到這裏來?這裏很危險!”雲北寒繼續問。

  蘇言初在他懷中稍稍挑眉,沒有回答,隻是反問道:“你呢?你為何要到這裏來?”

  “你來了,我便來了。”雲北寒低聲回答。

  蘇言初忽然離開了的懷抱,將他推開了幾分。

  感覺到少女溫軟的軀體抽離,懷中一陣空虛,雲北寒有些不舍,但還是鬆開了她。

  蘇言初重新靠回柱子,神情慵懶,掃了他一眼,淡漠開口:“當初是誰連夜離開?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見我了呢,這會知道來找我了?我告訴你,晚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出現在我麵前!”

  聽了少女的話,雲北寒一怔,他感覺少女生氣,是因為他連夜離開這件事生氣的。

  其實,他雖然有決定遠離她,不給她帶去傷害,所以連夜離開。

  但他比任何人都難受。

  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他,他就覺得心口在發疼。

  這些天,他每天都想她想的渾身難受。

  前幾天聽到她來了這危險之地,他倒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終於有借口來見她了,所以她一刻都沒有耽擱,直接來見了她。

  不過在這之前,他沒有料到她會生氣。

  而他離開會讓她神奇的認知,讓他心情比較好。

  之前他覺得,他離開或者不離開,對她來說,其實都一樣吧。

  相反的,他還覺得,或許他離開了,她沒有累贅,會活得更加輕鬆,更加開心。

  可現在,她好像生氣了。

  因為他離開,她生氣了。

  看著少女不是很好的臉色,雲北寒悄悄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嗓音有些低沉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以後我會改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一邊說著,鳳眼還巴巴地看著蘇言初。

  蘇言初看著少年這個樣子,瞬間覺得心裏軟綿綿的,什麽氣都沒有了。

  她覺得,雲北寒可能是她的克星。

  對上他,無論什麽原則、習慣都沒有用。

  她伸過手去,捏上他的耳朵,開口說:“你說了要改的,記得了,要是以後在這樣的話,我把你的耳朵都擰下來。”

  “一定改。”雲北寒側頭蹭了蹭她柔軟白皙的手,嗓音柔和動聽,“初初,信我!”

  蘇言初怔了怔,這樣子的雲北寒,誰頂得住?誰能說不信?

  這種情況,就算他說他能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她也信啊。

  “信你!”她回答了一句,隨後問,“你吃早飯了沒有?”

  雲北寒搖了搖頭:“還沒有。”

  蘇言初拉著他手,往裏走:“走吧,給你做早飯吃。”

  雲北寒沒有說什麽,隻是任憑她拉著,往小廚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