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也不是神
  因為有這樣的疑惑,所以她直接開口問了葉玄。

  葉玄開口說:“可能是我每次來,都帶著兩個人吧,一個是幫我紀錄的,一個是協助我把脈和檢查的。”

  葉玄說著,將一個冊子遞給了蘇言初,開口說:“這次你來幫我紀錄吧。”

  蘇言初挑挑眉,倒是沒有說什麽,接過了冊子。

  隨後,他們就來到了第一個地鋪那裏,那裏病患是有編號和名字的。

  葉玄和張太醫就開始給患者望聞問切,並將情況告訴蘇言初。

  蘇言初要做的,就是把情況記錄下來。

  在記錄過程中,蘇言初發現,針對這些患者,葉玄給他們用的藥的成為,也不一樣。

  幾乎是一個病患,就一個藥方。

  蘇言初知道葉玄這樣做的目的。

  他是想要通過給病患嚐試不同的藥方,找出能夠成功治愈這次瘟疫的藥方來。

  每一瘟疫,都是不一樣的,醫書之中,或許記載了不少醫治瘟疫的藥方,但你永遠都不知道那一個適合這一次瘟疫。

  沒有人能夠第一時間找出最好的藥方來,隻能通過醫書,整理出治療瘟疫的各種藥方,然後逐漸嚐試調整、完善,最終得到能夠治療此次瘟疫的藥方。

  或許這個過程會讓一些病患病情加重、甚至死亡,但就算是葉玄,他也不是神,也沒法一下子就得到藥方。

  所以隻能如此。

  好不容易將這一百名患者看過一遍,張太醫和葉玄幾乎已經累垮了。

  回到州牧府,換完衣服之後,兩人都癱在椅子上坐著,久久不能動彈。

  蘇言初卻像沒事人一樣,依然在整理那些病患的材料。

  “你看得怎麽樣了?”大約半個時辰後,葉玄終於可以動彈了。

  “看好了,這一些,繼續用原來的藥,另外這些,可以換藥了。我覺得需要調整的藥方,都已經標注出來了,你看一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蘇言初將患者的材料分成兩疊,分別放在葉玄的桌子上。

  說完之後,她就提步離開了。

  葉玄拿過那些材料過來,認真地看了一眼,對於蘇言初要修改的藥方,他也表示十分認可。

  看到最好,葉玄無不羨慕地歎了一口氣說:“年輕就是好,這半個時辰,就做了我幾個時辰的工作。”

  張太醫拿過那些患者的材料來看了一下,也是越看越心驚。

  蘇言初在做藥方調整的時候,好像完全跟上了葉老的節奏,並且完全明白了葉老想要的效果一樣。

  並且,這樣的效果,竟然在半個時辰內就完成了?他感覺自己也做不到!

  這就是蘇言初口中的隻懂皮毛?

  張太醫再次覺得,自己這個未入門的人,簡直太不值一提了。

  -

  蘇言初從州牧府出來之後,就回了寒王府。

  第二天,她醒過來,洗漱過後,打算吃完早飯,就去州牧府去看看葉玄還有什麽需要她幫忙的。

  然而,她還沒有吃完早飯,就看到陽管家有些慌張地匆匆走就將進了她吃飯的餐廳,過來朝著她行禮。

  “王妃,不好了,外邊來了不少的百姓,說要向你討一個說法。還說你如果不出去,他們就要闖進來了,搶砸了寒王府,還要放火燒了寒王府。”

  蘇言初:……

  “他們要我給什麽交代?”蘇言初一邊吃東西,一邊淡淡地問。

  看到自家王妃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陽管家也安心了不少,他也開始覺得,外邊的事情,或許根本不值一提。

  “有兩個問題,他們說您京城那天,殺了一個無辜百姓,就要你給她們一個交代。第二個就是,你昨天去找了葉老,影響了葉老的工作,還故意阻止醫者隊伍見葉老聆聽葉老的教導。他們請你根據這件事情,做出一個解釋。”管家開口說。

  蘇言初稍稍皺眉,這件事顯然是有人刻意煽動的唄。

  而,在這城中,跟她有過節的,不過兩個人,是誰做的,簡直不言而喻。

  “張若兮呢?”蘇言初淡淡地問了一句。

  “這個……”管家猶豫了起來,他其實沒怎麽關注張若兮的去向。

  管家正在猶豫的時候,一個綠衣女子走了進來,正是張若兮。

  知道門外的事情的時候,張若兮知道蘇言初肯定會懷疑自己,所以專門過來解釋 了的。

  昨晚,她見了爺爺,爺爺又跟她說了很多話。

  爺爺甚至明確說,若是以後她還是這樣無理地針對蘇言初,他就和她斷絕關係。

  爺爺走後,她想了很久,才也漸漸明白了。

  在整個過程之中,蘇言初根本沒有做錯什麽。

  反而是她妒忌蘇言初能夠成為雲北寒的未婚妻,才會輕易被表哥挑撥,針對蘇言初。

  這些天,她的行為,不但失了自己的體麵,也愧對爺爺的教養。

  她看到管家在,知道管家肯定已經將事情告訴她了。

  她有些驚訝,為何蘇言初依然淡然地坐著,表情也很淡。

  仿佛萬事在意,卻又事事都在掌握之中一樣,十分有魅力。

  張若兮怔了怔,隨後開口說:“我來是想跟你說,外邊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並不是我煽動的。”

  “不是你啊。”蘇言初淡淡說了一聲,隨後接著說:“那就是雲千重那狗東西了。”

  張若兮:……

  她其實也猜是表哥做的手腳。

  不過她沒有想到,蘇言初一猜就能猜出來了。

  不過,最令她觸動的是,蘇言初對於竟然相信她。

  好像她說了,她就相信一樣。

  “你信我?為什麽?”張若兮怔怔地問。

  “因為,在來這裏路上的時候,你那麽殷勤地給雲北寒拿水。若是你煽動的,內有必要燒了喜歡的人的王府吧?”蘇言初淡淡地說。

  張若兮:……

  確實,即便是她,她不可能讓人燒了寒王府,因為這事雲北寒的府邸。

  而她……

  “但是,張姑娘,有一句話,你需要明確。”蘇言初淡淡開口。

  “什麽事?”張若兮開口問。

  “雲北寒,是我的未婚夫婿,以後也會是我的夫君,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以後就死了這條心吧!”蘇言初嗓音很淡,也沒有什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