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正惡毒的人
  蘇嫣然見狀,雖然有些慫,但還是上去攔住了。

  她希望的是雲北寒拋棄蘇言初離開,而不是進去殺了蘇言初。

  “寒王殿下,你不能進去,姐姐,因為某些原因,正在和幾個男人在裏邊……你如果這時候進去,讓姐姐以後如何自處!”

  “滾!”雲北寒冷冷地吐出了這麽一個字。

  蘇嫣然被他這個字嚇了一跳,但還是咬咬牙,繼續說“我知道姐姐這樣做對不起你,但姐姐是蘇家的嫡女,是擁有真鳳血脈的天之驕女,無論做什麽,都沒有人能說什麽!姐姐雖然答應了你的婚事,但今天姐姐做的,已經表明她不要你了,請寒王不要再糾纏。寒王也該給自己一點顏麵,就此離開,大家互不幹涉!”

  蘇嫣然覺得,裏邊傳來那樣令人羞恥的聲音,她又把話說得這麽直白了,是個男人都應該灰溜溜地滾了吧?

  當然她意外的是,雲北寒沒有。

  “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雲北寒喃喃兩句,隨後身上的暴戾和殺戮的氣息驟然瘋狂滋長,一時間,他渾身黑氣。

  眾人大驚,隨後清晰地感受到來自雲北寒的壓力和恐懼。

  他們連忙聚集靈力,拚命護住自己,才能勉強不被她身上的殺氣和暴戾之氣所傷。

  “你……”蘇嫣然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最靠近雲北寒的她,在強大的靈壓之下,口中已經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了,“雲北寒,你想幹嘛?”

  雲北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殘酷的冷笑,重複了一句說“她不要我了!所以,大家都一起死吧!”

  說完,他一掌將蘇嫣然打飛。

  蘇嫣然冷不防,被一掌打得,在地上翻滾出好幾米,重重地吐出一口血來。

  隨後,雲北寒長劍一揮,劈向蘇嫣然。

  若非白山河盡力將蘇嫣然拉開,隻怕蘇嫣然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長劍沒有嚐到血,雲北寒臉色寒了幾分,看向白山河的眼睛泛起了紅色“你……你們……都去死……”

  說完,長劍朝著白山河直直刺了過來。

  因為剛剛救蘇嫣然耗費了靈力,白山河此時狀態並不好。

  在加上雲北寒靈壓外放,讓他連移動都艱難,所以他看著刺來的長劍,想要避開,卻根本做不到。

  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沒想到下一秒,一個紫衣身影忽然出現,直直擋在了他麵前。

  “大小姐,不要,你擋不住他這一擊的!”與此同時,原本在蘇言初身邊的暗衛大驚失色,喊了一聲。

  閃身過去擋在白山河身前的,自然是蘇言初。

  她自然也知道,憑靈力,在場的沒有任何一人,能夠擋住雲北寒的這一擊。

  但是,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讓雲北寒停下來,那隻有她了。

  所以她沒有打算去格擋,隻是想要站在雲北寒麵前,讓他看到她。

  看到忽然出現在麵前的少女,雲北寒也驚了一下。

  他想要收手,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將刺改為劈,並且偏離了一點角度。

  瞬間,蘇言初腳邊的地上,就被劈出了又長又大的裂痕。

  旁邊受靈力波及的人全部被震飛,一時間慘叫連連。

  蘇言初和白山河也是用盡了全力才勉強沒有被震飛。

  飛身過來的暗衛見到這個情況,鬆了一口氣。

  雲北寒垂下長劍,怔了怔地看了蘇言初好一會,才拖著長劍走近她。

  “小言兒!”白山河看著蘇言初一動不動地站著,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

  以前便聽說寒王冷血嗜殺,今天親身經曆之後,才知道有多麽恐怖。

  他覺得自己應該帶著小言兒離開,但是他現在確實也沒有那個能力。

  蘇言初沒有去理會白山河,隻是看著雲北寒。

  她可以感受到,雲北寒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嗜殺的氣息了。

  雲北寒走到少女麵前,將長劍丟在地上,稍稍彎腰,緊緊將少女圈入懷中。

  “他們說,你不要我了。”

  他的嗓音一掃剛才的嗜血和冰冷,帶著幾分沙啞,幾分壓抑,仿佛透著無限的委屈。

  眾人……

  白山河……

  他們甚至懷疑他們因為被雲北寒肆虐,所以出現了幻覺。

  這樣的雲北寒,哪裏還有半分嗜血的樣子?

  可現在抱著蘇言初的雲北寒,就是那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們都要懷疑剛才他們欺負了他了。

  一個人怎麽能在瞬間發生這麽大的變化的?

  蘇言初感覺自己被緊緊擁著,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她隻能惦著腳稍稍仰著頭,勉強將下巴擱在他彎腰的向前肩膀上,才沒有影響呼吸。

  “他們說謊!”蘇言初稍稍抬手,同樣抱住了雲北寒,繼續說,“我不會不要你,不會的。永遠都不會,以後不要隨便聽其他人的謊話,好嗎?”

  前世為她自盡的人,她怎麽會不要?她怎麽舍得不要?

  “永遠不會?永遠?”雲北寒喃喃重複。

  “嗯,永遠。”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雲北寒將蘇言初抱得更加緊,不願意放開。

  蘇言初靜靜地讓他抱了很久,才開口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放開我。”

  “不。”雲北寒一動不動地吐出了一個字。

  “乖一點,先放手,好嗎?”蘇言初低聲說。

  雲北寒頓了頓,倒是果然鬆開了她,隨後站在她身後,伸手圈住她的纖腰,稍稍彎著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依然是不願意鬆手。

  蘇言初雖然有些無語,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由他去了。

  白山河嘴角抽了抽,卻也不敢說什麽,隻能看向蘇言初,開口問“小言兒,這是怎麽回事?裏邊……是什麽情況……”

  受了內傷,需要人攙扶著,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蘇嫣然見狀,也忍不住掙紮這開口“蘇……言初……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在裏邊嗎?”

  蘇言初掃了一眼蘇嫣然,嘲諷一笑“蘇嫣然,你還沒有看清楚裏邊的人是誰,就開始叫喚了嗎?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毀我的名聲嗎?上次你說我怎麽來著?心思惡毒?我看真正心思惡毒的人,是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