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放過她 占據她
  隻見她臉頰微紅,拿著鞭子的姿態充滿了肆意風流,這樣的她,一出現,就引來了一陣克製不住的、壓抑的尖叫!

  “是謝琳琅!!”

  不少女子都瘋了,顧不得矜持,連忙朝她跑去!

  如果要問閨閣女子最向往的夫君是什麽模樣,那必然就是英勇無畏,才學無雙。

  這兩樣原本是不能兼容的,但謝琳琅可以,她簡直就是女子完美的閨中夢裏人!

  在少女們的驚叫聲中,街道兩邊的人紛紛看了過來,這還是謝琳琅“以死明誌”後第一次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見她沒事,還有本事喝酒,眾人都忍不住露出縱容的笑容,想看看喝了酒的謝公子,會怎麽做。

  那姓王的公子名為王誌,自從謝琳琅小時候搶走了他喜歡的小姐姐的寵愛,王誌就把她給恨上了!

  再加上他原本可以不讀書,隻等著世襲官位就好,結果因為謝琳琅和帝師,讓他不得不認真學習,這讓他更加討厭謝琳琅!

  而前一段時間的事,王家也是“戰敗方”,迫於壓力,王家不得不做出“賠償”,這也讓王家更加重視明年的科舉,間接導致王誌更沒得玩了,天天被關在屋裏,被逼頭懸梁錐刺股,今天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望風。

  結果他一出來,到處都在讚美謝琳琅,這讓他如何能忍?所以在看到謝琳琅的一瞬間,他眼睛就紅了,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讓他恨不得生撕了她!

  “謝琳琅!你不是撞柱了嗎?你怎麽沒撞死呢?!”

  說真的,那麽多世家在心裏罵的話,也就隻有這個小胖子敢直接說出來。

  謝琳琅叉著腰,仰天長笑,“絕望嗎?憤怒嗎?我不僅沒死,還活得很好呢!”

  她張揚的話,讓王誌氣得幾乎失去理智!

  他直接放過那個書生,朝謝琳琅跑來,站在馬車邊冷哼著道。

  “你也別得意得!眼下你是風光了,但日後有你受的!”

  他之前躲在書房聽了一耳朵,知道有不少家族正在聯合起來,想要暗搓搓的將謝琳琅趕出京城,不管是項城還是什麽地方,隻要她不在京城,就好對付多了。

  聽到王誌威脅的話,馬車裏又鑽出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少年,他也不喜歡王誌,所以強撐著頭暈跑了出來,大聲反駁道。

  “我知道你們打的什麽主意,不就是想將謝大哥趕走嗎?死心吧!我父親說了,謝大哥這次一定會加官進爵,到時候,把你狠狠踩在腳下!”

  “你騙人!”王誌慌了,之前和謝琳琅鬥,他還能仗著身份不吃虧,若是謝琳琅一朝爬到他頭上去了,那以謝琳琅這種蔫壞的德行,她能放過自己?

  被吵得不行的蕭世子按著太陽穴掀開了車簾,一掀開就瞪了王誌一眼!

  “吵什麽吵!我家那個老家夥都說了,讓我死了那條心,放棄找謝琳琅斷袖,還說小爺我已經配不上他了,這話你還不明白嗎?以後你見著謝琳琅,記得跪端正一點,否則他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扒了你的皮!”

  蕭世子這帶著酒意的話,讓王誌瞬間麵如死灰!

  他不相信,這不是真的!他是世家大族的貴公子,謝琳琅一個庶民,憑什麽爬到他頭上?!

  而且他以前跟謝琳琅那麽不對付,各種給她穿小鞋,她爬上去了,一定會報複自己!

  不行,不能讓她得逞!

  這樣想著,王誌生平第一次收斂鋒芒,帶著人灰溜溜的跑了,他要回去告訴父親,一定要把謝琳琅趕走!

  見他溜得這麽快,謝琳琅那叫一個得意!

  不過也能理解,他爹加上一群老狐狸都鬥不過自己,他這個做兒子,還哪裏敢放肆?

  噯!這可真給她牛逼壞了!

  內心的得意再也克製不住,謝琳琅見那麽多人都特意跑過來看她,索性也就不進馬車了,而是坐在車頭,代替了車夫的位置,駕馬揚鞭!

  馬車一動,周圍的老百姓紛紛讓路,那些聞聲來看他的人,見謝琳琅的視線看過來,還會彎腰拱手。

  姑娘們見謝琳琅要走,都舍不得,忍不住去喚她的名!

  而之前那個被王誌欺負的書生,則小心的抱著懷裏的冊子,看著謝琳琅打馬離去的身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腦子裏隻有一句突然閃現的詩。

  ——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不僅是他被謝琳琅感染,路上的行人,街邊的商販,還有兩邊閣樓裏聽到動靜,探出頭的身影,每一處都那樣鮮明。

  路邊擺著書攤,卻喝得爛醉的老學究,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坐了起來,抓起身邊的宣紙狼嚎,寥寥數筆,就勾勒出一副長街盛況圖!

  在畫卷的盡頭,他咬了咬筆,寫下“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這十個字。

  短短十個字,便將眼前的一幕闡述完全,讓人忍不住想去看看,那能引起全城袖招的少年,究竟是怎樣的風華。

  這盛況隨著謝琳琅馬車的移動而一路燃響。

  此時她或許因為喝多了酒,所以表情行為,都沒有像平時那樣克製,還有就是,她確實不同了,一盤棋局顛覆朝堂,進而改變天下。

  在這樣的成就下,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加官進爵,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惹她。

  天下在我,少年氣盛,這八個字,完全可以形容現在的她。

  而秦玨坐在一棟高樓的屋脊上,看著謝琳琅帶起轟動,又瀟灑而去。

  此時他沒有帶麵具,而是曲起一膝,坐在屋瓦之上。

  那銀製的麵具倒扣在一邊,仿佛已經被它的主人拋棄了。

  而秦玨枕在膝上的左手,此時正捏著一麵鏡子在把玩,他一下打開,一下合上,一下打開,一下又合上。

  在這反複的過程中,他每開合一次,就會低念一句。

  “放過他。”“占據他。”“放過他。”“占據他。”

  他反複開合多次之後,耳邊突然傳來城牆護國大鍾“咚咚”敲響的聲音。

  那鍾聲驚起一陣飛鳥,在飛鳥振翅高飛的一瞬間,秦玨的視線卻往下,停在了半開的鏡子上。

  “……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