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風雨欲來
謝琳琅聽了這樣的傳言，隻是一笑鄙之。
或許柳琴儀在皇帝心裏確實不同，因為她不爭不搶，還是皇帝心裏的白月光。
但皇帝覆滅夏家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忌憚！
而柳家在夏家一事中，竭力相助，肯定是奔著皇後和太子的位置去的。
結果最後他們什麽都沒得到，還被新人搶去聖寵，就這樣柳琴儀還能隱忍不發，難怪皇帝這樣信她。
謝琳琅想著，躬身請惠妃上座。
柳惠妃卻搖著頭道，“謝大人不必客氣，本宮說兩句話就走。”
如今她被軟禁，柳惠妃這樣明哲保身的人，為了避免猜忌，肯定不敢久留。
謝琳琅很懂，笑著問道，“娘娘想說什麽？”
柳惠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屏退左右，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謝大人，您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謝琳琅眉梢一挑，“此話怎講？”
柳琴儀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謝大人一回來就在宮裏，不知道也是正常……眼下沈穆兩家鬧起來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內訌的原因，但本宮卻知道一點，這一點，和你有關！”
柳琴儀一邊說，一邊打量謝琳琅的表情，見她一點都不驚訝，便直接拋出了重磅！
“……那穆家汙蔑帝師與你有染，並掌握了人證！
還說你提出科舉，推行國學堂，都是為了幫帝師結黨營私，謀取私利！
他們還搜集了沈家十幾條罪名，很多都強行牽扯到你，而且明日就會上呈給陛下，一旦罪名成立，你和帝師都會有危險！”
她說著，十分擔憂，“那些罪名有一部分是真的，所以眼下的情況對帝師來說非常不利，他想脫身，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將一切罪名都推給你。
哪怕他舍不得這麽做，沈家的族老也會逼著他這麽做的，這麽一來，你性命危矣！”
謝琳琅聽她一番恐嚇，心裏卻品出了另一個意思，那就是穆家和柳家結盟了。
不僅皇帝有鬧大的念頭，穆家也是。
想必所有世家都饞帝師“天下之師”的名頭饞了許久，眼下這麽好讓帝師身敗名裂的機會，他們怎麽會放過？
之所以現在還沒傳開，肯定是最關鍵的那條罪名缺乏有力的證據！
帝師也不是任由挨打的人，想必已有對應的手段。
他們在帝師那邊找不到缺口，所以才來找她，因為她更好“欺負”。
謝琳琅心思百轉，麵上卻憤怒的說。
“什麽？那穆家也太無恥了！居然捏造出這樣的事情？這是想搞臭微臣和師父的名聲啊！不行，微臣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惠妃見她態度坦然，隻有憤怒，沒有閃躲，不覺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謝琳琅和沈君卿真的有染，此時會做賊心虛呢！這樣她就能得到更有力的證據了，可惜，可惜。
但她很快就調整過來，看著謝琳琅的眼睛道。
“眼下最要緊的，不是穆家說了什麽，而是明天那個折子，很有可能會害死你！
帝師迫於家族和名譽，絕對會將所有罪名都退給你，到時候，你就是沈家的替罪羊了！”
謝琳琅臉色蒼白，許久才道，“那微臣要如何才能自保？”
柳惠妃早有準備，麵上卻很為難。
“本來本宮一介婦人，不該參與這種事，可你畢竟也算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便給你指一條明路。”
“那穆家真正想害的，還是帝師，你隻是他們拿出來的由頭罷了，歸根究底，你是被帝師連累的！
而帝師關鍵時刻，卻不肯保你，還想讓你當替罪羊，本宮覺得，你不如另投明主，另尋出路……”
她最後四個字說得意猶未盡，讓謝琳琅秒懂。
“……娘娘的意思是，是想讓微臣背叛帝師，跟著穆家抹黑帝師，將這些罪名，全都推給帝師來承擔？”
柳惠妃嗔了她一眼，“傻孩子，什麽叫推給帝師承擔？穆家搜集的罪名，大部分都是沈家真正做過的，本來就應該沈家自己來承擔！
沈家那些族老想讓你來頂罪，那才是無情無義，你反擊隻是理所應當罷了！
隻是那些罪名可以害死你，卻不足以扳倒帝師，為了防止他以後報複你，你不如假裝帝師一直在騷擾你，坐實他最大的罪名！一旦有了你的證詞，他就會被打入泥裏，永世不得翻身！”
她說完，頓了頓。
“本宮也知道這樣做會讓你於心不忍，畢竟是多年的師傅，可別忘了，眼下你不扳倒他，明天之後，死的就是你了！而且……還是帶著千古罵名去死，你願意麽？”
惠妃說完，緊接著拋出一根橄欖枝。
“你也不用擔心扳倒帝師，會被沈家報複，這件事之後，本宮會將柳家一位嫡出的千金許配給你，還會遊說陛下，為你冊封，讓你成為新貴。
以謝大人之才，加上柳家全力相助，想必不用十年，就能成立新的氏族！到時候，你就不用害怕沈家了……”
謝琳琅聞言微微吃驚，要知道，成為世家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因為固有的格局已經成型，沒有人能在這種壟斷的情況下，在老牌世家中占取一席之地。
除非有老牌家族，願意讓出一部分“領地”。
而柳惠妃的承諾顯然就是如此……犧牲這麽大，她想得到什麽？
這麽想著，謝琳琅慎重的問。
“惠妃娘娘如此點撥，不知道微臣，有什麽可以為娘娘效勞？”
柳惠妃聞言，臉上這才浮現出一絲暗沉，她看了謝琳琅一眼，低聲說道。
“本宮救你一命，並不是想索求什麽，隻是惜才罷了。
一旦你成為氏族，就能享有世代香火，建族立業！可惜，陛下似乎有意讓你永遠留在項城……因為太子。”
“除非太子沒了，你才能獲得自由，不過看得出來，太子非常信任你，你好好跟他說說，他一定會放任你有更好的前途的。”
惠妃說完，將一個小瓷瓶放在謝琳琅手裏，“是生還是死，是出人頭地還是泯為眾人，都在你一念之間，明日早朝之前，你若是想通了，告訴你身邊伺候的小桃就行了，她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麽做。”
或許柳琴儀在皇帝心裏確實不同，因為她不爭不搶，還是皇帝心裏的白月光。
但皇帝覆滅夏家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忌憚！
而柳家在夏家一事中，竭力相助，肯定是奔著皇後和太子的位置去的。
結果最後他們什麽都沒得到，還被新人搶去聖寵，就這樣柳琴儀還能隱忍不發，難怪皇帝這樣信她。
謝琳琅想著，躬身請惠妃上座。
柳惠妃卻搖著頭道，“謝大人不必客氣，本宮說兩句話就走。”
如今她被軟禁，柳惠妃這樣明哲保身的人，為了避免猜忌，肯定不敢久留。
謝琳琅很懂，笑著問道，“娘娘想說什麽？”
柳惠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屏退左右，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謝大人，您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謝琳琅眉梢一挑，“此話怎講？”
柳琴儀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謝大人一回來就在宮裏，不知道也是正常……眼下沈穆兩家鬧起來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內訌的原因，但本宮卻知道一點，這一點，和你有關！”
柳琴儀一邊說，一邊打量謝琳琅的表情，見她一點都不驚訝，便直接拋出了重磅！
“……那穆家汙蔑帝師與你有染，並掌握了人證！
還說你提出科舉，推行國學堂，都是為了幫帝師結黨營私，謀取私利！
他們還搜集了沈家十幾條罪名，很多都強行牽扯到你，而且明日就會上呈給陛下，一旦罪名成立，你和帝師都會有危險！”
她說著，十分擔憂，“那些罪名有一部分是真的，所以眼下的情況對帝師來說非常不利，他想脫身，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將一切罪名都推給你。
哪怕他舍不得這麽做，沈家的族老也會逼著他這麽做的，這麽一來，你性命危矣！”
謝琳琅聽她一番恐嚇，心裏卻品出了另一個意思，那就是穆家和柳家結盟了。
不僅皇帝有鬧大的念頭，穆家也是。
想必所有世家都饞帝師“天下之師”的名頭饞了許久，眼下這麽好讓帝師身敗名裂的機會，他們怎麽會放過？
之所以現在還沒傳開，肯定是最關鍵的那條罪名缺乏有力的證據！
帝師也不是任由挨打的人，想必已有對應的手段。
他們在帝師那邊找不到缺口，所以才來找她，因為她更好“欺負”。
謝琳琅心思百轉，麵上卻憤怒的說。
“什麽？那穆家也太無恥了！居然捏造出這樣的事情？這是想搞臭微臣和師父的名聲啊！不行，微臣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惠妃見她態度坦然，隻有憤怒，沒有閃躲，不覺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謝琳琅和沈君卿真的有染，此時會做賊心虛呢！這樣她就能得到更有力的證據了，可惜，可惜。
但她很快就調整過來，看著謝琳琅的眼睛道。
“眼下最要緊的，不是穆家說了什麽，而是明天那個折子，很有可能會害死你！
帝師迫於家族和名譽，絕對會將所有罪名都退給你，到時候，你就是沈家的替罪羊了！”
謝琳琅臉色蒼白，許久才道，“那微臣要如何才能自保？”
柳惠妃早有準備，麵上卻很為難。
“本來本宮一介婦人，不該參與這種事，可你畢竟也算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便給你指一條明路。”
“那穆家真正想害的，還是帝師，你隻是他們拿出來的由頭罷了，歸根究底，你是被帝師連累的！
而帝師關鍵時刻，卻不肯保你，還想讓你當替罪羊，本宮覺得，你不如另投明主，另尋出路……”
她最後四個字說得意猶未盡，讓謝琳琅秒懂。
“……娘娘的意思是，是想讓微臣背叛帝師，跟著穆家抹黑帝師，將這些罪名，全都推給帝師來承擔？”
柳惠妃嗔了她一眼，“傻孩子，什麽叫推給帝師承擔？穆家搜集的罪名，大部分都是沈家真正做過的，本來就應該沈家自己來承擔！
沈家那些族老想讓你來頂罪，那才是無情無義，你反擊隻是理所應當罷了！
隻是那些罪名可以害死你，卻不足以扳倒帝師，為了防止他以後報複你，你不如假裝帝師一直在騷擾你，坐實他最大的罪名！一旦有了你的證詞，他就會被打入泥裏，永世不得翻身！”
她說完，頓了頓。
“本宮也知道這樣做會讓你於心不忍，畢竟是多年的師傅，可別忘了，眼下你不扳倒他，明天之後，死的就是你了！而且……還是帶著千古罵名去死，你願意麽？”
惠妃說完，緊接著拋出一根橄欖枝。
“你也不用擔心扳倒帝師，會被沈家報複，這件事之後，本宮會將柳家一位嫡出的千金許配給你，還會遊說陛下，為你冊封，讓你成為新貴。
以謝大人之才，加上柳家全力相助，想必不用十年，就能成立新的氏族！到時候，你就不用害怕沈家了……”
謝琳琅聞言微微吃驚，要知道，成為世家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因為固有的格局已經成型，沒有人能在這種壟斷的情況下，在老牌世家中占取一席之地。
除非有老牌家族，願意讓出一部分“領地”。
而柳惠妃的承諾顯然就是如此……犧牲這麽大，她想得到什麽？
這麽想著，謝琳琅慎重的問。
“惠妃娘娘如此點撥，不知道微臣，有什麽可以為娘娘效勞？”
柳惠妃聞言，臉上這才浮現出一絲暗沉，她看了謝琳琅一眼，低聲說道。
“本宮救你一命，並不是想索求什麽，隻是惜才罷了。
一旦你成為氏族，就能享有世代香火，建族立業！可惜，陛下似乎有意讓你永遠留在項城……因為太子。”
“除非太子沒了，你才能獲得自由，不過看得出來，太子非常信任你，你好好跟他說說，他一定會放任你有更好的前途的。”
惠妃說完，將一個小瓷瓶放在謝琳琅手裏，“是生還是死，是出人頭地還是泯為眾人，都在你一念之間，明日早朝之前，你若是想通了，告訴你身邊伺候的小桃就行了，她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