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鄭經:為啥有缺錢缺糧這種東西?
  <b></b>張璐與王夫之乃是舊識,雖然關係不是太深,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沒有獨自離開的道理。

  他在客棧開了房間,住了下來,準備與王夫子師徒一起北上。

  大家畢竟都是舊識,若是這個時候,張璐走了,那名聲可就不好了!

  而喝了這種由食材做成的藥湯之後,當天晚上章有謨的咳嗽就減輕了不少。攫欝攫

  他將藥湯當做茶水,問客棧掌櫃借來一個小泥爐,一天不間斷的熬藥。

  第二天晚上,章有謨竟然一聲也沒咳!

  王夫之大喜,章有謨病情轉好,可真是去了他心頭的一塊重病了啊!

  有了張璐的保駕護航,可以這麽說,隻要章有謨不是病入膏肓,他都能給拉回來。

  是以,就在章有謨病情轉好之後,兩撥人當即匯合一處,直接包了一艘船隻,朝著襄陽趕去。

  在這個時代,南陽水係還沒有陷入缺水的危機,隻要是不太大的船隻,都可以從長江一路抵達南陽的。

  就在王夫之這個名滿天下的大儒,前往南陽的時候,明廷探子紅劍部,已經與鄭經聯係上了。

  廈門衙門,鄭經與劍三相對而坐。

  “陛下為何不恢複錦衣衛,而是依舊采取你們固有的編製呢?”

  對於來人的身份,鄭經已經確認了。

  但是,劍三輾轉萬裏,穿越重重清統區,與他取得聯係的經過,鄭經毫不在意。

  他糾結的反倒是為什麽陛下不恢複錦衣衛?

  若是朱慈炯恢複了錦衣衛,自己討一個錦衣衛世襲的位置,整日裏挎著繡春刀,穿著飛魚服,那該是多麽威風啊!

  “這……”

  一路上扭斷了十幾個清兵脖子的劍三傻眼了。

  “伯爺,這事小的不知啊!”

  劍三苦笑,他雖然是朱耷培養的親信,但是,自家那位老主人為了避免猜忌,早已不在經手探子的事情。

  這些東西,他又怎麽會知道呢!

  “唉!”

  繼承了忠孝伯爵位的鄭經,歎息一聲。

  正大光明招搖過市的權力啊,就這樣離他而去。

  劍三小心翼翼的看了鄭經一眼,從心裏覺得這位鄭家家主實在是有點不著調。

  想了想,他當即決定將陛下交給他的任務說出來

  “伯爺,小的來的時候,接到了陛下的手令,陛下請伯爺與朝廷一道,打通長江航線,運輸錢糧到湖北。”巘戅寶來&戅

  “呃?”

  鄭經迷茫的瞪大了眼睛“為什麽要運錢糧?這玩意哪有火炮重要?”

  “我已經下令讓作坊生產各種火炮了,隻要是打通了航線,一年之內我為陛下運輸各種火炮一萬門!”

  在鄭經眼裏,錢糧什麽的重要嗎?

  這玩意遍地都是,吃都吃不完!

  早前的時候,為了幫助湖北解決災情,他已經答應運輸一百萬石糧食。

  但是,這玩意——

  糧食不值錢啊!

  哪有運輸火器來的實在!

  陳永華才出發沒多久,並沒有到了南陽,而劍三也早已離開了南陽,是以雙方互相派遣使者的事情,雙方都是不知道的。

  在鄭經看來,他答應給陛下的火器,才是最值錢的。

  至於錢財、糧食——這玩意有用嗎?

  鄭家倉庫裏堆積如山的就是這兩樣!

  大員一年三熟,田地肥沃,一畝地三季稻穀的產量,基本上都在十石左右徘徊。

  糧食根本就賣不出去好不!

  至於錢財……

  鄭家隨便賣出去一枚旗幟,就能價值幾百兩銀子。

  雖然說清廷實行了嚴酷的禁海令,但是,這玩意對老百姓有用,對士紳有用嗎?

  哦,不!

  前兩年是有用,甚至都逼得他入不敷出了。

  但是,隨著今歲政治環境的巨變,現在地方上哪裏還有人真的將禁海令卡的那麽死喲!

  難道這些地方督撫,就不怕大明秋後算賬?

  本以為鄭經是不願意襄助陛下的劍三,聽聞鄭經願意拿出來一萬門火炮之後,也是傻眼了。

  南陽雖然不缺火炮,但是,劍三也知道這玩意有多麽昂貴的!

  可以這麽說,若是販賣一門紅夷大炮給清軍,隨隨便便賣個幾萬兩銀子,不成問題。

  一萬門火炮,這最少都是幾百萬銀子啊!

  若是全部都是紅夷大炮,那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這還是鄭經自願捐助的……

  劍三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陛下是怎麽說來的?

  貌似是用市價購買吧?

  可是這廝出手就是如山的金銀,那還談的攏嗎?

  劍三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

  兩人諸番交流之後,鄭經這才明白,原來天底下不是都是大員的。

  在江北,旱地畝產不足一石,乃是常態,隻有最好的田地,單季產量才能超過一石糧食……

  旱地和水田的產量相差很遠,更別說還有一年兩熟與一年三熟的區別。

  對於朱慈炯的請求,鄭經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不就是糧食麽,大員多得是!

  若是不夠,占城那邊也是大糧區!

  而對於陛下手上掌握著大量低價棉布的事情,鄭經表達了足夠的興趣。

  棉布曆來都是重要物資,甚至,在民間那是比金銀更加暢通的貨幣。

  糧食、布匹、鐵器,一直以來都是最緊俏的,直到工業時代,才算是逐漸失去了替代貨幣的地位……

  皇漢殿。

  朱慈炯批完了案幾上的奏章,伸了一個懶腰。

  他剛剛深呼吸,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飯菜香味。

  “劉公公,你這……”

  話語未曾說完,就見到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子,正端著食盒,站在自己身畔。

  來者正是七峰山營監丁偉的女兒丁潔。

  這丫頭因為還沒有被朱慈炯收了,是以並不曾盤起婦人發飾。

  許是剛剛洗過澡,微微帶著幾分濕潤的長發,隨意用一根藍色的布條綁起。

  幾許碎發,微微打著卷,散落在耳鬢兩側,齊眉的劉海,稍微帶著幾分弧度。

  那挺直的瑤鼻,紅潤的嘴唇,白皙的麵孔,直讓數月時間沒近女色的朱慈炯一陣口幹舌燥。

  “你怎麽來了?”

  朱慈炯端起案幾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宮殿沒有完工,陛下又日理萬機,娘娘們讓我來看看陛下。”丁潔放下食盒笑吟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