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Madam，你好靚
元朗，距離流浮山不遠的某處海灘。
一個身材高瘦的青年孤零零的站在沙灘上，海浪在他身後濺起一朵朵浪花。
青年，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少年，望著眼前陌生而荒涼的景色，目光中滿是迷茫。
還有一絲淡淡的疏離，仿佛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裏是……港島？”
少年喃喃自語，語氣中透著一抹難以置信。
他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穿越居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這讓他有種極不真實的荒誕感覺。
但腳下微涼的沙子、鼻尖鹹腥的海風，以及不遠處充滿年代感的破舊瓦房，都真實無誤的告訴他……
自己真的穿越了！
霍文峻搖了搖頭，勉強令自己冷靜下來。
他記得，自己發了一整天的高燒，一直迷迷糊糊，昨天晚上應該很早就睡了。
然而一覺醒來，他卻愕然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從廣城的家裏，來到了港島的某處不知名沙灘上。
同時腦子裏還多出了一段陌生的記憶，雖然零零碎碎，但也足夠他弄清一些事了。
記憶的主人同樣叫霍文峻，但不是2020年的霍文峻，而是1984年的霍文峻。
這個霍文峻隻有17歲，還是個半大孩子。
而且就在今天，這家夥還做了一件膽大包天的事——從對岸遊了過來。
在霍文峻剛剛知道的時候，也不由感歎原身的好運。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逃港者的死亡率可不低，大部分不是被邊防打死就是遊水時淹死在海裏，能夠成功抵達港島的，十個人裏麵能有兩三個就算很不錯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原身無疑是幸運的。
但他又是不幸的，還來不及高興，就不知為何被來自三十多年後的另一個靈魂給鵲巢鳩占了。
“嘶！”
霍文峻狠狠扭了自己一把，在劇烈的疼痛中他終於相信，自己的確穿越了。
穿越到了八十年代的港島！
雖然從油膩大叔變成了精神小夥讓霍文峻心中竊喜，但尼瑪這家夥是偷渡客啊！
而且他還知道，84年的港島已經取消了“抵壘政策”，改為了“即捕即解”，也就是說，哪怕你偷渡成功了，可一旦被逮住，那麽不好意思，立即遣返。
六七十年代那種隻要你成功抵達市區，就給你發身份證的好事早就一去不複返了。
難道要做黑戶？
慢慢開始接受現實的霍文峻想到這又急了。
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霍文峻覺得自己太悲催了。
奈何木已成舟，他除了硬耗下去努力活到三十多年後，貌似也沒有其他辦法能夠回到2020年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活下去吧。
無奈向現實低頭的霍文峻認命般的打開了背後隨身攜帶的背包，想看看裏麵有什麽能用的東西。
原身既然有膽子偷渡，想來應該準備了不少有用東西。
起碼要換一身衣服，現在他身上的衣服不說已經濕透，關鍵是太有大陸味兒了，就這麽走上街無異於自曝啊。
打開背包，霍文峻發現裏麵東西並不多，除了一套白襯衫和牛仔褲，以及一些雜糧吃食外，就隻有用油紙包裹好的五百塊港幣。
霍文峻臉色有點黑，孟德他令堂的，這比開局一條狗還慘啊。
一陣唉聲歎氣之後，霍文峻不死心的繼續翻搗，突然，他眼睛一亮，從背包內兜夾層裏掏出來一封信。
打開一看，裏麵有兩張紙，一張寫著一個地址，而另一張……
“出生證明？！”
霍文峻大喜過望，這竟然是他的出生證明，沒想到原身居然是出生在港島。
難怪原身選擇偷渡，至於其中還有什麽隱情，記憶太零碎他也懶得翻看，關鍵是隻要有了這東西，他就可以申請留港居住權了。
“天無絕人之路啊！”霍文峻長出了口氣。
有了希望的他也有了精神，麻利的換上了白襯衫和牛仔褲。
換好衣服的霍文峻頓時氣質大改。
不同於原身，如今的靈魂來自三十年後，並沒有這個年代所獨有的“大陸味兒”，反倒顯得精神奕奕，自信昂揚，有著一股迥異於這個年代的“時尚感”，再無半點偷渡客土裏土氣的模樣。
隻要他不主動往外說，相信應該不會被認出身份。
……
流浮山車站。
霍文峻走了一個小時，終於見到了巴士站。
找附近小店兌換了一點硬幣，然後走到車站，等了幾分鍾後，一輛隻出現在老港片裏的小巴駛了過來。
跟著人流上車，霍文峻沒有表現出太多緊張，其他人自然也看不出這個外表白白淨淨、麵容略顯稚嫩的少年竟然是個剛剛偷渡過來的大陸仔。
小巴發動，看著窗外漸漸往後退去的風景，霍文峻有些愣神。
仿佛心裏同樣也有什麽東西在緩緩流逝，告別了那個熟悉的時代，等待著他的，是未知的前程。
恐懼麽？有點。
激動麽？好像也有點。
霍文峻咂吧了一下嘴，突然笑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還有點期待，期待踏入這個原本不屬於他的時代。
港島，
我來了。
……
這時候的元朗還未經過開發，到處都是農田，顯得有些荒蕪。
隨著小巴漸漸駛出元朗，眼前景物也慢慢變得繁華起來。
那獨屬於記憶中的港島風貌，開始向著霍文峻徐徐展開。
就在這時，小巴突然靠邊停了下來，司機罵罵咧咧：“我丟！真倒黴，居然碰上差佬臨檢！”
臨檢？
霍文峻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他現在可還是黑戶呢。
要不要這麽倒黴？
看著前麵正向小巴走來的差佬，霍文峻心亂如麻，用了好大的意誌才勉強壓製住逃跑的念頭。
“冷靜，一定有辦法的！”霍文峻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不多久，一男一女兩個軍裝警走上了小巴。
男警二十來歲，麵容普通，看著車上乘客道：“最近這一帶有人蛇出沒，希望大家配合。”
他的話差點沒讓霍文峻跳起來。
乘客們雖然有不少抱怨，但還是乖乖配合檢查。
兩名差佬開始檢查第一排乘客：“麻煩請出示身份證。”
“阿sir，快點行唔行，我趕時間啊！”前排一個胖子一邊拿身份證，一邊抱怨起來。
“要唔阿sir開車送你啊。”那個男警斜睨了胖子一眼，淡淡說道。
“冇、冇麻煩阿sir了……”胖子訕笑著縮了縮脖子。
一人接一人，眼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霍文峻咬了咬牙，伸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很快，男警來到了霍文峻麵前。
打量了一眼這個麵容秀氣、好似學生仔的年輕人，男警道：“請出示身份證。”
對方的視線落在霍文峻身上，可以說，此刻但凡他露出任何的異常或心虛，身份很可能就會直接暴露。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叼！”霍文峻直接罵了一句，然後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袒露著衣領，斜眼瞥向男警。
“阿sir，咁多事啊，你睇我似人蛇咩？”
作為廣粵人，霍文峻自然會粵語，此時學著電影裏古惑仔的模樣倒也似模似樣。
看著學生仔變成了古惑仔，男警頓時皺了皺眉，滿臉不耐煩的道：“死飛仔，唔要講廢話，快點拿身份證給我睇！”
哪知道霍文峻比他脾氣還大，直接站起來嚷道：“阿sir，話咩飛仔，小心我告你誹謗！”
眼看兩人起了爭執，另一個女警頓時走了過來：“阿光，發生乜野事？”
叫阿光的男警立即道：“ada，這飛仔唔肯配合。”
霍文峻一臉痞氣，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挑釁道：“死差佬，夠膽就拉老子回警署啊！老子服一句軟就唔係銅鑼灣南哥！”
阿光氣急，就要發飆，被女警攔下。
看著流裏流氣的霍文峻，女警眼中閃過厭惡，不過雖然不爽對方，但與阿光一樣，她也沒有把眼前的古惑仔往偷渡客方向聯想。
一雙妙目看著霍文峻，聲音清冷的警告他：“勸你最好配合，否則……”
霍文峻斜著眼，囂張的打斷她：“老子嚇大的！”
然而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卻是十分震驚，因為他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警的樣子竟然非常酷似童年女神邱淑貞。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拍戲？看著也不像啊！
霍文峻淩亂了。
好在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度過眼前的難關要緊。
瞥了眼女警，霍文峻裝作眼睛一亮，輕佻的吹了個口哨，作死的調戲道：“喲，ada，你好靚啊，我鍾意！認識一下，我叫阿南，銅鑼灣最靚的仔！”
阿光大怒：“衰仔，找死！”
女警攔住他，冷厲的目光射向霍文峻：“先生，現在我以妨礙公務的名義正式拘捕你！”
霍文峻依舊不慌不忙，口花花道：“靚女就係靚女，生氣的模樣也有夠可愛……”
眼見女警拿出了手銬，霍文峻立即話鋒一轉：“ada，要係我同你話邊度有人蛇，你願意同我食飯咩？仲有，你叫咩名啊？”
女警表情一變：“你唔係講大話？”
霍文峻嘿嘿一笑：“我就當ada你同意了。”
說完抬手指向後車角落位置：“那個撲街不就係咗！”
被他指到的是一個坐在最後一排的精瘦青年，見狀頓時臉色大變。
一個身材高瘦的青年孤零零的站在沙灘上，海浪在他身後濺起一朵朵浪花。
青年，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少年，望著眼前陌生而荒涼的景色，目光中滿是迷茫。
還有一絲淡淡的疏離，仿佛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裏是……港島？”
少年喃喃自語，語氣中透著一抹難以置信。
他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穿越居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這讓他有種極不真實的荒誕感覺。
但腳下微涼的沙子、鼻尖鹹腥的海風，以及不遠處充滿年代感的破舊瓦房，都真實無誤的告訴他……
自己真的穿越了！
霍文峻搖了搖頭，勉強令自己冷靜下來。
他記得，自己發了一整天的高燒，一直迷迷糊糊，昨天晚上應該很早就睡了。
然而一覺醒來，他卻愕然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從廣城的家裏，來到了港島的某處不知名沙灘上。
同時腦子裏還多出了一段陌生的記憶，雖然零零碎碎，但也足夠他弄清一些事了。
記憶的主人同樣叫霍文峻，但不是2020年的霍文峻，而是1984年的霍文峻。
這個霍文峻隻有17歲，還是個半大孩子。
而且就在今天，這家夥還做了一件膽大包天的事——從對岸遊了過來。
在霍文峻剛剛知道的時候，也不由感歎原身的好運。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逃港者的死亡率可不低，大部分不是被邊防打死就是遊水時淹死在海裏，能夠成功抵達港島的，十個人裏麵能有兩三個就算很不錯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原身無疑是幸運的。
但他又是不幸的，還來不及高興，就不知為何被來自三十多年後的另一個靈魂給鵲巢鳩占了。
“嘶！”
霍文峻狠狠扭了自己一把，在劇烈的疼痛中他終於相信，自己的確穿越了。
穿越到了八十年代的港島！
雖然從油膩大叔變成了精神小夥讓霍文峻心中竊喜，但尼瑪這家夥是偷渡客啊！
而且他還知道，84年的港島已經取消了“抵壘政策”，改為了“即捕即解”，也就是說，哪怕你偷渡成功了，可一旦被逮住，那麽不好意思，立即遣返。
六七十年代那種隻要你成功抵達市區，就給你發身份證的好事早就一去不複返了。
難道要做黑戶？
慢慢開始接受現實的霍文峻想到這又急了。
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霍文峻覺得自己太悲催了。
奈何木已成舟，他除了硬耗下去努力活到三十多年後，貌似也沒有其他辦法能夠回到2020年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活下去吧。
無奈向現實低頭的霍文峻認命般的打開了背後隨身攜帶的背包，想看看裏麵有什麽能用的東西。
原身既然有膽子偷渡，想來應該準備了不少有用東西。
起碼要換一身衣服，現在他身上的衣服不說已經濕透，關鍵是太有大陸味兒了，就這麽走上街無異於自曝啊。
打開背包，霍文峻發現裏麵東西並不多，除了一套白襯衫和牛仔褲，以及一些雜糧吃食外，就隻有用油紙包裹好的五百塊港幣。
霍文峻臉色有點黑，孟德他令堂的，這比開局一條狗還慘啊。
一陣唉聲歎氣之後，霍文峻不死心的繼續翻搗，突然，他眼睛一亮，從背包內兜夾層裏掏出來一封信。
打開一看，裏麵有兩張紙，一張寫著一個地址，而另一張……
“出生證明？！”
霍文峻大喜過望，這竟然是他的出生證明，沒想到原身居然是出生在港島。
難怪原身選擇偷渡，至於其中還有什麽隱情，記憶太零碎他也懶得翻看，關鍵是隻要有了這東西，他就可以申請留港居住權了。
“天無絕人之路啊！”霍文峻長出了口氣。
有了希望的他也有了精神，麻利的換上了白襯衫和牛仔褲。
換好衣服的霍文峻頓時氣質大改。
不同於原身，如今的靈魂來自三十年後，並沒有這個年代所獨有的“大陸味兒”，反倒顯得精神奕奕，自信昂揚，有著一股迥異於這個年代的“時尚感”，再無半點偷渡客土裏土氣的模樣。
隻要他不主動往外說，相信應該不會被認出身份。
……
流浮山車站。
霍文峻走了一個小時，終於見到了巴士站。
找附近小店兌換了一點硬幣，然後走到車站，等了幾分鍾後，一輛隻出現在老港片裏的小巴駛了過來。
跟著人流上車，霍文峻沒有表現出太多緊張，其他人自然也看不出這個外表白白淨淨、麵容略顯稚嫩的少年竟然是個剛剛偷渡過來的大陸仔。
小巴發動，看著窗外漸漸往後退去的風景，霍文峻有些愣神。
仿佛心裏同樣也有什麽東西在緩緩流逝，告別了那個熟悉的時代，等待著他的，是未知的前程。
恐懼麽？有點。
激動麽？好像也有點。
霍文峻咂吧了一下嘴，突然笑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還有點期待，期待踏入這個原本不屬於他的時代。
港島，
我來了。
……
這時候的元朗還未經過開發，到處都是農田，顯得有些荒蕪。
隨著小巴漸漸駛出元朗，眼前景物也慢慢變得繁華起來。
那獨屬於記憶中的港島風貌，開始向著霍文峻徐徐展開。
就在這時，小巴突然靠邊停了下來，司機罵罵咧咧：“我丟！真倒黴，居然碰上差佬臨檢！”
臨檢？
霍文峻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他現在可還是黑戶呢。
要不要這麽倒黴？
看著前麵正向小巴走來的差佬，霍文峻心亂如麻，用了好大的意誌才勉強壓製住逃跑的念頭。
“冷靜，一定有辦法的！”霍文峻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不多久，一男一女兩個軍裝警走上了小巴。
男警二十來歲，麵容普通，看著車上乘客道：“最近這一帶有人蛇出沒，希望大家配合。”
他的話差點沒讓霍文峻跳起來。
乘客們雖然有不少抱怨，但還是乖乖配合檢查。
兩名差佬開始檢查第一排乘客：“麻煩請出示身份證。”
“阿sir，快點行唔行，我趕時間啊！”前排一個胖子一邊拿身份證，一邊抱怨起來。
“要唔阿sir開車送你啊。”那個男警斜睨了胖子一眼，淡淡說道。
“冇、冇麻煩阿sir了……”胖子訕笑著縮了縮脖子。
一人接一人，眼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霍文峻咬了咬牙，伸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很快，男警來到了霍文峻麵前。
打量了一眼這個麵容秀氣、好似學生仔的年輕人，男警道：“請出示身份證。”
對方的視線落在霍文峻身上，可以說，此刻但凡他露出任何的異常或心虛，身份很可能就會直接暴露。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叼！”霍文峻直接罵了一句，然後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袒露著衣領，斜眼瞥向男警。
“阿sir，咁多事啊，你睇我似人蛇咩？”
作為廣粵人，霍文峻自然會粵語，此時學著電影裏古惑仔的模樣倒也似模似樣。
看著學生仔變成了古惑仔，男警頓時皺了皺眉，滿臉不耐煩的道：“死飛仔，唔要講廢話，快點拿身份證給我睇！”
哪知道霍文峻比他脾氣還大，直接站起來嚷道：“阿sir，話咩飛仔，小心我告你誹謗！”
眼看兩人起了爭執，另一個女警頓時走了過來：“阿光，發生乜野事？”
叫阿光的男警立即道：“ada，這飛仔唔肯配合。”
霍文峻一臉痞氣，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挑釁道：“死差佬，夠膽就拉老子回警署啊！老子服一句軟就唔係銅鑼灣南哥！”
阿光氣急，就要發飆，被女警攔下。
看著流裏流氣的霍文峻，女警眼中閃過厭惡，不過雖然不爽對方，但與阿光一樣，她也沒有把眼前的古惑仔往偷渡客方向聯想。
一雙妙目看著霍文峻，聲音清冷的警告他：“勸你最好配合，否則……”
霍文峻斜著眼，囂張的打斷她：“老子嚇大的！”
然而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卻是十分震驚，因為他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警的樣子竟然非常酷似童年女神邱淑貞。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拍戲？看著也不像啊！
霍文峻淩亂了。
好在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度過眼前的難關要緊。
瞥了眼女警，霍文峻裝作眼睛一亮，輕佻的吹了個口哨，作死的調戲道：“喲，ada，你好靚啊，我鍾意！認識一下，我叫阿南，銅鑼灣最靚的仔！”
阿光大怒：“衰仔，找死！”
女警攔住他，冷厲的目光射向霍文峻：“先生，現在我以妨礙公務的名義正式拘捕你！”
霍文峻依舊不慌不忙，口花花道：“靚女就係靚女，生氣的模樣也有夠可愛……”
眼見女警拿出了手銬，霍文峻立即話鋒一轉：“ada，要係我同你話邊度有人蛇，你願意同我食飯咩？仲有，你叫咩名啊？”
女警表情一變：“你唔係講大話？”
霍文峻嘿嘿一笑：“我就當ada你同意了。”
說完抬手指向後車角落位置：“那個撲街不就係咗！”
被他指到的是一個坐在最後一排的精瘦青年，見狀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