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偏心一致
  “果真是如此?”張瑾畢竟遠在安陽城,對於京城裏的消息並不算了解。

   方慶天輕輕的哼了一聲:“我還能騙你不成?”

   “哎呀,人家這不是好奇嗎?”張瑾如今也算是年有三十,但是在方慶天麵前卻還溫柔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半點沒有對待外人那般的心狠手辣。

   方慶天也覺得十分受用,便繼續道:“所以你可隻管放下心來,把這打仗的事情交給林將軍去辦,一準沒錯。誰家女婿還敢對嶽父下手不成?別人且不論,就是他夫人都不肯饒過他。”

   “可是,我原先也曾聽人說過,這林將軍對待他這大女兒可不算好。當初就是因為南宮鏡中毒成了個廢人,才把這大女兒嫁給他的。而且我還聽人說,這大女兒想盡辦法給南宮鏡解了毒,這林將軍還想把自己小女兒嫁給他呢,真是偏心的不得了。”張瑾嘴巴裏說著別人的八卦,心裏頭想著卻是母親,對待自己和弟弟的偏心。

   整個張家如今能夠發達到如此地步,幾乎可以說完全是靠張瑾,但是他們卻絲毫不知感恩。

   尤其是弟弟張禮鴻,張瑾皺著眉頭想。

   弟弟是被母親和自己慣壞了,如今作威作福竟然想要騎到自己頭上去,並且半點腦子都沒有,完全隻想著吃喝嫖賭那點事兒。

   如果把張家的權利全部交給他,那麽張家可是半點希望都沒有了,早晚招來殺身之禍。

   林將軍雖然沒有兒子,但是對待大女兒和小女兒的這種偏心,和母親的偏心倒是十分一致。

   張瑾心裏頭還不免有些可憐起林九溪來。

   當然這種可憐不過是淺表的,隻是多少有幾分感同身受罷了。

   方慶天作為一個京城的紈絝子弟,當然也聽說過這些傳聞,不過他並不像女兒家一樣,也並不覺得有多大的不公平。

   隻是淡淡道:“我也曾聽過這些。不過即便如此,這血脈之情,也別人比不得的。就算林將軍再怎麽過分,可畢竟也生養了她,林九溪她還能不認這個爹嗎?所以不必擔憂的。”

   張瑾想著也是如此道理。

   即便弟弟都已經動手想要殺了自己,可是張瑾捫心自問,難道自己真的能夠殺了弟弟不成?

   這當然是不能夠的。

   所以以己度人,林將軍再如何過分,林九溪也是隻能夠手下留情。

   被方慶天一番勸導,張瑾也真就放下心來,和他越發親密無間。

   甚至是有時當著張禮鴻的麵,兩個人也半點沒有收斂,反正都已經知道了,南宮軒又沒有能夠夾製住她的力量。

   於是這兩個奸夫淫婦竟然如同夫妻一般同居起來,完全不在乎旁人言語,相處極為甜蜜。

   林九溪和南宮鏡這一對真夫妻反而不如,他們這露水情緣的假夫妻相處和美。

   那天兩人大吵一架之後,雖然南宮鏡主動求和,兩人重新和好。

   但畢竟吵架過後的裂痕,不可能那麽快的痊愈,所以兩人之間還是有幾分隔閡。

   南宮鏡有心想要彌補,可是戰場隻是一瞬皆發,他沒有時間陪在林九溪身邊,也沒有辦法將林九溪藏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兩人隻能匆匆分別。

   林九溪在大街上想要打聽情報,探聽風土人情。

   雖然隻是一些極其細微的事情,但是這些隱藏在人流中,讓人習以為常的事情,卻有可能是極其重要的情報。

   林九溪叫了兩隻烤雞,一隻是蜂蜜甜醬汁味的,一隻則是香辣鹹味的。

   這兩種口味林九溪都很喜歡,她不想做出任何選擇,所以全都拿下,吃不完的就打包回去給小五他們。

   想到小五他們龐大的飯量,林九溪看著這兩隻烤雞,覺得分量實在太少,於是又折了回去。又稱了三斤板栗,外加五斤牛肉幹,有兩鍋烤包子。

   在等這些東西新鮮出爐的時候,林九溪注意到一個長得極其好看的小姑娘,年紀隻有五六歲,身上穿著紅色長裙,頭上的小發髻也是拿紅繩子編的,長得十分可愛,更難得的是和月然也有幾分相似。

   林九溪一看見這小丫頭,便覺得心都軟了,也有些想念乖乖巧巧的小月然。

   進入安陽城不方便,小月然被林九溪留在了十八裏店,讓留下的人幫忙照看。

   林九溪拿了一隻牛肉餡的烤包子給她,小丫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兩個深深的酒窩。

   並且高高興興的回了林九溪一串抓在手上的糖葫蘆。

   小丫頭把糖葫蘆給她的時候,還有些舍不得。

   林九溪愛逗孩子,也不跟她客氣,真就直接咬了一口下去。

   還沒來得及察覺口中氣味不對,就直接向後一倒。

   整個人直接昏迷倒地的話,很有可能會磕到後腦勺,引起昏迷死亡都有可能。

   但是,林九溪醒過來的時候,趕緊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沒有傷口也不覺得疼痛。

   確定了沒有受傷之後,林九溪才分心,看了下周圍的環境。

   屋內擺設十分精致,細腰美人瓶裏還插著幾朵紅花,細白的絹紗上綴著一顆一顆的白色珍珠,門口處的珠簾是青玉。一隻玉手揮開了珠簾,那些青玉便立刻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林九溪立刻望了過去,然後一臉不爽的翻了個白眼:“怎麽會是你?”

   “不是我,夫人還打算看見誰呢?”樊無憂這個神經病永遠笑眯眯的。

   看見誰都沒看見你好。

   林九溪心中默想,但沒敢說出口。

   也不知道那冰糖葫蘆裏到底下了什麽藥,發作迅速,雖然不痛不癢,但是林九溪明顯感覺到自己現在身上力氣不足,不知道是餓的還是藥裏頭加了什麽其他東西。

   不過林九溪十分清楚樊無憂這個人,人品或許不行,但是武功實在高強。

   自然也不能考慮硬碰硬。

   “說吧,你想要什麽?”林九溪不覺得樊無憂是個閑得無聊的人,他既然直接派人把自己抓到這裏,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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