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合作
  孤獨塵念嘖了一聲:“得了一點寵愛就把自己當人物的,也不知道是你還是我。”說著,孤獨塵念還無奈的搖搖頭,“狐假虎威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孤獨蘭兒聞言氣極了,她恨恨的咬著牙,提起靈力就要向孤獨塵念扇去。

  卻沒想到孤獨塵念移動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的多!微微一閃,就躲過了孤獨蘭兒的攻擊。

  孤獨蘭兒不敢置信的看著孤獨塵念。她的身法怎會移動的如此之快?

  在這個孤獨塵念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能夠讓她從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廢人,在短短三年間就能夠擁有如此深厚的靈力,還有如此迅捷的身法。

  難道江湖傳言中,她孤獨塵念跟燕飛樓樓主有私情是真的?

  不然她還可以從哪裏習得如此高深的功力?想到這裏,孤獨蘭兒的眼眸暗了暗,她的心裏翻江倒海,有不平的想法不斷的發酵而出。

  為什麽孤獨塵念這個賤人永遠能夠得到比自己好的東西?

  地位也是,功力也是,就連男人都是!憑什麽孤獨塵念想要什麽就可以得到什麽?

  孤獨蘭兒為自己感覺到一陣忿忿不平。巨大的妒意向孤獨蘭兒襲來,幾乎快要將她淹沒。

  孤獨塵念躲開孤獨蘭兒的攻擊後,穩穩的站在孤獨蘭兒旁側,語氣中帶著嘲諷:“三年過去了,姐姐還真當是一點進步都沒有。”說著,孤獨塵念似是想到什麽了似的,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繼續說道,“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聞言,孤獨蘭兒更是氣極,剛準備繼續跟孤獨塵念爭辯,就聽見後方有腳步聲傳來。

  歐陽浮光的隨身小廝走到了她們麵前,行了一個禮,說道:“兩位小姐,不知道兩位還需要用多長時間,太子爺派我來看看。”

  孤獨蘭兒心下明白歐陽浮光這是嫌她們兩個人太慢,派人來催,於是壓了壓自己的怒意,對著小廝說道:“好的,我們很快就好。”

  說著,她一把拽過孤獨塵念,就準備往她的住處走。

  孤獨蘭兒在太子府的住處很大,這次舞女是她一手安排的,舞蹈的整個排練也是在她的住處進行,因此,她的住處也有舞女所用的衣物掛飾。

  孤獨塵念感覺到孤獨蘭兒拉著自己的力道,“啪”的將孤獨蘭兒的手拍開,然後輕輕地撣了撣自己的衣袖,說道:“你在前麵帶路便是了。”

  孤獨蘭兒大大的衝她翻了個白眼後,就繼續往前走。

  她一邊走,一邊起著心思給孤獨塵念換什麽衣服。

  有了!

  孤獨蘭兒在心裏偷偷笑了一下。

  她那裏還有一件上次舞女跳舞不小心扯爛的衣服,本來應該叫侍女丟掉,但是侍女一直忘記了,為此她還責罵過侍女,沒想到如今卻排上了用場。

  那件衣服的破爛處極為隱蔽,正常行走的時候不會發現,隻有在做較大幅的舞蹈動作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

  正這樣想著,她們兩個就到地方了,孤獨蘭兒揮了揮手示意侍女去取衣服。

  衣服取來後,孤獨蘭兒接過來,親手遞給孤獨塵念。

  孤獨塵念揚了揚眉,有些詫異。孤獨蘭兒會有這麽好心?

  果不其然,當孤獨塵念抬眼看向孤獨蘭兒的時候,就發現孤獨蘭兒眼中充滿了暗暗的得意。

  孤獨塵念作為燕飛樓樓主,三年之間,十分擅長察言觀色,更何況孤獨蘭兒的表情根本沒有隱藏好。

  孤獨塵念在心裏嘲笑孤獨蘭兒:這個蠢東西,想要陷害自己也不把表情先藏好。都快將“我要陷害你”這五個字擺在臉上了。

  孤獨塵念接過了衣服,心下估摸著這個衣服可能是有問題的,起了一絲戒備之心。

  她對著孤獨蘭兒說:“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孤獨蘭兒一臉不屑:“說的好像我想看你換衣服一樣。”說著,孤獨蘭兒似是想到什麽一樣,態度立馬溫和了許多,接著說,“那你換吧,我先回宴席了,殿下在催了。”

  孤獨塵念雖然不知道孤獨蘭兒此舉賣的什麽關子,但她知道這裏肯定有詐。

  於是等待孤獨蘭兒走了之後,孤獨塵念細細的對著衣服做了一番檢查,果然讓她發現了問題。

  這件裙子有一個極大的洞口,似是撕扯形成的。

  而正常穿上卻無法發現,隻有當穿衣者開始跳舞舞動時,那個洞才會暴露出來,甚至還會牽扯著絲線,將它越扯越大。

  孤獨塵念皺著眉,看著這件衣服。

  她的時間不多,得想一下到底應該如何解決。

  孤獨蘭兒心中懷揣著得意往宴席走的時候,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不斷傳來。

  孤獨蘭兒皺了皺眉,微微地轉了轉頭,用餘光看向後麵,卻發現後麵沒有人。她提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聽錯了,繼續往回走。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斷在她身後響起,孤獨蘭兒終於感覺到了害怕,她提起靈力就開始防備性的轉身向後攻擊,卻感覺到來人的靈力之深厚,遠高於自己。

  感受到自己與來人的差距之後,孤獨蘭兒心道不妙,於是她放棄與來人繼續搏鬥,趕忙轉過身就準備逃跑離開。

  卻不料有一雙手搭上了孤獨蘭兒的肩膀。

  孤獨蘭兒渾身一顫,害怕的用餘光看向那隻手。

  是誰?難道是孤獨塵念派來的人?

  孤獨蘭兒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她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害怕:“敢問是哪位?”

  來人好似感受到了她的害怕,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就從後側轉到孤獨蘭兒的麵前,對著她說:“孤獨小姐,別怕,是我。”

  說著,她伸手拉下了自己的麵紗。

  孤獨蘭兒這一看,害怕的感覺快速褪去,稍稍放下心來。但眼神裏露出了十足的驚訝。

  怎麽是她?她的臉是怎麽了?

  孤獨蘭兒心裏疑惑極了。

  原來,那個從背後跟著她的人就是陸涵。

  隻不過此刻的陸涵臉上不如上次見麵一樣白皙嬌嫩,臉龐上有數道劃痕,看起來讓人十分害怕。

  孤獨蘭兒不禁猜想,難道陸涵也吃了駐顏丹?

  孤獨蘭兒開口問陸涵道:“陸小姐,你怎的在此處?”

  陸涵對著她笑了一下,說道:“孤獨小姐莫是忘了?上次我們在珍饈閣碰到,太子殿下邀請我們三人來參加他的生辰宴。”

  孤獨蘭兒聞言,才堪堪將這事想了起來。

  自從孤獨塵念回來後,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怎麽對付孤獨塵念和怎麽鞏固自己在歐陽浮光麵前的地位上了,哪還記得陸涵這種“小角色”。

  心裏雖然這樣想著,孤獨蘭兒麵上還是透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她裝作驚喜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說著,她又疑惑地擰了擰眉,繼續問道:“那怎麽沒在宴席上看到你們呢?”

  她安排宴席座位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們。

  聽到這裏,陸涵的眼神暗了暗,她的聲音瞬間就染上了一絲怒意:“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孤獨蘭兒更為疑惑了。

  她平日裏與這陸大小姐並無交情,甚至陸大小姐還對自己庶女的身份有所嫌棄,怎麽現下還特意來找自己了。

  陸涵像是看出了孤獨蘭兒的疑惑之處,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說道:“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孤獨蘭兒才明白了陸涵的意思:“你也想對付孤獨塵念?”

  陸涵看孤獨蘭兒理解的如此之快,一邊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隊友,一邊點了點頭,對著孤獨蘭兒解釋。

  “那日我們在珍饈閣碰麵之後,我與孤獨塵念發生了一段爭執,我本以為她會就此心虛,善罷甘休,卻沒想到她竟然在回程的路上設計我們。”

  孤獨蘭兒附和她道:“設計你們?她對你們做了什麽?”

  陸涵聽到這個問題,情緒十分激動,她拔高聲音說道:“她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用靈力將華蓋車封印了起來,將我們困在裏麵。”

  說著,陸涵覺得更加氣憤了,她咬著牙,對著孤獨蘭兒說道:“並且將我們的華蓋車安排在一個懸崖旁邊!我們三個就此掉下了懸崖!”

  說到這裏,陸涵的怒意顯然是已經達到了頂端,她抬起手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痕,關節都緊繃的泛了白:“我這臉上的傷!就是掉下懸崖被樹枝所劃傷的!”

  聽到這裏,孤獨蘭兒心裏雖然覺得孤獨塵念可恨,但是也覺得麵前的這個陸涵也是夠蠢。

  但她一向擅長陽奉陰違,何況這個陸涵肯定能夠幫到自己。孤獨蘭兒麵上帶著心疼的對著陸涵講道:“可憐小姐了,我就說過,那個孤獨塵念不是個好東西。”

  說著,她頓了頓,故意將話題引導燕飛樓樓主身上:“她不僅心腸歹毒,還十分擅長於勾引男人!”

  說著,她用手帕輕輕的拭了拭眼角的淚意,繼續說道,“不光是你的燕飛樓樓主,就連我們太子殿下……”

  孤獨蘭兒聲音染上了哭腔。

  陸涵聽後,立馬就炸了:“什麽?她連太子殿下都勾引?這個賤女人!”

  孤獨蘭兒用手帕暗暗的遮了遮自己嘴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