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勝利!大豐收!
  ……

  “珞靜,做的不錯。”王守哲笑著鼓勵道,摸著她的頭,寵溺地說道,“你的戰術使用很精妙,非常有想法。”

  “謝謝四哥哥誇讚。”王珞靜笑得很開心,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漂亮的臉蛋上有些潮紅,顯然十分在意四哥哥對她的讚揚。

  “不過呢……”王守哲略作躊躇。

  王珞靜一下子有些緊張了起來:“四哥哥,是不是珞靜做錯什麽了?”

  “沒什麽錯。”王守哲說道,“就是你年齡還小,像折磨敵人什麽的,由大人去做好了。”

  對於劉勝業此人,王守哲是沒有半點同情之心。

  在他這個家主的帶領下,劉氏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便是受淩遲處死之刑也不過份。

  隻不過,王守哲卻不太願意王珞靜去做。這個五妹妹性格比較極端偏激,王守哲怕她在這條路上走著走著,便回不了頭了。

  “嗯呢,謝謝四哥哥關心,不過珞靜也可以做的。”王珞靜不以為意地說道,“那肥豬敢辱罵四哥哥,珞靜就饒不了他。”

  王守哲也知王珞靜心思敏感,可不像王璃慈那般沒心沒肺,此時說到這裏點到即止便可以。還是想著回頭,慢慢言傳身教,逐漸改善她的個性便行。

  “珞靜啊。”王守哲說道,“以後卯初的時候,就來找我一起修煉,如此我可以好好指點你一番。”

  “真的嗎?我可以和四哥哥一起修煉玄技?”王珞靜興奮不已。

  不遠處,正在收拾戰場的王守諾見得這一幕,臉上滿是吃味之色,明明他才是珞靜的親大哥。

  怎麽珞靜反而更親守哲?弄得守哲好像才是她親哥哥一樣。

  可憐他這個親大哥,都快淪落為珞靜實驗各種凶蟲的活靶子了。

  就在此時。

  王璃慈穿著一身重甲,鬼鬼祟祟地路過,仿佛在躲避著什麽。

  “王璃慈,站住。”王守哲臉色一沉。

  王璃慈雙腿發軟,回頭堆笑道:“四,四叔!我,我沒做錯什麽吧?”她明明已經很小心地繞開四叔了,竟然還被抓了個正著。

  “此番秋冬獵結束後。每天卯時初,你也給我滾去我的演武場。”王守哲嚴厲道,“否則的話,就停掉你的靈食。”

  “啊?”王璃慈都快癱軟在地了,四叔啊四叔,要不要如此殘忍?

  唉!

  看她如此不爭氣的模樣,看得王守哲直歎氣。

  家裏幾個女娃娃,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一個心思細膩敏感非常狠辣的偏激問題少女,一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蠢吃貨,還有一個年紀輕輕帝路之心無比堅定中二熱血少女。

  回頭慢慢拾掇她們三個,我王守哲就不行了,連劉趙兩氏都能收拾,還弄不好你們三個?

  不過此時,還有許多餘波暫且未了,王守哲暫且不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她們身上。

  “六爺爺,迅速去幫瓏煙老祖擊殺劉氏老賊。”王守哲囑咐了一句,雖然他明白以瓏煙老祖對付劉知德,已穩操勝券。

  但是倘若更穩一些,豈非更加舒服?他可不想在戰鬥收尾的垃圾時間中,還能讓敵人蹦躂起來,傷到自己人的情況。

  “哈哈,知道了守哲。”此時,王宵翰的心情暢快至極,提著宙軒劍就去幫瓏煙老祖。

  原本按照瓏煙老祖的個性,自是想自行解決區區劉知德。但她更知道守哲是在求穩,求關心。當即也不推辭,而是與王宵翰仔細配合,防止劉知德反撲,以二敵一占據絕對優勢,硬生生的將其擊殺。

  “唰!”

  瓏煙劍輕吟聲中,劉知德的人頭飛了起來。她一把抓住劉知德的人頭,激動地香肩輕顫,仿佛在強忍著哭泣起來。

  五十年了!

  自從五十年前,劉知德與趙伯鈞的背叛,導致了她的宙軒爺爺,以及穹元侄兒的慘死。

  王氏從此走向沒落。

  而她王瓏煙,不得不拖著一具殘軀,頂住無窮的壓力,鎮守庇護王氏五十年。

  其中的辛酸和苦楚,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明白。

  哪怕今天王氏已經穩操勝券,她的心依舊沒能真正安定下來。

  直到這一瞬,她芊芊玉手抓住了劉知德的人頭,才感覺到了真實感襲來。

  縈繞她五十年的噩夢。

  醒了!

  那麽多家人的仇,終於報了。

  王守哲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人頭,遞給了身後的王守信。

  他十分清楚,自己對仇恨的感觸,是遠遠不如瓏煙老祖的。但是也能理解些許,她內心五十年的壓抑後一時無法完全釋放的感覺。

  諸多小輩之中,老祖宗當然最為疼愛和信任他王守哲了。不過他終究是男兒身,總不能抱著老祖安慰一番。當即,他第自家幾個姑娘手一揮,眼色使出。

  然後,王璃慈最有眼力見兒,穿著一身全套重甲,“咣當咣當”地撲了上去,準備撒嬌賣萌打滾兒。反正她臉厚,最擅長這些了。

  卻不料,瓏煙老祖被嚇一跳,什麽鬼東西?

  本能地躲了開去。

  然後!

  王璃慈就撲了個空,“咚”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老祖,那是璃慈啊。”王守哲嘴角抽搐,這二貨的智商還有得救嗎,撒嬌之前,能不能先把全身重甲脫了?

  “嚇!璃慈?”便是連瓏煙老祖的眼神都有些閃爍不定了。

  “老祖宗。”

  王珞靜和王珞秋,都順勢撲到了瓏煙老祖懷裏,便是連年長些的王珞彤,都蹭了過來,抱著瓏煙老祖的胳膊撒嬌。

  一群充滿活力的年輕後輩們,自然讓瓏煙老祖的情緒迅速得到了釋放。因為孩子們,代表的是家族的未來和希望,象征著初升的陽光。

  隨著劉知德和趙伯鈞的隕滅,劉趙兩氏的殘黨,自然已無力抵抗,紛紛被斬殺當場。

  守哲之前已經說過,今日參加心動的劉趙兩氏,一個不留。

  哪怕是那個劉勝業,王守哲也沒有無意義地去折磨他,而是命家將一刀將他了結。

  折磨敵人,讓人痛苦地死去,不過是為了宣泄情緒而已。

  隨後,便是戰場的打掃,以及最後兩位敵對外援的處理。

  那位魔修就不必說了。

  三位老祖踏踏實實地消耗戰下,那魔修已近崩潰。隻是為了避免他拚死反擊,三位老祖打得都非常保守。

  直到瓏煙老祖在略作調整後,加入到了戰場之中。

  以四敵一的情況下,那名實力不俗的魔修在無力與絕望之中被斬殺當場,別說拉一人陪葬了,他連拉著一人受傷都難做到。

  這便是以眾欺寡的好處了,會欺負到你懷疑人生。

  而且每一個老祖都是活了好久的人精,個個都惜命得很,占據絕對優勢下,豈會輕易給他拉人墊背的機會?

  一碰到對方拚命,便會立即采取守勢並撤退,而盟友也會積極救援。

  如此老油條打法,當真是讓敵人惡心至極。

  但是敵人惡心了,我方才開心。

  為了防止那魔修詐死等,在王守哲的建議下,頭顱和四肢都是要砍斷的。然後,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戰利品後,由明升老祖出手,將其屍體燒成一團灰。

  這絕非是誇張。

  而是源自於對魔修種種詭異手段的敬畏和謹慎,誰知道他們會有什麽稀奇古怪的秘術呢?

  魔修事了之後。

  便剩下寧西梁氏的老祖梁浩峰,還在苦苦堅持了,他麵對的鍾興旺雖然戰鬥經驗不算太強,但終究是天人世家的弟子,還曾經是紫府學宮的學子。

  終究是見多識廣,手段也眾多。

  梁浩峰一直處在下風被壓製著打,而且他還懷疑這個鍾興旺是個神經病。

  明明大家都隻是來助拳的,他卻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拚殺起來像是在打殺父仇人,動不動就試圖來個以傷換傷。

  這讓梁浩峰有些委屈地想哭,心中懊悔到了極致,怎麽著就鬼迷心竅了淌了這灘渾水?偏偏還遇到這麽一個不講道理的鍾氏老東西,你傷了有好處嗎?

  “投降,王族長,我投降了。”梁浩峰屢次三番逃不掉時,隻能大喊了起來,“我願意發誓,我願意出贖金。”

  其實他不投降也沒辦法了。

  王氏的瓏煙老祖與宵翰老祖,已經將他包圍住。其餘老祖,也都對他虎視眈眈。

  “鍾老哥辛苦了,先罷手吧。”王守哲說道。

  “守哲你別管,看你老哥打死他。”鍾興旺猶在興頭上,還想在瓏煙學姐麵前好好表現。

  瓏煙老祖眉頭微微一挑,怒道:“守哲說罷手,你沒聽到嗎?”

  鍾興旺渾身一顫,急忙罷了手,退到了王守哲身旁,嘿嘿幹笑道:“守哲老弟勿怪,好久沒打架了,一時手癢,手癢。”說罷,還偷偷摸摸瞟了一下瓏煙老祖的反應。

  王守哲拱手道:“鍾老哥肯在族戰中為我王氏主持公道,守哲已是感激不盡,豈會怪您?”

  說完,王守哲將注意力放到了梁浩峰身上,微微皺了皺眉頭。

  梁浩峰眼見他這表情,頓時心中一慌,將求助目光看向了明升老祖。

  明升老祖歎息說:“浩峰老祖,你這是又何苦呢?明明知道劉趙兩氏,已是一個爛攤子。”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申辯什麽。”梁浩峰苦笑道,“家中靈台種子要衝擊靈台境,族中積攢的資源不夠,唉,一時鬼迷心竅了。”

  隨即,明升老祖看向王守哲道:“守哲你既然叫停,多半是猶豫是否要取梁浩峰性命了。隻是這梁浩峰,曾經與我有過數次合作,算是有幾分交情。我厚顏向守哲求個情,讓他花錢買命吧。”

  王守哲急忙拱手行禮:“老祖您勿要折煞守哲,即便您不開口,守哲也是這等打算。”

  “不過,不能輕饒他。得他寫幾份罪己書,由我等幾位老祖保管,他若敢伺機報複或是泄露今天事情,我等幾個定會讓寧西梁氏付出代價。”漭老祖在一旁補充道。

  “行。”王守哲點頭道,“既如此,先請浩峰老祖將酬金取出,這是劉趙兩氏向錢氏商行抵押族產拿來的錢。”王守哲說道,“守哲得去錢氏贖回平安鎮產業。”

  其實。

  早在劉趙兩氏去錢氏抵押族產時,王守哲便收到了來自錢學安的情報,並對劉趙兩氏的底牌有了大致的判斷。

  “這是自然,自然。”梁浩峰老老實實地拿出一疊金票,“進入外域後,我才拿到酬金,這是三千乾金。事成之後,還有兩千。”

  “五千乾金?”王守哲冷笑道,“劉趙兩氏倒是好大的手筆,比我可大方多了。”

  “守哲,這話不能這麽說。”漭老祖維護道,“明眼人都看出劉趙兩氏不行了,他們必然是到處求人,卻沒人幫忙,才不得已重金誘惑缺錢的梁浩峰冒險。劉趙兩氏,屬於背水一戰,死中求生。而我等過來,等於就是白撿錢,意義不一樣。”

  “不錯不錯,守哲你莫要混為一談。”明升老祖與儒鴻老祖,也是笑著勸說。

  “守哲,這是劉勝業與趙進賢身上找到的金票。”王守信也拿了一疊金票過來,足足有七千乾金。

  而與此同時,王宵翰也奉上從魔修身上搜到的乾金道:“守哲,那李姓魔修身上,總計有七千多乾金,其中五千是酬金。”

  “諸位老祖,酬金是平安產業典當,守哲就厚顏拿了。”王守哲笑道。

  “守哲,此番吾等隻是前來助拳,而且已經拿了酬金,理論上戰利品都是歸屬於你們王氏。”三位老祖雖然眼饞豐厚的財富,卻依舊恪守規矩。

  他們屬於被雇傭方,哪有即拿酬金,又拿戰利品的?隻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收獲,多少本能有些眼熱。

  “三位老祖說笑了。”王守哲說道,“那個魔修,可是大家一起出力擊殺的。此人身上最值錢的,莫過於那件魔刃,鍾兄,勞煩您鑒定一下。”

  “這可是我最拿手的。”鍾興旺是黑市執事,平常專門搞鑒定的,當即拿出本事堅定了一番,“此魔刃已略有損傷,須得修複一番,若我黑市收購價大約兩萬五千乾金,若是修好了寄賣,便需要花些時間了,約能到兩萬八與兩萬九之間。其餘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值個三四千乾金。”

  雖然已有預估,但是總計三萬數千乾金的戰利品,當即讓所有人都覺得呼吸有些急促。

  剛才聽守哲說,好似有意要大家一起分。

  頓時,三位老祖看向王守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財神爺。

  估計接下來王守哲隻需要一聲招呼,說,咱們打誰吧。

  然後三位老祖必然是飛速奔來,都不帶猶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