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得脫困
  他們一家人守在洞裏的時候。聽見那些人路過洞口的聲音。那些人罵罵咧咧的,互相推卸責任。灰衣服婦人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刺耳。一個勁的攛掇這些人,把他們找出來當擋箭牌。這灰衣服的婦人,還是和他們家隔壁的媳婦。平時和他們家關係不遠不近的。因為那婦人的男人特別能幹,又隻有兩個兒子,家裏的條件也比較富裕。那婦人平時都是一副瞧不起自己家的樣子。又不吃她家的米,憑什麽要捧著她。

  這一次她男人和兒子,都被大浪打下了海。基本上沒有生存的可能。上岸的時候還見她哭的那麽慘,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和那幾個陌生的男人混在一起的?

  那些人走過去了很久,他們一家人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到快要黃昏的時候,又聽到了細微的聲音。要不是他們小兒子耳力好,估計都不能聽到。男人趴到地上,透過藤蔓的縫隙,看到了人影。轉過頭,手指放在唇上,無聲的噓了一下。

  不遠處幾個人躡手躡腳的像做賊似的的姿勢,向前走著。好在走出來的那條小路,離山洞還有一點距離。直到看到那些人走遠了,男人才爬起來。做回草堆上,男人小聲的說:“我們今天就不要出去了。看他們的樣子,還不死心。我們的水和食物還有不少。節省一點,明天我們再貓一天。後天我們再看看情況,決定怎麽辦?趁這兩天我們幾個正好養一下傷。小春,小夏你們的傷怎麽樣了?”

  “我的傷不要緊,沒有傷到筋骨。休養兩天就沒事了。好在有妹妹配的藥,哥哥傷成這樣,用了那個藥之後也沒有發熱。估計問題也不大。”叫小夏的少年,一臉不在乎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還有些得意的,看了看自己哥哥一眼。也不知道得意些什麽?

  叫小春的哥哥,明顯的要沉穩的多。現在弟弟這麽說,自己也不生氣,笑著道:“小夏說的是。我腿上的傷,估計這兩天也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個胳膊折了的,照著妹妹教的方法做了複位。就是綁著這兩根棍子動又不能動太難受了。這方法不知道靠不靠譜?也不知道妹妹去偷學的時候有沒有學全。不過這個藥確實好用。”說完,估計覺得自己懷疑妹妹有些過分了。紅著臉低下了頭。

  秦家的聽到他們說到妹妹,眼眶有些紅:“也不知道秋秋和冬冬怎麽樣了,這麽大的浪,估計會引起海嘯吧!他們兩個還那麽小,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了。”說起家裏的兩個小的,大家情緒都低落了下來。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大人都不一定能活著,何況是兩個十歲都不到的小孩子了。隻能寄希望於菩薩保佑了!

  男人隻是擦了擦眼睛,就打起了精神來:“我們現在最該想的是,怎麽擺脫那些人?隻有我們留下性命來,才有機會回去看他們兩個小的。現在什麽都不要想了。”

  “都聽相公的”

  “都聽爹爹的”

  “都聽爹爹的””

  三人異口同聲,互相看了一眼,情緒才好了一些。

  四個人安排好時間,總有一個人在值班,其他的三個人就睡覺。以防發生意外。兩天時間裏除了人有三急之外,絕不離開山洞。

  果然那些人賊心不死!來來回回路過了好幾次。有一次甚至半夜三更的路過,好在這個山洞夠隱蔽。第三天的早上,這些人走過一趟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人。下午的時候,男人和小夏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天都有些黑了。不過收獲比較豐富。摘了很多的野果用手編的草筐裝了兩滿筐,還在外麵燒好了兩隻叫花雞和一隻叫花兔。熱騰騰的三個泥坨子,搬進山洞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山洞裏麵的溫度都高了一些。

  四個人飽飽的吃了一頓,睡覺的時候都感覺到熱乎乎的。這天除了早上見到他們那些壞人走過一趟後,就再也沒見到人影了。夜晚他們也沒敢放鬆警惕。不過這一晚上也安靜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男人又招集了大家開起了小會:“這個地方真不能呆了,離他們那些人太近。昨天我和小夏,去了離這邊比較遠的一個山頭。在那邊我們也找到了一個山洞。我們趁著烤叫化雞的功夫打掃了一下那個山洞。那個山洞真的很特別。我們等會兒收拾收拾就過去,你們過去了就知道了,特別適合居住。”小夏少年在一旁不住的點頭。

  秦家的和小春雖然不是很理解,但行動能力是相當強的。休息了這幾天,小春的腿腳都恢複的比較好,隻有一隻胳膊還吊著。四個人都不是老弱,很快收拾好了所有東西。將痕跡清理幹淨,才放心地跟著男人去往新的住所。他們走後的第五天那些個人又尋了過來。個個身上都帶著傷痕,還少了一個人。在這附近尋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緣分。那個洞口就在那裏卻始終沒有尋到。最後還是因為幾人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野獸,才急匆匆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