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誰才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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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深夜到訪的確是有些不妥,但蘇晁怎麽也沒想到,一進屋竟然看到這樣的景象。南宮淩背對著自己,身上蓋著半截被子,下麵還壓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相貌,但憑床下那雙繡鞋,已然可以判斷出是一個女子。

  蘇晁的目光在那雙鞋子上停留了片刻,突然眉頭微皺。

  而就在這時,便聽南宮淩道:“蘇相深夜到訪,不知是何要事?”

  然蘇晁卻也不坐,既然南宮淩正忙著這等事,那自己豈會不識趣,何況他也沒有偷窺人房事的癖好,所以當即道:“既然王爺不方便,我還是改日再來吧。”

  蘇芮然在被子裏一聽,總算鬆了口氣。

  然而她一抬頭卻發現南宮淩正看著自己,表情依舊是不懷好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南宮淩道:“無妨,蘇相既然來了想必是有要緊的事,不如就在這裏說吧。”

  你……

  蘇芮然等著他,要不是爹爹就在外麵,她真的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

  南宮淩一副得意的表情看著她,已是料定她不敢亂動一樣。

  蘇芮然心裏一哼,你以為我不敢動嗎?哼,我才不會這麽便宜你。想著突然腿上一用力,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的下身踢去。

  南宮淩吃了一驚,立刻用膝蓋抵住她的腿,這下抑製了她的行動。但卻是眉頭緊皺,表情十分不悅。

  這個女人,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卻也還不肯老老實實的嗎?

  “咳咳。”蘇晁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最終還是選擇坐了下來,想著趕緊把事情說完好離開,於是對南宮淩道:“事情是這樣,其實是皇上讓我同王爺商量回京一事。”

  南宮淩的目光是盯著蘇芮然的,用眼神在告訴她不要亂動,否則後果自負,一麵對蘇晁道:“回京不是還有三日嗎?”

  蘇芮然緊緊的盯著南宮淩,對方那種居高臨下打量自己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何況剛才她還觸怒了對方,這樣她更加緊張。突然間南宮淩冷冷一笑,竟低下頭,沿著自己的脖子一路吻下。

  蘇芮然大驚之餘差點沒驚呼出聲,拚命想抵抗,但雙手雙腳卻被對方緊緊的製住,動彈不得。

  你這個混蛋!

  她怒不可遏,卻也隻能瞪著他,做著徒勞無果的掙紮。

  她知道,南宮淩一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報複剛才。

  看著自己絕望無助的表情,隻會讓他更得意。蘇芮然咬咬牙,突然不再掙紮,一口恨恨的咬在他的胸口。

  南宮淩震驚之餘直起身子,胸口一個鮮紅的牙印,鮮血直流。

  他看著她憤怒的眼神,像是一隻瘋狂的小獸一樣,南宮淩一愣,這個女人,真的是養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嗎?為什麽她的眼神,有種經曆過生死的人才會有的那種決然。

  “這次狩獵的收獲頗豐,所以皇上打算先派出一部分人馬,把東西先運送回去,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同王爺商量著安排。”

  蘇晁的話又響起在耳邊,而現在,南宮淩已經完全沒心思注意他了,隻是隨口道了句:“那一切就有勞蘇相安排了。”

  此刻,他的目光經全在身下的女子身上。印象之中,這個女人無論遇到什麽,都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那種感覺總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更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樣子。

  想到這裏,他突然低頭,竟直接咬開了她的衣帶。

  蘇芮然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動作。但是爹爹還沒有走,她也不敢叫出聲來。

  但是如此南宮淩更加肆無忌憚,緊接著竟然扯著她的衣袋,將她衣服的前襟咬開。這一次為了防止再被她咬,南宮淩將她的雙手繞道頭上,用一隻手壓著她的雙手,另一隻手鉗著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

  蘇晁麵色鐵青,餘光瞥見那邊的動靜,看著南宮淩根本沒心思顧及到自己。原本皇上安排下來的兩個人的差事,他是不會一個人擔著的,隻是現在,他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於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王爺若有什麽安排,可派人來找我。”

  “嗯。”南宮淩隨意應了一聲,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身下的女子身上。隻覺得心中有一團火,仿佛要噴湧而出一樣,看著她越是反抗,反而更勾起他的興趣。今日既然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那自己又為何不笑納呢?

  蘇晁起身起來。

  蘇芮然聽到簾子打開又放下的聲音,知道爹爹已經走了,屋子裏就隻剩下她和南宮淩兩個人。

  這下就更不客氣了,用盡全力掙紮著,大喊:“放開我!放開我!”

  然而她的掙紮哪裏有半點用處,隻能挑撥起對方的欲望而已。

  南宮淩的吻又開始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肩膀上,酥酥麻麻的,仿佛觸電的感覺一樣。她隻覺得身體中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難不成自己今日真的要在這裏跟他……不!不行!意思一下子讓她清醒過來。

  對付南宮淩一定不能用普通的辦法,既然知道反抗無用,她就索性停止了掙紮,就這麽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果然見身下人沒了動靜,南宮淩抬起臉望向她,看到她的神色的時表情略微有些詫異。

  蘇芮然對著她冷冷道:“難道王爺就是靠這樣的辦法來對付一個女人嗎?王爺難道不知道,如果想對付女人還有更有效的辦法。”

  “什麽辦法?”南宮淩眉微蹙,心想著丫頭又在盤算著什麽,自己可千萬不要又著了她的道。

  “當然是讓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你。”蘇芮然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對他道,“若是王爺隻會這種辦法,那實在是太可悲了。”

  南宮淩注視著她,一雙如古井般深不可測的眸子中透露著寒意,然而片刻之後,他突然鬆手,從床上起來,理了理衣服,冷冷道:“你走吧,我可沒什麽興趣。”說完起身走到書案旁坐下。

  蘇芮然一點點從床上爬起來,經曆過剛才那麽一折騰,渾身上下還有些酸痛。

  她揉了揉手腕,注視著南宮淩,見他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書卷,根本不再多看自己一眼。

  蘇芮然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話有效了,果然男人都一向自負,尤其還是像他一樣本身為天潢貴胄的男人。然而她從床上起來,整理好衣服起身,隻是對他說了一句:“臣女告退。”轉身便離開了。

  這一次,南宮淩對她全然不理會,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

  等到她離開,南宮淩才抬頭,注視著她離開的方向,表情複雜。

  暗夜如墨,殘月若鉤。一道碧綠身影遊走於黑暗之中,看身形卻是一個纖細的女子,裙裾翩舞,腳下步履邁得飛快。

  淒寒月色籠罩在女子的容顏上,清秀俏麗的麵孔宛若出水芙蓉,便是蘇芮然。

  才從南宮淩的氈房出來,她就施展輕功一路回去。此時她麵上湧出一抹欣喜之色,手中緊緊地捏著一塊玉佩,獨屬於羊脂白玉的溫潤光澤在夜色下靜靜閃爍。玉佩上猶帶著一抹沁人的暗香,觸手溫潤,那是南宮淩房中特有的香料的味道,想到南宮淩那宛如天人的臉龐,她突然沒來由的心裏略略一跳。

  雖然剛才受了些屈辱,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就在剛才摔下架子的瞬間,盒子裏的玉佩已被她偷偷取了出來。

  南宮淩奪回了盒子,卻不想裏麵是空的,也枉費他一世英名了。

  不過現在卻不是得意的時候,蘇芮然很清楚,自己要快些離開這裏。南宮淩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玉佩被自己偷走了,一旦他追上來,以他的功夫自己定要吃虧。想到這裏,蘇芮然突然停下腳步,不著急著逃離了。

  她心裏在想,即便自己現在跑的這麽快,南宮淩知道了也還是會來氈房找自己,把東西搶回去。恐怕根本就等不到自己明日一早見到爹爹,並把玉佩交給他看。

  想到這裏,蘇芮然頓時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臉上原本凝重的表情,瞬間化作一抹狡黠的笑容,唇齒間溢出的聲音漸漸飄散在空氣中,隻聽她低聲自語道:“我今晚便把這塊玉佩交給爹爹,讓他幫我保管。”

  這樣非但可以在爹爹麵前證明我的玉佩沒丟,同時也讓南宮淩沒辦法再奪回去。東西都已經到爹爹手中了,他若想再拿回就難了。何況丟隻爹爹手裏,也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相反若是身份敗露,南宮淩自己的麻煩也就大了。

  恐怕到時候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了。

  蘇芮然在腦海中將這個辦法反複思索了兩遍,確定沒有問題,然後眼中亮光一閃,頓時做出了決定:“好,就這麽辦。”

  自語間,麵前已出現了兩條路,一條小徑通向樹林,遠遠便能望見參天大樹相互交錯,樹影重重疊疊;另一條卻是平坦無遮蔽的大道。

  雖然她也離開過自己的氈房,但大多都是乘轎,而剛才來她也是半路離開。加上現在王嬤嬤又不在,天又已經十分漆黑了,她一下子有些找不到路。

  她略一沉吟,若是走大道太過顯眼,難免會被發現,何況守衛入夜也都是在大道上巡視,如此看來也隻能步入這處樹林了。

  想到這裏,她頓時做出了決定,抬足邁進樹林,漸漸步向深處,流水般的月光從巨樹的枝葉間傾灑而下,將一襲碧綠衣衫的她掩藏得極好。

  她本就輕盈,在加上懷有輕功,在林間穿梭時也極其小心,因此除了腳踩落葉發出的窸窣聲響外,並未引起什麽極大的動靜。

  恰在此時,眼前竟出現了幾點微弱的火光,前麵好像有什麽動靜。

  蘇芮然一下子變得警惕,也有些緊張起來。莫不是南宮淩,怎麽他這麽快就追過來了?

  不,應該是不是。

  她很快做出了判斷,雖然自己一個人有些分不清路,但是南宮淩的氈房絕對不是這個方向,他若真追了出來也一定不會出現在自己前麵。

  想到此她心中更生疑惑,不是南宮淩,那又會是誰呢?

  她踮著腳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一點點靠近。隻聽見前方的聲音越來越明顯,竟有男女的低低絮語,不時飄來。靠得越近聽得越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