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於妃難產
無間沒說話，直接摸出個小袋子扔了過去。
小冬忙不迭的接過，打開一看，果然是天山靈茶。
她眉眼彎彎，笑的歡暢：“多謝了。”
無間忍不住問：“你就這麽喜歡這個茶葉？”
她愛憐的摸了摸手裏的小袋子，想了好半晌，回他：“對。”
與此同時，她摸了摸腰間的小皮袋，那裏裝著今日的戰利品，有異香的黑色種籽和那小瓶裏的珠子都在裏麵躺著。
即便這回沒有人引路，二人也走得很快，並且也無人上前阻攔。
眼看再繞過一座花園就離開後宮區域，斜刺裏卻有人衝過來。
幾人都身著太監服，為首之人正是青周帝身邊的大太監沈海。
沈海比那幾人跑得快，直接與之拉開了一段十來丈的距離。
看到小冬和無間，他更是眼睛一亮，速度提到了極致。
見此情景，小冬就停了下來，她已經隱隱猜到了沈海為何而來。
她不走，無間也住了腳，懶洋洋的朝沈海看去。
“兩位還沒走真是太好了，”幾息功夫沈海就來到了兩人身前，再略一躬身繼續道：“陛下有請。”
雖然跑得飛快，但沈海看上去臉不紅氣不喘，他身後才趕來的幾個太監則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無間沒有說話，小冬卻笑眯眯的問：“沈公公，敢問陛下為何事要請我們？”
“這……”沈海的神色有些複雜，但略微一頓就繼續道：“是後宮的一位娘娘早產，情況危急，連江太醫現在也束手無策了，所以……”
小冬十分有禮貌的聽完，然後幹脆道：“沈公公，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要我出診也行，診金我隻要那靈茶，你看可還夠？”
“您，您要多少？”沈海問道，聲音苦澀。
小冬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道：“你先說說病人的大致情況。”
這回沈海沒有猶豫，立刻撿重點道：“於妃娘娘懷孕剛滿八個月，今晨發現下體出血，剛才江太醫趕到時她已經要臨盆了，隻是孩子腳先出來，一時卡住，現在是難產出不來了。”
“難產啊，”小冬說了一句，又問：“還有什麽別的問題沒有？”
她這一問，沈海的麵色就更怪異了，厭惡中透著憤恨。
“於妃娘娘已經昏過去了，且江太醫怎麽弄，她都醒不過來，據她的貼身宮女說，她事先服了禁藥，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小冬沉默，半晌後才道：“診金二斤靈茶，陛下若同意，我就出診。”
此刻是人命關天，但小冬卻對診金錙銖必較，無間沒說什麽，沈海身後的幾個太監卻互相對望幾眼，露出鄙視的目光。
不都說醫者仁心嗎，這個大夫怎麽這麽勢利眼！
小冬絲毫不受影響，隻看著沈海，也不催促。
“行，梅姑娘你快隨我來。”沈海一口答應下來，轉身就為小冬引路。
“公公，您盡管提起速度，我們跟得上，救人要緊。”小冬看著他的背影，提起聲音高聲道。
沈海回過頭，目光掃了一眼無間，很快點點頭，果然提起速度往前飛奔。
無間伸手攬過小冬，帶著她飛快的追了過去，隻留下那幾個太監大眼瞪小眼。
於妃所住之地在後宮深處，是一座有些荒涼的偏殿。
他們抵達那裏的時候正好是午時，殿裏殿外都站了不少人。
一見沈海，所有人立刻向兩邊退開，讓出一條路來。
小冬向無間點點頭，跟在沈海身後向殿內走去。
這殿也分為外殿和內殿，此刻青周帝就站在外殿之中，一見小冬，他立馬就迎了上來。
沈海先一步走過去，對他低語一句。
小冬就見那青周帝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很快點了點頭。
“梅姑娘，又要麻煩你了。”他隻在沈海身邊停頓了一秒就走了過來，有些無奈道。
小冬點點頭，笑道：“無妨，我既已接診，就定當盡力。”
她這話剛說完，內殿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人滿臉焦急的走了出來：“陛下，梅……”
“梅姑娘，你來了，太好了，快，快隨我進去！”
來人正是江太醫，他本是出來問小冬來了沒，一見到正主，頓時再顧不得其他，上來就拉著她的胳膊往內殿走。
“陛下，我就先去了。”小冬隻來得及向青周帝揮了揮手就被江太醫拖進去了。
一進內殿，就撲麵而來一股熱氣，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越往裏走，血腥味兒就越濃。
內殿也有不少人，宮女，太醫，醫士，幾乎擠了一屋子。
小冬抬眼望去，幾丈開外的大床上有人正仰麵躺著，肚子隆得高高的，床前有穩婆正在忙碌。
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又有幹淨的熱水被端進來。
還有人正坐在床頭給於妃喂藥，隻是於妃卻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如紙。
見他們走進來，穩婆立刻就站起來道：“江掌座，我是沒有辦法了，於妃娘娘醒不過來，根本使不上勁兒，這孩子出不來啊。”
這穩婆看上去滿頭大汗，手上身上都是血，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是盡力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床邊的一個宮女尖叫一聲：“啊！娘娘血崩了！”
江太醫急步走過去，果然見到錦被之下的褥子逐漸濕透，且濡濕的麵積越來越大。
空氣中的血腥味兒已濃到了極致。
“快去拿止血的湯藥來！”他顧著男女之防，不能揭開被子來查看，隻急得回頭衝另一個太醫大吼。
待想起小冬，轉頭來找的時候，後者已經打開針包，在於妃的兩條胳膊上各紮了十來針。
“江太醫，孩子還有救，我現在必須馬上出手，這裏所有人都退下，隻留你一人即可。”見他望過來，小冬立刻言簡意賅道。
“所有人都先退到外殿去，快！”他毫不遲疑的大聲吩咐道。
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紛紛退了出去。
端著湯藥剛進來的太醫也連忙放下湯藥退了出去，內殿裏隻剩下小冬和江太醫他們三人。
人一走光，小冬就飛快的去找了盆幹淨水洗手，又從腰間的皮袋裏取出一個不起眼的布袋子。
她邊打開袋子，邊頭也不抬的道：“江太醫，請先淨手。”
等他洗完手再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袋子裏的東西全都擺在了桌麵上。
剪刀，小刀，針，線，還有幾個瓶瓶罐罐。
“你這是要幹啥？”他問。
“剖腹。”她隻丟下一句，就走向了於妃的產床。
小冬忙不迭的接過，打開一看，果然是天山靈茶。
她眉眼彎彎，笑的歡暢：“多謝了。”
無間忍不住問：“你就這麽喜歡這個茶葉？”
她愛憐的摸了摸手裏的小袋子，想了好半晌，回他：“對。”
與此同時，她摸了摸腰間的小皮袋，那裏裝著今日的戰利品，有異香的黑色種籽和那小瓶裏的珠子都在裏麵躺著。
即便這回沒有人引路，二人也走得很快，並且也無人上前阻攔。
眼看再繞過一座花園就離開後宮區域，斜刺裏卻有人衝過來。
幾人都身著太監服，為首之人正是青周帝身邊的大太監沈海。
沈海比那幾人跑得快，直接與之拉開了一段十來丈的距離。
看到小冬和無間，他更是眼睛一亮，速度提到了極致。
見此情景，小冬就停了下來，她已經隱隱猜到了沈海為何而來。
她不走，無間也住了腳，懶洋洋的朝沈海看去。
“兩位還沒走真是太好了，”幾息功夫沈海就來到了兩人身前，再略一躬身繼續道：“陛下有請。”
雖然跑得飛快，但沈海看上去臉不紅氣不喘，他身後才趕來的幾個太監則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無間沒有說話，小冬卻笑眯眯的問：“沈公公，敢問陛下為何事要請我們？”
“這……”沈海的神色有些複雜，但略微一頓就繼續道：“是後宮的一位娘娘早產，情況危急，連江太醫現在也束手無策了，所以……”
小冬十分有禮貌的聽完，然後幹脆道：“沈公公，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要我出診也行，診金我隻要那靈茶，你看可還夠？”
“您，您要多少？”沈海問道，聲音苦澀。
小冬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道：“你先說說病人的大致情況。”
這回沈海沒有猶豫，立刻撿重點道：“於妃娘娘懷孕剛滿八個月，今晨發現下體出血，剛才江太醫趕到時她已經要臨盆了，隻是孩子腳先出來，一時卡住，現在是難產出不來了。”
“難產啊，”小冬說了一句，又問：“還有什麽別的問題沒有？”
她這一問，沈海的麵色就更怪異了，厭惡中透著憤恨。
“於妃娘娘已經昏過去了，且江太醫怎麽弄，她都醒不過來，據她的貼身宮女說，她事先服了禁藥，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小冬沉默，半晌後才道：“診金二斤靈茶，陛下若同意，我就出診。”
此刻是人命關天，但小冬卻對診金錙銖必較，無間沒說什麽，沈海身後的幾個太監卻互相對望幾眼，露出鄙視的目光。
不都說醫者仁心嗎，這個大夫怎麽這麽勢利眼！
小冬絲毫不受影響，隻看著沈海，也不催促。
“行，梅姑娘你快隨我來。”沈海一口答應下來，轉身就為小冬引路。
“公公，您盡管提起速度，我們跟得上，救人要緊。”小冬看著他的背影，提起聲音高聲道。
沈海回過頭，目光掃了一眼無間，很快點點頭，果然提起速度往前飛奔。
無間伸手攬過小冬，帶著她飛快的追了過去，隻留下那幾個太監大眼瞪小眼。
於妃所住之地在後宮深處，是一座有些荒涼的偏殿。
他們抵達那裏的時候正好是午時，殿裏殿外都站了不少人。
一見沈海，所有人立刻向兩邊退開，讓出一條路來。
小冬向無間點點頭，跟在沈海身後向殿內走去。
這殿也分為外殿和內殿，此刻青周帝就站在外殿之中，一見小冬，他立馬就迎了上來。
沈海先一步走過去，對他低語一句。
小冬就見那青周帝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很快點了點頭。
“梅姑娘，又要麻煩你了。”他隻在沈海身邊停頓了一秒就走了過來，有些無奈道。
小冬點點頭，笑道：“無妨，我既已接診，就定當盡力。”
她這話剛說完，內殿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人滿臉焦急的走了出來：“陛下，梅……”
“梅姑娘，你來了，太好了，快，快隨我進去！”
來人正是江太醫，他本是出來問小冬來了沒，一見到正主，頓時再顧不得其他，上來就拉著她的胳膊往內殿走。
“陛下，我就先去了。”小冬隻來得及向青周帝揮了揮手就被江太醫拖進去了。
一進內殿，就撲麵而來一股熱氣，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越往裏走，血腥味兒就越濃。
內殿也有不少人，宮女，太醫，醫士，幾乎擠了一屋子。
小冬抬眼望去，幾丈開外的大床上有人正仰麵躺著，肚子隆得高高的，床前有穩婆正在忙碌。
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又有幹淨的熱水被端進來。
還有人正坐在床頭給於妃喂藥，隻是於妃卻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如紙。
見他們走進來，穩婆立刻就站起來道：“江掌座，我是沒有辦法了，於妃娘娘醒不過來，根本使不上勁兒，這孩子出不來啊。”
這穩婆看上去滿頭大汗，手上身上都是血，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是盡力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床邊的一個宮女尖叫一聲：“啊！娘娘血崩了！”
江太醫急步走過去，果然見到錦被之下的褥子逐漸濕透，且濡濕的麵積越來越大。
空氣中的血腥味兒已濃到了極致。
“快去拿止血的湯藥來！”他顧著男女之防，不能揭開被子來查看，隻急得回頭衝另一個太醫大吼。
待想起小冬，轉頭來找的時候，後者已經打開針包，在於妃的兩條胳膊上各紮了十來針。
“江太醫，孩子還有救，我現在必須馬上出手，這裏所有人都退下，隻留你一人即可。”見他望過來，小冬立刻言簡意賅道。
“所有人都先退到外殿去，快！”他毫不遲疑的大聲吩咐道。
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紛紛退了出去。
端著湯藥剛進來的太醫也連忙放下湯藥退了出去，內殿裏隻剩下小冬和江太醫他們三人。
人一走光，小冬就飛快的去找了盆幹淨水洗手，又從腰間的皮袋裏取出一個不起眼的布袋子。
她邊打開袋子，邊頭也不抬的道：“江太醫，請先淨手。”
等他洗完手再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袋子裏的東西全都擺在了桌麵上。
剪刀，小刀，針，線，還有幾個瓶瓶罐罐。
“你這是要幹啥？”他問。
“剖腹。”她隻丟下一句，就走向了於妃的產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