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你在做什麽
  “於妧妧,你竟然還敢回來!”於蓁蓁看著忽然出現在屋內的於妧妧,目光掃過地上不停哀嚎的嬤嬤,心底積壓的恨意瞬間爆發。

  就在剛剛嬤嬤動手的瞬間,於妧妧忽然從門外衝進來,不由分說的奪過鞭子,朝嬤嬤的身上反甩了過去,直直甩到背上,血痕深可見骨。

  她這哪裏是在打嬤嬤,分明是在打她的臉。

  於妧妧冷冷一笑,半個字都懶得施舍,揚起手裏的鞭子,反手就朝著於蓁蓁甩去。

  沒有廢話,一個字,就是打。

  隻要一想到剛剛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此時婢鳶就要被這兩個人毀了容貌,於妧妧心底就控製不住的湧起一股戾氣。

  於蓁蓁沒想到於妧妧竟然敢對自己動手,眼看著鞭子朝自己甩來,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險險躲開。

  躲開之後,氣急敗壞的怒吼:“於妧妧,你是不是瘋了!”

  於妧妧一言不發,隻陰沉著臉追著於蓁蓁抽鞭子,於蓁蓁躲的狼狽至極,身上不可避免的挨了幾下,疼的她直抽氣。

  婢鳶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顯然是被她家小姐這彪悍的一麵給嚇著了。

  直到心底的怒氣散的差不多了,於妧妧才丟了鞭子,隨手拽了把椅子坐下,冷冷的看著狼狽的蜷縮在床邊的於蓁蓁,冷笑道:“於蓁蓁,你剛剛是在對我的婢女動手嗎?誰給你的膽子,嗯?”

  “於妧妧,你那賤婢手腳不幹淨,偷拿主子的首飾物件,我怎麽就懲治不得了?”於蓁蓁狼狽的惱聲質問。

  “手腳不幹淨?”

  “地上那些首飾都是季涼月送給我的,婢鳶便是拿了又如何,我這個主人都沒說話,哪輪到你來越俎代庖了?”

  於妧妧眼底笑意冰涼,語調驟沉:“更何況,婢鳶是我的奴婢,就是犯了滔天的過錯,要打要殺也隻能我來,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越過我去懲治她,你又算什麽東西?”

  “你!”於蓁蓁一噎,臉色難看至極:“我也是府裏的主子,怎麽就懲治不了一個賤婢了?”

  地上的首飾確實是她從於妧妧的箱子裏翻出來的,當時她隻是想著尋個由頭刁難婢鳶,根本沒想到於妧妧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別人院子裏的我管不著,但我院子裏的人,你動一根頭發絲都不行!”於妧妧眉眼冷凝,語氣裏染上一絲危險:“還有,你再叫一聲賤婢試試?”

  於蓁蓁被於妧妧的眼神驚的心尖一顫,到了嘴邊的賤婢下意識的吞了回去。

  “就算這樣,你出聲阻止也就是了,你又憑什麽對我和我的下人動手?”

  “既然你這麽說,我也想問問,婢鳶做錯了什麽,你又憑什麽對她動手?”

  說到這個,於蓁蓁理直氣壯的冷嗤:“你的奴婢自打我搬過來,屢次對我不敬,以下犯上,現在還敢偷盜主子首飾,難道不該罰嗎?”

  “是嗎?我這裏的規矩素來如此,下人們都當成半個主子供著,性子倨傲卻也並非不懂規矩,若不是有人自己主動過來找茬,如何能衝撞的上?倒是你,誰允許你住進我水榭,亂翻我東西的?”

  於妧妧語氣不善,咄咄逼人:“我倒不

  知,水榭何時竟換了主人,輪到你做主了?”

  “於妧妧,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把我鎖進祠堂,我如何會受這份罪,你知不知道我的手差點都被你毀了!”說到這個,於蓁蓁就控製不住心底滋生的恨意,怨毒的瞪著於妧妧:“如今隻是讓你把水榭騰給我小住養傷,有何不可?”

  “哦?你自己在祠堂受傷差點毀了雙手,憑什麽要我給你騰房子養傷?”於妧妧好笑的反問。

  當日於蓁蓁私自進祠堂找她,分明就是不懷好意,如果不是她機靈,此時指不定比她要慘多少倍呢。

  她自己心懷鬼胎沒算計著人,反把自己搭了進去,還要她為她的愚蠢買單?

  多大的臉!

  “於妧妧,你怎麽這麽無恥,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去祠堂,怎麽會受傷!”

  “是嗎?那請問是我讓你去祠堂的嗎?你去祠堂心裏抱著什麽樣的目的,還要我說出來嗎?”

  於蓁蓁再次被噎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當日她去祠堂確實不懷好意,一方麵是想確定於妧妧確實人在祠堂,一方麵也是想趁機讓她徹底變成殘廢。

  可最後她不是活蹦亂跳的出來了嗎?

  她才是受傷的那個人,還差點毀了雙手!

  如果於妧妧知道此時於蓁蓁心裏的想法,隻怕要止不住的冷笑。

  當日她從祠堂是逃出來了沒錯,但那也是因為有季涼月的相救,九死一生熬了一天一夜才撿回一條命。

  就因為她活下來了,所以就罪不可赦,她這個害人不成蝕把米的反而成了受害者。

  那她要是沒逃出來呢?

  或者逃出來,卻成了個廢人呢?

  是不是就叫罪有應得?

  真是可笑!

  見於蓁蓁說不出話來,於妧妧從椅子上起身,朝著她逼近:“於蓁蓁,我對你的忍耐到今天為止宣布告罄,你現在是自己滾出水榭,還是我幫你滾出水榭?”

  於妧妧語氣森冷,讓人不寒而栗。

  “憑什麽?是父親準許我搬到水榭養傷,你有什麽資格趕我走?!”於蓁蓁咬牙,不甘的反問。

  住過水榭這麽精致的房子,她如何還能住的下去她那間陰暗的偏房?

  這一切明明就是於妧妧欠她的,現在她又憑什麽趕她走?

  “有沒有資格你可以試試!”於妧妧麵容陰鷙的朝她走去,一手拽住她縮在身後的手腕,就要提著人丟出去,臉色冷的仿佛能結出冰碴。

  自從祠堂一事後,於妧妧對整個侯府早已沒有絲毫期待,就連虛與委蛇的那一套都懶得應付。

  大家撕破臉皮,反倒讓她覺得自在一些。

  這一次她回來,可不是為了給他們欺負的,不管是於延還是姚氏母女,乃至於蓁蓁,她都絕不會再容忍。

  就在於妧妧要拽著於蓁蓁轉身時,門口卻忽然傳來一聲厲喝。

  “孽女,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