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於延你膽子不小
  話音剛落,三名暗衛一同去處理十九的屍體,留初四一人護送季涼月回府,好在一路上並沒有再出現刺客。

  然而,剛走到府門口,初四卻在門前看到一個無論如何都不該在這時出現在這裏的人,頓時擰眉:“婢鳶,你怎麽在這裏?”

  她不是三小姐的婢女嗎,怎麽會大雨天呆在侯府門外?

  難不成,侯府出事了?

  侯府,念雲軒。

  於筱筱看著窗外的時不時飄進來的雨絲,眼底的神色忽明忽暗,定定的望著祠堂的方向,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夏蟲,今天我那位好妹妹就要放出來了吧?”

  站在於筱筱身後的夏蟲聞言一愣,隨即點頭:“沒錯,正是今天,中午老爺還命人送來了鑰匙,讓您到了時間去祠堂放她出來。”

  “不急,這雨這麽大,如何出的去門?就讓她再等等吧。”於筱筱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似笑非笑。

  夏蟲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果然,直到傍晚時分雨漸漸停了下來,於筱筱才不情願的從房間裏出來,朝著祠堂走去。

  “見過大小姐。”守門的兩個奴才遠遠的看到於筱筱,恭敬的跪下行禮道。

  於筱筱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拿出於延給的鑰匙揚了揚:“三日之期已到,父親命我接三妹妹回去,兩位行個方便?”

  “大小姐請便。”兩個奴才聞言,連忙讓出條道來。

  於筱筱見狀抬了抬下巴,推門走了進去,腦中忍不住幻想著於妧妧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模樣,甚至連奚落的話都準備好了,一步步的拾級而下。

  然而,當她走到關押於妧妧的牢門處時,卻赫然發現原本該被關在鐵籠中的人不見蹤影。

  相較的,是被折磨的形銷骨立,隻剩一口氣吊著的於蓁蓁。

  “大姐姐,你總算來了,快救救我!”於蓁蓁在這裏等了將近三天,總算等到了一個喘氣的,頓時使出吃奶勁朝著於筱筱求救。

  “於蓁蓁?”於筱筱試探著問道,忍不住皺眉:“你怎麽會被關在這裏,於妧妧呢?”

  “我.......”於蓁蓁開口就想告狀,但想到是自己不懷好意率先來找於妧妧的麻煩,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轉了轉眼珠,對著於筱筱說道:“我原本不放心想要來看看三姐姐,卻沒想到反被她鎖在了這裏,大姐姐你快救救我,我感覺我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我的手會不會就這麽廢了?”

  於筱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是不是說的就是這種人?

  她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於蓁蓁偷偷闖進地牢的目的,為了一時的意氣讓於妧妧平白逃過一劫,真是蠢貨!

  於筱筱氣的真不想管她。

  奈何於蓁蓁偷進地牢是問夏蟲借的迷香,這事一查就能查出來,根本就瞞不住,所以盡管她心底氣憤,也隻好命人把她放下來,扶著人朝著於延的院子走去。

  沒錯,不是帶於蓁蓁去看大夫,而是去找於延。

  出了這麽大的事,於

  筱筱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讓於妧妧脫了幹係?

  然而她還沒等走出地牢,就被一把森寒的冷劍抵住了喉嚨。

  季涼月逆光而站,渾身猶如浴血般充滿煞氣,宛如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殺氣畢現:“她呢?”

  陰森森的男音,讓人不寒而栗。

  於筱筱:“.......”問的好,她也很想知道於妧妧那賤人跑哪兒去了。

  見於筱筱不說話,季涼月手裏的劍又湊近幾分,在她的喉嚨上劃出一道血線,語調森冷:“本督最後問一遍,她呢?”

  “我說,我說,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父親罰她在祠堂思過,可她中途跑了,我也正想出去找人呢。”脖子上的刺痛讓於筱筱神經緊繃,連忙答道。

  隨即她的眼底劃過一抹嫉恨,不是說季涼月短時間內回不來嗎,怎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真是禍不單行。

  “於妧妧為何受罰?”季涼月擰眉質問。

  “三妹妹抗旨不遵,險些連累侯府,害的祖母氣病在床,對父親出言不遜,數罪並罰。”

  “嗬.......”回應於筱筱的是一聲嘲諷至極的冷笑。

  她臉色頓時一沉,抬眸對上季涼月陰沉的眸子,被那裏麵翻滾的嗜殺驚的心尖狠狠的一顫。

  “本督看於延是活膩了!”季涼月冷哼,唰的收回長劍,一把挑開身側空置的牢門,將於筱筱兩人一腳踹進去,反手將門鎖上。

  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九千歲,您這是做什麽?”於筱筱摔倒在地上,手臂被刮破,冷冷的看著季涼月質問。

  “給本督老實呆著,你最好祈禱於妧妧安然無恙,否則你們就等著給整個侯府陪葬吧。”季涼月的聲音裏帶著無法壓製的戾氣,陰沉的看了於筱筱一眼後,轉身朝著地牢外走去。

  既然於妧妧逃了,此時多半已經不在地牢裏了。

  他緊繃著身體,臉色慘白的朝著外麵走去,姿勢僵硬,卻沒有絲毫遲疑。

  隨著他的走動,身上剛剛好轉些的傷口再次崩開,血水順著傷口躺下,蜿蜒了一地,觸目驚心。

  侯府裏闖進了這麽一個人,於延怎麽會不知道?

  當他帶著人風風火火來到祠堂的時候,正好把季涼月堵在門口。

  於延明顯也被季涼月這身煞神般的形象嚇了一跳,那股駭人的煞氣讓他事先打好的腹稿愣是半個字都沒敢蹦出來,好半晌才問道:“九千歲,您這是怎麽了?”

  就算是季涼月擅闖侯府,他府中的下人應該還沒膽大包天到敢對他動手吧?

  更何況,季涼月的武功深不可測,就憑他府中那群廢物,是怎麽把他傷成這樣的?

  季涼月對於延的話充耳不聞,一言不發的衝上前,手裏的劍不由分說的架到了於延的脖子上,陰惻惻的質問:“於延,本督有沒有警告過你不準動她,你膽子不小,竟還敢把她往祠堂裏關?

  本督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本督若是看不到人,今日便踏平你這侯府,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