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有本事再說一遍
  “啊——”於妧妧手頓時一滑,嚇的驚叫一聲,連忙用力抓緊他的手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穩定身形後,於妧妧心口狂跳,一低頭就是萬丈深淵,神經緊繃到了極點,怒不可遏的瞪著季涼月:“到底想要怎麽樣!”

  小肚雞腸的男人,她不就是抱怨了幾句利用他的話,被他撞見了嗎?

  不就是因為賭氣,沒有解釋嗎?

  不就是因為糾結,婉拒了他隱晦的告白嗎?

  不就是被拉出來放花燈,不肯讓他看嗎?

  他至於這麽斤斤計較,睚眥必報,不僅殺她的馬,現在還見死不救嗎?

  混蛋!

  季涼月垂眸看著於妧妧被崖底冷風吹的煞白的臉色,浮在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眸底劃過一抹冷光:“告訴我,你在花燈上寫的,究竟是哪個野男人的名字?!”

  清越的男音,幾乎是咬著牙縫擠出來。

  “我們先上去,我再告訴你好不好?”於妧妧欲哭無淚,這特麽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問這些。

  季涼月眸色一冷,手也跟著抖了抖。

  “不要——”於妧妧的手頓時和著血水滑出他的掌心,身體不受控的朝下墜去,生死瞬間使出吃奶的勁重新抓住他的手腕,額頭嚇出一片細密的冷汗,連連驚呼道:“是你是你,花燈上是你的名字。”

  隻不過是她一時心煩意亂,賭氣寫著再也不要見到這混蛋。

  季涼月聞言怔愣了一瞬,隨即冷漠的眸光猶如尖刺般死死盯在她身上:“你以為本督會信?”

  他和她正鬧得水火不容的時候,她會寫他的名字?

  於妧妧心裏一沉,生怕他再手抖,急急的解釋道:“騙你是狗,我在這世上接觸最多的兩個男人,除了於延就是你了,除了你我哪裏還有別的野男人?”

  “你確定隻有本督一個野男人?”季涼月麵色稍霽,眸底卻仍有幾分質疑。

  “千真萬確!”於妧妧就差指天發誓了。

  季涼月盯著於妧妧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眸底的神色終於軟了下來,嘴角也緩緩勾起笑紋:“你心悅本督?”

  於妧妧簡直無法理解季涼月這個神經病,這種話完全可以等她上去了再問好嗎?

  雖然心裏憤慨無比,因為有了剛才的教訓,於妧妧乖覺的沒有提出抗議,胡亂的點頭:“是是是,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你現在可以救我上去了嗎?”

  於妧妧沒想到,她躲過了姚氏母女的陰謀詭計,逃過了於延的厭惡打壓,卻折在了季涼月的手裏。

  真是馬失前蹄,悔不當初。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季涼月目光柔軟的看著於妧妧,卻沒有絲毫要拉她上來的意思。

  “從我第一次遇見你開始.......”於妧妧膽顫心驚的信口胡謅。

  第一次見麵,她在不由分說的脫他褲子.......

  季涼月臉色一黑,眸色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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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是在撒謊!

  時刻緊盯著季涼月的於妧妧瞬間就察覺到他渾身氣勢的變化,又見他驟然沉下了臉色,心裏猛地一顫,連忙補充:“第一次見你時,我隻是對你有些好奇,除此之外還沒有別的想法,真正喜歡上你,是在你後來一次次幫助我的時候。

  我承認一開始我隻是想要抱住你的大腿,在侯府生存下去,但後來的相處中,我真的再沒有起過利用之心,我是真心與你相處的。”

  季涼月臉色晦暗不明的垂眸看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於妧妧怕他不信,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本性薄涼,可在與我的相處中,你從來都溫潤謙和,沒有一絲暴戾之氣,你為我做的這些改變和付出,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從未有一刻敢忘。

  我就是一顆石頭做的心,這麽久的日子以來,也要被你捂熱了,不是嗎?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本督不過一介宦官,連男女間最基本的東西都無法給你,你喜歡本督什麽?”季涼月自嘲的冷笑。

  於妧妧知道季涼月指的是什麽,不假思索的道:“情人間又不是非要有那檔子事才能過下去,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隻要能夠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既然如此,你之前為什麽要躲著本督,故意激怒本督?”季涼月想起前些日子兩人鬧起的爭執和冷戰,語氣冰涼。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察覺到自己對你的心意,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才會故意那樣對你的。”於妧妧自暴自棄的解釋。

  “所以,你是真的喜歡上了本督?”季涼月再次不確定的追問。

  “是是是,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

  接下來,於妧妧屈服在季涼月的淫威之下,情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季涼月也不嫌膩耳,翻來覆去的追問,聽的興致盎然,胸口被於妧妧的情話哄的發軟發燙,耳尖緋紅,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

  然而,人的體力終歸是有極限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於妧妧的體力也逐漸流失,抓著季涼月的手指越來越沒有力氣,她仰頭看著他仍舊緊繃的下巴,嗓音沙啞的開口:“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在你可以救我上去了嗎?”

  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啊.......

  “本督相信你剛才所說的都是出自真心,本督心裏十分感動,沒想到那麽早開始你便心悅本督而不自知了,以前的事便一筆勾銷,我不再跟你計較,若是這次我們能僥幸活下來,本督定不辜負你的一片心意。”季涼月清雅的語聲裏藏不住的得意。

  “什麽意思?”仿佛聽出了某種弦外之音,於妧妧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我們掉下來的位置離崖頂少說也有五丈之高,僅憑一柄匕首借力,本督很難帶著你跳上去。”季涼月眸色溫軟,一本正經的看著於妧妧:“更何況,本督拽著你在這崖壁之上停留良久,本就受傷的手被你抓的血流不止,體力也流失嚴重,即便有著絕頂的輕功也無濟於事。

  我們唯一的生機,就是從這裏跳下去,聽天由命。”

  你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