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哪個婢子敢無端陷害主子。
  於延被於妧妧這有恃無恐的態度氣的眼冒金星,咬牙怒罵道:“孽女,到現在還死不悔改!”

  “我想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之前說好的統一搜查,現在剛隻搜了我的水榭就急忙定罪,諸位這是想要蓋棺定論,屈打成招嗎?”於妧妧目光涼涼的掃過眾人,冷笑著說道。

  “現在你房裏搜出了紫灰山隱蛇,明顯始作俑者就是你,其他人的房間還有必要搜查嗎?”於延冷眼看著於妧妧,嗤笑道。

  “那可不一定,你沒搜過怎麽知道沒有必要呢?”於妧妧似笑非笑的掃了眼憂心忡忡的於筱筱,忽而啟唇說道:“我們還是等所有人的房間都搜查過之後,再定罪不遲。”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等所有人的房間都搜查過後,看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於延冷哼道。

  “好啊,拭目以待。”於妧妧點頭,毫無俱意。

  家丁領命又將所有人的房間都搜了一遍,半柱香後,一名家丁手裏抓著一條紫灰山隱蛇跪到於延身前,恭敬的答道:“老爺,在大小姐的房間又抓到一條紫灰山隱蛇。”

  “什麽?”原本胸有成竹的於延看著家丁手裏的蛇愣了一秒,皺眉質問道:“怎麽回事,大小姐房間怎麽會有蛇?”

  “奴才不知。”家丁連忙搖頭,生怕引火燒身。

  而臉色最難看的還是於筱筱,她怔怔的看著家丁手裏的蛇,隻覺五雷轟頂,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怎麽可能?

  她的房間怎麽可能搜出紫灰山隱蛇?

  “這不正是我這幾天用來練習的蛇嗎?”這時,於蓁蓁看著家丁手裏捏著的蛇忽然驚叫一聲,然後走到家丁身前微微伸手,就見原本還掙紮的蛇忽然乖巧的覆在她手臂上,一動不動。

  人可以騙人,但動物卻不會,若不是經過朝夕相處和嚴苛的訓練,這條蛇不可能這麽聽於蓁蓁的話。

  而侯府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以前的於蓁蓁有多怕蛇,所以也排除了她提前豢養的可能。

  於延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目光淩厲的落在於筱筱身上,擰眉質問:“筱筱,你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我.......我不知道.......”於筱筱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從突來的變故中清醒過來,隻是一味的搖頭。

  於妧妧見火候差不多了,才抿了抿自己淡粉的唇瓣,開口解釋道:“大姐姐既然沒話說,就讓我先解釋吧。

  我房間裏的蛇是前兩天無意中在花園裏撿的,這事花園裏當日值班的家丁都可以作證,至於隨身攜帶藥粉,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有隨身攜帶藥粉的習慣,而因為無意中撿了條蛇的關係,我不知是否有毒,便在身上多備了一些祛蛇毒的藥,就是這樣。”

  語落,於妧妧忽然話鋒一轉,看著於筱筱道:“反倒是大姐姐,若我沒記錯,你應該也是厭惡蛇的吧,為什麽還要在自己的房間裏養條蛇,難道就不怕它半夜發狂吃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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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麵對於妧妧犀利的質問,於筱筱麵色慘白,以往的伶牙俐齒,這一刻竟半點發揮不出來。

  而因這次毒蛇事件差點背黑鍋的於蓁蓁,更是惱怒的衝到她麵前氣憤道:“原來是你,明明蛇沒有丟,你為什麽告訴我蛇不見了?

  還給我換了一條劇毒的中華珊瑚蛇,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於筱筱臉色一白,慌亂的搖頭道:“四妹妹你在胡說什麽啊,我根本就沒有給你換過蛇,知道你蛇丟了以後,還特意尋了條一模一樣的過來,你怎麽能這麽冤枉我?”

  “狡辯,蛇都從你的房間裏搜出來了,你還想抵賴!”於蓁蓁咬牙憤恨的瞪著她。

  “那三妹妹的房間不也找出了蛇嗎?也有可能是她做的,為什麽單單懷疑我?”於筱筱不滿的駁斥道。

  於妧妧見於筱筱這麽迫不及待的甩鍋給她,忍不住冷冷一笑,再次開口:“大姐姐說的對,我也有嫌疑,隻是比起我你的嫌疑怕是要更重一點。

  首先四妹妹用的蛇一直都是你幫她挑選的,她上台之前蛇有沒有被換過,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其次,你說你得知四妹妹蛇丟了以後,特意尋了一條一模一樣的回來,隻是還沒來得及送給她,她就已經帶著那條劇毒的中華珊瑚蛇上台了,那麽在她向老夫人領賞的時候,大姐姐為什麽不出言提醒?

  最後,除了你手裏那條,在你的房間又搜出了另外一條紫灰山隱蛇,你怎麽解釋?”

  麵對於妧妧尖銳的質問於筱筱已經不像方才那般慌亂的手足無措,此時她已經略微冷靜下來,說話條理也清晰了很多:“我承認,四妹妹向祖母請跳祭祀舞是我建議的,但除了幫四妹妹排舞外,其他的事宜都是我的婢女書棋負責,包括準備蛇。

  後來書棋告訴我四妹妹的蛇丟了,我害怕影響祭祀舞便給她又尋來了一條,就是我手裏這條,完全無毒,你們可以隨意讓人來檢查。

  至於三妹妹說四妹妹跟祖母領賞時為何我不出言提醒,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四妹妹身上的不是無毒的紫灰山隱蛇,而是劇毒的中華珊瑚蛇,如何阻止?”

  於筱筱說的也有道理,這兩種蛇外表看起來差不多,若不是仔細分辨,極容易混淆,她也是利用這一點企圖誤導眾人。

  不過於妧妧並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她:“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為什麽用中華珊瑚蛇換下來的紫灰山隱蛇會在你的房間出現?”

  “蛇在我房間發現就代表我是凶手嗎?也有可能是有人構陷,任何能出入我房間的人都有可能,婆子,婢女,他們都有可能不是嗎?”於筱筱擰著眉瞪著於妧妧辯解道。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哪個婢子這麽膽大包天,背後沒有人撐腰,就敢無端陷害主子。”於妧妧一番話說的指桑罵槐,讓於筱筱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然而盡管心裏不滿,她此時也隻有忍耐,先找個人頂罪,便毫不猶豫的抬手將自己身旁的婢女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