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病情惡化
  對於慧文與女子的故事,王衍感到很惋惜,不過他從火雲國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可以說見證了不少故事,看遍了各種的人生,有他師姐慕思容以弱小的身軀扛起來北劍山莊的發展,直到現在二十五的她到現在還沒有出嫁,一直等到王衍的修為能夠撐起北劍山莊她才能放下肩上的重擔,不過按照王衍現在提升修為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接任北劍山莊莊主的位置。

  他還見過落雲因為貪玩而走出天羽界域,在大晟王朝遭受了十幾年的苦難折磨。

  見過南浦月身患先天疾病,再有幾個月就要消失於人間。

  見過真龍族禁地虛幻世界的那些村民,見過佛塔內幾層中各種人的人生。

  短短的時間讓他經曆了這麽多故事,他感覺很慶幸,慶幸老天對他真的很好,雖說也經曆了一些磨難,終歸一且都還安好。

  王衍和慧文離開了小院,慧文因為著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佛珠是不是真的能改變他的命運,而院中的女子說她會一直在院中等待著慧文的再次歸來,等待著能和他一起回家。

  他們二人回到靈雲寺之後就直接來到了第五座大殿門前,這是住持和長老們研究佛珠的地方,慧文的師父自然也在裏麵。

  日月更替,由於佛珠參悟的時間太短,佛門中的這些長老們都沒有走出過佛殿,慧文一直站在佛殿外等候,這關乎到他以後的人生,他能做的隻有等待,所以他便一直等著。

  王衍也知道陪著慧文一直在佛殿外等待結果,雖然他早就知道結果。

  時間來到第三天的清晨,佛殿的大門被人從裏麵推開,推開的殿門的人正是德律大師。

  看到慧文等在門外,他一臉笑意的走來,走到慧文身邊時他點了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

  慧文顫抖著身體對了德律大師行了一禮。

  德律大師拍了慧文的肩膀說道:“不要著急,我雖然通過佛珠找到改變你命運的辦法,不過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王施主還等我和他一起去為他的妹妹祛除魔氣,我便先行出來。”

  “你的師叔師伯還在裏麵參悟佛珠,就不要在打擾他們了,回去安心休息吧,等我處理完王施主那邊的事情之後,回來就開始研究為你改命之事。”

  王衍詫異的看向德律大師,他知道想要為慧文改變命運就要有人承受改命的後果。

  經過幾天對佛珠的研究,想必德律大師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他沒有對慧文說是不想讓慧文心裏有所承擔。

  王衍沒有戳破也是不想慧文的心裏有所負擔。

  改命,本事逆天之事,最後肯定會遭受到天道反噬,不知道德律大師最後能不能承受的住這種後果,有可能最後德律大師會用生命來改變慧文的命運。

  慧文知道結果後,離開了第五座佛殿的門前。

  德律大師和王衍也踏上了前往如是醫館的旅程。

  經過五日的長途跋涉,於第五日的正午,德律大師和王衍降落在如是醫館的門前。

  王衍輕叩院門,不久一雙白嫩纖細的雙手打開了房門。

  南浦月看了一眼王衍又看了一眼德律大師,沒有過多言語,徑直帶著他們二人來到王落梅的住處。

  雖然南浦月將王落梅的性命保住,她卻一直蘇醒不了,王衍在如是醫館時王落梅的病情很穩定,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直到王衍離開的第一天起,王落梅的病情就開始惡化,起初還不嚴重,南浦月還能穩定住王落梅的病情,等到王衍離開的第七天,王落梅積聚在心中的魔氣再也不能保持穩定,開始狂暴的蔓延開來,不停向著王落梅身體四周擴散。

  幸好南浦月及時發現,用自己大半的真元引導這魔氣回到王落梅的心房處,如果再晚一點魔氣入腦,那時候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王落梅的性命。

  就在前幾天王落梅的病情又開始嚴重,被壓製魔氣如同泄洪一般的衝擊到王落梅身體的每一處。由於魔氣太過渾厚,南浦月已經束手無策,隻能用著自己全身的真元守護王落梅腦海裏的一片清明,她已經幾天幾夜都未曾合眼,一直守護在王落梅的身邊,她的臉色蒼白便是佐證。

  王衍看見南浦月的第一眼時便感覺有點不正常,不過他急於見到王落梅便沒有多想,隨著南浦月的腳步快速走到王落梅休息的病房。

  當王衍推開房門看到王落梅氣若絲浮的躺在病床上,麵色青紫,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去。

  一股怒火從心而起,王落梅是他唯一的親人,見到王落梅如此模樣怎麽會不生氣。

  他怒目的看著站在一旁麵色蒼白的南浦月,快速走上前去拉起她的一條手臂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離開時還好好的,這才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我妹妹怎麽變成了這幅模樣?”

  在佛塔看似王衍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從慧文那裏得知他不過是待了兩天的時間,加上來往於靈雲寺的時間,和遺留在靈雲寺的時間加在一起剛好十七天。

  南浦月也慶幸於王衍今日能夠帶著德律大師來到如是醫館,如果再晚一天,精疲力竭的她都無法維護住王落梅腦海最後的一片清明。

  她也知道王落梅對於王衍的重要性,從王衍七天不眠不休為王落梅保住心脈,最後身體猶如幹屍的出現在如是醫館的門前她就知道。

  所以她並不責怪王衍的怒火,王衍將王落梅托付給她,她沒有照顧好王落梅,便就是她作為大夫的失職。

  現在任何的解釋都是那麽蒼白無力,她隻能任由著王衍抓住她的手臂然後沉默不語。

  “王施主這件事情並不能責怪於南館主,令妹身體的魔氣爆發,魔氣的渾厚程度便是貧僧也感覺到棘手,南館主以微弱的修為一直保護令妹腦海清明到我們的到來,已實屬不易,你應該感謝南館主才是,如若不是她令妹才前幾日就已經死去。”

  德律大師伸出雙指搭在王落梅的脈門上感受著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