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夏至說完,征詢的看著對麵的一對男女,再一按手機視頻,遞到校長麵前。

  葛父葛母呆住。

  他們想了一晚上,商量了一早上,現在發現,事情和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以為三個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現在竟然變得沒著沒落起來。

  而且,怎麽這個女孩子說的話,讓他們隱隱的有種心虛又害怕的感覺了呢?

  葛母嘴張了張,旋即再次讓自己的氣勢打起來:

  “你,你個沒教養的東西!你,你們打人還有理了?沒人教你,不管怎麽樣都是不能打人的嗎,啊?”

  夏至皺眉看著她:

  “這位女士,那就沒人教過你,什麽是正當防衛嗎?這種擅闖私宅來罵人的,我奶奶打人就是正當防衛啊,難道我們還倒杯茶給她?”

  “還有,不要動不動就說別人沒有教養,你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著我罵,你就有教養了?”

  “看女士也是知識分子,你這樣張口就罵,是要告訴我有其母必有其女嗎?那也請你分分場合,這裏是校長室,請你尊重一下房校長。”

  葛母:“……”

  奶奶個腿!我特麽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葛母看向葛父:你上!

  葛父清清嗓子:“小姑娘,不管怎麽說,你們打人就是不對!現在我家葛曉文還住在醫院,醫藥費你總要先賠給我們!別的早說!”

  夏至:“葛先生,我不會先賠錢的。你如果不接受,你可以報警說我們家打了你女兒,經過法律途徑,提供有效的傷情鑒定再和我談賠償;”

  “而我呢,可以報警說擅闖私宅和誹謗的事情,這樣我們也可以相互起訴,是我賠錢還是你們女兒承擔刑事責任,還不好說呢,怎麽可以讓我先賠錢?”

  夏至說完,看向房校長:

  “校長,您看完視頻了吧,昨天就是這樣,偷偷進我們家、不肯走、罵人的,都是葛曉文。那個時間按理是上課時間,葛曉文卻已經離校了,如果您沒意見,我也不想給學校添麻煩,那我就自己報警了。”

  房校長聽著這話,心裏一凜。

  夏至說的對,又不是在學校發生的事,他其實可以不管了。

  房校長把手機還給夏至,臉色陰沉,正在想該怎麽讓那對夫妻離開。

  葛母卻被剛才夏至的話有點震住了。

  什麽私闖人家裏、誹謗侮辱的,聽起來還挺有那麽回事,校長看視頻的時候,她也聽著葛曉文聲音了,罵的是挺大聲。

  不過,怎麽都隻是曉文罵了幾句,這小丫頭家裏就敢打人,現在還敢倒過來說報警,這可真是曉文說的,這個女孩子又野又大膽!

  不給點教訓,絕對不行!

  葛母很生氣了,再次不管不顧的撲向夏至:

  “還你報警?!我們還沒報警呢你報警!真是反了你個小妖精!成,凶是吧,不承認錯是吧,那我先讓你也嚐嚐耳光的滋味!”

  然而,夏至穩穩的站在原地,隻身子微微往後仰了仰,就巧妙的避開了葛母高高揚起的手。

  反倒是葛母,又急又氣之間,因為夏至的避讓,撲了個空。

  整個人收勢不住,撞在了校長室的門框上。

  “嘭”一大聲。

  這一下,一定很痛很痛。

  葛母捂住頭“嗷嗷”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葛父急得不得了,一邊去扶葛母,一邊對著夏至也叫囂起來:

  “撞壞了我老婆,我們跟你沒完,跟你沒完!你要賠錢,你賠錢!”

  葛母這才哭了起來:“疼死我了,不行了,看來我也要住院了,你拉住她,千萬別讓她走了,這小賤骨頭太過分了!”

  夏至看向房校長,攤手:“校長,看來是不能善了了,這是訛上我了,您應該會為我作證的吧,我剛才根本就沒有碰到她。”

  房校長大搖其頭,拿起了電話報警了:

  “唉,真當我校長室是遊樂場了!看看你們這父母當的,夏至說的對,那個時間是高二的上課時間,你們孩子為什麽跑到人家家裏去?”

  “你們說孩子挨了打,來為了孩子討公道,那也好歹給別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吧,你們上來就要打人,這是連調解也不調解咯,”

  “成,我可拿你們這樣的事沒辦法,我就你們影響我辦公報警總行吧,你們跟警察說去。”

  葛父葛母哪裏肯罷休:

  “我們不去!我們來學校就是找這個小賤東西賠錢的,賠錢就成!不是還有個老的在食堂幹活嗎?你當校長的怎麽不把人給我們抓來!賠錢,不賠錢啥也別說。”

  尤其是葛母,跳到夏至麵前,說話唾沫都噴到夏至臉上了。

  房校長這邊報警說了幾句,回頭聽見葛母這麽說,氣得拍了桌子:

  “你們這是做什麽?你們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孩子!一到學校就罵人,既然不接受調解那就報警,要賠錢你們跟警察說去,你們的孩子自己離校,不要到我學校來鬧,真的是太過分了!”

  葛母氣極了:“你這樣算校長嗎?我家孩子被打了,你怎麽幫著打人的說話?我們孩子上課時間離校,還不是你們管的不嚴!你就是偏袒打人的!”

  校長:“我誰也不偏袒!我就是說句公道話,就你剛才在我辦公室要打人的行為就要不得,行了行了,我這是辦公場所,我不跟你吵,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自己去派出所協調!”

  吵吵鬧鬧的,學校附近的派出所就來了兩個人。

  一個中年警員和一個年輕警員。

  中年警員應該是和校長認識了,相互點著頭,還挺客氣。

  事情到這兒,看著還好,但葛父葛母開始打電話給縣委宣傳部的葛主任,聲音洪亮,唯恐別人聽不見:

  “喂,葛主任……弟弟啊……你侄女被人欺負了啊……啊,打了人還囂張……現在都不能去參加十一慶典的表演了,你看這耽誤的……什麽啊,房校長一點麵子也不給,房校長肯主持公道我也不打電話給你了,誰不知道弟弟你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