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臉特別特別長
  夏至抬眼看看,臉色就變得嚴肅了。

  盧珍英這個女老師,是屬於比較嚴厲的老師,平時就拉著臉,很少笑。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坐在講台上發作業,一張臉垂著,看起來確實特別的長。

  夏至眯著眼看了很久,打開筆袋,在即時貼上寫了幾行字,捏在手中。

  朱棠先被點到。

  她低著頭到講台,盧老師把作業甩在講台上,揚起一層灰塵:“都已經分班了,你的幾個基礎題還都錯了。你學不好你就別選理科啊!我看你接下來怎麽辦?拿去改好!”

  朱棠漲紅著臉走回課桌,向夏至吐舌頭。

  夏至對她安慰的笑笑。

  夏至是最後一個點到的。

  她走到講台,盧老師看著她,一張臉拉得老長,半天不講話。

  夏至的眼睛則停在盧老師的手上。

  她的手,特別大,比男人的手還要大。

  夏至深深皺眉。

  老師不說話的時間太長了些,教室裏開始變得格外安靜,所有人都看著她們。

  然後就聽見盧老師問:“你是誰?”

  夏至:“……”您老點的不是我?

  但夏至還得回答:“盧老師,我是夏至。”

  盧老師上上下下的打量夏至,然後“嗤”的笑了一聲:“你是夏至?你一個假期過來,不但換了張臉,你連腦子也換了?說說,你這作業,哪兒抄的?”

  夏至:“我沒抄。”

  “嗬嗬,我懶得和你說。反正你要在我的課上混日子是不行的,把作業拿回去全部抄十遍!”

  夏至又說一遍:“我沒抄。”

  盧老師拍桌子,粉塵四起:“你怎麽可能沒抄!你上學期考了幾分你心裏沒點數!抄就抄了,還不承認,最討厭你這樣的學生!”

  夏至口氣平穩:“老師,您也說了那是上學期,這學期我打算當個好學生不行嗎?”

  盧老師忽的站起來:“你!夏至,你不但臉換了,腦子也換了,脾氣還長了啊!竟然跟我杠上了,你給我出去站好。”

  夏至站著不動,和老師對視著。

  盧老師胸口起伏。

  教室裏鴉雀無聲。

  忽然,夏至的手,向盧老師臉側伸過去。

  眾人以為要發生什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連盧老師,也本能的身子向後仰了仰。

  但夏至一把勾住了盧老師脖子,說起了悄悄話。

  眾人聽不到兩人說什麽,但盧老師的臉卻變了好幾變。

  先是瞪著眼,惱怒無比;

  再是長大嘴,驚訝無比;

  然後就是臉色開始漲紅,眼睛眯起來,似乎想說什麽,但說不出來。

  夏至倒放開了她,拿了作業,還鞠躬,乖乖的說“老師我去外麵站”,就走了出去。

  盧老師瞪大眼,怔怔的看著她背影。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生怕老師突然就抓了自己來當替罪羊。

  等了一會兒,盧老師倒沒說什麽,反而匆匆的走了出去,和夏至在走廊上說話。

  有靠窗的同學悄悄的往裏遞話:

  “夏至給了老師一張紙條……夏至拉住老師的手翻來翻去……哇靠,夏至竟然拍了老師的腦殼……老師走了,竟然走了!”

  然後夏至進來了,所有人都用敬佩的眼光看著她。

  朱棠拉住剛坐下的夏至:“你沒事吧?老師沒罰你什麽?”

  夏至把作業放在課桌上戳了戳:“罰我檢查一遍作業啊。”

  “你剛才和老師說什麽了?”

  “沒什麽,我隻是和她解釋我沒抄。”

  “夏至,他們剛才說你拍老師後腦殼了,真的嗎?”

  “呃……不是的,我隻是幫她拔了根白頭發。”

  朱棠將信將疑的看著夏至,但實在想不出,夏至能跟嚴厲的盧老師說些什麽。

  夏至卻拎起了書包:“剛才老師不是說了嗎,今天沒有晚自習,可以放學了。我先走了,再見。”

  夏至比任何同學都先走。

  眾人等她走了五分鍾,才確認是真的可以放學了,這才都離開的教室。

  而夏至,一邊往食堂去,一邊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搜索一下夏離的消息。

  還是沒有任何的回音。

  夏至嘴抿成直線。

  食堂的東西賣得差不多了,夏至心裏藏著事,無心在外頭多呆,便幹脆讓楊大嬸把多餘的食物都拿回去吃,自己帶著洛荷回家了。

  洛荷還看夏至的臉:“至至,怎麽了,好像有心事?”

  “沒有呢奶奶,老師布置了功課,我在想功課。”

  “哦,這樣啊,那快點回家做功課吧。”

  等到了家裏,夏至回房間,陶然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夏至無心管她,快速換了件衣服,正想往池騁那邊去打聽點事情,手機響了。

  是池騁的微信:【回來了?我想你了,過來讓我看看你。】

  夏至皺眉,也沒回,直接轉身出去,大力推開池騁的房門。

  池騁在辦公桌上猛一抬頭,明顯嚇了一跳。

  夏至:“你誰啊你?還讓我過來看看,看什麽看!”

  池騁看著她的臉,偏了偏頭:“哦,看來你也想我了,所以你來看我了,不過這麽凶是做什麽?”

  夏至抱臂看著他。

  他房裏不知什麽時候又多了兩台電腦。

  這時候,五台電腦全部開著,無數的數據頁麵或者代碼,在跳動著。

  玉鳳和格格站在大飄窗那兒的一個架子上,正相互啄著羽毛,倒是很和諧的樣子。

  夏至毫不忌諱的丟了個白眼給他:“本小姐心情不好,務必重新組織語言。否則後果自負。”

  池騁挑了挑眉,靠在椅子上,對著夏至微笑:

  “難道非要我假裝又有消息告訴你什麽的?那我可太卑鄙了。我還是喜歡坦誠一點,我兩天沒有看見你了,真的想你了。有話坐下說,一般來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坐下能控製脾氣,坐下坐下,我還有一會兒就忙完。”

  這男人,笑的時候,眉眼一動,就是一道動人的風景,何況他那眼裏,還有種寵溺的光湧動。

  夏至努力瞪著他,但發現自己也不過是裝樣子罷了。

  顏狗本質,也不過如此了。

  夏至為自己在池騁麵前的毫不收斂而感到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