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需要我教會你勇敢的去愛
  池騁大力搓臉,心裏一陣煩悶。

  “小丫頭不是一向挺拽的嗎?怎麽就哭了呢?”

  “我有那麽凶嗎?有嗎?有嗎?”

  “嗷!我就是,就是,唉,好吧,我就是吃醋了!”

  “怎麽辦怎麽辦?”

  “別哭了,我承認我心疼了,哎呀,小東西存心氣我呀!”

  池騁在辦公椅上轉了幾個圈,最終扶著牆,走了出去。

  這幾天有訓練一下,腳能踩下去了,但是不太能用力,走路肯定會發出聲音。

  他走到大門邊又退回來,坐在暗暗的客廳,給夏至發信息。

  【我錯了。】

  【我眼瞎。我沒看見你對別人眼裏冒光,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我吃醋了,你怎麽就不這麽看我呀?】

  【都是我的錯。】

  【我馬上把這個人的資料發給你。】

  【他就是上回在盤山凹房子前探頭探腦的驢友。我調查了他,確實是一個植物學家,國際種子庫的亞洲區工作人員,他是因為上次你賣給別人的蘭花種子非常特別,才找來的。】

  【這個種子庫是全球性的,致力於為世界各國保存種子,保護物種,也為生命科學提供研究。種子的所有權歸委托國所有,他們和我國有合約。合法的。】

  【我本來想,參與這樣的事,可以增加一點你的人生經曆,練練口語哈。如果得到了種子庫的認證,你的種子也可以出售給需要的人,價格就高了,還能獲得國際環境保護者的證書。你可以考慮考慮,想參與的話我幫你談。】

  【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錯。】

  【不哭了好嗎?】

  【你哭得我心口疼】

  【要不你說說看,你要什麽?】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弄來賠罪?】

  【至至,再不然,你罰我沒得吃炸醬麵?】

  【至至,我錯了。】

  夏至蹲在地上,口袋裏的手機一直震動。

  震了好久不歇。

  夏至隻好吸著鼻子拿出來看。

  第一眼就看見池騁的“我錯了”圖片,一個肥嘟嘟的小豬,可憐兮兮的垂頭鞠躬道歉。

  夏至努力咬住唇。

  心口的酸澀再次蔓延開,卻又在快到喉嚨口時,變成了一點點的回甜。

  再往下翻,夏至就開始皺眉,也笑。

  最後,夏至轉著頭開始四處看,總算的,發現了門框上的一個攝像頭。

  夏至回信息:【我要什麽?我要你把這些攝像頭拆了!你怎麽都沒和我說,又裝這些攝像頭?你究竟想幹嘛?】

  池騁回複的很快:【至至,別哭了,下來吧,啊?】

  【我沒想幹什麽。好不容易買的ri機,馬上要運來了。後續還有ts和eeg。這些都是精密的東西,所以我要保護一下。】

  【哦,你要拆,我叫俞誌明起來拆監控?】

  還發了一張用玉鳳的照片ps的表情包。

  玉鳳瞪大眼,可憐兮兮,旁邊配字:皇後吉祥!皇後說的都對!

  但是夏至沒心思看這些,她繼續追問:【你買ts和eeg做什麽?】

  池騁先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然後才是文字:【買來玩,不行啊。】

  夏至:【ts,低頻顱內刺激儀。eeg,腦電波測試儀。我問你呢,你買那些儀器幹什麽?】

  池騁照樣是微笑,再發文字:【真的就是好玩,順手買的。】

  那個微笑,看起來那麽的小心翼翼。

  夏至心裏竟然有股酸澀的味道。

  夏至:【不願意告訴我,那你現在就搬回你那邊去吧。你的腿好了,接下來注意鍛煉就行了,再見。】

  池騁:【( ̄﹏ ̄;)不要這樣嘛。你下來,我告訴你。】

  夏至:【我不想驚擾奶奶。】

  池騁:【那我上來。你等我一下,我爬上樓,大概需要五分鍾】

  夏至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站起來,慢慢的向樓下走去。

  走到最後一級樓梯,她坐下,池騁還沒有摸索出來。

  直到又等了一分鍾左右,池騁才輕輕的開了門,一隻手按住傷腿,慢慢的移出來。

  “咦?你下來了?”池騁驚喜。

  夏至睨他一眼:“還不是怕你這個瘸子摔倒了,還要難為我幫你治。”

  池騁笑笑,挨著她在台階上坐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體貼我?”

  夏至眼睛看著前方,不回話。

  池騁把腿擱得舒服一點,說:“夏至,知道西方人和我們,在對待感情上,有什麽大的差別嗎?”

  夏至依然目視前方:“說儀器的事!”

  池騁沒接話茬,繼續說著:

  “西方人普遍比較灑脫,對待感情想說就說,想做就做,輕理論,重實踐。我們呢,正好相反。我們總是把自己的感覺看得非常重,什麽都講究麵子。比如你明明心裏麵為我著想,卻偏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夏至終於轉了頭:“所以,你在感情方麵比較偏向於西方是吧?那你就該很灑脫的離開嘛,你留在這兒幹什麽呀?”

  池騁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嗯,也許,等你哪天不需要我了,我就沒有必要留下了。”

  夏至偏頭躲開他手:“誰需要你了。”

  “你。你需要我。”

  “我需要你幹嘛?”

  “你需要我存在著,來教會你勇敢的去愛,去接受愛。”

  夏至看著他。

  他很認真,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他精致的五官正好籠罩在牆燈的光影下,長睫毛扇了扇,帶動一縷陰影在他的鼻端動了動,他的眼底竟然有點憂傷。

  夏至的心抽動了一下。

  搞什麽啊?

  這男人想什麽呢?

  夏至嘴角抿了抿,說:“你還是適合胡說八道,一點也不適合扮演心靈導師。別瞎扯了,說儀器的事,不說我就進去了。”

  池騁笑起來:

  “我真高興,你不生氣了。好,我告訴你,我買那些儀器,開始自己測腦電波,萬一ri無法探查出係統位置的情況下,我就需要開發幾個軟件,通過腦電波的不同,來找到係統藏著的那個區域,然後用電磁波切斷那個位置的神經。是不是很厲害?”

  池騁豎手作刀,做著切的動作,臉上一直是笑嘻嘻的。

  夏至皺眉:“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知道。”

  夏至認真的說:“我覺得你不知道。你對醫學根本就不懂,要按照你說的這種法子,就算你找到了係統,你的大腦損傷很大,你自己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