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五號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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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女哪裏知道會有人忽然出現,差點便撞到那人影上,待反應過來,立即停住腳步,臉上笑容也立即收起,躬身作揖。

  “見過仙師。”

  身前那修士並不說話,深深看了她倆幾眼,在回頭看看院子圍藤上的小木牌,口中念到:“勾有為,四號?難道這便是比我多一個婢女的原因?”

  聲音冰冷,冷得兩女心裏發抖。

  轉過身,再仔細看看二人,“姿色也是上佳,還比我多一個,不如你來伺候我吧。”說完,伸手摸向花月如微胖臉。

  “仙,仙師......。”花月如哪裏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雙腿發軟,臉上煞白,想避不敢避,想擋不敢擋,眼眶中瞬間含滿淚水。

  “不,仙師。”李月蓉心髒雖也“砰砰”直跳,但見花月如如此模樣,自然心有不忍,著急之下,大聲喊道。

  那修士伸出的手根本沒有停下,仍是朝花月如摸去,同時修士氣息微微發出,兩女便“索索”發抖,根本提不起反抗之心。

  “不錯,不錯,嫩滑如玉,想來其他地方更是美妙,我有點迫不及待呢。”那修士右手在花月如煞白的臉上輕輕撫摸。

  花月如眼睛一紅,淚水便就控製不住,滑落下來,滴在那修士手上。

  那修士不以為意,慢慢將手朝脖頸摸去,便見她雪白的脖頸漸漸變紅,細微的疙瘩在皮膚上顯現。

  “若是再不收回你的手,那今日便將手留下。”易恒終究發話,雖然一直對自己說,要低調,要小心謹慎,但此種情況實在不能忍。

  他一直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本以為作為修士,那人無非是想在凡人麵前顯露一下威風,便會放過她。

  但未曾想到,竟然要當眾如此羞辱,而且是當著他的麵羞辱,這便不能忍了。

  “真的麽?”那修士回頭對著院子裏咧嘴一笑,似乎也早已知道,在屋裏的他一直關注這裏,“那我還真要試試。”

  說完,不僅右手繼續朝脖頸摸去,左手也伸到花月如背後,準備將她摟過來。

  李月蓉忽地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便已到院子中央,而她的位置上出現一道虛影,那道虛影猛一蹲身,右手成拳,急速朝那修士胸口擊去。

  那修士反應也快,收回右手,緊握拳頭,迎向胸口拳頭。

  “轟”一聲爆響,那修士倒退兩步,便穩住身形,此時虛影凝實,正是易恒。

  隻見他雖未後退,但臉上卻微微潮紅,顯然剛才一擊,兩人不分勝負。

  但他有備出手,而那修士匆忙中還擊,他略占優勢。

  隻是他又將部分力量護住花月如,不讓這氣勢傷著,又顯力量分散。

  故而此擊之下,何人勝負倒也難定。

  隻是此時院子圍藤盡皆被狂暴氣勢掀倒在地,滿院狼藉。

  “不錯,不錯,但僅此,還不足以居於胡某之上。”那人身著淡紅道袍,披頭散發,馬臉上五官冷峻,全身散發出悍勇之色。

  易恒一看此模樣,立即知道,今日這花月如純粹是替他受辱。

  眼前此人眼神冷靜,並無任何浮躁之色,顯然剛才那一幕不過是故意將自己引出來而已。

  渾身悍勇好鬥,定然是覺得自己排在他前麵心有不服,但又不能去找勾有為,故而想來找自己,沒有借口,便製造借口。

  如今在此居住之人,都是年輕的築基大圓滿,又豈會因為凡人姿色而如此?

  “道友這是何意?”易恒站直身子,那修士瞳孔便微微一縮。

  剛才半蹲,故而沒有注意,此時一站直,便發現他高出自己一頭,身上青色道服略為顯緊,將壯碩的身軀顯露出來。

  那身體裏如藏著一頭猛虎,剛一直身,便散發出凶悍氣息,加上剛毅的臉,不屈的眼神,滿臉隱約可見的疤痕,他不由有些退縮。

  此人凶悍之氣息不在自己之下,這是他第一結論。

  但不比過又怎會知道?他胡亂天也非浪得虛名之人,當下微微拱手,說道:“道友好氣勢,胡某手癢,不如比試一番?”

  易恒再次確定此人絕對不是貪圖美色之人,如此直接幹脆,修煉時間都不夠,又哪裏有時間想其他事?

  不由暗自懊悔,剛才根本沒有注意,現在細細回憶起來,此人從開始到觸摸花月如,又哪裏顯露出絲毫?

  如此性格,跟自己相差不大,如今隻是這找借口的方法犯了自己的忌,再加上,被這樣的人找上門,今日不比肯定不行。

  罷了,離初選還早,故意認輸也還不急,便先見識此人法術,也定有收獲。

  “不是比試,那隻右手,曾某今日定要留下。”

  既已想清楚,那不如也直接一些,讓勾有為以為自己也是悍勇好鬥,絕不服輸,將來故意認輸時,便不會有任何猜疑,先入為主,將其引入歧途。

  胡亂天馬臉一凝,聽著這比他更加凶狠的話,竟然有些心跳,“好,好,要胡某性命之人不少,但要留下胡某右手的,唯有道友,請。”

  易恒自然知道此人言下之

  意,今日動手便是以命相博,輸則死,不可能有其他情況。

  “曾某一言既出,定然隻留右手,請。”雖然他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想來定然不會在此處,若是放手而博,恐怕這些房屋院落便會被夷為平地。、

  但相必此人定然會知道,果然,那人轉身便朝外走去,還真的知道在何處比鬥。

  此處發生爭吵打鬥自然早就引起旁邊院落之人注意,數十道人影“嗖嗖嗖”便竄出來,跟在胡亂天身後,有個別與他相熟之人,還詢問著什麽。

  易恒轉身朝院裏還在“唆唆”發抖的兩女走去,那兩女相擁蹲在地上,眼裏射出無辜和絕望之色。

  因為她倆惹出兩個仙師相鬥,無論是東家,還是哪個仙師,恐怕都不會放過她二人。

  易恒並不說話,左手一抹,一張傳訊符便出現在左手之上,靈識掃過,再將它遞給李月蓉。

  輕聲說道:“緊緊守住內堂,不讓任何人進去,若是有緊急情況,將此符撕碎,能不能辦到?”

  李月蓉看他走來,以為他恐怕盛怒之下會立即將自己二人殺死,再後來看見他拿出傳訊符,以為是要傳訊給勾有為。

  無論哪種,恐怕等待她倆的都是同樣的結果。

  但現在竟然都不是?她伸出顫抖的右手,接過傳訊符,慎重地放進懷中,“仙,仙師......。”

  “其他的別說,不怪你們,隻說,能不能做到?”

  “能,能,舍棄性命也要做到。”聽到不怪她們,雖不知是真是假,但確實很是安心,立即咬牙說道。

  “好,相信你們。”直起身來,轉身便走,隻是聲音再次傳來:“別動不動就提死,凡人和修士都一樣,命隻有一條,又豈會輕易死去?”

  兩女還是蹲著站不起來,看著他似乎毫不擔心此次比鬥一般,但剛才話語之間,血腥味之濃,哪怕她們有意聽不見,卻也深深印在腦海。

  聽到這話之後也很是不明白,但終究相互攙扶著,朝屋裏走去,守護在內堂門口。

  易恒不怕找不到地方,無數修士相互招呼,如今陸陸續續朝一個方向走去。

  有的麵色冷峻,有的不以為然,有的好奇不已,有的躍躍欲試。

  但竟然沒有任何人來阻止此事,這是他很奇怪之處,別說城主,就連勾有為都不曾出現。

  難道此處比試很是平常?他忽地感覺到,這表麵穩定和諧的靈米城,掩蓋的仍然是修仙界殘酷的爭鬥和鮮血。

  相熟修士還三三兩兩相互議論著,到底是誰跟誰比試?

  他自然不會有熟人過來交談,也樂意如此,但偏偏事不如願,此時,身後一個修士猛地追上來,與他並肩而行。

  “這位道友,還不快點,估計快要開始了。”那修士身著紫黑色道服,圓胖的大臉上肥肉似乎要掉落下來。

  易恒隨意看了一眼,嚇一大跳,還以為是李鴻寶那胖子。

  隨即便發現此人胖臉與李鴻寶相差不大,身形相差不大,隻是眼中時而閃出的凶光讓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經常想伸出胖嘟嘟的手摸自己的李鴻寶。

  轉頭看去,發現身後再無人影,便知道這修士為何與他同行,原來他已經是最後一人。

  並沒有答話,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難道說:不用著急,我未到,不會開始?

  “看道友不慌不忙,莫非對此比鬥不感興趣?聽說那胡亂天可是大有名氣呢。”胖子見他還是不緊不慢,眼裏現出一絲猜測,開口問道。

  “有何名氣?”能多了解對手一點還是要多了解,此次在眾多修士麵前動手,很多東西不能使用,比如八卦盤、靈魂刺。

  “哈哈,還以為道友不感興趣,那胡亂天悍勇好鬥,一旦鬥法便不分敵我,其實與他認識的人都叫他胡添亂。”

  胖子高笑一聲,得意地說道,似乎逗人說話是他最大愛好。

  “哦?為何?”易恒果然覺得很奇怪。

  “凡是與他同一隊伍,無論探險還是獵殺妖獸,鬥法之時,便如瘋魔一般,將麵前活物殺死為止,故而幾乎沒有人與他一起。”

  易恒心裏不由微沉,最為可怕的便是此種人,為達到目的,毫無理智,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那今日之鬥,恐怕就麻煩了。

  怪不得剛才說,要他命的人不少,隻想留下他右手的人一個也無。

  想來,隻要開始,哪怕將他右手斬下,他也不會害怕,而是悍勇拚命。

  “不知是誰竟然答應與他比試,真是愣頭青啊,在此間,若不答應,是不允許動手的,但若是答應,便必須分個輸贏。”

  易恒很想告訴他,就是自己這個愣頭青,但張嘴卻問道:“道友怎麽知道這些?難道有人主持?”

  “自然有啊,不然那麽多同階在一起,誰會服誰?還不早就開打了?一會你便知,在比鬥場,定然也有城主府的人主持。”

  “那若是那愣頭青反悔了,不行麽?”

  “自然不行,被選來此地,都是要參加初選的修士,若是反悔,豈不讓物色他的那人臉麵丟盡?

  易恒一聽此話,腦海中便出現勾有為的樣子,不知他臉麵丟盡,會不會仍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呢?

  “到了,就是從這裏進去,還有,一會定然會有人組織賭輸贏,我壓那瘋魔贏,道友肯定也一樣吧?”

  出了圍牆向左走盞茶功夫,便看到一座雄偉的大樓立在前方,這座大樓位於他居住上百間整齊院落的左側,應該便是靈米城的中心和標誌。

  大樓後麵,是更為大的別墅區,想來應該是靈米城重要人物住宅,而那裏也不斷有人影閃現,顯然也知道這裏即將有人比鬥。

  “就在這裏大樓裏?”易恒很是奇怪,這棟樓倒是很雄偉,方圓百丈大小,高有百五六十丈,如此雄偉的建築,倒是第一次見著。

  不過他從小島上傳過來,第一次見到的東西還少?

  雖然如此,但便能夠擋得住築基大圓滿相鬥的後果?“我不一樣,我壓瘋魔的對手贏,諾,這是兩百萬靈石,交給你,全押。”

  身旁胖子忽然停住,他自然也停下,將裝著兩百萬靈石的儲物袋遞給他,“我記住你的樣子,別想拿著我的靈石跑路。”

  “不不,不是拿你的靈石跑路,兩百萬靈石雖多,我也很想要,但絕對不會跑路就是,”胖子接過靈石,“但是,你如此看好瘋魔的對手?”

  “當然。”

  “你認識?”

  “當然。”

  胖子臉上肥肉一抖,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說道:“道友,你的自信感染了我,我決定,還是押胡瘋魔贏,哈哈,我懷疑你是胡瘋魔的托,對不對?”

  易恒滿臉黑線,心道,你才是托,你全家都是托。

  胖子見他垮著臉,以為已經識破他的小伎倆,不由笑得眼睛都看不見,肥肉一抖一抖的,“自然不是這棟樓,我們進去便知。”

  易恒懶得看他得意的樣子,抬頭看去,上方幾個大字:“法煉樓”,不知是何意。

  胖子率先進樓,他跟著進去,心裏有些好奇,裏麵會有多寬多結實?

  但令他失望的是,進去之後,並無多寬,不就是方圓十丈的大廳而已,中央還有一座小閣樓,難道這裏會足以築基大圓滿鬥法?

  胖子並沒有管他的驚訝,“往前走,不過你這托做得不是很好,要不一會在所有修士麵前大吼幾聲?”

  胖子似乎覺得很好笑,一身肥肉止不住抖動,忍得很是辛苦。

  易恒雙眼露出想要殺人的眼神,不知如何回答,若是一會此人發現瘋魔的對手便是自己,該會笑成什麽樣子?

  說話間,二人走到小閣樓麵前,胖子推開門進去,他自然也跟著進去。

  剛進門便傳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讓他大驚失色。

  “來啊。”胖子朝他招手,他盯著胖子腳下,有些恍惚。

  地上一個圓形圖案,而胖子正站在圓形圖案中間。

  他終於想起這是什麽氣息,這絕對是空間變幻的氣息,那小島之上,傳送陣傳送之時,他唯一的感受,便是這空間變幻的氣息。

  那一瞬間,他感覺全身每個地方,像是被撕裂一般,記憶非常深刻。

  而此處,雖無那麽強烈的氣息,但他能感受得到,這圓形圖案,就是傳送陣。

  “快點啊,順便帶一個,免得浪費靈石。”那胖子見他盯著自己雙腳看,害羞似的動了動腳,不耐煩地喊道。

  但這絕對不是那八個字組成的傳送陣,本想仔細看看,現在卻不是時候,隻有老老實實地走到圖案之上,細心觀察胖子操作。

  隻見胖子指了指地上八個小孔,對他說道:“放入靈石。”他想不到這胖子如此摳門,連八塊靈石都舍不得。

  驚訝地看了看他,將八塊靈石丟進圓形圖案邊上的幾個洞中,見胖子捏著指決,口呼“傳送”。

  圖案周圍光束猛地增強,易恒便又感受到那種氣息,隻是很微弱,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瞬間,他便發現周圍環境已經變成另一番模樣。

  首先傳入耳裏的是陣陣呼喊的聲音,接著又是鬥法聲音,難道已經開始了?

  “看吧,已經開始了,就是你拖拖拉拉。”胖子似乎找不到抱怨的人,將怨氣發在他身上。

  但他哪裏有時間聽抱怨,眼睛朝前方看去,見無數修士圍坐在四周,有的細細品味,有的麵露不屑,最多的卻是大聲呼喊,加油助威或是大聲高罵。

  越過圍觀的修士,目光隻能朝下移動,四周座位一圈一圈排列,如今空著很多位置,而在最下方,終是見到正在打鬥的兩人。

  “哈哈,算你運氣好,那胡瘋魔之戰還未開始,不知是哪兩人進入此間,忍不住先開始了,害得胡瘋魔差點發瘋。”

  這是胖子在他身旁大聲說道,生怕他在這嘈雜的環境中聽不清楚,想來他已經去打聽過了。

  看台最下方,竟然有方圓百丈左右的平地,而且看起來堅硬無比,再抬頭往上看,竟然是百丈多高。

  如此,這處空間之大自然足夠鬥法。

  “這,這是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