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遵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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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恢複傷勢,率先要做的便是召集同伴,將此人濃鬱的靈液吸食,已彌補此傷之痛。

  見易恒又祭出飛劍,想都不想,轉身便逃,哪怕方向與無底深洞背道而馳也毫不懼怕。

  此蟲也是逃得極其歡快,因為它知道,不消片刻,身後追來的此人定然又會將飛劍收回。

  那時便是它轉身回來之時。

  燕長空也陷入困境之中,雖能勉強抗住此一階中期大蟲,但慢慢消耗之下,靈液漸漸減少。

  此時,他左手握著一枚內核,一邊打鬥,一邊回複靈液。

  而靈識緊緊跟隨著曾玉書,是求?是命令?竟然還未想好,是以,他臉上時而尷尬,時而為難。

  “此人竟如此不曉事,明知此時關鍵時刻,難道定要我開口請求?”右手急揮,將身前飛劍驅使朝前方那大蟲刺去,但他卻毫不在意結果,心裏還在想著如何開口。

  “若是傳出去,開口求此人,那顏麵何存?”

  “若是命令此人,但此人不聽,事後便可將一切責任推在此人身上,如此,便可成就我第一統領之名。”

  燕長空臉色變幻莫測,內心天人交戰,難以下定決心,但此時地麵又再次傳來慘叫之聲,他終是知道,若不快點做出決定,損失便會更大。

  於是他猛地咬牙,雙眼冒著寒光,對著曾玉書大聲喊道:“曾玉書曾長老,速速將與你對戰之蟲斬殺,再助我等殺敵。”

  此聲音之大,地麵大多數修士都已經聽見,大多修士紛紛抬頭望了上來。

  燕長空緊緊盯著曾玉書,希望他立即答應下來,但內心深處更是希望他拒絕。

  隻見他臉色一開始變得大喜,繼而又變得震驚,最後難看之極,嘴唇微張,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麽。

  燕長空心裏忽地得意起來,名滿天下的他定然對自己的命令很是不滿,是以麵色震驚,難看,也許最後還低聲抱怨和謾罵。

  但這又能如何?當著全部易門弟子之麵,難道公然違抗這西南戰區總統領的命令?

  若是他再不發聲,更不答應,便馬上將失敗之罪安在他頭上。

  曾玉書此時剛好聽到易恒的傳音,故而臉色有那般變化,對於燕長空之言,雖聽在耳裏,但卻沒有當回事。

  “既是師兄要冒險,那今日便舍命相陪,哪次我等不創造奇跡?今朝也必然如此。”

  心裏想著,手指卻毫不停留,急捏著指決,也不曾看向燕長空,身前青光扇融入五六個艮字,由下朝上,打向那大蟲肚腹。

  對麵一階中期大蟲哪裏

  知道他一改之前的作風,竟然開始出手攻擊,而且一出手便是八成之力。

  “嘭”的一聲,遽然不妨之下,那大蟲雖用雙蟹擋住青光扇,但仍是被此力量打得朝高空飛去。

  而曾玉書卻不停留,身形忽地拔高,雙手急舞,又一個個艮字融入青光扇。

  那青光扇便一次一次由下朝上打在那大蟲肚腹之上,五六次之後,竟然將那大蟲趕進了雲層,而他身形也緊緊跟隨,進了雲層。

  “這......。”燕長空看到這一幕,十分困惑,這曾玉書到底是聽了命令還是沒有聽?如今這是要斬殺此蟲還是要做什麽?

  “曾長老真是厲害。”

  “不錯,都說曾長老智計無雙,現在看來這修為也不差呢。”

  “誰說不是?恐怕在門中要排第三吧。”

  ......

  一邊暗自生氣,一邊還聽著這樣的議論,燕長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拳緊握,用力大得十個指關節都慘白無一絲血色。

  雙目冒出火光,嘴巴微張,卻又說不出話來,最後隻得狠狠吼道:“曾長老速速斬殺,無數煉氣期弟子等你支援,拖一刻本門弟子便會更加危險。”

  此話一出,地麵上眾人皆沉默不語,而後又立即爆發奮勇施展出殺招,朝麵前的蟲族殺去。

  有曾長老的支援,希望便在眼前。

  卻說易恒一邊將紫金飛劍祭在身前,一邊朝那蟲族追趕而去,此蟲一見飛劍出現,便立即躲逃,頭也不回。

  他已經摸清規律,一邊不斷將靈液和巽字融入飛劍,此舉又讓他耗費了一枚築基丹。

  那逃跑的巨蟲感受到飛劍上傳來的氣息,更是偷眼看到變得發紫的劍身,飛逃得更是快。

  隻是那小眼裏露出迷茫之色,不知易恒今次為何久久不將飛劍收回。

  難道他不知這紫色飛劍根本追不上麽?

  但憑它的智慧還是想不清楚為什麽,隻得一味朝後逃去。

  易恒臉上露出與之前一樣無奈的表情,似乎對於飛劍速度之慢十分不滿,心裏卻是暗喜。

  此蟲迷茫之色雖是一閃而過,但豈能瞞住他的眼睛?隻是如今欺騙此蟲不僅連話都不能說,竟然連麵部表情都要逼真,連眼神都不能露出半分破綻。

  時機已經差不多,此地便是此蟲葬身之地。

  將丹田內所剩不多的靈液注入飛劍,雖不能滿足飛劍需求,但卻也毫無辦法。

  “疾”故意一聲高呼,紫金飛劍便破空而去,目標正是飛逃中巨蟲的後背。

  既然那

  雙蟹之堅硬無法抵擋此劍鋒利,想來全身鱗甲定也抵擋不住。

  飛劍剛飛出,那巨蟲便嚇得驚慌失措,雖然這飛劍速度很慢,但身後有此利器,真正讓它如芒在背,小臉蒼白。

  那臉上的窟窿不斷蠕動,一絲絲血肉慢慢長起,隻是此時想要叫出聲來,還是不行。

  幾個呼吸過去,飛劍還是追在它身後,但令它不解的是,若是它一直保持著這逃跑的速度,那飛劍定然永遠追不上刺不中。

  而看那追來之人,臉色也是慘白,說明驅使此劍所需靈液驚人,不可能一直能堅持下去,但此人一味如此,到底為何?

  傷口之處正在恢複,雖然短時間不可能恢複如初,但叫出聲音卻完全可以,隻需一會,便召喚同族,倒時,便是吸食此人的時候。

  此蟲想著能吸食此人濃鬱的靈液,能報此滔天的仇恨,臉上不由露出狂喜之色,隻是這狂喜將那臉上的窟窿擠壓得歪曲,看起來更是恐怖非常。

  巨蟲一邊奮力煽動翅膀,一邊偷偷觀察易恒,見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不由略微放鬆。

  正在此時,從正前方四五十丈處“呼”的一聲,一物從低空升了上來,它仔細一看,卻是一隻一階中期蟲族。

  見此,它更加高興,習慣地想叫出聲音呼喊,若有此同族幫助,那形勢更加有利。

  但剛想叫出聲,卻又想起此時根本無法叫出,隻得熄了此心,隨後想到反正此同族定然會看到,定然也不敢不幫,又是心安起來。

  但隨即,它便發現不對,此同族竟然不是飛上來的,而像是被打上來的。

  那力量竟然將它打上此處還不能停止,還在不斷往上衝去,竟然不能停住。

  正在疑惑之時,藍色小眼睛裏忽地又出現一個人影,突然從低空衝上來。

  青色道服,臉色凝重之極地盯著它,十指急急捏著指決,一個個巽字迅速出現又融合在一起。

  此人定然是將那同族打上來之人,體內靈液也是濃鬱之極,但他想做什麽?

  但瞬時,它便知道了,小眼驚嚇得緊緊閉住。

  此人身前竟然由無數個巽字凝固成一道空氣牆,竟是要硬生生攔住前進的道路。

  小臉上的窟窿立即不斷變動,拚盡全力想要叫出聲來,但卻隻是發出“謔謔”之聲。

  眼睛又忽地睜開,露出絕望之色,醜臉變形得恐怖之極,麵對死亡,無論何種生物皆會害怕。

  死亡帶來的恐懼,在這短短幾十丈距離讓它絕望萬分,但亡命之下,又豈會甘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