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女朋友的特權。
徐子微在顧家老宅坐了半個小時，顧夜恒依然沒回來。
顧老爺子有些生氣，杵著拐杖問章慧玲，“這夜恒是怎麽回事，子微都坐了半天了，他人怎麽還沒回來。”
“哦，我剛才打電話了，夜恒去處理徐小姐的事去了。”
“我的事？”徐子微一臉疑惑，她還有什麽事需要顧夜恒處理的？
“我什麽事？”
“你不知道？”章慧玲坐到了徐子微對麵，“網上傳你這次回國是因為你在皇家劇院的席位被拿掉了，也就是說你是被開除才回國的。”
“誰在胡說八道。”徐子微頓時慌了神。
章慧玲聳聳肩，“不清楚，所以夜恒去調查了，你在國內的經紀約簽在夜恒自己的公司，上次因為蘇熔電視台的那檔節目差點黃了，這次如果是因為你，電視台方麵可能會讓星耀賠違約金的。”
“網上怎麽會爆出這種事。”顧老爺子也對這件事重視起來，他對徐子微說道，“子微，你要不要給皇家劇院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出麵給你澄清一下。”
“這……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徐子微說完狼狽地走了。
徐子微一走，顧老爺子就問章慧玲，“網上的消息不會是夜恒放出來的吧？”
他太了解顧夜恒了。
章慧玲笑了笑，“夜恒要放這種消息，徐子微也得有這種消息，所以這事八成是真的。”
章慧玲看向顧老爺子，“一個連工作都保不住的富家女，爸爸真覺得她配得上夜恒？”
章慧玲繼續說道，“再說爸爸您了解這個徐子微嗎，就因為徐家跟我們顧家財力相當就讓夜恒娶她，萬一她在國外還有其它什麽不為人知的事，這娶回來要是丟了我們顧家的臉，得不償失呀，我覺得訂婚的事情不能急，最起碼得相處個一年半載才行。”
顧老爺子說道，“我也沒說非讓阿恒現在就娶這個徐子微，可是阿恒他的這態度一副誰也不想娶的樣子。而且外麵傳言他身邊女人不斷，萬一……”
“您是說萬一他讓別的女人懷了孩子？”
“要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我也不說什麽，孩子生了我還是會認的，要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女孩子，別說我，雲慕錦都不會答應。”
章慧玲想到顧夜恒的母親，她認可地點點頭，顧夜恒的母親因為夏月荷的事情，十分痛恨那些名不正言不順利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
顧夜恒要是真讓這種女人懷了孕，雲慕錦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對了。”章慧玲想起一件事，“前兩天雲慕錦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春節前後會回國一趟。”
“她回國有什麽事嗎？”
“自然是為了見夜恒，夜恒回國這麽長一直沒回去看過她，四五年了她這個當母親的肯定想兒子。”
顧老爺子不以為然，“她跟夜恒又沒什麽感情，生了夜恒後滿世界飛，後來離了婚又強製性地帶夜恒出國，出了國又把夜恒丟給她哥，現在在這節骨眼上回國看他，八成是聽說夜恒要跟徐子微訂婚。”
“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夜恒的母親。”
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行吧，她回來你招待一下，她想來見我這個老頭子，我請她吃頓飯，不想見，我就當不知道她回了國。”
“見肯定會來見您的，雲麗瑤還住在這裏。”
“對了，那兩個小丫頭呢？”
“今天聖誕節，兩個人出去玩去了。”
章萍跟雲麗瑤確實出去玩去了。
本來章萍準備喊季溪一起出來玩的，但被雲麗瑤製止了。
在蒼洲的時候，雲麗瑤就知道自己的表哥對季溪有想法。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看過不少電視劇，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而且當天表哥一聽說溫泉池沒人，馬上就指使簡碌跟他打配合，那麽明顯的威逼利誘，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想跟季溪單獨相處。
季溪跟表哥果然有故事。
所以，像聖誕節這樣的節日，表哥再冷傲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他一定會跟季溪約會。
她們還是不要去破壞為好。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家不錯的餐廳吃飯。
點了餐，兩個人邊吃邊聊，最後話題自然又落到了顧夜恒身上。
章萍把自己跟顧夜恒表白的事告訴了雲麗瑤。
“夜恒哥給我發了一張好人卡。”章萍笑著說道，“所以我就決定做個好人，我讓季溪去打聽夜恒哥究竟喜歡什麽樣的女人，然後幫他好好談場戀愛，因為我不想夜恒哥娶個他根本不喜歡的女人當老婆。”
“你讓季溪幫忙打聽？”
“嗯，季溪在恒興上班呀！”
“她怎麽打聽，我表哥喜歡的人就是她。”
“什麽？”章萍整個人愣住了。
顧夜恒喜歡季溪？
他為什麽會喜歡季溪，季溪可是跟葉楓談過戀愛。
而且她跟她一樣，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不，季溪甚至都是靠資助才上完大學。
章萍的內心有一絲絲不平衡。
她覺得顧夜恒可以喜歡任何人，但唯獨不應該喜歡季溪。
“不可能吧！”章萍還是不能相信，“夜恒哥如果喜歡季溪，為什麽會讓季溪跟葉楓談戀愛？”
“可能是之前表哥覺得季溪太小，季溪那個時候不是在上學嗎，後來有機會季溪又答應了葉楓，他錯過了機會唄。”
“你是說夜恒哥很早就喜歡上了季溪？”
“應該是吧，要不然他為什麽會資助她？表哥不是那種管閑事的人。”
這一點章萍更加不能接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季溪這些年一直是無視顧夜恒的喜歡。
她怎麽能無視顧夜恒？
怎麽能無視她一直仰望的男人。
“那季溪會接受夜恒哥嗎？”章萍問。
雲麗瑤想了想，“我觀察，季溪現在應該不想談戀愛，必定她跟葉楓分手並非自願，她有情傷。”
所以……所以顧夜恒那天才會對她說那些話，才會拿葉楓跟季溪兩個人的愛情做比喻，還說什麽如果他不是顧夜恒他可能會遇到最美的愛情。
他的如果原來是種遺憾，所以現在是顧夜恒想追求季溪，而季溪並不想答應。
季溪憑什麽不答應？顧夜恒那麽完美，他喜歡她簡直就是——恩賜。
章萍的嫉妒心開始作祟，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加不願相信她一直奢望的人在季溪眼裏居然什麽都不是。
“季溪未免也太高傲了吧，夜恒哥喜歡她，追她，她應該感激才對。”章萍把自己的不快表露了出來。
雲麗瑤卻不這麽認為，“表哥是很優秀，有錢外在條件也無可挑剔，但這世上沒有人規定條件好的男人喜歡女生，對方必須要接受，感情是講感覺的，我覺得季溪可能對表哥的感覺差那麽一點點。”
“那她想要什麽樣的？”
“當然是葉楓那樣的。”雲麗瑤說道，“表哥跟葉楓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葉楓溫柔體貼跟人說話的時候眉眼都在笑，表哥……”
雲麗瑤想著顧夜恒每次跟季溪說話時的神情，“他太高冷了，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的樣子，說話又直接，女生怎麽可能會喜歡。”
章萍想我就很喜歡。
雲麗瑤似乎看到了她的心思，她笑著說道，“你喜歡我表哥隻是忠於他的顏值。”
“不是的，他也很會照顧人的。”
“那是因為看在你姑姑的麵子上，如果你隻是一個毫無關係的人，你看他照不照顧你？”
“不是這樣的。”章萍喃喃低語道。
雲麗瑤卻笑了，“你不相信那你繼續追我表哥呀，這樣他在季溪麵前還可以驕傲一下。”
“不過，你明知道我表哥喜歡季溪還去追無疑是自己找自己的難受，我要是你就靜靜地看戲。”
“看什麽戲？”
“看我表哥找虐，他喜歡季溪，想追她，但他又跟徐子微不清不楚，季溪剛分手有情傷怎麽可能接受一個上司還是一個馬上要訂婚的上司，季溪又不笨。”
“也許季溪也喜歡夜恒哥。”
雲麗瑤想，章萍這一點倒是猜對了，但是她是不會把顧謹森跟她說的那些話告訴章萍的。
女人都是善妒的。
就算章萍平時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也不能斷定她不會在顧家爺爺麵前說三道四。
“不可能，我問過季溪。”雲麗瑤一口咬定，“他們之間就是我表哥喜歡她。”
“夜恒哥喜歡她什麽？”
“漂亮呀，男人喜歡女人永遠隻有一個理由，不會有第二個的。”
季溪確實漂亮，章萍不說話了。
但是她心裏依然不服。
季溪在吃飯的時候收到了章萍的質問信息，沒有寒喧沒有客套，直接發了一句。
“夜恒哥是不是喜歡你？”
季溪看著信息愣了兩秒，但隨後笑著刪除了信息。
“誰給你發的信息？”顧夜恒問。
“章萍，聽說她跟你表白了。”季溪說道，“你還給她發了一張好人卡。”
“章萍告訴你的。”
“嗯，我們那天不是逛街了嗎。”
“所以……”顧夜恒指了指季溪的手機。
季溪又是一笑，“所以她來問我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她問這個幹什麽？”
“因為你想幫你找到真愛。”季溪邊笑邊搖頭，“所以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種生物，明明她是愛你的，卻又願意為你去尋找真愛，當有一天得知你找到了真愛，她又開始不高興，又開始不舒服，各種矯情。”
季溪問顧夜恒，“你說她是希望你能得到真愛，還是希望你得不到真愛？”
顧夜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我知道答案，她希望你得到，但得到的隻是她認可的愛情，她奢望不到的愛情，就好比我之前對你死心是因為Anlisa的出現，我不及她所以我才會死心。”
季溪開始長篇大論，“所以想要讓一個女人對你死心，你必須愛一個能說服她死心的人，很顯然你現在喜歡的女人並不是這樣的人。這就是我為什麽會改變主意決定跟你交往的原因，我就是想看看這世上嫉妒之人醜陋的麵孔，就是想看看那些人看不慣我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季溪靠在椅背上攤開了手，“我現在要做我自己，真實的自己，我舒服就朝你笑，我不舒服你馬上給我滾！”
顧夜恒，“……”遲疑兩秒後他問道，“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鼓掌？”
“不用，我也沒賞錢。”
季溪拿起筷子繼續吃。
她吃了兩口後拿起手機給章萍回了信息——這個你得問他而不是問我。
發完她扣上了手機繼續吃。
顧夜恒坐在位置上依然靜靜地看著她。
此時的季溪，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更有魅力的季溪。
吃完飯，顧夜恒沒有再安排其它行程，他讓間碌開車過來把季溪先送到恒興大廈。
季溪下車，站在車旁跟他說再見。
顧夜恒搖下車窗，從座位上拿過一個禮品盒遞給她。
“你的聖誕節禮物不是給了嗎？”季溪指著頭上的發夾。
“這是你的生日禮物，早就買好了準備送給你，可惜你生日的時候還不是我女朋友，所以隻能等到現在才給你。”
“你還記得我的生日？”印象中顧夜恒從來都沒有送過她生日禮物，他怎麽會提前準備？
“十一月五號。”顧夜恒回答。
啊，還真的記得。季溪接過禮物。
顧夜恒又說道，“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八號，你要記住別給我忘了。”
“不會忘的。”季溪回答，雖然她之前並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生日。
“上去吧。”顧夜恒升起了車窗。
季溪拿著禮物坐電梯上十六樓的時候，突然想到顧夜恒剛才跟她說這禮物是早就買好了。
早就買好了？
早就買好的意思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她跟葉楓兩個人長不了。
季溪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回到十六樓，用鑰匙打開房門，推門進去的時候赫然發現她房間正中央有一棵聖誕樹。
上麵掛著彩燈、糖果及各種裝飾。
除此之外，房間上空還飄著一層五彩繽紛的氣球，每個氣球上還係著一張心形的卡片，垂掛下來像雨帶一樣。
夢幻的像公主房。
她關上門放下包跟禮物，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誰幫她布置著。
難道是顧夜恒讓簡秘書？
想著簡秘書在她跟顧夜恒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一個人在這房間裏吹氣球，她就覺得他好可憐。
她在房間裏拍了一張自拍照，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謝謝你，簡秘書，辛苦你了！”
簡碌正在開車，他的手機在口袋裏響了一聲。
顧夜恒起身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熟練地打開然後就看到了季溪那張自拍照還有她的信息。
他把手機扔到後座上，怒視著簡碌。
簡碌雖然看不到顧夜恒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
“是不是季溪發來的信息？”
“她跟你說謝謝你，還說辛苦你了。”
簡碌的小心肝都開始顫，這季溪也太粗枝大葉了，她應該先把房間裏的東西看完後發信息。
“那個……顧總讓我放的東西我都塞到了聖誕樹底下，她肯定還沒有看到。”簡碌跟顧夜恒解釋。
“我讓你把東西放到她房間，你又是聖誕樹又是氣球的搞這麽複雜幹什麽？”
“我是為了幫顧總你，章副總說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浪漫的東西。”
“章慧玲一個三十四歲的女人，她懂什麽小姑娘的心思？”
“章副總曾經也是小姑娘。”
“那是曾經……”
這時，簡碌手機裏又推送過來一條信息。
顧夜恒氣呼呼地拿起來打開屏幕，就看到季溪又發過來一張自拍照，這張照片她坐在床上，手上拉著各種各樣的氣球，擺著可愛的姿勢。
照片下麵還配著文字：
“我最喜歡氣球，小時候總幻想著能擁有它，現在我夢想成真了，再次謝謝你，簡秘書！”
最後，她又發了一條。
——還有你，顧夜恒！
顧夜恒看到自己名字時，突然就愣住了。
接著，季溪又發來了一條。
你是不是又在看簡秘書的手機？
不回答我就算你默認了。
不要總是在簡秘書開車的時候肆無忌憚地看他的手機，他雖然是你的秘書，但秘書也要有隱私。
幾秒後，季溪一一將這些信息給撤回了。
緊接著，顧夜恒的手機響了。
也是季溪發過來的。
信息隻有一句話。
“我想吃冰淇淋。”
顧夜恒連忙讓簡碌踩刹車。
“找家店買冰淇淋。”他吩咐道。
“顧總想吃冰淇淋，這麽冷的天你的胃又不好……”
“簡碌，我覺得你真的該談場戀愛的……這麽冷的天想吃冰淇淋的人自然隻有女朋友這一種生物，不會是別人。”
“季溪發信息過來說要吃嗎？”
顧夜恒冷哼了一聲，“別誤會，簡秘書，季溪不是跟你發信息說想吃，是跟我發信息。”
說完，他指了指不遠處，“在前麵停車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冰淇淋店。”
簡碌：伴君如伴虎呀，還是一個喜歡吃醋的虎！
顧老爺子有些生氣，杵著拐杖問章慧玲，“這夜恒是怎麽回事，子微都坐了半天了，他人怎麽還沒回來。”
“哦，我剛才打電話了，夜恒去處理徐小姐的事去了。”
“我的事？”徐子微一臉疑惑，她還有什麽事需要顧夜恒處理的？
“我什麽事？”
“你不知道？”章慧玲坐到了徐子微對麵，“網上傳你這次回國是因為你在皇家劇院的席位被拿掉了，也就是說你是被開除才回國的。”
“誰在胡說八道。”徐子微頓時慌了神。
章慧玲聳聳肩，“不清楚，所以夜恒去調查了，你在國內的經紀約簽在夜恒自己的公司，上次因為蘇熔電視台的那檔節目差點黃了，這次如果是因為你，電視台方麵可能會讓星耀賠違約金的。”
“網上怎麽會爆出這種事。”顧老爺子也對這件事重視起來，他對徐子微說道，“子微，你要不要給皇家劇院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出麵給你澄清一下。”
“這……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徐子微說完狼狽地走了。
徐子微一走，顧老爺子就問章慧玲，“網上的消息不會是夜恒放出來的吧？”
他太了解顧夜恒了。
章慧玲笑了笑，“夜恒要放這種消息，徐子微也得有這種消息，所以這事八成是真的。”
章慧玲看向顧老爺子，“一個連工作都保不住的富家女，爸爸真覺得她配得上夜恒？”
章慧玲繼續說道，“再說爸爸您了解這個徐子微嗎，就因為徐家跟我們顧家財力相當就讓夜恒娶她，萬一她在國外還有其它什麽不為人知的事，這娶回來要是丟了我們顧家的臉，得不償失呀，我覺得訂婚的事情不能急，最起碼得相處個一年半載才行。”
顧老爺子說道，“我也沒說非讓阿恒現在就娶這個徐子微，可是阿恒他的這態度一副誰也不想娶的樣子。而且外麵傳言他身邊女人不斷，萬一……”
“您是說萬一他讓別的女人懷了孩子？”
“要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我也不說什麽，孩子生了我還是會認的，要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女孩子，別說我，雲慕錦都不會答應。”
章慧玲想到顧夜恒的母親，她認可地點點頭，顧夜恒的母親因為夏月荷的事情，十分痛恨那些名不正言不順利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
顧夜恒要是真讓這種女人懷了孕，雲慕錦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對了。”章慧玲想起一件事，“前兩天雲慕錦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春節前後會回國一趟。”
“她回國有什麽事嗎？”
“自然是為了見夜恒，夜恒回國這麽長一直沒回去看過她，四五年了她這個當母親的肯定想兒子。”
顧老爺子不以為然，“她跟夜恒又沒什麽感情，生了夜恒後滿世界飛，後來離了婚又強製性地帶夜恒出國，出了國又把夜恒丟給她哥，現在在這節骨眼上回國看他，八成是聽說夜恒要跟徐子微訂婚。”
“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夜恒的母親。”
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行吧，她回來你招待一下，她想來見我這個老頭子，我請她吃頓飯，不想見，我就當不知道她回了國。”
“見肯定會來見您的，雲麗瑤還住在這裏。”
“對了，那兩個小丫頭呢？”
“今天聖誕節，兩個人出去玩去了。”
章萍跟雲麗瑤確實出去玩去了。
本來章萍準備喊季溪一起出來玩的，但被雲麗瑤製止了。
在蒼洲的時候，雲麗瑤就知道自己的表哥對季溪有想法。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看過不少電視劇，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而且當天表哥一聽說溫泉池沒人，馬上就指使簡碌跟他打配合，那麽明顯的威逼利誘，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想跟季溪單獨相處。
季溪跟表哥果然有故事。
所以，像聖誕節這樣的節日，表哥再冷傲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他一定會跟季溪約會。
她們還是不要去破壞為好。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家不錯的餐廳吃飯。
點了餐，兩個人邊吃邊聊，最後話題自然又落到了顧夜恒身上。
章萍把自己跟顧夜恒表白的事告訴了雲麗瑤。
“夜恒哥給我發了一張好人卡。”章萍笑著說道，“所以我就決定做個好人，我讓季溪去打聽夜恒哥究竟喜歡什麽樣的女人，然後幫他好好談場戀愛，因為我不想夜恒哥娶個他根本不喜歡的女人當老婆。”
“你讓季溪幫忙打聽？”
“嗯，季溪在恒興上班呀！”
“她怎麽打聽，我表哥喜歡的人就是她。”
“什麽？”章萍整個人愣住了。
顧夜恒喜歡季溪？
他為什麽會喜歡季溪，季溪可是跟葉楓談過戀愛。
而且她跟她一樣，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不，季溪甚至都是靠資助才上完大學。
章萍的內心有一絲絲不平衡。
她覺得顧夜恒可以喜歡任何人，但唯獨不應該喜歡季溪。
“不可能吧！”章萍還是不能相信，“夜恒哥如果喜歡季溪，為什麽會讓季溪跟葉楓談戀愛？”
“可能是之前表哥覺得季溪太小，季溪那個時候不是在上學嗎，後來有機會季溪又答應了葉楓，他錯過了機會唄。”
“你是說夜恒哥很早就喜歡上了季溪？”
“應該是吧，要不然他為什麽會資助她？表哥不是那種管閑事的人。”
這一點章萍更加不能接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季溪這些年一直是無視顧夜恒的喜歡。
她怎麽能無視顧夜恒？
怎麽能無視她一直仰望的男人。
“那季溪會接受夜恒哥嗎？”章萍問。
雲麗瑤想了想，“我觀察，季溪現在應該不想談戀愛，必定她跟葉楓分手並非自願，她有情傷。”
所以……所以顧夜恒那天才會對她說那些話，才會拿葉楓跟季溪兩個人的愛情做比喻，還說什麽如果他不是顧夜恒他可能會遇到最美的愛情。
他的如果原來是種遺憾，所以現在是顧夜恒想追求季溪，而季溪並不想答應。
季溪憑什麽不答應？顧夜恒那麽完美，他喜歡她簡直就是——恩賜。
章萍的嫉妒心開始作祟，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加不願相信她一直奢望的人在季溪眼裏居然什麽都不是。
“季溪未免也太高傲了吧，夜恒哥喜歡她，追她，她應該感激才對。”章萍把自己的不快表露了出來。
雲麗瑤卻不這麽認為，“表哥是很優秀，有錢外在條件也無可挑剔，但這世上沒有人規定條件好的男人喜歡女生，對方必須要接受，感情是講感覺的，我覺得季溪可能對表哥的感覺差那麽一點點。”
“那她想要什麽樣的？”
“當然是葉楓那樣的。”雲麗瑤說道，“表哥跟葉楓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葉楓溫柔體貼跟人說話的時候眉眼都在笑，表哥……”
雲麗瑤想著顧夜恒每次跟季溪說話時的神情，“他太高冷了，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的樣子，說話又直接，女生怎麽可能會喜歡。”
章萍想我就很喜歡。
雲麗瑤似乎看到了她的心思，她笑著說道，“你喜歡我表哥隻是忠於他的顏值。”
“不是的，他也很會照顧人的。”
“那是因為看在你姑姑的麵子上，如果你隻是一個毫無關係的人，你看他照不照顧你？”
“不是這樣的。”章萍喃喃低語道。
雲麗瑤卻笑了，“你不相信那你繼續追我表哥呀，這樣他在季溪麵前還可以驕傲一下。”
“不過，你明知道我表哥喜歡季溪還去追無疑是自己找自己的難受，我要是你就靜靜地看戲。”
“看什麽戲？”
“看我表哥找虐，他喜歡季溪，想追她，但他又跟徐子微不清不楚，季溪剛分手有情傷怎麽可能接受一個上司還是一個馬上要訂婚的上司，季溪又不笨。”
“也許季溪也喜歡夜恒哥。”
雲麗瑤想，章萍這一點倒是猜對了，但是她是不會把顧謹森跟她說的那些話告訴章萍的。
女人都是善妒的。
就算章萍平時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也不能斷定她不會在顧家爺爺麵前說三道四。
“不可能，我問過季溪。”雲麗瑤一口咬定，“他們之間就是我表哥喜歡她。”
“夜恒哥喜歡她什麽？”
“漂亮呀，男人喜歡女人永遠隻有一個理由，不會有第二個的。”
季溪確實漂亮，章萍不說話了。
但是她心裏依然不服。
季溪在吃飯的時候收到了章萍的質問信息，沒有寒喧沒有客套，直接發了一句。
“夜恒哥是不是喜歡你？”
季溪看著信息愣了兩秒，但隨後笑著刪除了信息。
“誰給你發的信息？”顧夜恒問。
“章萍，聽說她跟你表白了。”季溪說道，“你還給她發了一張好人卡。”
“章萍告訴你的。”
“嗯，我們那天不是逛街了嗎。”
“所以……”顧夜恒指了指季溪的手機。
季溪又是一笑，“所以她來問我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她問這個幹什麽？”
“因為你想幫你找到真愛。”季溪邊笑邊搖頭，“所以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種生物，明明她是愛你的，卻又願意為你去尋找真愛，當有一天得知你找到了真愛，她又開始不高興，又開始不舒服，各種矯情。”
季溪問顧夜恒，“你說她是希望你能得到真愛，還是希望你得不到真愛？”
顧夜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我知道答案，她希望你得到，但得到的隻是她認可的愛情，她奢望不到的愛情，就好比我之前對你死心是因為Anlisa的出現，我不及她所以我才會死心。”
季溪開始長篇大論，“所以想要讓一個女人對你死心，你必須愛一個能說服她死心的人，很顯然你現在喜歡的女人並不是這樣的人。這就是我為什麽會改變主意決定跟你交往的原因，我就是想看看這世上嫉妒之人醜陋的麵孔，就是想看看那些人看不慣我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季溪靠在椅背上攤開了手，“我現在要做我自己，真實的自己，我舒服就朝你笑，我不舒服你馬上給我滾！”
顧夜恒，“……”遲疑兩秒後他問道，“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鼓掌？”
“不用，我也沒賞錢。”
季溪拿起筷子繼續吃。
她吃了兩口後拿起手機給章萍回了信息——這個你得問他而不是問我。
發完她扣上了手機繼續吃。
顧夜恒坐在位置上依然靜靜地看著她。
此時的季溪，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更有魅力的季溪。
吃完飯，顧夜恒沒有再安排其它行程，他讓間碌開車過來把季溪先送到恒興大廈。
季溪下車，站在車旁跟他說再見。
顧夜恒搖下車窗，從座位上拿過一個禮品盒遞給她。
“你的聖誕節禮物不是給了嗎？”季溪指著頭上的發夾。
“這是你的生日禮物，早就買好了準備送給你，可惜你生日的時候還不是我女朋友，所以隻能等到現在才給你。”
“你還記得我的生日？”印象中顧夜恒從來都沒有送過她生日禮物，他怎麽會提前準備？
“十一月五號。”顧夜恒回答。
啊，還真的記得。季溪接過禮物。
顧夜恒又說道，“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八號，你要記住別給我忘了。”
“不會忘的。”季溪回答，雖然她之前並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生日。
“上去吧。”顧夜恒升起了車窗。
季溪拿著禮物坐電梯上十六樓的時候，突然想到顧夜恒剛才跟她說這禮物是早就買好了。
早就買好了？
早就買好的意思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她跟葉楓兩個人長不了。
季溪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回到十六樓，用鑰匙打開房門，推門進去的時候赫然發現她房間正中央有一棵聖誕樹。
上麵掛著彩燈、糖果及各種裝飾。
除此之外，房間上空還飄著一層五彩繽紛的氣球，每個氣球上還係著一張心形的卡片，垂掛下來像雨帶一樣。
夢幻的像公主房。
她關上門放下包跟禮物，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誰幫她布置著。
難道是顧夜恒讓簡秘書？
想著簡秘書在她跟顧夜恒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一個人在這房間裏吹氣球，她就覺得他好可憐。
她在房間裏拍了一張自拍照，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謝謝你，簡秘書，辛苦你了！”
簡碌正在開車，他的手機在口袋裏響了一聲。
顧夜恒起身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熟練地打開然後就看到了季溪那張自拍照還有她的信息。
他把手機扔到後座上，怒視著簡碌。
簡碌雖然看不到顧夜恒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
“是不是季溪發來的信息？”
“她跟你說謝謝你，還說辛苦你了。”
簡碌的小心肝都開始顫，這季溪也太粗枝大葉了，她應該先把房間裏的東西看完後發信息。
“那個……顧總讓我放的東西我都塞到了聖誕樹底下，她肯定還沒有看到。”簡碌跟顧夜恒解釋。
“我讓你把東西放到她房間，你又是聖誕樹又是氣球的搞這麽複雜幹什麽？”
“我是為了幫顧總你，章副總說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浪漫的東西。”
“章慧玲一個三十四歲的女人，她懂什麽小姑娘的心思？”
“章副總曾經也是小姑娘。”
“那是曾經……”
這時，簡碌手機裏又推送過來一條信息。
顧夜恒氣呼呼地拿起來打開屏幕，就看到季溪又發過來一張自拍照，這張照片她坐在床上，手上拉著各種各樣的氣球，擺著可愛的姿勢。
照片下麵還配著文字：
“我最喜歡氣球，小時候總幻想著能擁有它，現在我夢想成真了，再次謝謝你，簡秘書！”
最後，她又發了一條。
——還有你，顧夜恒！
顧夜恒看到自己名字時，突然就愣住了。
接著，季溪又發來了一條。
你是不是又在看簡秘書的手機？
不回答我就算你默認了。
不要總是在簡秘書開車的時候肆無忌憚地看他的手機，他雖然是你的秘書，但秘書也要有隱私。
幾秒後，季溪一一將這些信息給撤回了。
緊接著，顧夜恒的手機響了。
也是季溪發過來的。
信息隻有一句話。
“我想吃冰淇淋。”
顧夜恒連忙讓簡碌踩刹車。
“找家店買冰淇淋。”他吩咐道。
“顧總想吃冰淇淋，這麽冷的天你的胃又不好……”
“簡碌，我覺得你真的該談場戀愛的……這麽冷的天想吃冰淇淋的人自然隻有女朋友這一種生物，不會是別人。”
“季溪發信息過來說要吃嗎？”
顧夜恒冷哼了一聲，“別誤會，簡秘書，季溪不是跟你發信息說想吃，是跟我發信息。”
說完，他指了指不遠處，“在前麵停車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冰淇淋店。”
簡碌：伴君如伴虎呀，還是一個喜歡吃醋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