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挖好了坑
  林墨跟鳳雨清不熟,而且夾在兩人中間有些尷尬,沒坐一會就找了借口離開了。

  出了茶館,林墨直接進了對麵的懸壺堂。

  很久沒見到老板的章涯,看到林墨的瞬間呆住了,看到林墨對他挑唇才回過神來。

  他連忙走出櫃台,驚喜的跑到林墨麵前,眼睛都濕潤了,哽咽著聲音,“老板,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管我們了。”

  他一直記得林墨對他的好,給他預支工錢給夫人買禮物,還給他漲工錢。

  林墨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老板。

  林墨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看著熟悉的麵孔也有些激動,“傻樣,我怎麽會不要你們,我以後會常來看看的。”

  她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李文卿的身影,想來他在忙其他的事情了。

  看到林墨尋找的眼神,章涯撓了撓頭笑道,“李大夫他現在大多時候都在學院那邊忙,很少會回來店鋪了。”

  “嗯。”林墨走到一邊坐下,招呼章涯過去,“來,過來坐下,跟我說說這半年懸壺堂發生的事情。”

  她很久沒有來店裏了,這個店是她一點一點經營起來的,有不一樣的感情。

  就好像自己的孩子,有著別樣的情愫。

  章涯聽話的坐過去,給林墨帶了杯茶,眉飛色舞的講起了這半年懸壺堂發生的事情。

  林墨不在的這半年多,很多事情都是李文卿在操持著。

  雖說尹默司是經商的大佬,可是他對醫術一竅不通,隻能把這四十多家懸壺堂和學院交給李文卿。

  這可是苦了李文卿了,不過這半年,他也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現在得心應手了。

  林墨在懸壺堂跟章涯一聊就是一個下午。

  夕陽西下,林墨才從懸壺堂出來。

  回到裕王府的時候,正巧遇上鳳邑宸與榮王,江涵一起進來。

  林墨跟榮王打了聲招呼,江涵上前就摟住了林墨的肩,在鳳邑宸淩厲的目光注視下,訕訕的收回了手。

  鳳邑宸上前把林墨拉到自己身邊,“本王今日還有些事情要跟兩位皇兄商議,墨墨先回傾瀾閣,自己先用晚膳。”

  看到榮王和江涵跟著一起來,林墨就知道他肯定還有事,便答應了,“嗯,你們商議著,我讓廚房多準備些菜式,等你們商議好了,一起留下來吃飯。”

  一行四人帶著風眠和錦風溪往王府後院走去。

  到了後院,林墨和他們五人分開了。

  鳳邑宸帶著榮王和忠王進了書房,讓風眠和錦風溪在門前守著。

  關上書房的門,鳳邑宸給了兩人一個眼色,聲音清冽道:“今日父王單獨召見了本王,說已經決定立本王為太子了,下月十五頒布詔書。”

  “恭喜九弟了。”榮王聲音如清風拂楊柳,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

  江涵看了一眼門口,對著鳳邑宸翻了個白眼,酸溜溜道:“你有什麽才能,本王還以為父皇想讓襄王做太子呢!”

  “對了。”鳳邑宸坐到案幾後,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梨花木盒子,“父皇讓本王把這個詔書帶進宮,讓他蓋上玉璽。”

  忠王從他手裏奪過詔書,滿臉興奮驚奇,“這就是傳聞中的立儲詔書呀,果然看著就讓人興奮,你說這要是寫了傳位給本王,是不是這個太子之位就是本王的了。”

  榮王輕笑一聲,聲音溫潤,“本王覺得,還得父王親口應下,光有詔書沒有用。”

  “你的意思是逼宮……”忠王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這話大逆不道,趕忙扔下詔書,閉上了嘴巴。

  “三哥說話注意些分寸。”鳳邑宸輕聲嗬斥了聲,“詔書拿來,給本王收起來,這個東西至關重要,千萬不能丟了。”

  他收起了詔書,又在書房跟榮王和江涵討論了一下朝堂中的勢力。

  尤其是說起護國府,鳳邑宸憤慨的覺得林保項不識好歹,竟然心向著外人。

  三人一直在書房中待到天色濃黑,榮王和江涵才離開。

  二人離開後,鳳邑宸看了開著書房的門,又看了一眼詔書,才起身離開書房。

  他讓風眠跟著,遣了錦風溪回去休息,帶著風眠往傾瀾閣走去。

  天色濃黑,瓊空零零散散掛著幾顆晦暗的星星。

  鳳邑宸背著雙手,深邃目光冷然。

  風眠跟在身後沉默不語,快到傾瀾閣時,鳳邑宸才停下腳步,對風眠道:“吩咐下去,今夜王府的守衛放鬆,加派些人到小世子和小郡主的院子去。”

  “是,屬下這就去辦。”風眠躬身抱拳,轉身離開。

  風眠離開後,鳳邑宸抬步進了傾瀾閣。

  陷阱已經挖好了,就等著敵人跳進去了。

  憑他對襄王的了解,若是他知道下月皇帝就要下詔立他為儲的話,定然不會坐以待斃。

  還有這個錦風溪,明麵上查下來,身份確實沒問題。

  但是鳳邑宸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找人問了真正錦風溪的長相,還派人畫了下來,與這個錦風溪截然不同。

  他早就懷疑這個錦風溪突然出現不是巧合,果然是別人安插到他們身邊的奸細。

  既然襄王這麽想要這個詔書,那就給他好了。

  林墨吃好了飯,在房間看著近半年李文卿整理出來的疑難雜症。

  她邊看,邊拿出筆批注整理了一下,希望能幫助到李文卿。

  因為太過專注,鳳邑宸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察覺到,直到鳳邑宸趴在她背上,把她擁在懷中。

  鳳邑宸突然的動作,還嚇了她一跳。

  “王妃在看什麽呢?”鳳邑宸低聲在林墨耳邊輕語,聲音溫柔帶著一絲疲憊。

  林墨回過神,把書冊放到一邊,抬手附上鳳邑宸的臉,“看一下懸壺堂遇到的疑難雜症,夫君忙完了嗎?”

  她拉著鳳邑宸坐到她對麵,看到他臉上隱約可見的傷痕,皺了皺眉,起身去裏間取了藥膏。

  林墨坐回鳳邑宸的對麵,打開藥膏給他塗抹在傷痕上,憤恨道:“我每次看到夫君臉上的傷痕,都想把襄王大卸八塊。”

  看著她生氣的模樣,鳳邑宸勾起了唇角,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快了,本王已經在布局了,他還有沈靖遠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