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情投意合
  鳳邑初痛心的看著麵前哭的像個淚人一樣的丫頭,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丫頭,對不起,我不是人,我……我本來是沒臉再見你的,可是我想再見你一麵,哪怕你不肯原諒我,我也想再見你最後一麵。”

  麵前的蘇玉羨已經泣不成聲,蹲下身子,悲傷在蔓延,帶著周圍的空氣都透著悲傷的味道。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鳳邑初緩緩閉上眼睛,淚水滑過臉上觸目驚心的疤痕流下,經過唇畔,他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我想過用死來補償你,九嫂跟我說,我死了解脫了,可是對你不公平。”

  鳳邑初很想走過去,將那個悲涼的身影擁在懷中,給她一些安慰,可是他動不了。

  他強行的用雙臂撐起身子,緩緩站了起來,一股鑽心的刺痛傳來,讓他一下子撲到在了地上,掌心在地麵上摩擦出血。

  鳳邑宸見狀,身形微動,想上前去,被林墨拉住了。

  林墨對他搖了搖頭,看向湖邊,“等一下。”

  隻見湖邊蘇玉羨衝向了鳳邑初,慌張的將他扶起,哭的像個淚人,“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爺爺告訴我你回星耀了,丟下我了。”

  “臥槽……”林墨一拳砸在馬車壁上,心疼的鳳邑宸連忙拉過她的手輕揉著,問她,“怎麽了?聽到了什麽這麽生氣?”

  “你外公|告訴蘇玉羨,說我們小十做完壞事逃了,跑回星耀去了,不要這丫頭了,一邊又把小十差點折騰死,你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林墨有些生氣,瞪了一眼鳳邑宸,好像這事情是他做的一樣。

  鳳邑宸接了她這個憤怒的眼神,輕聲安撫她,“墨墨不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見鳳邑宸還算乖覺,林墨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聽著這邊的動靜。

  一陣秋風拂過,吹亂了蘇玉羨的頭發,也攪動著她的心。

  她被騙了,永安王告訴她,鳳邑初這個賊子,第二日就逃回星曜了。

  他對她無情,讓她死心。

  她一度以為鳳邑初真的隻是跟她玩玩,還一時想不開投了河。

  她費力的扶起鳳邑初,卻因為力氣不夠,兩人一同摔倒在地上,索性直接坐在了地麵。

  她顫抖著手附上鳳邑初的臉,聲音因為心痛有些發顫,“你的臉怎麽會這樣?腿怎麽……怎麽傷的?”

  此時的鳳邑初笑了,笑的很開心。

  他的丫頭沒有恨他,沒有逃開,還在關心他。

  鳳邑初一把將蘇玉羨摟在懷中,緊到她有些難以呼吸。

  “你沒有恨我,你真的沒有恨我,我太開心了。”鳳邑初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到手舞足無措,“都不重要了,你不恨我就好。”

  突然,他意識到什麽,鬆開了蘇玉羨,擔憂的看著她,“你會不會嫌棄我現在這個樣子?”

  蘇玉羨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著急道:“九嫂說了,我臉上的疤痕可以去掉的,雙腿也可以重新站起來的,你不要嫌棄我好不好?”

  他像個孩子一樣惴惴不安看著蘇玉羨,鳳眸中帶著擔憂和害怕。

  有些卑微的害怕被蘇玉羨嫌棄,被她拒絕。

  蘇玉羨淚如雨下,咬唇看著鳳邑初,勾動唇角點了點頭,“你沒有拋棄我,我就不恨你。”

  看著兩人,林墨臉上露出了笑意,拍了拍傅宣止的肩,“哥哥,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十他拐了你夫人。”

  聞言,傅宣止愣了一下,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妹妹是說,南玉願意接受鳳邑初了?”

  他看著林墨的眼中浮現疑惑,“妹妹這麽肯定?”

  林墨但笑不語,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聽到了,南玉郡主親口說的,她願意陪著小十一起養好腿傷。”

  傅宣止有些震驚看著林墨,“我可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妹妹耳力竟然這般好?”

  林墨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看向河邊。

  之前聽說蘇玉羨投河了,還以為她是因為被鳳邑初做了那種事想不開,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以為鳳邑初拋棄她離開才投的河。

  本以為鳳邑初是一頭熱,如今看來,他們也是情投意合。

  說不定那日也是鳳邑初醉酒,蘇玉羨半推半就成了的事。

  隻不過鳳邑初運氣不好,被永安王的人抓住了,這才導致了這場悲劇。

  林墨見蘇玉羨是真的拉不動鳳邑初,招呼了守在外麵的江揚去幫個忙,幫著把鳳邑初扶起來坐到輪椅上去。

  江揚領命上前。

  林墨打了個哈欠,看向傅宣止輕笑,“哥哥,委屈你做我們的馬車回去了,你的留下給小十他們吧。”

  能跟林墨做一輛馬車回去,對於傅宣止來說怎麽能說是委屈,他高興都來不及。

  他彎起唇角,笑的眉眼彎彎,“哥哥就願意跟妹妹做一輛馬車。”

  林墨招呼了一聲車夫回城。

  每天這個時間段林墨都是要睡會的,這會也有些困了,靠在鳳邑宸身上打了個哈欠。

  來了兩個多月,她覺得西境皇子間的關係還算和諧,也沒發現什麽明爭暗鬥的事情發生。

  傅宣止聰明睿智,看著就是個厲害的,這樣的人穩坐儲君之位,估計也沒人敢肖想。

  路上無聊,傅宣止拿出他的玉笛放到唇邊,吹奏了一曲。

  依舊是那般清雅動人的旋律,讓人深陷其中。

  一曲終,傅宣止收起玉笛對著林墨道:“後日父王要設宴為眾皇子選妃,妹妹一起來湊湊熱鬧吧。”

  聞言,林墨睜開半眯著的眼睛,微微蹙眉看向傅宣止,“你和南玉郡主的婚約就此作罷了?父王這麽好說話?”

  傅宣止輕笑出聲,收起玉笛,“不是為我選的,而是老二到老五,他們都到了娶妻的年齡了,一同選了算了。”

  林墨了然點了點頭,不太明白皇子選親她去湊什麽熱鬧,遂問傅宣止,“他們選妃,我湊什麽熱鬧,想來也沒什麽意思?”

  “說起來,還是有些意思的。”

  經過傅宣止的解釋,林墨大概明白了。

  西境皇子選妃比星曜好多了,就是聚起適婚年齡待嫁的官家小姐,每人表演一段才藝,然後哪位皇子看上了,便可以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