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狗都不如
  林墨將玉笛放回桌子上,抿了抿唇繼續剝瓜子,“這玩意不是我的,一個很奇怪的男人說送我的見麵禮。”

  剛見第一麵就送人見麵禮!

  還說什麽還會見麵的!

  何止是奇怪!

  聞言,尹默司好奇的伸手拿過她麵前的玉笛,放在眼前看了看,眼中神色略有些凝重。

  林墨見狀,皺著眉問他:“怎麽了?這玉笛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不對倒是沒有。”尹默司舉起玉笛,“這支玉笛名為‘磬靈’,三大名笛之一,無價之寶,能把這麽貴重的東西交給一麵之緣的你,這就很不對了。”

  林墨剝著瓜子的手停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拿起玉笛翻轉著看了看,“你怎麽知道這是‘磬靈’?”

  尹默司抽出她手中玉笛,翻轉過來,指著笛子微端有一個雲紋標誌,“你看,這雲紋細看之下,裏麵是不是有字。”

  這個字實在是太隱蔽了,導致林墨剛才都沒有看到,這會尹默司指出來她才發現,確實是。

  能得到這種東西的人,身份定然不簡單!

  林墨問尹默司可知道這支玉笛之前在誰手中,尹默司搖頭表示不知。

  突然出現的奇怪男人讓林墨心中升起了謎團,她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趕緊跟尹默司道了別,拿著玉笛跑出了茶館。

  要趕在鳳邑宸下朝回來前趕回裕王府,不然那小狼崽子又要叨叨了。

  她緊趕慢趕,終於在鳳邑宸下朝回來前趕回了傾瀾閣。

  鳳邑宸下朝回來時,看到林墨正躺在軟榻上,蜷縮著雙腿,把書放在小腹處,一邊看書吃著黃瓜,不時翻上一頁。

  一邊讓婢女給她揉捏著肩,看起來甚是享受。

  鳳邑宸走上前,接替了那個給林墨揉肩的婢女。

  林墨吃著黃瓜,突然感覺肩上的手勁大了些,抬手拍了拍那隻手,咬了口黃瓜道:“小可愛,輕點。”

  嗯?

  這手的觸感不一樣,怎麽有點熟悉?

  她記得身後這個婢女的手軟軟的,這個摸起來滑溜溜的,骨節分明,手指修長。

  “王妃摸的可還滿意?”鳳邑宸清冷的聲音傳來,林墨怔了一怔。

  她抬起頭挑唇笑道:“我知道是王爺,開個玩笑,王爺怎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她伸手將鳳邑宸拉過來坐到她身邊,抱著他的脖子蹭了蹭,“王爺的手我都這麽熟了,一摸就知道是你了。”

  鳳邑宸被她哄的臉色變軟了,清冷的目光也浮現出暖色。

  他將林墨抱緊,聞到她身上隱隱泛出的茶香,眼神突然變了變,“墨墨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

  林墨:“……!”

  這還咋活?

  看著林墨發愣,鳳邑宸又道:“本王不是不讓你出府,隻是擔心你的安危,你現在懷有身孕,以後再想出府,就把絕情和柳綠帶著,萬不可自己一人出門。”

  “嗯嗯。”林墨點頭,大夏天的抱在一起熱死了,她不動聲色的推開了鳳邑宸,咬了一口手裏還沒吃完的黃瓜,“我知道了,王爺放心吧。”

  “王爺,王妃,不好了,沈靖遠帶著一大群禁衛軍去了護國府了。”風眠從外麵跑進來,一貫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絲驚慌。

  聞言,林墨手中黃瓜倏地掉落,扶著一旁鳳邑宸站了起來,“你說什麽?沈靖遠帶禁衛軍去護國府?是什麽意思?是抄家?”

  風眠看了看一旁的鳳邑宸,鳳邑宸蹙眉不語,沒想到襄王動作這麽快。

  他這兩天還在想辦法從他那拿到跟祁王密謀的書信,他就先發製人了,看來是他輕敵了。

  林墨拉開鳳邑宸就往外跑,鳳邑宸伸手沒有拉住她,連忙讓風眠和絕情跟著,他則回到房間寫了一封信件,飛鴿傳書去了西境皇宮。

  早就做了心理準備的,可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林墨心裏有些擔心江晗月和老夫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路上林墨問了一下風眠,護國府因何獲罪?

  風眠長話短說的跟他講了一下,據說是因為下朝後皇帝留下了幾位大臣,問了一下立儲之事。

  幾人各執一詞,林保項立薦裕王,然後沈靖遠就舉報了他與西境將軍時有書信來往,曾經在戰場上俘虜了那位將軍,還將人放了的舊事。

  據說沈靖遠給護國府安的是通敵叛國,但是陛下看了信件之後,臉上表情很是奇怪,但是並未給林保項定罪。

  隻是下了令,林氏男子全部收監,女子逐出府邸,沒收全部家產。

  林墨不知道那信件的內容,但是想來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不足以以通敵叛國定罪。

  又或許老狐狸還念著點護國府以前的功勞,才放過了護國府的女眷。

  林墨這會鬆了口氣,幸好她優先見之明,做了準備。

  對於林保項和兩個哥哥,隻有等鳳邑宸那邊的安排了。

  林墨趕到時,護國府的眾人已被全部聚集到了前院,

  深靖遠本就因為沈卿卿的事痛恨著林墨,若不是礙於林墨的身份,都想生撕了林墨。

  這會見到林墨,滿心怒火,陰陽怪氣的行了個禮,“參見裕王妃,裕王妃這是來救濟娘家人了?”

  林墨冷眼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越過,徑直走到老夫人身邊,安撫道:“祖母別急,我在呢。”

  老夫人到不是擔心自己,她就是擔心林保項他們。隻不過出於名門的她,還是穩住了,沒有將心中的慌亂表現出來。

  林墨湊近她耳邊低聲道:“祖母別擔心,我定會將父親他們救出來的。”

  一旁的江晗月低著頭抹著眼淚,見到林墨來了眼淚就流的更凶了。

  林墨將她摟在懷中安撫著她:“母親別哭,還有我在呢?”

  沈靖遠已經帶人抄完了護國府的家產,走回前院,站到林墨等人麵前,趾高氣昂的看著林墨。

  林墨唇角挑出一抹輕蔑的弧度,淡淡看他一眼,冷聲道:“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沈靖遠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站到林墨麵前打著官腔,“別急呀裕王妃,還沒搜身呢。”

  “搜身?沈靖遠你要想清楚,護國府的女眷可是你能搜身的?你敢確定護國府沒有可能翻身了?”林墨目光倏地冷了起來,淩厲的掃向沈靖遠,“一隻忘主的狗現在反過來咬主人,咬的倒還心安理得。”

  “哦!對了!”林墨高高勾起一側唇角,歪了歪頭,“你連狗都不如,狗是不咬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