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無法翻身
  “啟稟父皇,那夜兒臣在路上發病,侍從心急,就近給兒臣找了個房間,之後他跑去請大夫,兒臣也不成想會遇到此事。”鳳邑宸目光凜然,身側在扶手上的雙手緊握,“兒臣有證人,且事後也去查了此事,才知曉林小姐的境遇。”

  “證人?”老皇帝臉色深沉看向趙公公,見他點頭,冷聲道:“帶進來。”

  趙公公叫了一聲門外幾人,那幾人進殿連忙跪到了地上:“奴才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

  “好了,從實說來,若是有假,朕摘了你們的腦袋。”老皇帝背著手,麵色沉的嚇人。

  幾人根本不敢抬頭看老皇帝。

  林墨暗暗瞥了一眼幾人,證人一共兩男一女,確實是有兩個她看著眼熟的,想來真的是楚王府的人,也不知道鳳邑宸用了什麽方法讓他們出來指證楚王的。

  其中一個男人,顫顫巍巍的把那日鳳邑淩和林淩雪讓他給林墨灌藥,然後扔進青|樓的事說了出來。

  說的及其詳細,甚至於他們把林墨扔到房間鎖上門出去找男人,最後回來發現房間有個男人,連上下位都描述出來了,真實的讓人不得不信。

  林墨心中暗笑,這特麽描述的這麽詳細,好像真的當場看了一樣。

  老皇帝聽後那臉色黑的簡直不行,他目光冷厲的看向鳳邑淩,“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鳳邑淩低頭不言,一旁的淑儀貴妃急了,她急切上前道:“陛下,這也不能說明孩子就是我皇室血脈,眾所周知裕王鍾情這個女人,為了護著她捏造出來騙陛下也是有可能的。”

  聞言,皇帝凝眸看著鳳邑宸。

  林墨見狀,知曉這會該她出聲了,她抬頭麵色委屈,“稟陛下,孩子長的很像裕王殿下,陛下不信,可讓人去將孩子帶過來滴血認親。”

  還好她留了後招。

  之前她就為了防止這一天,試過鳳邑宸跟孩子的血型。無論怎麽滴都是可以相融的。

  此時,她又想感慨一番了,幸好她有先見之明。

  皇帝同意讓人將吳姐和孩子帶進宮來。

  林墨和鳳邑宸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一個眼神交流,二人都知道這樣的場合需要嚴謹。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林墨的腿都跪麻了,宮人才帶著吳姐和孩子過來。

  吳姐路上將孩子包的緊緊的,生怕他被風吹了。

  吳姐是第一次進皇宮這種地方,當下緊張的不行,竟然忘記了跪下請安。身旁吳公公提醒她才想起來,忙抱著孩子跪了下去。

  孩子許是在薄被中不舒服,小手扒拉著薄被,露出一張被捂得紅嫩嫩的小肉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看著。

  老皇帝見到小家夥,臉色柔和了許多。

  小家夥許是覺得老皇帝衣服上的龍有意思,向著老皇帝伸出手咿咿呀呀的討抱。

  林墨見狀,暗暗給他點了個讚,小東西這麽小就知道抱大腿。

  老皇帝看著孩子小包子一樣的小臉,竟伸手將孩子抱了過來,在孩子咧著小嘴的攻勢下,也展露了笑顏。

  他看著孩子許久,深沉的眸中浮現出些許傷感之色,感歎一聲,“像,真的是太像了,是朕的孫子不會有錯。”

  這孩子長得確實有些像鳳邑宸,倒也不至於像老皇帝口中的太像了。

  一旁的淑儀貴妃看到了孩子,不知為何,竟一個踉蹌,手撫上額頭差點摔倒。

  林墨不知皇帝何意,可是鳳邑宸卻清楚得很,這孩子眉眼間很像他的母妃湘妃娘娘。

  皇帝抱著孩子淡淡看了一眼地上鳳邑淩,“你身為皇子親王,卻做出那等不齒之事,罰你半年不得上朝,禁足楚王府三月自省,無召令不得出府。”

  一旁淑儀貴妃見狀,急得臉色都變了,忙跪倒在地,“陛下,淩兒他定是招人挑唆才做了如此糊塗的事,陛下……”

  “夠了!”大皇帝大喝一聲製止了淑儀貴妃的話,“還有你,養兒不教,罰一年年俸,禁足淑慧宮一月。”

  “行了,老九和林丫頭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老皇帝抱著孩子對眾人下令,他話音剛落,傅丞相從殿外哭嚎著跑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撲騰跪到了老皇帝麵前,老淚縱橫,“陛下,你要為我兒做主呀!”

  這邊老皇帝剛鬆一口氣,看到傅丞相這幅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他示意林墨過來把孩子抱過去。

  小家夥一看到林墨更開心了,林墨連忙起身去把孩子抱了過來。

  老皇帝把孩子給林墨,回到龍案後,才沉著臉問傅丞相,“丞相何事?”

  傅丞相一把年紀,老淚縱橫,俯身磕了個頭,“我兒在極地身首異處,死不瞑目,那邊來人報,說有證據指向安國公,陛下,定是安國公不滿陛下判決,私下買凶殺了我兒,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司昂那孩子被殺了?”淑儀貴妃一聽,受不住這接連的打擊,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

  鳳邑淩一見,忙上前抱起淑儀貴妃,匆匆對皇帝行了個禮,邊往外跑邊叫:“快去請禦醫去淑慧宮。”

  林墨和鳳邑宸見沒他們什麽事了,也對著老皇帝行了個禮告退了。

  離開殿中,林墨把小家夥給了在宮門前等候的吳姐,幫著吳姐把孩子包裹嚴實了。

  她憑著過人的耳力聽到了殿中一些內容。

  約麽說的是,前些日子在極地發現了傅司昂的屍體,據說死相極慘。

  好在凶手被抓了,嚴刑招供下那凶手畏罪自殺了,身上搜出有安國公印章的信件。

  林墨覺得好笑,誰特麽買凶還寫信,還蓋章,這不是有毛病嗎?

  寒風瑟瑟,鳳邑宸將她的手牽在手中,由風眠推著他。

  宮中地麵的雪清掃的很幹淨,房屋頂卻依舊一片白茫茫,讓沉悶的宮殿顯出了幾分清冷。

  她低頭看向鳳邑宸,在他手中指尖調皮的撓著他的手心,道:“傅司昂的事是你做的吧,栽贓的這麽明顯,你不怕傅丞相發現端倪?”

  鳳邑宸麵色清冷,半倚靠在輪椅上,左眼的半張銀色麵具在白雪映射下泛出冷光。

  他微微挑唇,“他自然知道這事有可能不是安國公做的,但是這又有什麽關係,他要的是扳倒安國公的機會。”

  不知不覺幾人就出了皇宮,鳳邑宸與林墨就在此分開了。

  林墨坐上了吳姐來時的馬車,回了將軍府。

  而鳳邑宸這些日子有些忙,要在大婚之前讓傅丞相再無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