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忠王變臉
  她目光鎖定在鳳邑宸臉上,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久,鳳邑宸才開口,“那日,墨墨喝的不是補藥,是避子藥,本王以為墨墨不願要本王的孩子,這幾日想通了,是本王想法太狹隘了,本王想的不夠周全,可是本王沒想明白,墨墨為何對本王謊稱那是補藥?”

  原來是因為這個!

  林墨歎息一聲,忍住了想對他翻白眼的衝動,“那日除了你我還有他人在場,我總不能直接說那是避子藥吧,那不等同於告訴別人咱倆睡了。”

  鳳邑宸豁然開朗,果然是當局者迷,這麽簡單的問題,他竟糾結了好幾天。

  他這邊想通了,林墨懶得搭理她了,轉身就離開了傾瀾閣。

  林老夫人的壽宴結束後,林墨讓絕心去查過那個送蓮子羹的婢女,後來發現那婢女莫名死了,屍體還被扔在了城西的亂葬崗中。

  這下是徹底的死無對證了。

  還有那個給她傳信說裕王等她的婢女,也隻是將軍府普通的婢女,是個下人喊她傳的信,追問下去,她連那人模樣都記不得。

  重生到這邊也有半年了,林墨從未主動去害過林淩雪,可是這林淩雪卻好像並不打算放過她。

  既然她不想好,那就不要怪她還擊了。

  那件事的關鍵人物還有三皇子和七皇子。

  這七皇子是敵非友,從他那肯定不可能得到任何東西。

  若是去找他,說不定還會狼入虎口。

  所以林墨準備從三皇子那入手。

  壽宴後的第二天,忠王倒是信守承諾的把林戚戚接入了王府。

  她僅是一個五品文官的庶女,進了忠王府也隻能是一個侍妾。

  她以拜訪林戚戚為由,理由正當的進了忠王府。

  林墨跟著守衛一路走,看著一路的景象,卻發現越走越不對,不像是往女眷的後院走的。

  她留了個心眼,指尖探向腰間,問那守衛:“林侍妾不是在後院嗎?”

  那守衛看起來脾氣不是很好,看了林墨一眼,“跟我走就是了,都在前殿。”

  聞言,林墨眉頭蹙了蹙,沒有再多問。

  再走一會,就聽到絲竹聲聲,樂聲彌漫,林墨確定了這不是去後院的路。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本來就是來探忠王的底的,怕個屁。

  那守衛帶著她停在了忠王府前殿的門前,“到了,王爺和林侍妾都在裏麵。”

  林墨抬頭往殿裏望去,大殿中一群青衣水袖舞姬,正在扭著曼妙的身子,一個個風情萬種。

  在往上看去,忠王左擁右抱,周圍為了個五六個身材窈窕,長相美妙的女子。

  林戚戚赫然就在他左手邊,正在喂著他吃著桔子。

  忠王指尖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含住她手中的桔子,惹得她一陣羞赫嬌笑。

  霧草……

  看了這忠王的生活,林墨突然覺得鳳邑宸活的像個和尚。

  人家忠王過的這是什麽日子。

  鳳邑宸他過的那是什麽日子?

  忠王抬眸看到了門口的林墨,緩緩坐直了身子,對她招了招手。

  林墨見狀,抬步走了進去,繞過一群舞姬,對著忠王微微福身行了個禮。

  樂聲太大,根本聽不見她說話。

  忠王對著樂師抬了抬手,接著揮手示意樂師和舞姬退出去。

  他目光依舊,看著林墨的唇角浮起莫名笑意,“林小姐,來本王府上看堂妹嗎?”

  林墨覺得他明知故問,但是依舊記得鳳邑宸所交代她的話,忠王其人盡量不招惹。

  她頷首微笑,“是,臣女前來探望堂妹。”

  忠王唇角的笑有些怪異,他一腳踩在椅子上手肘搭在膝蓋上,撐著下巴看著林墨。

  笑道:“林小姐看到了,令妹在府上很好,既然來了,坐下喝兩杯,這酒可是本王讓人從西境帶來的。”

  林墨看了一眼他旁邊滿臉春色的林戚戚,對忠王道了聲謝,坐到了下麵的一張矮幾旁。

  忠王推了一把林戚戚,“戚戚不是善舞嗎?去給林小姐舞一曲。”

  林戚戚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心理雖不甘願,卻笑意盈盈應下了,“是,妾身領命,隻是無人奏樂。”

  忠王抓了一把身旁另一個豐乳肥臀的女子,“柔兒去。”

  他話音落,那個叫柔兒的女子就站了起來,胸大腰細屁股圓,簡直就是個極品。

  林墨這種看到美的事物就移不開眼的毛病又犯了,她盯著女子一眨不眨,樂聲響起才回神。

  看著那女人胸前的波濤洶湧,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林墨酸了。

  吃不透這忠王到底是什麽意思?先探一下他的底再說。

  林墨端起婢女斟的酒,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抬眸看向忠王淺笑,“確實是好酒,就不要讓堂妹跳舞了吧,讓堂妹陪臣女坐一坐。”

  忠王一側唇角勾起一絲帶著邪意的笑,對著林戚戚二人抬了抬手,“戚戚,陪林小姐坐會吧。”

  林戚戚領命,轉身走到林墨身邊坐下,目光卻不離忠王,那眼睛裏就差冒粉色心心了。

  那個叫柔兒的侍妾,剛看到林墨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神,這會起身還對著林墨托了一下胸前。

  林墨看的吞了一口口水,這樣的,忠王這小身板吃得消嗎?

  忠王對著林墨舉了舉杯,“林小姐今日來忠王府,不止是看看妹妹這麽簡單吧?”

  說完,他對林墨舉杯示意,一口酒飲盡,“林小姐喝了這杯酒,本王就告知林小姐想知道的事情。”

  林墨心中一沉,這老狐狸的兒子都這麽聰明的嗎?

  她輕笑,“那麽王爺先說說我來此還有什麽事?”

  “無非是那日壽宴之事。”忠王目光銳利,刺在林墨身上如芒。

  林墨不由心中吐槽:“這特麽忠王變臉堪比翻書呀。”

  她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對著忠王舉了個空杯。

  她剛查看了,這酒沒問題。

  她雖酒量不好,少喝點總沒關係的。

  見她把酒喝了在,忠王才漏出笑容,“這才對嘛,進府是客,客人怎能不飲酒。”

  林墨對他這套狗屁不通的理論不以為意,淺淺一笑,“王爺現在可以說了嗎?那日之事是不是王爺與楚王側妃合謀,想要陷害臣女。”

  她話音剛落,忠王周身泛起駭人寒意,林墨覺得大殿空氣都好像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