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蜈蚣嶺暗孕蜈蚣精,金眼彪禮請王道人(上)
  那施恩,離了孟州,卻往何處去?

  原來,他手下有一個閑漢,原是一莊戶人家莊客。

  後來他們主家被一個道人占了。

  那道人自號飛天蜈蚣,是一個有本事的。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施恩是個有心人,聽聞如此就記了下來。

  這時候正是用人之時,卻是想起了手下人之前的那麽一說。

  施恩聽聞那道人霸了人家的家業,略一思索,就知道,這個人怕不是一個貪財貨的。

  若是昂揚漢子,可以以情義結之。若是貪鄙小人,可以以利益誘之。

  這道人是個無德的,正好合該他用。

  不知不覺,施恩就帶著家人來到了十字坡。

  看著十字坡上空空蕩蕩的場景。施恩心裏麵暗暗歎息。

  這兩口子做的好大的事業,有了好大的名聲。

  隻是可惜,不過區區一年,也不知是被誰行俠仗義,取了身家去。

  若不是如此,是不是正好可以結交一下?應付那個蔣門神?

  這正是病急亂投醫。若是張青孫二娘還在十字坡,怕是,他們這一行人,就成了包子餡,不知出現在哪裏了。

  哪裏還能讓他們在這裏傷春悲秋,感歎人生無常?

  江湖上,十字坡的事情是誰做的,一直沒有風聲出去。

  隻是知道,十字坡那一家人被人絕了根。

  內裏詳情,卻是無人知曉。

  陳福生燒了十字坡的酒家,滅了兩個食人的畜牲。

  雖然沒人知道,但是冥冥中自然就有功德。

  也就不需要顯達與人了。

  其實上,這個時候,陳福生在江湖上可以說是一點名氣都沒有。

  因為他想要隱在暗處。做棋手,不做棋子。

  十字坡是一個地理標識。

  過了十字坡,再走幾十裏就是蜈蚣嶺。

  之前的閑漢,已經清清楚楚的說了個明明白白。

  不過,施恩並沒有把他帶在身邊。反而是送了他一碗板刀麵。

  不是施恩嗜殺,主要也是為了保密的要求。

  如果,這閑漢把它賣了,那麽如果他出了事,那他了就冤死了。

  “兄弟們,加把勁,再有幾個時辰也就到了。到了蜈蚣嶺,爺我請你們開葷……”

  “施爺英明!”

  “施爺英明!”

  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這施家手下一個個小嘴,和抹了蜜一樣,那叫一個甜。

  施恩被奉承的心裏開心,莊客們也有了奔頭。原本無力的身體,一下子湧出了無窮的力量。

  頓時覺得,走路也不是那麽辛苦了。

  ★

  宋江從柴家莊出來。雖然無人相送,但也得了自在。

  不送便不送。我宋江堂堂七尺男兒,會為此挑理?

  自然不會!

  所以,隨著孔家人,宋江一行人就直奔白虎山而去。

  孔家人和宋江閑談的時候,詳細和他說了沿途一應的路途。

  幾個節點,分別是孟州,十字坡,蜈蚣嶺還有白虎山。

  宋江聽見十字坡心裏一驚。

  “十字坡?可是那個……”

  “回宋老爺的話!那十字坡,如今已是一片曠野。卻沒了害人的黑店!”

  宋江是個江湖上交遊廣的,五湖四海的消息,他大多知道一些。

  十字坡上有一家黑店,江湖上名氣很大,他自然也是知道。

  聽聞孔家人說,十字坡已然沒有了,心裏麵登時鬆了口氣。

  你道是為何孔家一請,宋江便來?

  在柴家,縱有千般不好,可是,柴進畢竟有一份體麵。可以護住,他這個被通緝的。

  若是,他去了孔家,被人告發又能怎辦?

  難不成真的就那麽刺配了賬,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但是,這個孔家,也是一個有根底的。

  一筆寫不出兩個孔字。

  白虎山的孔家,正是曲阜孔家的分支之一。

  孔太公是曲阜孔家的族人。

  眼見自己在孔家沒什麽上升空間,他也不耐給人做狗。索性來到了白虎山,自成一脈!

  宋江看重的,便是孔家的牌子。

  他一個押司,衙門裏不入流的小吏。若是能和人說,他是孔家子弟的師傅。

  這可是天大的體麵。

  這種體麵一般人,可沒有運氣有!

  這宋江和孔家,可以說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

  陽穀縣,武鬆放走了手上的黃鶴,心裏麵滿滿的都是期待。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先生快回來了。

  這段時間,雖然說,他過的十分的舒心,順意,但是,無時無刻,他不在想著陳福生。

  若不是縣令是自己的親兄,他早就想辭了這縣尉,然後隨著陳福生四處浪跡。

  他那裏知道,陳福生可不是遊山玩水。他的每一個目的性都很強。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武鬆武二郎和扈家三娘的親事,流程已經走了差不多。

  就差選一個日子,把新娘子迎娶進門了。

  武鬆卻一拖再拖。

  因為他想自己的終身大事,是在陳福生的祝福下進行。

  武鬆對於扈三娘,可以說是一萬個滿意。

  按說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莫過於自己的嫂子潘金蓮咯。

  可是,武鬆是見過扈三娘的。

  兩個人還有一些小互動。

  扈三娘的容貌,武鬆是打心眼裏滿意。

  她可沒想過,自己會取到這樣美的新娘子。

  想都不敢想!

  這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那麽懷念陳福生。

  並且把手中的紙符,畫鶴飛了出去。

  和自己的先生聯係。

  “先生,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啊!二郎想你了。”

  ★

  武鬆的小女兒情態,陳福生哪裏知道?

  就算是當麵,他也不敢想。

  陳福生印象中的武鬆,是那個打虎的,有恩必報的武鬆。

  卻想不到他也有小女兒情態

  這個時候,陳福生正教著喬冽優化道術結構。

  這種事情,孫安插不上嘴,這也不是他擅長的。

  孫安自己的屬性,可以說加點都加在了軍事屬性上麵。

  不過,他修道,為的卻是長生。

  或者這就是夢想和現實的差距吧!

  這種差距,沒有任何人可以提供幫助。

  在一條道上行走,自然而然的,就會失去其他的選擇。

  不管,這選擇是否正確!

  “陳師兄,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威力要小一點?”

  喬冽會道術,他一直以為,大就是好,多就是美。哪裏聽過陳福生說的道理?